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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死敵侯爺總想要我哄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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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一月,
日頭逐漸悶熱起來,街上眾人恨不得與人相離十裡以保自身涼爽,
而那長明左街明淨醫館內,卻是人聲鼎沸,步履緊湊。店裡店外那叫一個熱鬨。

也不知是誰傳明淨醫館有位神醫,不僅醫好了相府夫人的頑疾,還妙手回春將那位都指揮使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最最重要的是,診金少啊,一時之間,
所有人都把這醫館裡的人當活菩薩。

整個上京之人有個頭疼腦熱便紛紛往這跑。

這不,
現下醫館裡,
那叫一個嘈雜熱鬨。

此事端還是由相府謝辭桉而起,
謝辭桉便專門派遣了幾個丫頭來明淨醫館幫忙,美其名曰表達歉意。

當然,
這其中便有那個十分機靈的小丫頭南移。

“大夫,
我這常年麵上生瘡,反反複複久不見好,
吃了許多藥都不管用。”

其中一個小丫頭無奈的在門口搖了搖蒲扇:“我是個煎藥的,
這病你得找裡頭那位。”

老夫人擡眼往簾裡一瞧,
那叫一個心驚,眾人蜂擁往裡靠著,七嘴八舌,
大個子早就黑壓壓地將櫃台給遮得嚴實。

“哎喲小姑娘,是那位啊!”

小丫頭早已習慣這般場景,頭也不擡:“老夫人往裡走,瞧見穿著藕色衣裙麵帶白紗的,那便是沈大夫了。”

於是,
本來擁擠的醫館裡,又一位踏進了人潮之中。

店外長隊衍至對麵酒樓,擋著酒樓生意,隻見小二沒好氣地罵了幾句,又急匆匆往裡去了。

“大夫,我食那麵食總是下腹燒的慌,肚子一慌心就更慌了,大夫,你可有什麼辦法?”

“找裡麵沈大夫。”

“丫頭,我這腳跛了好長時間了,聽說沈大夫妙手回春,不知……”

“排著吧。”

小丫頭聽到一時沒了聲音,有些不習慣的擡頭。

瞧見熟人,她又偏頭看了看館中,無奈搖頭:“大爺,你下次再來吧,你看裡麵。”

大爺一聽,往前邁的步子都滯在空中。

大爺苦不堪言,他自一聽說有這樣一位神醫在世後就迫不及待從鄉裡趕過來。第一天,人多但至少沒排到外麵去,他在外頭等了許久,被一個叫祝大夫的給接待了,祝大夫觀察了他腿良久,說這腿能再好上幾分,他頓時淚從喜出。

誰料祝大夫一個大喘氣說:“這病有些複雜,且你這傷有些年頭了,得讓沈大夫幫著一起瞧瞧”

他那是迫不及待地要去找那位沈大夫,卻未料擡眼望去,那位沈大夫已經被人潮堵地水瀉不同,等了半天沒著落,隻能悻悻離去。

第二次來那就比第一次誇張多了,人那叫一個多。

今日,他特地起了個大早,沒曾想還是這個結果。老頭都快哭出來了:“丫頭,我這都來第三次了,你能不能先讓我進去。”

小丫頭更無奈,她在相府好好的,突然有一日就被自家公子叫來做著每日長達五個時辰的煎藥,她更要哭纔是。

“大爺,不是我不讓你進,你看看現在裡頭的狀況,就是我現在要擠進去都難啊。”

大爺一聽更難受了,他本來腿腳就不便,饒是康健之人,那也是抵不住這樣來來回回地跑。

“那……那你再跟我說說,你們沈大夫何時得空啊。”

老頭語氣誠懇,臉上皺紋遍佈,身體也格外瘦小,這樣的懇求之語一出,教人生出些不忍之感。

小丫頭意識到自己態度太多敷衍,正要再說一句什麼,一道白色身影已經擋在了跟前。

“我帶他進去吧。”

謝辭桉和往常一般身著一襲白衣瀾衫,朗風霽月,嘴角噙著笑,說著最溫潤的話。

若不是蘇木在地牢見識過他的手段,她倒真的相信謝辭桉手底下的那些犯人實則都是被他的笑容感化了。

謝辭桉一直站在小丫頭身後,因著沒瞧見,他就這麼聽了一路。

謝辭桉示意身旁小廝,那小廝立馬高喊:“各位父老鄉親們,這幾日明淨醫館求醫者眾多,各位不遠萬裡前來,對明淨醫館的相信令人動容,但是醫館內眾人這幾日馬不停蹄地為大家看病配藥,自也是辛苦。”

“即日起,相府願廣施援手,助諸位祛病消災。大家從此處出去左轉,在長明街有一家新開的明遠醫館,大家可先行去那邊治病,診金同明淨醫館無二,若是那邊無措,再來這邊也不遲啊。”

眼下,每日來明淨醫館的人實在太多,大病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誰牙塞了牙齦痛了都要來瞧一瞧,這不純純鬨著玩嘛。

謝辭桉幾日前便能下床行走了,雖偶夜裡咳嗽不止,但白日裡瞧著倒是和往常沒什麼不同,這纔打聽了沈大夫的事情。

這一聽不得了,自己無形之間彆得罪了人家,所以這才為了補救又是遣人又是新造了一個醫館。

一聽這話是來自都指揮使的口,況且還是借的相府的名聲,眾人一聽覺得有理,也不在這擠了,紛紛往另一個醫館方向而去。

……

於是,人群稀薄時,謝辭桉領著老頭進去了。

診案前掛著一簾薄紗,垂掛於病患與大夫之間,隻留一截皓白的手腕自紗後探出,搭在一女子的手腕處。

簾後人發髻高懸,藕色衣衫自紗後看起來也不弱隱,平白生出了些朦朧的美。

謝辭桉盯著那截皓白手腕上還泛著嫩紅的傷疤,噙著笑的狹長雙眼為不可察地下壓了幾分。

“你這是落胎後受了些風寒,我給你開個方子抓藥,你一日三次服用,可得緩解手腳冰涼小腹疼痛之狀。”

