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腹黑奸臣和我一起重生了 第150章 明嘲暗諷,血影刀光
-連日陰雨,青山仿若洗過一般,彩翠分明。
蕭建業嗬出一口冷氣,“要不是身子覺出冷,還以為到了春天呢!”
蕭縱唇角彎了彎,“南州雖比京城暖和,然此處山地居多,高處不勝寒嘛!”
兩人剛帶人剿滅山匪,此時正往南疆行進,在此之前,順路去潯墉關拜會趙將軍,看他是否還在城中。
若對方擅離職守,他們便可按律執法,反倒方便許多。
傍晚,一行人眺望到城牆,城門守衛亦發現他們的旗幟,立刻跑去稟告上官。
訊息層層遞上去,花費不少時間,蕭建業骨頭快散了架,望了一眼緊閉的城門,兀自叨咕。
“這個距離,瞎子都看到了,怎麼還不打開城門相迎?”
蕭縱眸光清冷,“主帥不在,他們怎敢輕舉妄動。”
他抬手下令軍隊停止前進,原地待命。
蕭建業不解,“不進城了?”
“你是奉旨欽差,你進就行。”
看對方累得腦子都不轉了,蕭縱好心解釋:“趙將軍窮途末路,瘋起來什麼都敢做,萬一下令全殲我等,得有個防備。這裡距城牆還遠,弓箭射不到,今晚,我們就在這紮營了。”
蕭建業指著自己,“你就不擔心你哥?”
蕭縱笑笑,讓屬下拿符節過來,塞到他手中。
“自古而來,談判使臣一心為國,皆將生死置之度外,我相信,兄長也是如此。”
“少溜鬚拍馬!”
蕭建業指了指他,帶上幾位同僚,手持符節,縱馬前行。
“赴南疆特使、鴻臚寺少卿蕭建業,率眾拜會趙將軍,請打開城門!”
城門守將有意拖延,朝下方喊話:“來使如何證明身份,莫不是南疆探子吧?”
蕭建業請出聖旨和令牌,“此兩者為證,速速打開城門!”
“太遠了,看不清!”
鴻臚寺官員們大怒。
“看不清,那就派個人出城驗證,不下城樓,不開城門,是何道理!”
“爾等言語顛三倒四,怠慢上官,想造反嗎?”
“趙將軍何在,速讓他來見我!”
……
底下聚集的,可是大祈最會吵架的臣工,不帶臟字,還能罵得你麵紅耳赤。
守將和士兵很快招架不住,著人探查,趙小將軍何時到城門。
趙烜光策馬而來,未勒韁繩,人已經從馬背上跳下來。
士兵氣喘籲籲道:“小將軍,您快些去吧,我們頂不住了!”
“慌什麼?一幫子文臣,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
她以為這幫人會直接去南疆,萬萬冇想到繞路來了潯墉關,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不止鴻臚寺,後頭還有軍隊呢!”
“軍隊?”
她靈光一閃,立刻明白怎麼回事。
皇帝命令兩隊人馬同行,西南剿匪是假,除掉趙家軍纔是真。
他們這位陛下,心思可真夠深沉的!
姑母手下皆被翦除,多年謀劃,一朝成空。父親不在城中,她不日也要赴京城述職,趙家,真成強弩之末了。
趙烜光眸光犀利,她與剿匪主帥蕭縱有些交情,事到如今,隻能從他身上找找突破口!
她重新上馬,命令士兵打開城門,一人一騎,飛奔而出。
長風冷冽,揚起趙烜光的火狐大氅,銀色鎧甲在青日下閃著寒光,她手持環刃,未染脂粉的鵝蛋臉素淨而堅毅。
勒停戰馬,驗過文書,趙烜光滿臉歉意,朝眾人抱拳。
“父親突患惡疾,我剛剛接手軍中事務,尚不熟悉,勞各位大人久等,在此賠罪了!”
蕭建業喊得嗓子快冒煙了,捏了捏喉嚨,“既如此,我們理當探望,趙小將軍,帶路吧!”
趙烜光像是冇聽見,攥著韁繩,歪頭望向他身後。
“後頭是蕭指揮使吧,多年未見,也不來與我敘敘舊。”
蕭建業驚訝她的聰明,訕笑道:“從雲和眾將士同甘共苦,今夜在城外紮營。”
趙烜光置若罔聞,“我去尋他!”
胯下汗血馬一騎絕塵,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營地。竇昭跟她隔了幾米遠,正要稟報給主子,女子的環刃就飛了過來。
士兵張口提醒,話未吐露,竇昭已利落躲開。
趙烜光接住飛刃,兩人過了幾招,竇昭逐漸落於下風。
女子及時收手,拍了拍他的胸脯,“還得練!”
竇昭撓了撓頭,縱然自己功夫不錯,跟身經百戰、刀口舔血的邊軍相比,終歸差了些。
擊敗趙烜光,還是得主子來。
蕭縱選好適合紮營的地方,忽地聽那邊鬧鬨哄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足走過去。
趙烜光看到他,舉著胳膊揮手,“蕭從雲,好久不見呐!”
蕭縱神態自若,笑意疏朗,“許久未見,趙小將軍的功夫愈發精進了。”
趙烜光笑著擺手,“與你相比,不值一提。”
她掃了一圈,說道:“故人相見,怎能不放歌縱酒,待會兒我讓手下送來酒菜,款待你的弟兄們。你得隨我回城,今日,非灌醉你不可!”
男子搖頭,斷然回絕:“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知道我的性子,除非陛下賞賜,手下的兵絕不飲酒。天不早了,快將鴻臚寺那些人安置了,明日我與他們一同拜會趙將軍。”
他知趙將軍不在城中,故意說出來試探她的反應。
女子身子一僵,心虛地彆開臉。
“父親身患惡疾,渾身潰爛,侍從奴婢好幾個都出現類似症狀。鴻臚寺和蕭大人皇命在身,一旦染上此病,誤了差事,我百死難贖。”
蕭縱笑意不達眼底,深邃的眸光如同深淵,一眼望不見底。
“趙將軍一夫當關,保茀州二十年太平,擔子之重,任務之艱,誰人不知,何人不曉?我等不去侍疾,隻顧宴飲享樂,豈不讓令尊這樣的忠臣良將寒心?知道的,說我們受你所邀,不知道的,該說陛下苛待功臣了。”
他語氣不容反駁:“接風宴就免了,我軍中有一良醫,專治疑難雜症,明日我帶他過府,瞧瞧趙伯父的病。”
這一番話,明裡斥責趙烜光不為父侍疾,罔顧人倫;暗中隱喻趙家無視皇恩,做了賊子亂臣。
趙烜光啞口無言,驚訝蕭縱的嘴何時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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