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奪嫡_我真不想當太子 第60章 一件杏黃袍引起的血案
一件杏黃袍引起的血案
萬福園雖然博人眼球,但是朝中大佬們最為關注的,依舊是順天府的科舉舞弊案。
儘管張雪讚死了,但是這裡麵還有太子的奶孃佟嬤嬤。
曆朝曆代,隻要事關太子,都沒有小事。
在朝堂的辯論中,太子雖然靠著一個拉人下水,直接把水攪渾,從而讓人不敢往他身上牽涉。
但是佟嬤嬤的生死,卻關係到太子的名聲。
太子救不救佟嬤嬤,仍然是備受關注的焦點。
不救,那就是刻薄寡恩!
甚至有人已經寫好了奏摺,就從這兒找準一個切入點,這奏摺不會明說,卻也會陰戳戳的暗指太子不仁。
仁者無敵!
不仁,何以為天下君!
當然,如果太子出麵救人,那就是視國法為無物,明擺著就是目無綱紀。
這等不知敬畏的太子,何以為天下作表率!
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看你怎麼做,而是看你怎麼說。
在某些人的口中,他們怎麼說,都是對的。
而在他們的觀望中,乾熙帝對大理寺奏請之事的批示下來了。
淩普一家,罷免一切恩賞,抄沒一切家產,全家發往盛京,為太宗皇帝守靈。
至於其他,隻要牽涉到案子中的官員,一律處斬。
看到這個決定,頓時就有熱血沸騰的禦史準備站起來。
乾熙帝這些年對於禦史,也是非常寬容。
以至於經常出現禦史參奏皇親國戚的事情發生。
這些禦史雖然不如前明,卻也敢於吼幾聲。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將寫好的奏摺遞上去的時候,卻看到了批轉下來的奏摺:
是皇太子上的奏摺。
奏摺的內容隻有一件,那就是皇太子以沒有管好身邊人為由,請罰太子杏黃袍。
對於這個請求,乾熙帝批準了。
能夠立於朝堂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之輩。
看到這個奏摺,幾乎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就是交換。
太子用那象征著太子地位的杏黃袍,交換了佟嬤嬤一家的性命。
而皇帝答應太子這麼做,這裡麵的味道……
這等的事情,讓人越琢磨越覺得有意思,在琢磨之間,就連最莽撞的禦史,也悄悄的把奏摺給收起來了。
參奏太子刻薄寡恩不行,畢竟他救了自己的奶孃一家。
參奏他目無綱紀也不行,畢竟太子的杏黃袍,那代表的是太子的顏麵。
把杏黃袍都讓出來的太子,可謂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而皇帝收了杏黃袍,這個細細論起來,也能夠讓人腹誹。
乾熙帝可是很要麵子的。
這個時候再參奏太子,那乾熙帝,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禦史沉默了,一個地方卻沉默不了。
南書房的值房內,索額圖看著批轉下來的摺子,聲音冰冷的朝著自己的女婿尹繼善問道:“你確定這個摺子沒有錯?”
尹繼善雖然是索額圖的女婿,但是他的年齡也隻是比索額圖小了十多歲。
他不是大學士,但卻是乾熙帝欽點的南書房行走。
此時麵對索額圖的暴怒,他吸了一口氣道:“索相,這一點錯都沒有。”
“事已至此,您光生氣也沒有用。”
還沒有等尹繼善說完,索額圖就抓起桌子上的鎮紙,二話不說,朝著尹繼善的頭頂砸了過去。
平日裡,索額圖對誰都是笑容可掬,親切有加。
但是現在,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鎮紙是黃銅所做,尹繼善躲閃不及,直接砸在了腦袋上。
雖然戴著帽子,但是一道血痕,還是從尹繼善的腦袋上冒了出來。
對於這種無妄之災,尹繼善並沒有發狂,而是朝著索額圖道:“索相,事已至此,你還想怎樣?”
說完這句話,他就再也不勸什麼,乾脆離開了索額圖的值房。
看著值房內的血滴,索額圖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乾熙帝去理論。
可是,他心裡卻好似窩著一團火。
那杏黃色的太子袍服,是他趁著乾熙帝一片愛子之心,費儘了心思弄來的。
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確保和穩固太子的地位!
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平日之中,讓太子穿著那一身杏黃色的太子袍服出現,那就等於向所有人莊嚴宣告:
這是太子!
這是半君!
這是未來的皇帝!
可是,這樣一件在他看來,能夠讓無數人心中對太子生出無儘敬畏的東西,竟然讓太子拿出去,抵了佟嬤嬤一家的性命。
這簡直就是拿著黃金換土塊。
不對,是換了一灘一文不值的臭狗屎!
而用杏黃袍換佟嬤嬤一家活命,應該是太子提出來的,要不然,乾熙帝絕對不會主動提出來。
他瞭解乾熙帝,正如乾熙帝瞭解他一樣。
乾熙帝就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
“跟我去毓慶宮,我要求見太子!”索額圖朝著身邊的親隨道。
至於有沒有什麼影響,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那親隨小心的提醒道:“大人,太子……太子現在在暢春園,您現在過去,合適嗎?”
索額圖並沒有回答,而是朝著那親隨看了一眼,然後冷冷的道:“備馬。”
聽到這話,親隨更是害怕,他清楚平日裡索額圖大多數時候,那都是坐轎子。
現在騎馬,說明這位索相的急切。
他不敢再勸,隻能伺候著索額圖上馬,然後一路護衛著來到了暢春園。
作為大學士,索額圖本身就有權進入暢春園,更何況他還是來見太子,所以他求見的事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