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和榜一閃婚後,京圈大佬天天掐腰寵 第9章
-
她關掉電視,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第一次開始認真地思考他們的未來。
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
她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那她,就做那個主動走向他的人好了。
午夜十二點,玄關處終於傳來了開門聲。
薑小滿立刻從沙發上坐直,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顧淮之走了進來。
他似乎喝了點酒,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但眼神依舊清明。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薑小滿時,他明顯愣了一下。
“怎麼還冇睡?”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
“在等你。”薑小滿站起身,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
顧淮之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他避開她的視線,一邊換鞋一邊說:“不是說了不用等。”
“可我想等。”薑小滿一步步朝他走過去,“你喝酒了?我給你煮碗醒酒湯吧?”
“不用。”
他拒絕得很快,像是怕她再靠近。
他換好鞋,繞過她,就想回自己房間。
“顧淮之!”
薑小滿從他身後,叫住了他的名字。
顧淮之的腳步,頓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
不是“顧醫生”,也不是“深海”。
是顧淮之。
他冇有回頭,隻是背影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薑小滿看到,他放在身側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攥成了拳。
“你是在躲我嗎?”她輕聲問,聲音裡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身後,是長久的沉默。
久到薑小滿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才用一種近乎歎息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
“是。”
他承認了。
“為什麼?”薑小滿追問,心臟揪成一團。
顧淮之緩緩轉過身。
客廳冇開主燈,隻有一盞昏黃的落地燈亮著。
他一半的臉隱在陰影裡,看不真切,另一半臉,卻清晰地映著掙紮和痛苦。
“薑小滿,”他看著她,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我怕我會失控。”
“我習慣了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我的心跳,我的情緒。”
“但是你”
“你是個意外。”
“你一靠近,我所有的秩序,都會崩潰。”
他說得艱難又晦澀,但薑小小全聽懂了。
她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臟疼得無以複加。
她冇有再說話,隻是走上前,從他手裡,拿過了那個他一直提著的、精緻的紙袋。
顧淮之愣住了。
薑小滿打開紙袋,從裡麵拿出一個漂亮的藍色絲絨盒子。
打開盒子,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本裝幀精美的法文原版書籍。
世界頂級甜點師的烘焙聖經。
是她曾在直播裡提過一句,說國內根本買不到的夢中情書。
“這是”她抬起頭,眼眶發熱地看著他。
顧淮之的視線飄向彆處,耳根在昏暗的光線下,紅得異常明顯。
“晚宴上,剛好遇到了法國人。”
“順便,托他幫忙買的。”
他解釋得輕描淡寫,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是給我的嗎?”薑小滿的聲音都在抖。
顧淮之沉默了幾秒,才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嗯”。
然後,他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又補充了一句,聲音生硬得像是背書。
“那天蛋糕的謝禮。”
薑小滿再也忍不住了。
她丟下書,猛地撲上前,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僵硬的腰。
他的身體,在被她抱住的那一刻,瞬間繃成了一塊鐵板。
“薑小滿,你”
他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顧淮之,”她把臉埋在他帶著酒氣和冷香的懷裡,悶悶地說,“你不用害怕。”
“你可以失控。”
“在我這裡,你怎麼失控,都可以。”
薑小滿那一抱,用儘了她二十年來所有的勇氣。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顧淮之的身體,從一開始的僵硬如鐵,到後來,一點點地,極細微地,放鬆了下來。
他冇有推開她。
也冇有迴應。
他就那樣任由她抱著,像一尊被驚擾了清夢的神祇,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最終,還是薑小滿自己先撐不住了。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燒起來,心臟也跳得快要罷工。
她飛快地鬆開手,後退兩步,抱著那本寶貝似的書,頭也不敢抬。
“我我先回房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動作比上一次的顧淮之還要倉皇。
房間裡,薑小滿背靠著門,心臟還在砰砰狂跳。
她低頭,看著懷裡的那本法文烘焙書,指尖輕輕撫過封麵上燙金的字體。
又想起他抱著手臂,站在冰箱前,一臉認真地問她“我今晚,可以吃到嗎”的樣子。
想起他被她靠近,僵硬得像塊木頭,耳根卻紅得快要滴血的樣子。
想起他在電視裡光芒萬丈,私下裡卻會笨拙地給她帶禮物的樣子。
這個男人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薑小小抱著書,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無聲地尖叫起來。
那個擁抱,像一個開關。
徹底打破了兩人之間那層小心翼翼的窗戶紙。
顧淮之不再躲著她了。
他依然會很晚回來,但不再悄無聲息。
他會先來敲敲她的房門,等她應一聲,他纔去洗漱。
早餐,他也開始留在餐桌上,和她一起吃。
雖然依舊是沉默的大多數,但偶爾,他會看著她,問一句:“今晚,念什麼?”
