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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野蠻生長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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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輾轉反側,生物鐘倒是一如既往地準時。

成年人的原則在家裡人麵前可以擊得粉碎。

祖孫倆起來,一個屋簷下,聞一仁心裡忐忑,不時地觀察老太太臉色。

老太太隻如往常一樣張羅著早餐,臉色平淡。

聞一仁心裡有點打怵麵上卻不顯,祖孫倆像往常一樣吃飯搭話,彷彿昨晚的事沒發生過。

聞一仁出門之前仔細地叮囑老太太記得吃藥,順便把聞心畢業典禮照的相片鑲在相框裡,擺在客廳櫃子上。

聽著大門關上的聲音,老太太拿出老人機電話裴叔,拿到了刀哥的電話號碼。

老人家指尖輕顫地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當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太太輕聲地和對方約了時間跟地點。

聞一仁出門思緒縈繞,為著昨晚的事,想了半天沒想出怎麼說服老太太。

一早秘書拿著一摞檔案進來需要聞一仁簽字,聞一仁回神先辦公。

不久,秘書再次敲門進來,手裡拿著這個箱子,儘責地說“聞總,這是前台拿來的,您的快遞,給您放這兒了”。

聞一仁心裡納悶,自己私人的快遞?

隨手拿起桌上的美工刀,“嗤啦”一聲劃開箱子。

裡頭牛皮紙袋子包裹,輕輕拆開包裹,扯開袋子封線,兩指抽出一疊照片。

低頭掃過最上麵的那張--兩人額頭相抵,刀哥的手親昵地插進聞一仁頭發,背景是燈光迷離,是某個晚上兩人樓下道彆。

聞一仁臉色霎時陰沉,眼睛裡蓄著怒火。

“嘟嘟嘟”,辦公室的電話響起,聞一仁深吸一口氣,壓著怒火拿起電話貼著耳朵,聲音是刻意壓平的冷硬:“喂”。

聽筒裡一片死寂,隻有細微的電流雜音,像毒蛇吐信。

對線沉默不語,像是在試探聞一仁的耐性,聞一仁也不催,坐等人家耍什麼花招。

端著電話把牛皮紙裡的剩餘照片“嘩啦”一聲全部倒在辦公桌上麵,指尖緩慢有力地一張張撥開,照片裡的兩人或親密,或調笑,明顯一看就知道兩人關係密切。

對方似乎覺得吊夠了聞一仁的耐心,操著明顯變化的口音夾雜著電流音沙沙地說“聞總,這份……“禮物”夠驚喜嗎?”

嗬嗬…變了音的笑聲如同夜梟。

“方董與聞總,業界大醜聞,放給媒體的話………”話故意說半截。

聞一仁臉如寒霜,喉間溢位極輕的嗤笑,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有什麼儘管放馬過來,要放媒體的話你何必浪費電話費!”

對方給聞一仁話一堵,陰側側地說“哼!夠硬氣。今晚八點你一人到市郊發電廠,記住,就你一個人來”。

聲音陡然壓低威脅道“彆耍花樣”。

哢噠對方結束通話電話。

辦公室裡死一般沉寂,聞一仁放下電話。

目光沉沉地盯桌上照片,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對方應該跟了有段時間了,捂著沒發作,現在才來談,想要什麼東西呢?

李村專案已經開乾,把照片直接捅給媒體造成輿論風暴不是更好?

對方沒有這麼做,那就跟專案關係不大,這些年做生意都是和氣求財,鮮少結怨,自己身上有什麼對方想要的呢?

聞一仁想了一圈沒想明白。

心裡忍不住又想難道對方想為難的是刀哥?

上次李村與老狼的矛盾?

衝著某個不為人知的把柄?

隻是刀哥骨頭太硬退而求次找自己這個“軟柿子”?

