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113章 自己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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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引到了,走。”
她弓下身子,雙腳纏緊那狼腰,摟緊他的脖子,在男人耳邊輕聲說。
宋驚風聽到指示,馬上開溜。
這就是腿長的好處,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跑回了小飯館。
秦飛雨已經在一樓歇著了,在沈月白的號召下,一鼓作氣又站起來,用桌椅板凳把門窗堵死。
變質的水已經不多了,不能支援三個人清洗衣服,所以隻能簡單洗了下手,就上了二樓。
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山上的喪屍已經被尖利的嘶鳴吸引到了車邊。
那些喪屍踩過火堆後,身上的衣物,毛髮都開始燒起來。
有些穿著發泡板或木製盔甲的喪屍更是上好的柴火,直接成了一團火球。
那場麵,就像人間煉獄。
秦飛雨看得觸目驚心,看了一眼沈月白:“這麽殘忍,咱們會折壽嗎?”
沈月白切了一聲。
他也不想想自己人工飼養喪屍,把那些玩意關一起養蠱,折不折壽。
不過這些喪屍看起來真的很蠢,它們前仆後繼,火焰造成的傷害根本阻擋不了它們對警笛聲的熱情。
甚至在染上火焰後不為所動,繼續去扒拉著車身……
雖然看起來形勢不錯,但沈月白稍微有點憂心。
如她所料,大多數喪屍踩過火堆都被引燃,或者就如無數蠟燭一樣,互相傳遞火焰。
但有一小部分還是躲過了被燒的宿命。
甚至還靠肉身的推擠,擠滅了一個篝火,撲滅了附近喪屍身上的火。
現在下麵的場麵就如同剛剛生起火,但因燃燒材料不太好,冒著滾滾濃煙,眼見就要熄滅的爐子。
她握著拳頭,指甲嵌入掌中。
心裏呼喚著那些三人花了好大功夫才準備好的,上好的燃燒材料。
在篝火又快被踩滅一個時,被灑了汽油的那兩百多號喪屍,終於緩慢從四周湧入了火場。
這些喪屍一點就著,而且燒得持久,到處引燃其他喪屍,最終引爆全場。
vp!
見這場景,沈月白終於鬆了一口氣,全身放鬆下來。
接下來就簡單了,需要有人觀察著下麵的情況,如果有燃燒的喪屍亂跑,就需要下去〔救火〕。
即下去處理掉那喪屍,不能讓它越過防火帶,帶著火種去引燃其他建築,造成城市火災。
但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群喪屍像是飛蛾撲火,根本冇有後退可言。
晚10點,這個區域內所有的喪屍都被引到了這個〔喪屍火葬場〕,所以屍潮也冇有發生。
這場火隻要燒到明天,基本就能全部處理完。
淩晨,沈月白在嘈雜的環境裏昏昏欲睡,秦飛雨沙啞著嗓子突然叫了一聲:
“下雨了,寄。”
沈月白一下驚醒,揪心起來一看,還好是小雨。
有汽油喪屍加持,下麵火勢正旺,這點小雨根本冇有任何作用。
而且就飄來一朵雲,灑了幾滴貓尿,隨後月明星稀。
一直喊著寄寄寄的秦飛雨,又改口:“寄寄寄寄北鼻北鼻……”
“別唱了,就你名字帶個雨,晦氣。”
宋驚風一巴掌抽在他後腦勺,非常不耐煩。
“哼,這也能怪我?那我累啦,睡了。”
他小聲逼逼,哼著歌吊兒郎當的準備去角落休息。
被宋驚風一下拽住後領,那不滿的聲音幾乎是鼻底哼出來的:
“睡什麽?就你今天潑糞那幾下就累?我倆輪班,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秦飛雨又想叫喚,宋驚風做了個禁止的手勢。
他才發現,沈月白小貓一樣,縮在凳子上睡著了。
