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一個虛仙 第26章 生死台,生死書
古武世家的直係弟子被殺,這個事情瞞不住,一時引起了各大世家的注意力,以前古武世家的弟子不是沒死過,死於疾病,死於意外居多,很少有直接被殺的。
警方有調查組,古武宗家也出動了大量的人員參與調查。
至於其他家,多數都是幸災樂禍。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田小牧,一時間田小牧的資料出現在各大家族的辦公桌上。
而若非有民異局的人壓著,宗家估計就把田小牧家拆了。
民異局,民間異能者管理調查局,就是李前說的那個組織。
該組織的職能一來是處理一些常規部門處理不來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民間異能者進行造冊管理,規範這些人的行為。
古武世家當然也屬於他們的管理範疇,隻是古武世家相對勢大,隻要古武世家做的不太出格,一般情況下民異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這次若非李前提前打招呼,民異局也不會乾涉。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出現在田小牧家時,田小牧早已站在院內等待。
「田小牧,還我宗家人命來。」眾人剛一進門,就有一個宗家老者聲先奪人,企圖把罪名坐死。
「你丫誰呀,哪個褲襠裡鑽出來的,什麼人命?我說你們一大堆人不請自來,也不自報家門,這是喝錯藥了吧?」田小牧儼然不準備給眾人臉麵。
「田小牧,你不要狡辯,宗佑是不是你殺的?」
「宗佑死了?什麼時候?」田小牧一臉無辜的樣子驚詫的問道,如果不知情的真以為他是無辜的。
「田上校,你好,我是民異局負責此次事件的譚琳,這是我的工作證。」一個短發乾練的女人走到田小牧麵前,遞上工作證。
田小牧看了一眼,工作證上寫的社會關係處副主任譚琳。
「幸會,譚主任。」田小牧問了個好,然後又問道「宗佑死了,你們這麼多人來我這是把我當成嫌疑人了?」
「職責所在,見諒。」
「這麼多人都是你民異局同事?」田小牧故作不知的問道。
「他們是古武世家的。」
「古武世家?來這麼多人,要參加宗佑的葬禮你們走錯地方了,回去吧。」
「田小牧,你彆猖狂,今天這麼多同道來,就是做個見證,見證跟我宗家作對是什麼後果。」
「你腦子有泡吧,宗佑的死跟我有屁的關係,你帶這麼多人過來說我跟你宗家作對,這他媽到底是跟誰作對,你有沒有點邏輯,你都欺上門了,讓我彆猖狂?我猖狂你大爺,滾。」
田小牧完全不給這些『天龍人』麵子。惹得周遭眾人都有點不滿意,但是田小牧完全無視,譚琳在這根本就打不起來,何況打起來田小牧也不怎麼怕,他對自己的速度有信心,大不了以後逐個擊破。
「哼,宗佑是後天巔峰武者,整個龍原除了你誰還能悄無聲息的殺了他,我宗家平時與人為善,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除了你,你還說不是你殺的。」
「停停停,大爺,你打住啊,宗家與人為善,那你沒看見彆人都憋著想笑不好意思笑麼,你看李博豐那小子臉都憋紫了,與人為善,你不懂沒關係呀,查查字典,彆惡心人好不好,況且宗佑死了就是我殺得,我還說前院王大爺家的狗懷孕了是你做的呢。」
「噗」
終於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時間宗家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氣憤。
古武世家的武道層次分為後天先天,後天境界的戰鬥力相當於煉氣期前中期,後天巔峰差不多是煉氣六層的樣子,先天境則相當於煉氣後期,當然突破先天後會到達宗師境,宗師可以練出內力,宗師則分為一品二品三品,戰鬥力差不多對應的就是築基一二三層的戰鬥力。
當然,隻是戰鬥力上來說,大差不差,修士的手段眾多,所以相對應的情況下,一般修士更有優勢,除非讓古武者近身,結果就難說了。
「行了,大家都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聽你們說相聲的。」譚琳的臉色明顯有點不耐,他是來調節雙方的,並不是來激化矛盾的。
「宗青林長老,你有證據證明宗佑是田上校所殺麼?」譚琳看著宗家帶隊的長老問道。
「沒有,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姓田的小子廢了我宗家四個弟子,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且宗佑來龍原城也是處理這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殺了宗佑,這事跟民異局沒關係,我建議你們不要插手,否則我宗家也不是軟柿子。」
「你在威脅我還是威脅民異局?」譚琳目含怒色。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我要用江湖規矩處理這事,讓這小子知道辱我宗家的後果,你們民異局沒有異議吧。」
「江湖規矩?生死台?」
「對,我跟他對決,眾人作為公證人,輸則死,勝者生。這是生死書,就問問這小子敢不敢簽,若是不敢,那我敢保證宗家弟子走錯路到了跑到田家莊。」
威脅,**裸的威脅。
「想死,成全你。」田小牧剛才的雲淡風輕已經不見了,渾身散發著殺氣,他的底線是誰惹我我找誰,沒想到宗家這麼不講規矩。
譚琳一時也拿定了主意,本來這種事她就不想參與,現在宗家已經退一步,準備簽訂生死書了,也算對李前有個交代,剩下的他就不管了,若非她的出現,她相信宗家不會這麼講規矩。
生死台就是雙方各派一人進行死鬥,直至一人死亡方可罷手,約束力就是不管誰生誰死,禍不及家人,田小牧早就瞭解這個規矩,所以宗青林提出來後,他也並不詫異,隻恨自己修為太低,沒辦法保護家人。
在眾人的見證下,雙方在一塊古舊的黃色帛紙上各滴一滴血,作為見證人,眾人也都簽上了名字,就當譚琳準備收起帛紙時,「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老頭子,田小友,老頭也想見證一下可否。」
出現的是一個手持幡旗,腳踏布鞋的老者,正是之前田小牧見過一次的任家老者,後麵還跟著一個青年。
「任承川,天機任家,你們任家不是不參與任何事情麼,怎麼,這次任家要出山?」宗家宗青林問道。
「關你屁事,老夫願意。怎麼老夫不夠格作為見證者?小姑娘你說呢?」任承川把話頭交給譚琳。
「任老當然有資格,請簽字。」譚琳的姿態低了很多,看來天機任家的威懾力比宗家強得多。
不僅任承川簽上了字,後麵相跟的年輕人也毫不猶豫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隻是仔細看的話,任家兩人的簽字離田小牧滴的那滴血更近,其他人的簽字則都在宗青林的血印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