聞一仁內心官司翻來覆去,右手攤在辦公台上有序地輕敲桌子,漸漸地聲音急促紛亂,風險顯而易見,孤身赴約,對方必有準備,是陷阱的可能性極高。

但不去?這些照片一旦曝光,李村專案,連帶整個集團……他猛地收攏五指,眼底的寒意凝結成冰,又漸漸沉澱為一種近乎冷酷的決斷。

是人是鬼,今晚會會便知。

聞一仁心裡打定主意,麵上不露端倪,跟往常一樣照常辦公。

與此同時,刀哥自早上接到老太太電話之後,不時地沉思,老太太單獨約自己有什麼事呢?心裡隱隱有個猜想。

到了約定時間,開車單獨前往茶樓,到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在等,刀哥箭步上前“抱歉,老太太,我來遲了”

老太太細細打量刀哥“不,你沒遲到,是我來早了,趕緊坐,喝杯茶”。

刀哥哪敢讓老太太倒茶給自己,趕忙接過茶壺分了杯茶,雙手端給老太太。乖巧又規矩地問“您找我是有事嗎”?

老太太直直地打量大孫子的心裡人,憑心而論,確實長了副好皮囊,看著清秀斯文,給人感覺也不像是好惹的。

刀哥給老太太看得心有點慌,好在老人家及時開口“小刀,上次來家裡看著你做事有模有樣的,可見令尊令堂把你教養地很好,他們倆還好吧”?

刀哥斟茶的手一頓,平淡地說“我是孤兒,跟著九叔長大”。

老太太沒想到刀哥是孤兒,心裡覺得不好意思,看刀哥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惜。

刀哥爽快地說“老太太,不用放心上,我父母緣分薄這是事實,您有什麼事您請直接說”。

老太太平時也不是扭捏的人,輕晃了下手中茶杯,定定看著跟前小夥“阿仁昨天跟我說他心裡有人了”。

頓了頓,“我猜那人是你,那天我見你倆在廚房的言行舉止不對勁,奶奶過來人,對男女情愛相處時怎樣多少瞭解,當時我就留了心。

昨晚看他接電話我才真正看明白,你倆糊塗啊!奶奶活那麼大年紀,就沒看過有人走這條路可以善終的,你倆都是好孩子,不能因為這個毀了自個兒,你可明白”?老太太一口氣說完。

刀哥給老太太的話砸得頭暈,心中猜想終於落地。

不知那天哪裡就露了餡,阿仁說心裡人是他,刀哥心裡真的是又甜又酸,原以為要麵對雷霆之怒,想不到他半字不露,竟一個人扛下,背著他做了這個,瞬間心頭覺得對不住他,心裡感動又歡喜。

刀哥收拾好情緒,真誠地看著老太太“奶奶,我對阿仁是認真的,不是一時衝動,我心裡有他好久了,可能我現在說什麼你都會懷疑,可我就是心悅他,想對他好,這個事本來應該是我備禮,鄭重地上門拜訪說明才對,是我失了禮數”。

老太太看著刀哥誠摯的臉,心裡一陣苦笑,手裡的茶水怎麼這麼苦澀,“說的總比做的容易,你們有想過以後嗎?一頭栽進去,現在是覺得感情深似海,以後呢?”吧嗒一聲茶杯重重放在台案,老太太渴求的目光看著刀哥。

希望他放棄的意味明顯。

刀哥讀懂了老太太的渴求,心頭翻湧,兩人好不容易走一起,自己愛若珍寶的人怎麼能放手。

刀哥神色堅定地望著老太太“奶奶,以後不知如何,我隻知道打定主意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想過分開,一生一愛已經夠了,我沒有那麼多心,唯一的一顆給了阿仁”。

聽了刀哥的話老太太頓覺頭痛,本以為搞不定家裡那個,來說服這個,結果看人家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真是一個比一個認死理!

心裡不知是該為孫子高興還是為他們以後的路擔憂。

老太太見刀哥不能輕易說服,說多了也是難受,手指輕輕地摸索著手腕上的佛珠,輕歎了口氣,罷了!

