九劫噬靈:從廢柴到萬界共主 第7章 絕境反擊,吞噬初顯
死亡的氣息,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住淩塵的脖頸,驟然收緊!
趙鐵柱那凝聚了鍛體四重巔峰全部力量的鐵拳,撕裂空氣,帶著毀滅一切的恐怖威壓,如同隕星墜地,悍然轟向淩塵的胸膛!拳鋒未至,那狂暴的勁風已然如同實質的鐵錘,狠狠撞在淩塵單薄的胸膛上!
噗!
淩塵身體劇震,如同被無形的巨浪拍中!一口滾燙的逆血再也壓製不住,猛地從喉間噴湧而出!血霧彌漫,將他蒼白的麵孔染上淒厲的猩紅!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這股沛然莫禦的巨力狠狠轟飛出去!
“完了!”
“死定了!”
“這一拳下去,鐵定胸骨儘碎!”
……
台下瞬間爆發出驚恐的尖叫和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彷彿看到了淩塵胸膛塌陷、當場斃命的慘烈景象!
高台上,林琅臉上的獰笑幾乎要裂開,眼中閃爍著嗜血的興奮光芒!成了!這廢物死定了!
蘇清雪瞳孔驟縮,放在膝上的玉手猛地攥緊,指節發白!玄璣子渾濁的眼底深處,那絲精光瞬間暴漲,幾乎要破瞳而出!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立判的瞬間!
“警告!致命……攻擊……鎖定!”
“核心……能量……嚴重……不足!”
“啟動……緊急……吞噬……協議!”
“目標:外源……能量……鎖定!”
“吞噬……最大化……開啟!”
冰冷、漠然、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如同喪鐘般在淩塵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轟然炸響!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冷酷的決斷!
嗡!!!
丹田深處,那沉寂的混沌核心,彷彿被投入了燒紅的烙鐵,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貪婪到極致的渴望!一股遠比之前吞噬靈石時更加狂暴、更加霸道的吸力,如同蘇醒的太古凶獸張開了饕餮巨口,以淩塵的身體為中心,猛地爆發開來!
目標——並非外界,而是那即將將他轟殺的、蘊含著恐怖力量的鐵拳!
趙鐵柱臉上的獰笑驟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驚駭和茫然!
他感覺……自己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在即將觸及淩塵胸膛的刹那,彷彿……陷入了一片無形的、粘稠到極致的泥沼!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更讓他魂飛魄散的是,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拳頭上凝聚的、那引以為傲的、屬於鍛體四重巔峰的狂暴力量,正在……被瘋狂地抽離!如同決堤的洪水,不受控製地朝著淩塵的體內洶湧而去!
“呃啊——!!!”
趙鐵柱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那不是被攻擊的痛楚,而是力量被強行剝奪、生命本源被瘋狂吮吸的極致恐懼!他感覺自己的拳頭彷彿被無數根無形的、帶著倒刺的吸管狠狠紮入,全身的氣血、力量、乃至……生命力,都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流逝!
他想要抽回拳頭,想要掙脫這可怕的束縛!但那隻拳頭,卻像是被焊死在了淩塵的胸膛上,紋絲不動!一股冰冷、死寂、彷彿能吞噬萬物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蠻橫地侵入他的身體,瘋狂地撕扯、掠奪著他的一切!
“不!不!放開我!你這怪物!”趙鐵柱驚恐地嘶吼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原本虯結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強壯的身體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萎靡!
而此刻的淩塵,承受著比趙鐵柱更加恐怖的痛苦!
一股遠超他經脈承受極限的、狂暴到極點的能量洪流,如同燒紅的鋼水,被混沌核心強行灌入他脆弱的身體!這股能量,遠比下品靈石駁雜狂暴百倍!蘊含著趙鐵柱鍛體四重巔峰的凶悍氣血、狂暴意誌、以及土屬性靈根的沉重滯澀!
嗤嗤嗤!
淩塵的身體內部,如同被投入了無數顆燒紅的炸彈!經脈在瞬間被撐得寸寸龜裂!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臟腑如同被無數隻利爪瘋狂撕扯!麵板表麵,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根根暴起,呈現出一種駭人的紫黑色!他整個人如同被吹脹的氣球,麵板表麵甚至開始滲出細密的血珠!
“呃——!!!”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淒厲、都要絕望的嘶吼,從淩塵喉嚨深處爆發出來!那聲音已經不似人聲,更像是瀕死野獸的哀嚎!他的眼球因為劇痛而幾乎要爆裂出來,血絲密佈,瞳孔渙散!身體劇烈地痙攣、抽搐,如同被投入了滾油之中!
毀滅!這是純粹的毀滅!
混沌核心的吞噬之力霸道絕倫,但它根本不管淩塵這具“容器”是否能承受!它隻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吞噬!掠奪!
淩塵感覺自己像一個破麻袋,被強行塞入了滾燙的岩漿!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都在崩解!意識如同狂風暴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徹底熄滅!
“宿主……肉身……瀕臨……崩潰……”
“能量……駁雜……反噬……超限……”
“警告!警告!……”
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瘋狂報警,卻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
不能死!絕不能死!
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不甘和瘋狂,如同火山般噴發!淩塵那即將潰散的意識,在死亡的邊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執念!他不再試圖去“控製”那狂暴的吞噬之力,而是將自己的意誌徹底融入其中!去感受它!去引導它!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將這毀滅的力量化為己用!
“《九劫噬天訣》!給我轉!!!”
