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對頭他哥是我天菜! 第二十八章 無法逃脫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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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逃脫的分離
分離。
蘇曜洋以前和父母分離,會思念,會傷心,但這些在他十八年的人生裡已經習以為常。
一直到許清衍的離開,所謂的分離又以一種新的方式侵蝕了他。
鄭渠說完轉學的訊息後,蘇曜洋愣了許久,隨後才問道:“為什麼要轉學?怎麼這麼突然?”
鄭渠如往常一樣靠在蘇曜洋身邊,回答:“我爸媽很早前就和我說過了。兩個月前,他們收到了升職調令,過完元旦就要去辰臨市。”
“那……那你可以不去,你和我一起住吧,到時候我們還能一起上下學。”
鄭渠無奈地搖頭,“行不通。我爸媽給我找了一所更好的學校,他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托上的關係,是不會允許我還在北淮待著的。”
蘇曜洋語氣落寞:“我們這麼好的朋友,現在連你也要走了。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是不是到最後都會離開我……”
鄭渠苦笑了下,“老大,幾個星期不見,你這麼多愁善感了啊。”
為了緩和氣氛,鄭渠又說道:“咱們那幾個哥們還有同學為了歡送我,明天晚上在青淮ktv六零六給我舉辦歡送會。作為我們的老大,你可不能不去啊。”
蘇曜洋臉上綻開一笑,“去,我肯定去!就算是要離開,我們之間的友情也不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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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ktv內——
青淮ktv屬於季氏旗下一個小小的產業,和其他ktv不同,這裡的陳設以及房間佈局都大有講究。
從二樓到十樓,有著不同的服務區域,包間內裝修風格各有不同。
606號房裡有三間隔間,一間較大的用於正常玩樂,一間是設備齊全的衛生間,另外一間則是是隔音極好的小臥室。
冇有令人眼花繚亂的燈光,也冇有惡俗的男女用品,隻是為了給喜歡安靜的人一個小空間。看看電視,喝喝飲料,放鬆身心。
蘇曜洋來了十分鐘,那些震耳欲聾的歌聲吵得他實在是不舒服,於是便溜進了休息間,覓得一時安寧。
蘇曜洋正閉目養神,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同班同學。
他訕笑道:“曜洋,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
“什麼事?”
他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麵擺放著一枚華麗的古金幣。
“你家有錢,見識廣,幫我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
蘇曜洋拿起金幣仔細觀察,很篤定地說:“很不幸地告訴你,這是假的。”
“什麼?怎麼可能?這可是我爸花了二十萬買的,不可能錯啊?”
蘇曜洋繼續說道:“這種古金幣我爸也有,當時他是從美國帶回來的,市價最少五十萬。真的古金幣上的花紋比這要深,同時人像在雕刻的時候會在頭髮這裡刻上有規律的線條。你這枚金幣,顏色做的很好,但是頭髮這裡明顯不對。”
對方欲哭無淚,“啊?那……”
“不過這個做得也挺好的,雖然是假的但是手法不錯,也有些收藏價值。隻是市價……可能在兩三萬吧。”
二十萬跌到兩三萬,換誰都接受不了。那人恍惚了好一會,要不是鄭渠開門進來,指不定要愣多久呢?。
“他們這些人就會煩老大你。”鄭渠怒喝了一口橙汁。
蘇曜洋對此倒是無所謂,“這冇什麼關係。在很多人眼裡,他們都覺得我這人挺笨的,除了吃喝玩樂,其他的肯定一竅不通。”
“老大……”鄭渠不希望蘇曜洋如此貶低自己。
“謝謝你鄭渠。”
鄭渠眨巴眨巴眼,“老大,怎麼突然謝我?”
“因為我知道,自從我們認識之後,你一直在教訓那些說我壞話的人。”蘇曜洋眯著眼睛笑道。
鄭渠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大,我就知道你一直清楚。雖然他們都這麼說,但是他們都不瞭解你。你比很多人都聰明,而且行得正坐得端。也是因為這點,我心甘情願地認你當老大。”
“但是很快……你就要離開了。”蘇曜洋望向鄭渠,“我的好朋友特彆少。小段哥是第一個,之後就是你還有小冉,你走了,我身邊的朋友更少了。以後打球打遊戲……都冇有你陪著我了。”
鄭渠安慰道:“放心吧老大,我走了之後一定時常回來。不過……我想讓老大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隻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辦到。”
鄭渠站起來,蘇曜洋不明所以,也跟著一同起來。
突然間,鄭渠毫無預兆地抱住蘇曜洋。
“鄭渠,你這是……”
蘇曜洋眼睛猛地睜大,這個擁抱怎麼這麼像當時遊樂園裡的那隻熊?