板子也不能一個人挨。

自己家的那小子也有責任,遂正色地對刀哥道“小刀,我一老人家,該勸的該說的都說了,以後我兩腳一伸眼不看為淨,我這心裡始終都盼著你們有個家,有個人知冷知熱,你們兩個都覺得對方是那個人,那就好的時候對他好,萬一哪天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時候也請不要傷害阿仁”。

老太太一番話說得傷感又在理。

刀哥聽了鼻子發酸,目光掃過老太太的白發,這個年紀的人能理解他們,儘管是心裡無奈的妥協,刀哥都覺得老人家已經是很寬容的了。

刀哥哽咽地說“奶奶,以後您叫我阿恒,方立恒,我會跟阿仁一起孝順您”!

老太太看著這個可憐孩子,無父母教養也長得板正,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沒長歪,一時起了慈悲之心,哽咽地道“好孩子,以後你們都好好的就是我的福氣了,這事到此為止。”

老太太輕輕拍了拍刀哥手叮囑“不要跟阿仁提起今天怕他多想,他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

麵對老人對阿仁的誠摯之心,刀哥心裡特彆感動,從善如流地點頭應諾。

兩人在茶館談完事,刀哥堅持要帶老太太去吃飯儘儘孝心。

老太太出門一趟惦記著家裡,刀哥隻能開車送老太太回去。

車上,老太太精神頭不足,有點迷糊,刀哥嚇一跳,要送醫院去,老太太不在意地說“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眯一會就好”。

刀哥放慢車速,平平穩穩地,關切地說“您休息一會,到了我再叫您”。話剛說完,一旁老太太已然睡著。

刀哥規規矩矩地開車,連手機聲音都調低。

到了小區,停好車,看老太太沒醒,也不打擾,在車裡靜靜地等,期間還發資訊問聞一仁下班沒,聞一仁回今晚要加班,刀哥想著一會帶點好吃的到公司。

傍晚的小區孩童放學歸來,玩得不亦樂乎,追逐的,打鬨的,哭喊聲一下驚醒了老太太,老人家剛醒懵懵地,不知身在何處。

刀哥在旁邊輕輕地喚了聲“奶奶”。

老太太轉頭看向刀哥,眼神迷茫,像是不認識似的。

刀哥心裡疑惑,老太太看了一會纔回神,咋呼著“哎呀,阿恒到家了也不叫醒我”。

刀哥看老太太正常,彷彿剛才的迷茫是錯覺,心裡納悶,拍拍老太太“奶奶,沒事,我不趕時間”。

老太太著急下車“那你跟我回去,在家裡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刀哥急忙下車幫老太太開門“您彆著急,慢些。”

心裡惦記著加班的聞一仁,忙說“我送您上去,飯我就不吃了,公司還有事”。

刀哥跟老太太回到家,看到老太太出門之前備好的飯菜,趕緊手腳麻利地熱了,端到餐桌給老太太。

公司有事,老太太也不留他,催促著讓他去公司,刀哥笑笑,堅持等老太太吃完洗好碗安頓好才走。

走之前還叮囑老太太“奶奶,注意休息,等有空了來看您”。哄得老太太滿臉堆笑。

開車出來,電話酒店先打包好飯食,到了拿了直接去公司。

公司裡還有些人在加班,看到方董提著美食,猜想著是哪位佳人得了獨寵,眼睛都黏方董身上了,想得到第一手訊息,結果,方董直接進了聞總的辦公室,眾人皆翻白眼,原來是兩大魔頭聚餐啊。

刀哥進來聞一仁辦公室,沒人,檔案摞得整齊,以為他有急事外出,拿出手機撥通聞一仁電話沒人接聽,隻好先放著美食,再次撥打電話依舊沒人接聽。

刀哥心裡納悶人去哪了

看辦公台不亂,不像匆忙出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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