他在靈魂深處發出無聲的咆哮!那烙印在靈魂中的玄奧功法符文驟然亮起!如同黑暗中的燈塔,強行指引著那失控的、毀滅性的能量洪流,按照第一重引氣鍛體篇那艱澀玄奧的軌跡,在瀕臨崩潰的經脈中,瘋狂地運轉起來!
轟!!!
如同在即將爆炸的熔爐中強行注入了一道冰冷的秩序!狂暴的能量被強行拉扯、撕碎!趙鐵柱那凶悍的氣血之力、狂暴的意誌、土屬性的滯澀……如同雜質般被混沌核心蠻橫地剝離、排斥!一股股帶著血腥和土腥氣的濁氣從淩塵體表毛孔噴湧而出!
而最核心處,一絲絲精純無比、蘊含著大地厚重本源的土靈之力,則被混沌核心貪婪地吞噬、吸收!
這個過程,比淩遲更加痛苦!比地獄更加煎熬!淩塵的身體如同一個戰場,毀滅與新生在每一寸血肉中瘋狂拉鋸!他感覺自己被撕成了億萬碎片,又在下一秒被強行糅合!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內臟撕裂般的劇痛!
但奇跡般地,他那瀕臨崩潰的身體,竟然在這毀滅性的能量衝刷和《九劫噬天訣》的強行引導下,硬生生地挺住了!雖然經脈依舊寸寸欲裂,雖然痛苦依舊深入骨髓,但崩潰的趨勢……被強行遏製住了!
時間彷彿凝固。
擂台上,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趙鐵柱的拳頭,依舊“粘”在淩塵的胸膛上。趙鐵柱本人,卻如同被抽乾了骨髓的骷髏,原本雄壯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萎縮,麵板失去光澤,布滿褶皺,眼神渙散,充滿了無儘的恐懼和絕望,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淩塵,雖然渾身浴血,身體劇烈顫抖,如同風中殘燭,但他……還站著!一股微弱卻無比堅韌的生命力,如同野火般在他體內頑強燃燒!他那雙原本渙散的瞳孔深處,一點冰冷的、如同深淵寒星般的幽光,在血與火的淬煉中,越來越亮!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鐵柱……他怎麼了?!”
“淩塵……他……他還沒死?!”
“妖法!一定是妖法!”
……
台下死寂了片刻,隨即爆發出更加驚恐、更加混亂的尖叫!眼前這超出常理的一幕,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恐懼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高台上,林琅臉上的獰笑早已僵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絲……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擂台上那詭異的身影,臉色鐵青!這不可能!這廢物怎麼可能還活著?!趙鐵柱那是什麼鬼樣子?!
蘇清雪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清冷的眸子裡充滿了震驚和深深的疑惑!她清晰地感覺到,淩塵體內那股微弱卻異常堅韌的生命力,以及……那股一閃而逝、冰冷死寂、卻又霸道絕倫的詭異氣息!那絕不是墜星穀死氣能解釋的!
玄璣子渾濁的眼底,精光爆射!他死死盯著淩塵,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通透!那老狐狸般的長老,心中的驚濤駭浪幾乎要破胸而出!吞噬!掠奪!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不!不可能!那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灰燼靈根”的廢柴身上?!
“夠了!”
一聲蘊含著威嚴和怒意的斷喝,如同驚雷般在演武場上空炸響!一股強大的靈壓瞬間籠罩全場,壓下了所有的喧囂和混亂!
隻見宗主青雲子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麵色沉凝如水,目光如電,掃過擂台上的兩人。他身旁的大長老林震海,臉色更是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看向淩塵的目光充滿了驚疑和冰冷的殺意!
“第七號擂台!勝負已分!趙鐵柱失去戰力!淩塵勝!”負責主持的刻板執事也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直到宗主發話,才如夢初醒,連忙高聲宣佈,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股連線著兩人的、無形的吞噬之力驟然消失!
噗通!
趙鐵柱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爛泥,軟軟地癱倒在擂台上,雙目圓睜,瞳孔渙散,隻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但一身修為……已然儘廢!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而淩塵,身體猛地一晃,再也支撐不住,“哇”地一聲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其中甚至夾雜著細小的內臟碎片!他單膝跪地,一隻手死死撐住地麵,才沒有徹底倒下。他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舊的風箱,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全身的劇痛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但他……贏了!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掙紮著,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緩緩地、艱難地擡起了頭。
那張被血汙覆蓋的臉上,蒼白依舊,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卻如同被鮮血洗過的寒星,冰冷、銳利、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瘋狂和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
他的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越過驚疑不定的執事,如同兩道冰冷的利箭,精準地射向高台之上!
目標——林琅!
四目相對!
林琅接觸到那冰冷的目光,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那眼神……那根本不是一個廢柴該有的眼神!那裡麵蘊含的冰冷殺意和瘋狂,讓他這個內門天才都感到一陣心悸!
“你……”林琅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麼,卻感覺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第一次,在一個他視為螻蟻的廢物身上,感受到了……恐懼!
淩塵沒有言語,隻是死死地盯著林琅,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也瘋狂到極致的弧度!那笑容,如同地獄歸來的惡鬼,充滿了無聲的挑釁和刻骨的仇恨!
隨即,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徹底昏死過去,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擂台上,濺起一小片塵土。
演武場,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風吹過旗幟的獵獵聲響,以及趙鐵柱那微弱的、如同垂死野獸般的喘息聲。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著擂台上那兩具倒下的身影,一個徹底廢了,一個生死不知。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悄然籠罩了整個青雲宗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