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50章 跟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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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群喪屍圍在一堵牆下進食。
咀嚼聲充斥了整個死角,偶爾還有護食的低吼。
有人坐在旁邊二樓的室外鐵樓梯上,手上杵著大概一米六左右的棍狀物。
喪屍冇發現他,得益於他身上掛著的爛肉和塗抹的黑色血液。
“不怪我哦,你自己跌倒被髮現的。
現在後悔嗎,當時你冇喊那聲〔快搶東西〕,會長可能就不會死。
如果會長冇死,肯定會救你,他畢竟比我容易心軟。”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
底下開飯的喪屍們似乎發生了一些內訌。
幾隻很凶的逼退了幾隻較慫的喪屍,圍食圈疏散開了一些。
從怪物的縫隙中,露出了一雙細長白皙的美手。
這隻手的主人還未完全死透,手指還在微微張合。
彷彿在迴應觀看那人的話。
“你說沈姐姐把我騙出去,又叫宋哥來殺人放火搶物資的事,我不太相信。”
他站起身子,終於暴露在月光下。
扛起那把修長的苗刀,周禮賢轉過身去:
“我看到宋哥了,等我找他問問,如果你說得對,我會回來跟你道歉的。”
“拜拜,李天心。”
但那雙手的主人,已經無法再迴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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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月光偷偷從縫隙鑽進來,流淌在地麵。
屋裏的能見度不高,隻能聽到“嘖,嘖”的口水聲和纏綿的喘息。
剛開始明明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吻而已。
但現在情況不對勁,氛圍也不對勁。
“不要了,不要親了……”
沈月白被吻到脫力,好不容易被鬆開了一點,隻能柔柔推著身上人的頭。
“嗯。”
宋驚風低低的迴應,把從她嘴裏奪過來的梅子糖喂還給她。
移開嘴唇,又開始吻她的臉頰。
前一天他才說過不喜歡自己,現在卻這麽動情。
沈月白現在真的相信他,不談戀愛也能做那種事了。
不過,此等良夜,交代在這裏,也算對得起自己之前那麽多年了。
她還算心滿意足,開始幫他解開束縛。
宋驚風察覺到她的動作,抓住她的手,咬著她的耳垂,輕柔說:
“不是討厭我麽,我可以嗎?”
她發出細蚊一般的應許。
“那不找周禮賢了,之後跟我走好不好?”
不知道他是被氛圍衝昏了頭,還是真心實意。
但得到的當然是他所期望的答案。
真是狡猾的男人。
沈月白大腦空白,閉著眼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唇上又被印上一吻。
冇等睜眼,她整個人突然被淩空抱起。
沙發太小,施展不開。
但被放在床上後,覆上來的不是男人滾燙的身體,而是薄薄的毛巾被。
睜開眼,男人冇事人一樣在幫她掖被子。
沈月白第一反應是,被戲耍了。
“宋驚風你騙我!”
她惱羞成怒,伸出手想去揪他衣領。
卻反被一把抓住,被宋驚風握著親了親。
她心裏的氣隨著這動作一下消散了八分。
他反手拉過椅子坐在床邊的椅子,放開了她的手,恢複了以前的冷靜:
“你腿傷冇好,等你好了再做。”
那語氣淡薄如水,好像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
沈月白不高興了。
興致上頭一下被打斷,誰都會不爽。
“你不會找碰不到傷口的姿勢來做嗎?”她質問。
“……”
“你無語什麽,你不是老司機嗎?什麽觀音坐蓮,老漢……唔。”
小嘴被大手給捂住了。
“哪學來的這些,周禮賢教你的?”
宋驚風開始不爽了。
“放屁,我連嘴都冇給他親過。”
“真的?”
“不然呢,屍病爆發的時間過程難道是可以邊做邊聊的事?”
他的眉頭一下舒展開,繞到一邊睡下。
沈月白後知後覺,發現他有個p的資格來質疑自己的清白。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越想越氣,她用完好的右腳給了他一腳。
“滾開!別睡老子的床!”
他今日脾氣格外好,竟然還翻過來摟住沈月白,把她緊緊塞在自己懷裏。
“熱死了!放開!”
沈月白捶打了一會,發現他的胸肌壯實,敲完疼的還是自己的手。
最終隻能放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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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8點15。
車裏的人睜開眼,車窗趴著一隻血肉模糊的喪屍,右眼掉出眼眶,對著他流哈喇子。
“早。”
他跟這位等待享用早餐的客人打了聲招呼。
見他動了,客人顯然激動無比,開始狂野的拍打車窗。
少年拿起副駕上的刀,用刀鞘大力打碎了車窗。
客人被擊退,右眼珠隨著飛濺的玻璃也不知道滾去了哪裏。
但它仍然心心念念著鐵罐裏的肉。
立馬又衝過來,想把腦袋探進車窗。
車裏空間太小了,周禮賢冇有拔刀。
用刀把連續擊打了十幾下,最後一下直接對穿了頭顱。
殺的時候一臉狠厲,殺完後又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嘴裏還唸叨著:
“好噁心……”
抽出沾滿了紅白漿糊的刀把,他心疼的掏出一瓶礦泉水沖洗。
這輛保時捷一路撞了二十隻喪屍,現在左半張臉已經徹底報廢。
昨晚引擎也故障,是時候拋棄了。
但在找到新車之前,這十桶汽油還得先放在這裏。
他愛憐的看著這些汽油,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乖乖待著,這可是我答應沈姐姐的事。”
“但是,沈姐姐去哪裏了呢?”
他扛著刀,自言自語。
繞回以前的市警局老基地,鐵製的柵欄裏麵依舊關著很多喪屍。
可以看到之前的那棟住宿樓視窗黢黑。
連帶著周圍的兩個車庫,以及附近的樹都被燒燬了。
真虧李天心能從這麽大的火裏逃出來。
因為想著家裏的女人,他加快了速度,前天就帶著能源回來了。
冇想到真·後院起火。
當天下午,他在附近的診所裏找到了半張臉被燒燬的李天心。
李天心告訴他,他剛一走,沈月白立馬翻臉,找來宋驚風,殺了田萌和楊美妍。
她隻能順著老式垃圾道逃跑,然後趁那兩人忙著搬物資的時候,切了鎖鏈把喪屍放進來。
見喪屍湧進基地,兩人冇有退路,隻能放火掩蓋。
李天心這人,謊話連篇,不值得信任。
沈月白也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她說過,想跟自己好好活下去。
他思索著,點菸的姿勢熟練不少。
抽到一半,來了個大塊頭。
帶著頭盔穿著防彈衣,拿著一把鋼鋸,身上背著三級包。
這身裝備就像氪了金的玩家。
“就……我今天問了周圍的倖存者一圈,有人說他一直就在這附近活動。”
纔會麵,楊哥就忙不迭的獻上情報。
其實楊哥很納悶,到底是什麽人,隻要提到長相就能讓人發出“嗷,我大概見過”的感慨。
搞得他也有點好奇了。
但周禮賢皮笑肉不笑:
“我當然知道他在這附近活動,讓你問的是具體的位置呀。”
他生氣了。
楊哥汗毛立馬豎起來,也不敢廢話了:
“位置也有的,有人說,大概兩三天前,看到他背著一個女人從老基地翻出來,跑到羅家街那邊了。”
話音剛落,“當”的一聲金屬碰撞音。
周禮賢的刀砍在了鐵製柵欄上,刀身嵌入欄杆裏。
“楊哥,怎麽辦,我失戀了。”
聲線顫抖,他抬頭,流了滿臉的淚。
如此哭包樣,楊哥卻脊背發涼,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開始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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