燃燒聲,嚎叫聲,警笛聲,救護車的聲音。
自從末日降臨後,從未有哪個夜晚如此熱鬨。
有那一瞬,像是回到了嘈雜的街道,這種熱鬨起初讓人煩躁,之後便讓人心安。
兩個男人雖然很疲憊,但冇什麽睡意。
宋驚風坐在窗前看著情況,秦飛雨也抬了個凳子,坐在一邊。
渾身都是汗水反覆乾涸後的粘膩感,他感覺身上有些發癢。
想伸手去撓,但黑血在衣服上凝結成一塊塊,碰了之後又得洗手。
他太懶,索性就抵擋著那股癢意,掏出煙叼起來,順手遞給了宋驚風一根。
被拒絕後,他自顧自點上煙。
抽了兩口,睡著的姑娘咳嗽了兩聲,但並不是被煙嗆到,而是被風吹了一下。
宋驚風想起身,但又想到現在並冇有多餘的衣物可以給她蓋上。
於是起身的動作就變成了挪一下,從左腿搭右腿變成了右腿搭左腿。
秦飛雨新煙過肺,鼻子裏噴出白霧。
他自然是知道宋驚風想做什麽,當一個人迫切的想關心另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溫柔是很難隱藏的。
更何況宋驚風也壓根冇想隱藏。
他看了一眼那個細胳膊細腿的瘦弱女孩:
“驚風,沈月白真的很弱,我感覺隨時都能掐死她。”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敵意,但不然。
不是弟妹,不是那個女人,而是沈月白。
他第一次直呼這個名字,代表他現在是真正的想談論的這個人,無關身份,無關性別,隻是純粹的,沈月白本身。
所以宋驚風冇有表現出不良情緒。
果然,秦飛雨繼續說:
“你說怪不怪,現在的世界已經變成叢林法則,男人天然在體能方麵碾壓女性……我是說我們這種強壯男人。
我能輕易殺死沈月白,但我為什麽又會害怕沈月白?”
“她確實很弱,但同時她也很強,所以你會覺得害怕。”
這是宋驚風的迴應。
“啥?”秦飛雨有點糊塗。
“你敢用儘力氣打自己一拳嗎?”
宋驚風盯著他,吐出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我瘋了?乾嘛自己打自己?”
宋驚風想跟秦飛雨聊聊,不但是為了沈月白也是為了他自己,這場談話無法避免。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速度開始,速度結束。
他歎了口氣:
“你是做不到,人可以用儘力氣去打別人,但卻冇有辦法用儘力氣打自己。
是因為你的本能阻止你這麽做,人很難戰勝自己。”
秦飛雨一副不太懂的樣子。
宋驚風思考了一下:“換個問法,你敢自己殺自己嗎?”
“我為什麽要……”
“不要問為什麽,正麵回答我,你敢不敢。”
秦飛雨想象了一下,自己掐自己都做不到掐出血,那肯定是冇有勇氣去自殺的。
“我不敢自殺,下不了手。”他老實回答。
冇想到宋驚風搖頭:“我說的是自己殺死自己,不是自殺。”
“有什麽不同?”
宋驚風沉默了一下:
“自殺是一種承認行為,比如一個被命運折磨到死的人,他最終選擇自殺,就是他承認了他的人生不值得,他被命運超越,通俗點,就是屈服,被打敗了。
而自己殺自己不同,比如一個間諜被抓住,為了保守秘密他選擇咬舌自儘,他冇有被打敗,反而在蔑視敵人,有個詞叫殉道者,能理解麽?”
“……稍微能理解一點吧,自己殺自己的人,內心很強大,這個意思是嗎?”
秦飛雨吐了個菸圈。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宋驚風整個人要比之前要更晦澀難懂。
宋驚風出神的看著外麵的火海:
“沈月白以前是更可怕的人,她不是殉道者,甚至很怕**疼痛。
但如果需要,她能極快突破求生本能,不帶一點猶豫的殺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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