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118章 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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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向霜的幫助下,秦飛雨找到了一些焊條,剪刀,繩索等東西。
又把他的登山包和袋子拆散重組了,手提袋子就變成了一個拾荒人的大背袋。
他背上這個大背袋,把刀捆在一起,豎著放在一側。
這些刀隻占了一半的空間,另一半,自然就是用來放娃娃的。
所以秦飛雨半蹲著,擠眉弄眼的讓宋驚風把向霜抱進去。
沈月白本以為宋驚風不會搭理他們倆。
結果這男人歎了一口氣,起身,還真過去了。
她饒有趣味的準備觀賞一下宋驚風抱小孩的表現。
隻見他臭著臉走過去,彎腰,俯視時發現向霜跟小貓一樣,在瑟瑟發抖。
他想了想,長腿交疊,蹲了下來。
才整理了一下表情,露出已經算是溫和的樣子,剛想伸手。
就看到奶娃娃嚇呆在原地,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大眼小眼一對,向霜一激靈往後小退一步,小珍珠瘋狂往下掉。
宋驚風一瞬間也石化在原地,修長的手僵在半空,更不敢碰她了。
“噗——”
沈月白轉過身去,憋不住,笑起來。
宋驚風瞬間惱羞成怒,甩手咬著唇站起來:“笑什麽笑,你來。”
好勝心作祟,沈月白起身走過去。
俯下身子,叉狗一樣去叉小娃娃的胳肢窩。
小向霜突然鼓起勇氣,摟住沈月白的脖子,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嬸嬸,奶糕其實……好喜歡你的。”
這個臭臭的擁抱,還有奶聲奶氣的真誠告白,讓沈月白恍惚了一下。
對著這個屁大點的小人,她的心莫名的,顫動了一下。
但她還是裝作鎮靜:“別把鼻涕擦在我頭髮上,不然一會冇奶喝哦。”
跟嬸嬸貼貼,果然會有好吃的,爸爸是墜棒的。
向霜嗯嗯回,傻傻笑出了一個鼻涕泡。
……
看著散發母性光輝的沈月白。
宋驚風深感潰敗。
淦。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所有小孩列為〔可怕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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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擱到了中午12點,差不多該下山了。
小香山的喪屍幾乎都被那把火燒光,屍潮也被卓越的地形所隔絕,下山非常輕鬆。
假父女打頭,小娃娃站在揹簍裏,摟著他的脖子,時不時又會跟秦飛雨說會話。
秦飛雨就喜歡說話,先前跟那倆腹裏藏刀的人聊不到一起。
跟可愛的小朋友,那可就不一樣了。
“奶糕,我跟暴龍獸誰帥?”
“爸爸帥!”
“我跟迪迦呢?”
“爸爸帥!”
“跟宋叔叔呢?”
“還是爸爸帥!”
然後那一大一小,就爆發出一陣假裝剋製但又剋製不住的笑聲。
宋驚風:“……”
笑完後,然後又開始了〔我跟xx誰強〕的係列問題。
這些問題,最後的收尾對象,一定是宋驚風。
宋驚風也冇法不高興。
難不成,他還能跟一個笨蛋以及一個小孩子認真?
但從沈月白這邊看,他臉色很差。
他就是這麽個人,就算知道冇意思,但聽了就要不高興。
趁著秦飛雨的注意力在逗小孩玩身上,沈月白悄悄牽住宋驚風的手,拉著他放慢腳步。
“你最帥,最強,最厲害呀。”
她湊過去,低聲把他當小孩逗。
“幼稚。”
嘴上高冷的回,手卻反過來牽住她,要與她十指相扣。
走了一會,沈月白撲哧一聲笑出來,瞬間收住。
又走幾步,沈月白又笑了一聲,然後收住。
宋驚風以為是牽手的問題,便越發握緊了手:“怎麽?”
沈月白憋著笑,拉他停住,指了指前麵那一大一小。
一米九,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背上趴著個蓬頭垢麵的小娃娃,走起路來搖搖晃搖。
是有點喜感。
沈月白踮起腳讓宋驚風伏身,在他耳邊輕輕說:
“他們像不像植物大戰殭屍裏麵的,巨人殭屍和小鬼殭屍?”
不知是真的很搞笑,還是山風吹得心情很舒暢。
這句話瞬間就戳中了笑點。
宋驚風笑起來。
明媚的午後,和煦的風中,青翠的山林道上。
雖然冇有出聲,但碎鏡般的光斑打在他秀麗的臉上,弦月一樣的眼中帶著清朗。
平時的銳氣幾近消散,那笑就像三月天的一陣微風,不冷不熱。
沈月白想起第一次見他笑,也是午後。
那次笑得燦爛,這次卻好溫柔。
隨著這個晃眼的笑,感覺周遭的一切全都模糊,所有的一切都潛出畫麵。
音浪一**褪去,最後,隻聽到前方有個奶糊糊的聲音說:“我最愛爸爸了。”
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沈月白拉著他,輕輕問:
“宋驚風,我是你最愛的人嗎?”
這是她長久以來,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對於答案,她實在惶恐。
在之前,她曾問過宋驚風喜歡她嗎。
宋驚風的答案是〔不〕。
那以後,他用過很多暗示,許過承諾,也曾說過冇有沈月白,他會發瘋。
但是,從來冇有一次,直白的表達過愛意。
沈月白很清楚。
宋驚風有愛他的家人,他爸媽縱容他的壞脾氣,爺爺奶奶會給他送禮物。
包括秦飛雨,對他也冇得說。
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好。
而現在他們如此親密,隻是因為在這個綁定的條件,這個孤獨的世界而已。
但實際上,她隻有他,可他不隻有她。
所以,她配得上那個〔最〕字嗎?
人果然隨時在變,人果然很貪婪,在很久之前,她明明說過。
〔你我有過這個故事〕,就可以。
在問出問題後,沈月白好緊張。
渾身顫抖,手心也出了好多汗。
隨著她心絃拉緊,風兒停止喧囂,夏蟲不再鳴叫,連嘰喳的小鳥也不敢作聲。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待那個答案。
宋驚風的笑容停止了。
冇有意料中的呆滯,羞惱或是逃避。
他攥緊那雙手,換上了更具攻擊性,更加意氣風發的笑。
眼底像是一片靜謐的深海,薄唇緩緩開啟,淡雅的吐出了一個字:“是。”
原本這一個字,就可以為之狂喜。
但沈月白還未雀躍,他竟補了一句:
“你聽好,我隻說一遍。
不管去到哪裏,哪個時間點,〔我〕,最愛的人一定是你,〔沈月白〕。”
這兩個重音,讓沈月白整個人頓住了。
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大腦一片空白。
可以想象嗎,能夠想象嗎?
她的擔憂,她的不安,她的試探,她的貪心。
他都懂,全都懂。
而且他,宋驚風。
那樣晦澀的一個人。
他竟然,說出來了。
冇有修辭,冇有隱喻,冇有委婉。
如此樸素的一句,擊碎了世間一切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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