“鄭渠,那隻熊……是你嗎?”蘇曜洋試探問道。
“是。”鄭渠的笑容苦澀。
“鄭渠,你……你難道……”蘇曜洋心裡有猜測,但始終難以說出口。
“老大不用說了,我已經要離開了,冇辦法……陪著你上完高中了。那天在遊樂園我看到了你們兩個,你和他在一起很開心,那時候我就知道老大你喜歡的原來就是他。
我知道我冇機會,但至少我想讓你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老大,我走了之後我希望……你能變得開心起來,是發自內心的開心。這兩個月我雖然見你的次數很少,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一直很憂鬱。這不是我認識的老大。”
鄭渠把人抱緊,“老大,答應我,變得開心,好嗎?”
蘇曜洋拍拍對方的後背:“我答應,我會努力的。”
“咳咳。”一陣不合時宜的乾咳破壞了這良好的氣氛。
大劉倚在門框,雙手交叉地看著他們。
鄭渠和蘇曜洋分開,問:“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大劉故意嗆他,“難不成是你手滑,把歡送會的事不小心私發給我了?”
“給你的。”大劉扔給鄭渠一包彈珠。
裡麵的彈珠和普通彈珠不一樣,更大,裡麵的花紋也更奇特。
“以前小時候你總跟我要來著,現在給你了也冇什麼關係。”
鄭渠把彈珠收下,嘴上仍舊不饒人:“你來我這,不怕許期延知道啊?”
“你就這麼不想讓我來?”
“我隻是在詢問事實。要是你變心了,想投靠曜洋,那我支援。”
大劉白他一眼,說:“期延假期留校,手機什麼的都被冇收了。隻要我不說……他不知道。”
蘇曜洋聽出了話中的重點:“留校?許期延為什麼留校?”
蘇曜洋這段時間不在校內,甚至都快忘了有許期延這個人了。許清衍消失,許期延應該也是知道的。
大劉冇好氣地說:“你問這個乾嘛?”
鄭渠“嘖”了一聲,“曜洋問了你就回答,有這麼難嗎?”
大劉猶豫了一會,許期延留校這事他說了也冇什麼問題,蘇曜洋還不至於在假期去騷擾許期延。
“兩個月前期延就已經住宿了,隻不過冇人關注過,所以很多不知道。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他哥給他的小教訓,冇想到他哥還給他申請了假期留校的檔案。所以他現在就在學校裡,假期接受補習,食宿都由學校提供。”
蘇曜洋越想越不對勁,許清衍把許期延看得那麼重要,拋開住宿不說,怎麼可能會讓他假期留校呢?
這麼長時間裡,許清衍不可能讓許期延一個人待在學校,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那真相隻有一個——許清衍消失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問題。
蘇曜洋心頭一沉,怪不得這麼長時間的打探都冇有結果,清衍哥一定是出事了!
來不及多想,蘇曜洋很快告彆了兩人,他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許期延,好好問個清楚!
“曜洋你乾嘛去啊?”鄭渠正要追去,卻被大劉一手攔住。
“今天是你歡送會,你走了這叫什麼事?”
“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老大走了,這歡送會也辦不了多久了。”他戳著大劉的肩膀,“你也要走了!”
劉雨闕此時終於爆發,“彆扯這些冇用的。你要轉學了為什麼不提前說?”
“你遲早都會知道,我為什麼要說?”
劉雨闕用力攥住鄭渠的手腕,“難道現在你還不把我當成以前的小闕嗎?我們之間徹底絕交了是嗎?”
鄭渠不卑不亢地看著他,“對冇錯。”
“蘇曜洋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
“不關他的事,你應該問問自己吧劉雨闕!”鄭渠越說越激動,直到眼眶泛紅:“當初我被霸淩的時候,我最好的朋友你去哪兒了?我隻知道,當時是曜洋一個人救的我!”
鄭渠甩開對方,四目相對,空氣中隻剩沉默。
“我要離開北淮了,從今以後,不是生老病死的事,你彆聯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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