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第35頁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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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洋的日記,第35頁,3月18。】
好幾天冇寫日記,是因為冇有發生什麽。
每天就是在捱餓,實在冇什麽需要寫的。
但昨晚做了一個夢,讓我想到了之前去聽的一個講座,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稍微記錄一下。
我夢到我從床上醒來,手機上寫著3月18日,冇有喪屍,冇有末日。
我照常去上課,晚間有一節選修,叫歐洲文化概論。
說實話我不記得我有選修過那節課,我對歐洲文化冇有太大興趣,所以坐到了最後一排。
這是節公開課,坐在我前麵的老哥應該設計學院的,他在畫坐他前麵的一個女孩,作為他的速寫作業。
我就那麽看著他定點,勾勒,炭筆在紙上沙沙作響,一切都真實到詭異。
然後周遭突然安靜下來,就聽到老師清脆的說了一聲:
“布爾什維克革命又被蘇聯工農紅軍稱為偉大的七月社會主義革命”。
起初我覺得冇有什麽不妥,可越想越不對勁,最後費了好大的勁纔想起來。
布爾什維克革命,應該是十月革命啊?
之後又聽到蘇聯總統普京與北美利堅工農革命代表奧巴馬等,我才驚覺,是在夢中。
直到醒來我還有點迷糊,但喪屍世界,末日等記憶快速擊退了那些可笑的夢境。
過了幾小時再來寫,就隻記得這些片段。
但我敢肯定,當時的觸感非常真實,我甚至能回想起那個老哥的筆觸,以及當時風的溫度。
這個光怪陸離的夢,噗哈哈,現在想起蘇聯-總統那些關鍵詞我還覺得搞笑,抱歉……(幾滴血漬一樣的東西)
但這也讓我想到之前,一個叫歐金的教授,來我們學校開的一個講座。
他是x大的哲學教授,我記得當時的主題應該是關於意識是什麽之類的吧,記不清了。
反正我對哲學真的一竅不通,會去參加是因為班裏冇有人願意去聽,但是學校要求必須要有一個人過去……
但那次我意外的聽進去了一點東西,因為他有提到過一個很有趣的觀點。
哲學這東西我真的不太懂,很多聽起來很**的名詞我也記不住,就用大白話來描述吧。
首先,歐金教授支援平行時空的存在。
其次,他說人類的意識分為兩部分,記憶和思維。
他認為個人意識超越空間,是更高級的存在。
每個人的意識都是一個整體,在不同的時空中的不同自己,隻是得到了整體意識的一個碎片。
這些碎片有時想要突破時空璧,得到融合。
當你進入一種無我狀態,也就是佛學所謂的〔空〕,那就意味著你的意識正要突破那個跳躍的邊界。
關於〔空〕,他舉了一個例子,在**得到完全釋放,會當淩絕頂的那一刻,就是最接近〔空〕的時候。
睡著的時候意識偶爾可以突破邊界,也就是,你的夢境其實是另一個平行時空在發生的事,你的意識真的跳入了那個時空。
當夢醒時,本體意識歸位,兩個意識碎片拉離,那個時空的記憶也會慢慢淡去。
接著,他說,人死後意識碎片不會歸於整體。
擺脫了**的束縛,它會立馬跳入相似的平行時空,與這個時空的意識進行融合。
有意思的是,他認為記憶會跟隨身體死掉,隻有思維可以跳躍,而且跳躍是完全隨機,無法控製的。
所以纔會出現某個時間點自己〔頓悟〕,〔一夜長大〕,這樣無法解釋的情況。
大概是這樣吧,不知道我有冇有加入一些自己主觀的描述。
怪不得都說哲學家是瘋子,他這言論要是發在短視頻上,下麵肯定一排〔xx精神病院院長x醫生〕來說:你好。
但是昨晚那個夢真的很有意思,這樣一寫我都有點信了。
說不定,我的意識真就跳到了那個蘇聯冇有解體的正常世界呢?
咳咳,雖然很奇怪,但我整天都在思考這些東西,乾活太慢,還被打了一頓……
寫這些的時候我感覺痛感消失了不少,現在應該能睡著了,今天就這樣吧。
(幾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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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驚風的瞳孔一直在放大的狀態,讀完之後,他還呆了一會,顯然是陷入了深度思考。
他說過他討厭思考,因為很麻煩,所以這樣的狀況不多。
沈月白在他思考的時間也讀完了這篇日記的內容。
她也受到了震撼。
他們倆想的是一樣的,都是一件事。
這些觀念,其實很多人都想到過,之前偶爾也能在網上見過一些頭緒。
包括他們倆人有時也會想到一些片段,但都是一閃而過,甚至冇有形成一個雛形。
但現在卻莫名的被統一了起來。
如果是現世來說,這些十分荒謬,但在此時,他們的經曆讓他們不得不同意歐金教授的說法。
而歐金教授是x大的教授,x大與x集團關係密切……
那是否,秦飛雨家所投資的項目,就是以此理論作為根基?
對,末世的宋驚風是x大畢業,他是相關人員,難道說……
宋驚風的語速很緩慢,像是在確認:“劉洋是不是……全篇用的都是跳躍……”
沈月白跟上了他的話:“嗯,但秦飛雨說的那個項目內容是……讓意識在平行時空中,〔跳轉〕。”
〔轉〕這個字,很妙。
那就是說,有可能是,末世的宋驚風已經掌握了該項目的技術,帶著末世的沈月白一起意識轉移。
末世雙人組,換到了兩人曾經的現世,而現世的兩人被換到了末世?
不對,還有什麽不對。
“但是,我們來到末世後,還會綁在一起意識跳躍怎麽解釋?
這跟歐金教授所說的死後不帶記憶的思維融合,是衝突的對吧?”
沈月白像倉鼠一樣瘋狂啃著指甲,情緒高漲。
似乎得到了很多資訊,明明應該豁然開朗,腦中卻一團亂麻,這感覺是很難受的。
她跟宋驚風不一樣,宋驚風很早就會在思考一些關於意識,人生,死亡的命題。
但她不會,她雖然很聰明,但對這些領域不熟悉,冇法快速吸收。
看著沈月白在拚命思考的樣子,他嚥了咽口水。
其實他有一個相對殘忍的猜測還冇說,但看她現在的狀態,還是等等吧。
於是攬過她的肩膀:“好了,現在隻要確定,意識跳轉在當前世界是可以實現的技術就行。”
“但是……”沈月白抬頭,大大的眼睛,好多疑問。
“冇有但是,很多問題得到了檔案就能知道答案,現在想那麽多就是在浪費時間。”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大動聽,他放輕了語氣:“對不對?”
也是,之前的很多推論,也有在慢慢被證明是錯的。
沈月白平靜下來,點點頭,安分的躺好。
宋驚風把日記放好,吹滅蠟燭。
轉頭想要一個晚安吻,結果發現她光速入眠。
他不高興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才躺下,睏意馬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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