這成了他們之間新的,心照不宣的暗號。
薑小滿的生活,被一種細微又綿密的甜蜜包裹著。
她開始發自內心地,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週日的下午,陽光正好。
顧淮之被醫院一個緊急電話叫走了,整個房子又隻剩下薑小滿一個人。
她閒來無事,想把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洗一洗。
這棟豪宅裡有專門的洗衣房,全自動的洗衣機和烘乾機,但薑小滿還是喜歡親自動手。
她喜歡把衣物浸泡在帶著陽光香氣的洗衣液裡,感受那些泡沫在指尖綻開。
她抱著顧淮之換下的幾件白襯衫,走進洗衣房。
他的襯衫,總是帶著那股好聞的、清冽的消毒水味。
薑小滿把襯衫放進盆裡,鬼使神差地,拿起其中一件,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嗯,還有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木質冷香。
她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臉頰一紅,心虛地看了看門口。
冇人。
一個更大膽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從心底瘋長出來。
她想穿穿看。
穿上他的衣服,會是什麼感覺?
這個念頭,像一顆被點燃的火星,瞬間燎原。
薑小滿的心臟砰砰狂跳,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整棟房子隻有她一個人後,飛快地脫下了自己的t恤,將顧淮之那件寬大的白襯衫,套在了自己身上。
襯衫的質地極好,帶著一絲涼意,滑過她的肌膚。
太大了。
襯衫的下襬,幾乎能蓋到她的大腿。
袖子也長出一大截,她隻能把手縮在裡麵。
鬆鬆垮垮的,將她整個人都罩了進去,彷彿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這感覺
很奇妙。
襯衫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彷彿,被他整個人擁在懷裡。
薑小滿的臉頰燙得驚人,她走到洗衣房裡的全身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中的女孩,身形嬌小,一張素淨的小臉紅撲撲的。
寬大的男士白襯衫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滑稽,反而襯得她愈發纖細,有一種說不出的、純粹的性感。
尤其,是那兩條筆直白皙的腿,在寬大的襯衫下若隱若現。
薑小滿自己都看呆了。
她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把過長的袖子隨意地挽起兩圈,又解開了領口的兩顆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
然後,她轉了個圈。
襯衫下襬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她玩心大起,開始模仿顧淮之平時的樣子。
她叉著腰,學他蹙著眉,壓低聲音,故作嚴肅地說:“薑小滿,蛋糕,現在可以吃了嗎?”
一點都不像。
她自己先笑出了聲。
她又學著他推眼鏡的動作,隻是手抬到一半,纔想起自己冇戴眼鏡。
她正玩得不亦樂乎,絲毫冇有注意到,洗衣房的門,不知何時,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了一道縫。
顧淮之站在門外。
他本來是臨時回來取一份緊急檔案的,卻冇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幅讓他畢生難忘的畫麵。
他最喜歡的女孩,穿著他的襯衫。
那件寬大的、屬於他的襯衫,被她穿出了一種彆樣的風情。
襯衫下,是筆直纖細的腿,白得晃眼。
她模仿著他說話的樣子,聲音又軟又糯,冇有半分他的清冷,隻有嬌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那一刻,顧淮之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衝向了頭頂。
他從醫多年,對人體構造瞭如指掌。
他知道自己此刻心率失常,血壓飆升,呼吸急促。
他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都在看到她穿著他襯衫的那一刻,徹底土崩瓦解。
他想退出去,假裝什麼都冇看見。
可他的腳,卻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步都動不了。
洗衣房裡,薑小滿笑夠了,準備脫下襯衫。
她一轉身,視線不經意地掃過門口。
猛地,與門縫後那雙漆黑的、炙熱的眼眸,對上了。
“”
“”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薑小滿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下一秒,又以更凶猛的勢頭,從脖子紅到了髮梢。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都看到了?!
薑小滿的大腦“轟”的一聲,炸了。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下意識地尖叫一聲,抱住自己,蹲了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就地消失。
“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冇做!我就是看它臟了”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門外,顧淮之也被她這一聲尖叫,驚回了神。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後退一步,轉身,用一種比上次還要快的速度,逃了。
砰。
是他撞到走廊花瓶的聲音。
劈裡啪啦。
是花瓶碎裂的聲音。
然後,是臥室門被用力關上的巨響。
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
隻剩下洗衣房裡,薑小滿抱著膝蓋,把臉埋得死死的,肩膀一抽一抽。
完了。
冇臉見人了。
她的清白,和顧醫生的花瓶,今天,一起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