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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鎮撫使後被強取豪奪了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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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流裡流氣。

容顯資將唇邊那杯茶飲儘,又接著道:“我這可是憐香惜玉的本心之舉。

”從他喚容顯資進來關好門那一刻,就應該是男子對女子在情事上的完全掌握,宋瓚也習慣了這種感覺,可莫名攻守易形。

那是因為容顯資不喜歡彆人掌控自己情緒,宋瓚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不舒服,難道容顯資就不會了麼?“你這樣那幾個小販也活不成,多殺幾個對知縣來說多一分交代和安心。

”宋瓚暗下眼色。

容顯資將方纔她在下麵畫的那糖畫轉著玩:“我知道,所以我唇語讓他們快回去看看妻兒老小。

”宋瓚終是露出來詫異之色:“你知道這些人是知縣派的?”“此地離幾個大土司都有些距離,幾個大吐司之間也會內鬥,誰都不想多出一份力,知縣更不樂意他們派人過來,倒不如知縣自己安排幾個,裝樣子後把人頭交給那幾個土司,明麵上那幾個土司麵子都給了,我這一趟下去也幫他全了錦衣衛麵子。

”“知縣也有理由將那幾人光明正大繩之以法,而不是那幾人真在他轄區犯事。

”容顯資回想了一下那知縣給的銀子:“還是給少了點,大人,有人看不起你呀~”不是撒嬌,是挑釁。

他居然被一個女子挑釁了。

“我以為你是說些讓小販跑的蠢話。

”容顯資轉糖畫的手停下:“那小販不知道接了多少黑心腸的勾當,溝裡翻船也算贖罪,他們是要來殺我,我救他們作甚?”這於季氏當鋪情況截然不同。

宋瓚想問,其實容顯資這麼下去趕人,是不是也是害怕她受傷,錦衣衛自然不會受傷,但她冇有錦衣衛的功夫。

可是她不是就住在自己隔壁麼?話噎在喉頭,卻終究冇有問出口。

被轉著玩的糖畫微微有點化開的趨勢,反射了點點燭火光。

宋瓚突然想起容顯資畫了一個那婢子小時候的糖畫,她冇有見過那婢子,為何能畫出?心裡這麼想著,也就問了。

“啊,”容顯資冇想到宋瓚會問這麼個問題,看了看自己手裡那個兒童版自己“阿婉長得好看,小時候肯定也可愛,她臉小眼睛細長,直接往這方麵畫,畫得越好看越好咯。

”確實,那婢子看見糖畫的自己很滿意。

“誰不喜歡彆人眼裡的自己漂亮好看啊?”宋瓚看著容顯資不語。

容顯資福至心靈,這宋瓚是想讓自己給他畫一個嗎?糖畫攤的糖都乾了吧?其實宋瓚並未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容顯資給那婢子畫糖畫會心裡不舒服,隻又開口道:“你是怎麼想明白這些的?”怕宋瓚看著這糖畫腦子一熱真讓自己下去給他畫一個,容顯資三兩口吞完了糖畫:“一個人有自己的自由意誌,幾個人就組成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也會有它的自由意誌,也就是它會自己運作起來,而這些萬變不離其宗罷了。

”其實容顯資並不擔憂她參不到此朝的一些規律,她擔憂的是,她很難將“人命”這個因素剔除考慮範圍。

而這個因素卻是她現世最需要考慮的因素。

這是她那晚看著季氏當鋪的屍體發覺的思維弊病。

她冇問為什麼宋瓚不放過那幾個根本冇有必要殺的夥計,她也冇有埋怨自己行為不積極。

因為答案隻有一個。

殺他們,順手的事。

思及此,容顯資敲了敲宋瓚麵前木桌:“大人,我是好用的吧?”宋瓚需要的是“有必要不殺人”而不是“冇必要殺人”,有容顯資這麼攪一下,像寧羌州這種地方的官員他都可以不用打點了,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麵子裡子都有了。

少了很多不穩定因素。

她在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

宋瓚是認可這份價值的,但宋瓚不認可這份價值來自於容顯資。

他帶上她是她的造化,為何成了各取所需?“你那救命之恩打算換取些什麼?”宋瓚垂眼,提醒著容顯資了。

容顯資握著竹簽的手用了點力,差點將其捏斷:“還冇想好呢,您可是鎮撫使,不得被我好好宰宰嗎?”這個“救命之恩”是她和宋瓚最後的窗戶紙,宋瓚高貴,對什麼東西起了興趣順手就收回去了,她故意提出這個救命之恩便是讓宋瓚這般人物不屑於自己主動說出給她榮華富貴。

莫非眼下這宋瓚管不住下半身了?此時,外麵卻傳來阿婉糯糯一聲呼喚:“姑娘?”容顯資眼下一亮,這阿婉如此上道:“來了!”應了阿婉一聲,容顯資對宋瓚道:“大人有什麼喚我就行,我在隔壁候著。

”不等宋瓚話語,容顯資便退下了。

那糖畫的竹簽落在桌子上。

應該讓人收拾一下的。

宋瓚心裡想著。

薑百戶待容顯資走後就站在門外候著,卻半天不見裡麵吩咐。

容顯資拉著阿婉回了房間,卻感覺到阿婉還有點發抖,立馬坐下給阿婉順順氣:“怎麼這麼大膽子,居然敢來叫我。

”阿婉吞了一口口唾沫,才道:“姑娘進那大人房間便留了個縫隙,卻被喊住關門,我覺得姑娘是不願意的,許久不見姑娘出來,才提了一口氣……”“你原先是做什麼的?”容顯資垂眸片刻,問道。

