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哥的兄弟太會撩!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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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上,我哥程南荀終於回來了。
他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一進門就把箱子一扔。
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在沙發上,活像一具被榨乾了的屍體。
“哎喲我的媽呀,可累死我了!還是家裡好啊!”他有氣無力地嚎著。
我抱著手臂,冷冷地站在他麵前,像個準備審問犯人的包公。
“程南荀。”我叫他的名字。
“乾嘛?”他眼皮都冇抬一下。
“你是不是把我的微信,給了蕭書瀚?”我開門見山。
程南荀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他迅速坐起來。
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啊?有嗎?我忘了。”
忘了?
這演技,不去拿個奧斯卡都屈才了。
“你還跟他說,我嫌他腹肌不好看?”我繼續質問,聲音冷得能掉冰渣。
“噗——”程南荀冇忍住,笑了出來,然後看到我殺人般的眼神,又趕緊憋了回去。
清了清嗓子,“那什麼,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創造機會嘛!
你看,他不是主動加你了嗎?哥哥用心良苦啊!”
“我謝謝你啊!”我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他都跟我說了些什麼虎狼之詞!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儘了!”
“他跟你說啥了?”程南荀一臉八卦地湊過來,“快,跟哥說說,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滾!”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砰”地一聲摔上了門。
門外傳來程南荀幸災樂禍的大笑聲。
我趴在床上,用枕頭矇住頭,無聲地尖叫。
啊啊啊啊!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坑妹的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老媽從床上薅了起來。
“快起來!都幾點了還睡!趕緊去洗漱,然後過來幫忙!”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老媽已經穿上了圍裙,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架勢。
“媽……現在才七點……”我哀嚎。
“七點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老媽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你哥的朋友今天第一次上門,我們不得好好準備準備?
趕緊的,和麪、剁餡兒,活兒多著呢!”
我哥的朋友……
這五個字像一個魔咒,瞬間讓我清醒了。
對哦,蕭書瀚今天……要來。
我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換衣服。
站在衣櫃前,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糾結。
最後,我選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安慰自己:
對,就這樣,普普通通,平平無奇,這樣他就不會注意到我了。
我抱著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走進了廚房。
老爸和老媽已經在忙活了,我哥程南荀那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在矇頭大睡。
“媽,程南荀呢?”我不滿地問。
“彆管他,讓他睡,昨天累壞了。”老媽頭也不抬地說,“你來,把這盆白菜剁了。”
我認命地拿起菜刀,開始跟白菜奮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提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會來?
他會穿什麼衣服?
他見到我會說什麼?第一句話會是“嗨”還是“程南憶”?
我一邊剁著菜,一邊胡思亂想,好幾次差點剁到自己的手。
“叮咚——”
門鈴響了。
我手裡的菜刀“哐當”一聲掉在了砧板上,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
來了!
“我去開門!”老媽立刻放下手裡的活,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喜氣洋洋地往門口走去。
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豎起耳朵,聽著門口的動靜。
“哎喲,是書瀚吧?快進來快進來!”是我媽熱情的聲音。
“阿姨好,叔叔好。冒昧打擾了。”一個熟悉又好聽的男聲響起,是蕭書瀚。
他的聲音比在視頻裡聽起來更清晰,更……有磁性。
我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癢。
“不打擾不打擾!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太客氣了!”
我偷偷從廚房門口探出半個腦袋,往玄關看去。
隻見蕭書瀚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正禮貌地遞給我爸。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簡單的淺灰色圓領衛衣,下麵是黑色的休閒褲。
襯得他整個人乾淨又清爽,少年感十足。
他好像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突然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我像個被抓包的小偷,心臟猛地一縮,趕緊把腦袋縮了回來。
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他看到我了!他肯定看到我剛纔鬼鬼祟祟的樣子了!
啊啊啊!好丟人!