蘇木地聲音清亮有力,說的話從來沒有拖泥帶水地尾音。

“還有,這幾日最好不要行房事。”

……

這話蘇木說的那叫一個平靜,坐在她跟前地女子卻欻地臉紅羞赧,不住擺手:“啊……啊,哦,好……”

“謝謝大夫。”

說罷,一刻不敢停留,飛也似地奔走出簾外。

彆說這女子,謝辭桉聽到蘇木口中這話眼皮都是一跳。

他也是沒想到,這位沈大夫不僅醫術了得,說起話來也是……直言不諱啊。

這京中女子,大多羞於談及此類事情,而她便是這般當作不經意就說了出來。

果真是醫者,還是不一樣的。

謝辭桉以防尷尬,不經意般捏拳掩耳盜鈴地輕咳了幾分。

瞧見其後的幾名患者都到了另一位大夫跟前,謝辭桉這才上前。

他本想直接開口替身後大爺問一句,但剛開嘴就看見紗後女子擡臂按著自己的後脖,手放下後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謝辭桉這話,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謝公子,有何事嗎?”

“那個……”

“沈大夫,這位老爺腿腳不便,似是來過好幾次了,能辛苦你……”

“隨我進來。”

因為要瞧人腿骨,蘇木一般不當著彆人麵前,所以先行一步往後門而去。

大爺得到許可,腳步生風般跟在後麵。

不一會兒,蘇木便一個人從裡頭出來。

謝辭桉往她腦後探了探,發現老頭沒跟上:“沈大夫,這老爺?”

“他這腿疾由來已久,光喝藥不頂用,需長時配合針灸,我給他剛紮上,他睡著呢。”

謝辭桉瞭然後點點頭,依舊笑溢滿麵:“沈大夫辛苦了。”

蘇木睨他一眼後往欄櫃而去,坐下後捏了捏自己發酸的肩膀:“人已在裡頭了,謝公子還有何事?”

蘇木這話問的生疏,實則在相府這月以來,二人之間距離其實拉近了不少,頗有一副蘇木冷臉說話,謝辭桉依舊喋喋貼冷屁股的架勢。

她感覺到一絲奇怪之處,也害怕這一絲奇怪產生的來由。

謝辭桉尬笑一聲:“沈大夫最近甚是辛苦,所以謝某不好再麻煩你奔相府一趟複診,咳咳……咳咳咳,所以特地將自己送上前來,好請你替謝某查脈。”

因著自己傷他,蘇木前些日子的確辛苦,她來回往相府跑不說,在最開始謝辭桉病情不太穩定時,她還曾在相府住過那麼幾天。

日夜顛倒,以彌愧疚。

但是那段日子她摸清了相府格局,也曾潛進過相府謝相的書房等地。

一無所獲。

也許是因為沒頭緒,這幾日她甚是心煩,有著機會便將自己鎖在著醫館內,不敢教自己停下片刻。

一無所獲不代表謝府就沒有嫌疑,也不代表顧家……有嫌疑。

她還得再找機會去謝府纔是。

蘇木擡頭看她,眼睛亮起幾分,假裝無礙:“無礙,隻是謝公子傷還未好,不見得如此做能替鄙人省下些麻煩。”

意思很明顯了,你出來一趟若是再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不是更麻煩。

蘇木要表達的,想要讓謝辭桉以為的,也是這個意思。

謝辭桉笑道:“是我疏忽了。”

他又往蘇木手腕上被衣袖所遮的傷痕上斜了一眼,隨即輕笑:“也不知道沈大夫家的貓何等頑皮,抓了你兩痕,現下紅腫都還未消。”

蘇木碾藥的手一頓,隨即恢複如初:“已經不礙事了,多謝謝公子關心。”

謝辭桉不好騙,上一次在密室她被他的飛鏢傷到的手腕,繞是她自己故意有劃了一道口子,卻還是被醒來的謝辭桉發現了幾分端倪。

她得降低謝辭桉對她的疑心纔是。

“謝公子不是要診脈?”

謝辭桉收回目光,笑意讓人捉摸不透。他將手遞上去,“是如此。”

蘇木擡手要搭上那人手腕,忽而一陣簾風掀起,從外頭跑來了一神色慌忙的小廝。

那小廝徑直繞過謝辭桉都不曾進過的欄櫃,低聲在蘇木跟前耳語。

饒是沒見過沈大夫的全貌,在謝辭桉記憶力,她也向來是處變不驚的,像是任何事都不能掀起她情緒上的波瀾。

可現下肉眼可見,那位沈大夫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壓抑,驚喜……還有慌張。

是什麼事情,能教她如此。

謝辭桉皺了皺眉。

於是,在謝辭桉還沒來得及問的時候,蘇木已經撤回了手,以極快的速度繞過二人,快速消失在眾人跟前。

……

沈大夫走後,那傳話的小廝也跟在其後迅速不見,謝辭桉跟著出門,轉頭向著自家小廝,眸色幽深。

“跟著他們。”

然而,蘇木依舊按照以往防備他人回府的路線而奔,根本未察覺到身後有人遠遠相隨。

因為她現在腦中一片發懵。

她隻記得一句話。

老侯爺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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