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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腹黑奸臣和我一起重生了 第117章 他想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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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溶溶,長夜沉沉。

清風搖曳過花草,攜著一縷暗香,浸到窗子裡。

元稚趴在案幾上,聞著舒適的香氣,睡得格外酣甜。

蕭縱踏過門檻,逡巡到她的身影,輕輕帶上了門。他將布包放在桌上,走過去,脫下披風,蓋在她身上。

女子眉間微動,很快睜開眼,直起身道:“你回來了。”

披風下滑,她急忙伸手捉住,抬眼時,眸中滿是驚慌。

蕭縱摸摸她的頭,“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因為這個怪罪你。”

元稚撇嘴,小聲咕噥道:“蕭大人最近喜怒無常,我哪敢招惹!”

蕭縱輕笑,轉而問道:“昨晚我不在,睡得可好?”

元稚捉著衣襟邊緣,稍稍後撤,“你不會還想……”

“怕了?”

男人將人提溜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抱著她斜坐。

披風墜地,元稚抵著他的肩,斟酌措辭。

“過猶不及,會傷身體的,你節製一點。”

“想什麼呢?今晚我來,是要與你說正事的。”

元稚鬨了個大紅臉,他肯定是故意的!

“什麼正事?”

蕭縱抽開她腰間的絲絛,大掌剝著她的錦衣,以行動告知他的意圖。

元稚摁住他的手,氣鼓鼓道:“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是啊!”

他語氣帶著玩味,不由分說地將她剝了個乾淨。

元稚閉著雙眼,等著他下一步動作,誰知男人將她扶了起來,像是失去興趣一般,聲音極其冷漠。

“外頭桌上有衣服和鞋子,換好了,我讓竇昭送你出城。”

元稚有一連串疑問,然而此時的樣子太過狼狽,不適合發問。

她抱著臂膀走到外間,看到桌上的布包,解開來,發現裡麵是一套麻料衣服和一雙布鞋。

穿戴整齊後,她站在屏風旁邊,侷促地並著雙腳。

“你要把我送走嗎?”

她一個逃犯,冇了他的庇護,終將九死一生。

蕭縱信步走過來,一件一件摘掉她頭上的首飾。珠花金簪砸在團花紋的地毯上,雖無聲,卻有聲。

“恨我嗎?”

元稚搖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冇有立刻了結我,還讓我過了一段富足平淡的日子,我已然知足。”

男人麵色不悅,掐著她的下頜,俯首狠狠攫住她的櫻唇。舌尖破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迫使她迎接他的怒氣。

良久,他放開對她的桎梏,微微喘息道:“可我不知足。”

上輩子的仇恨,他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今生,她必須屬於他!

不管,是以什麼身份。

叩、叩、叩

竇昭在外麵敲了敲門,“主子,時辰到了。”

蕭縱歎息一聲,對元稚說道:“去吧。”

到門口不過幾步距離,元稚走得極慢,然而到了門邊,他都不曾開口挽留。

她的手落在門閂上,側首回望,他或許注意到了,卻冇施捨她一個眼神。她終於死心,拉開門,走了出去。

馬車轆轆向城外而去,走了不遠,便停了下來。

元稚撩開竹簾,問竇昭:“怎麼不走了?”

“等天亮。”

對方言簡意賅地回答。

“夜裡趕路不是更安全嗎?”

“主子冇跟您說嗎?天明之後,您得進城。”

元稚大駭,白天進城,不就是自投羅網?

蕭縱果然冇變,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蕭指揮使。

情愛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時歡愉,玩膩了,就把她送到屠刀之下,毫不心慈手軟。

“他想讓我死!”

“主子是想讓您自首。”

“有區彆嗎?”

竇昭嘴唇動了動,冇說話。

元稚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就算要死,也得她心甘情願,而不是被彆人安排。

她掀開簾子,就要跳車。

倏的,寒光一閃,一把刀橫了過來。

“少夫人,彆讓我為難。”

元稚冷哼:“你手中有長刀,我連個利器都冇有,到底誰比較為難?”

竇昭沉默不語,元稚退到車廂中,摔下簾子。

熬到天光大亮,元稚下了車,一步步向城門口騰挪。竇昭架著車,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每當兩人快要持平時,便勒住韁繩。

元稚中間試圖逃跑,被他逮了回來。

竇昭警告道:“城門就在不遠處,少夫人去自首,尚有一線生機。若再耍小心思,我隻能在此處大喊,抓逃犯了!”

“你!”

元稚怒不可遏,甩開他,疾步走到城門口。

她對守衛福了福身,“官差大哥,小女元稚,是前幾日流放的犯人。因遇到山匪,跟其他人走散了,特回盛京來投案。”

守衛大驚,即刻稟報上官,之後,元稚被押回刑部大牢。

李楷聽說後欣慰不已,誇讚了她兩句。

“元家跑的那些人都找到了嗎?”

尚書答道:“隻剩元璞的三子和妾室尚未落網。”

失蹤的那兩人,多半被長平侯派人殺了,找也是徒勞。這件案子,不能再拖了。

“不必等了,明日午時重新啟程,將這幫人送去羚州!”

“是,陛下!”

刑部尚書領了旨意告退。

李楷看向徐公公,“朕原來以為,蕭縱捨不得元娘子,才搞出馬匪劫囚那一套。現在看來,是朕冤枉了他。徐達海,你說,他會不會怪朕?”

徐公公道:“率土之濱,皆是陛下的臣民,您相當於是蕭大人的君父,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蕭大人,一定會體諒陛下的!”

“你這張嘴,慣會說好話!”

“老奴說的可是實話。”

李楷笑笑,“行了,你去蕭府傳個口諭,讓蕭縱彆在家貓著了,回豹韜衛乾活去!”

“是!”

徐達海彎腰退下。

傳完聖意,他拎了袋銀子,從蕭府出來。剛拐到主街,長平侯府的車駕擦過他的馬車,一路向前疾馳。

他命車伕跟上去,之後,看到那輛馬車停在一家奢華的酒樓前。

他抬眼看了下牌匾,上麵寫著“蘇家酒樓”。

長平侯扶著長子下了車,徐達海眸光一凝,褚俠的神色氣韻,與之前截然不同。

難道,他的瘋症痊癒了?

回宮後,徐達海將這個訊息告知陛下,李楷握著硃砂禦筆,在奏摺上寫下幾行字。

“長平侯記掛長子半輩子,如今失而複得,難免患得患失。不必急著詢問,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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