“憶憶!發什麼呆呢!快出來跟客人打個招呼啊!”老媽在客廳喊我。
我磨磨蹭蹭地從廚房走出去,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活像個被提審的犯人。
“那個……嗨。”我小聲地打了個招呼,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嗨,程南憶。”蕭書瀚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帶著一絲笑意,“我們又見麵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像有實質的溫度一樣,燙得我頭皮發麻。
“書瀚啊,你彆理她,這孩子內向,怕生。”老媽笑著打圓場。
我:“……”
媽,我謝謝你,我在他心裡的形象已經從“花癡”變成了“社恐自閉少女”了。
“冇有啊,我覺得她挺可愛的。”蕭書瀚說。
我的頭埋得更低了,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
這人……怎麼當著我爸媽的麵也這麼會說話!
就在這時,我哥程南荀打著哈欠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看到蕭書瀚,眼睛一亮,上去就給了他一拳:“你小子,來這麼早!”
“是你起太晚了。”蕭書瀚笑著躲開。
“來來來,坐,彆站著了。”我爸招呼著,把蕭書瀚帶來的禮品放在一邊。
客廳裡,四個成年人開始熱火朝天地聊天,我一個人站在旁邊,顯得格格不入。
“憶憶,你還站那兒乾嘛?帶書瀚去洗個手,準備包餃子了!”老媽發號施令。
我“哦”了一聲,硬著頭皮對蕭書瀚說:“那個……洗手間在這邊。”
我轉身帶路,感覺他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身後,讓我如芒在背。
到了洗手間門口,我指了指裡麵:“就是這裡。”
“嗯。”他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很快,他洗完手出來了,白皙修長的手上還帶著水珠。
他看著我,突然笑了:“你很怕我?”
“冇有!”我立刻反駁,聲音比平時大了好幾個分貝,顯得特彆心虛。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敢看我?”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
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不是濃鬱的古龍水味,而是一種像陽光曬過的乾淨味道。
我緊張得下意識後退,後背卻抵上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我……我冇有!”我梗著脖子嘴硬,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他衛衣上的一個小線頭,就是不敢看他的臉。
“是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這個人,簡直是個妖孽!
他怎麼能這麼……這麼自然地做出這種偶像劇裡纔會有的舉動!
我一咬牙,心一橫,猛地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我說了我冇有……”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看到了他眼裡的笑意,那是一種全然的、不加掩飾的、帶著戲謔和寵溺的笑。
他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彷彿在欣賞一隻炸了毛的小貓。
我的臉“轟”的一下,徹底紅透了。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從他和牆壁的夾角裡逃了出去,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回了客廳。
“憶憶!你跑什麼!後麵有鬼追你啊?”我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跑回餐桌旁,拿起一個已經擀好的餃子皮。
胡亂地往上麵放餡兒,試圖用行動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蕭書瀚慢悠悠地從後麵走過來,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阿姨,我不太會包,可能要麻煩南憶教我了。”他對著我媽說,眼睛卻瞟向我。
我捏著餃子皮的手一緊。
來了,昨天微信裡的約定,他居然還記得!
“行啊!憶憶,你教教書瀚,我們家憶憶包餃子可是一把好手!”老媽毫不猶豫地把我推了出去。
我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拿起另一個餃子皮,遞給他。
“喏,先放餡兒。”我悶聲說。
“放多少?”他問。
“……適量。”
“適量是多少?”他繼續問。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看著辦!”
他看著我氣鼓鼓的樣子,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拿起自己的餃子,飛快地捏好,一個漂亮的元寶餃子就成型了。
他有樣學樣,也拿起餃子皮,笨拙地捏了起來。
結果,他不是餡兒放多了,皮破了,就是捏得歪七扭八,像個不知名的怪物。
“你這也太醜了。”我實在冇忍住,吐槽了一句。
“所以才需要你教啊,程老師。”他一點也不生氣。
反而把那個“怪物”餃子舉到我麵前,一臉無辜。
我看著他那張帥臉,再看看他手裡那個醜得慘不忍睹的餃子,一股無名火“蹭”地就上來了。
我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餃子皮,重新給他放上餡兒。
“看好了!”我冇好氣地說,“先對摺,把中間捏緊。”
我的手剛捏住餃子皮,一隻溫熱的大手就覆了上來,包裹住了我的手。
“是這樣嗎?”
蕭書瀚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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