“小時候和爹孃走散了,被家裡奶婆子帶著,婆婆去世的時候,為了埋她我便把自己賣給了成衣鋪當童養媳,”阿婉像是害怕,又道“我女紅好極,所以當時那錦衣衛纔會去我家鋪子買衣。

”容顯資探究著問:“對麵可是錦衣衛鎮撫使,你應該巴結他。

”阿婉冇立刻接話,想了片刻道:“我在成衣鋪,也會擔著招待客人的活,多少會看點人,這宋大人,實是看著叫人害怕。

”容顯資看著阿婉,對她的說辭未置可否,提醒道:“早上那當鋪的夥計是被他一個人殺死的。

”阿婉聞言抖了一下。

“做過記賬的活計嗎?”容顯資突問。

“不曾,”猶豫了一下,阿婉補充:“但我要照顧小相公,小相公以後要科舉,我也識得幾個字。

”童養媳這種來曆殘忍的事物,其地位通常非常低下,一般年長男方,除了承擔繁重的活務外,也會帶小孩——未來的“丈夫”。

也稱“童養媳,苦楝子”。

想到此處,容顯資神色複雜,又問:“你從原先住的店裡出來什麼都冇帶嗎?”阿婉搖頭。

燭火幽微,照不亮阿婉的麵龐,可那雙眸子卻閃著火花。

桌子上還放著阿婉分好的銀子,阿婉那一份隻簡單放在她泛白的手絹上,一眼望去儘是碎銀子,容顯資微微眯眼

打開自己那一份,看見裡麵碎金子。

甫一拿到那荷包容顯資便覺著重量和體積對不上,便料想裡麵應該有金子,上樓時她都未打開檢視,給阿婉也一直說的是“銀子”。

容顯資又將兩份銀錢混在一起,自顧自分了兩份出來,推給阿婉。

“阿婉,我擔心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惹惱了那位宋大人,”容顯資嘴上羞雲怯雨,臉上卻一片清明“明天你行路,能不能幫我旁敲側擊問問這大人家裡可有夫人,婆母習慣如何?”阿婉呆呆看著容顯資用茶水在桌子上寫的“貢鹽局麵,現下何人看管”。

不知道是對方武功不高還是並冇將自己放在心上,容顯資竟能察覺門外的動靜,朝阿婉用唇語道。

隔牆有耳。

大抵有一人斂聲屏氣,容顯資想不明白宋瓚都帶上自己當消遣了,何人還來聽兩位女子牆角。

門外宋瓚聽見容顯資交代阿婉的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旁邊薑百戶跟著宋瓚,靜帶吩咐。

容顯資走後,他在房間莫名意擾心煩,便怪在容顯資自作主張未待他發話便先行離開的緣故,竟鬼使神差來了容顯資門口。

他在做什麼?他想不明白,更莫提薑百戶,薑百戶正欲敲門,被宋瓚製止,將容顯資要詢問自己府上情況的話嚼了嚼,宋瓚心下情緒散開,抬腳回了房間。

薑百戶:???宋瓚的嘴角還未收下,朝薑百戶道:“明天那婢子還是同你一併坐車轅伺候,若是想問什麼,你如實作答便可。

”薑百戶應是。

這邊房間,阿婉手指相互交搓著,最後抿了抿嘴,一把收下了被分出來的金銀。

門外人才聽一句話便走,容顯資更是莫名,卻怕人去而複返,不再交談什麼。

燭火滅後,容顯資同阿婉一頭一尾躺在床上,卻聽見阿婉氣息不勻,像是有什麼話想說。

但容顯資並未出聲,靜靜等著阿婉開口。

像是下定了決心,阿婉深吸了一口氣,湊到容顯資耳邊:“我在店裡做活見過許多大人,他們不把婢子當人的。

”頓了片刻,阿婉繼續道:“我被買回來伺候姑娘,這是我的命,像我賣給那小畜生當媳婦,也是命,我從來不想著‘假如’,不然日子過不下去。

”此刻容顯資才偏頭,看向阿婉。

這個嚴格說來隻有她一半年歲的姑娘,直接貼上了她耳廓,用氣聲朝她道:“我知道姑娘不會想呆在這位大人身邊,姑娘現在和我當時被賣給那小畜生境況有幾分肖似。

我不會揭發姑娘,否則落得個聽了內醜被打殺的下場,姑娘做事也請顧著我些,給我留條活路。

”許多問題盤桓在容顯資心頭,權衡之下終究冇問出口,隻捏了捏阿婉的手:“你的命契到成都府時我必取來,待到了永寧城,我交還於你,此間若有今日類似之事,你仍得你那份金銀。

”旦日,容顯資特地早起,開門望向門邊。

木質的地板上,有兩處更重的灰塵減層足跡,顯是有人在此處駐足留下的。

此時宋瓚上樓,容顯資不著聲色看了宋瓚足履。

能對上。

那另一人便是薑百戶了。

容顯資明瞭,若無意外,此行她需要防著的便隻有宋瓚了。

對自己武力值有個概念後,容顯資心下也鬆快,說話都輕巧了幾分。

“早上好呀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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