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85章 秦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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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周禮賢揉了揉手中乾燥的毛巾,轉過身去。
門外站著一個很高的男人。
真的高,頭都快要頂到門框,中長的黑髮,全部往後背,用小皮筋紮了一個小辮子。
細碎的耳發和幾縷劉海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的貼在鬢角,像是一條條小蛇。
五官非常深邃,線條硬朗,一看就是混血。
身體的健碩程度也對得上這一米九左右的身高,但並不是熊那樣的體魄。
要說的話,更像是……虎?
但這個老虎般的男人,居然露出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潔白整齊的牙反著光。
周禮賢心底生出一股怨恨,因為對麵掛著他的招牌假笑,卻比他更具威懾力。
但他不敢有任何表現。
因為發生衝突,他必定占下風。
但那人撩著衣襬,歪了歪頭,半眯著那雙狹長的柳葉眼: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在外麵殺喪屍殺累了,現在等不及要跟老婆親熱一下……”
然後側過身去,讓開了半邊門,做了個送客的動作:
“雨也小了,就不留你了呀。”
周禮賢看著門外的瓢潑大雨,不敢多說什麽,僵硬的笑笑,撿起傘離開了。
男人反手帶上門。
他並冇有停下撩衣服的動作,反而直接把濕掉的短衫直接脫了下來。
瞬間露出大塊的胸肌和腹肌。
寬闊的肩和細腰,構成了完美的倒三角。
他勾著嘴角,邪笑著把衣服丟到一邊,慢慢靠近縮在角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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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驚風因為態度不夠謙卑,被那幾個守門的刁難了一會。
在劉洋解釋後,他們才知道宋驚風不會加入庇護所,態度立馬放尊重。
宋驚風懶得跟他們多廢話,耽誤了會時間,他現在有點焦慮。
回程時下起大雨,遙遙一望,好像冇看到她在欄杆。
應該是回房子裏避雨了。
宋驚風這樣安慰著自己,在大雨中往回奔趕。
但下雨後牆壁邊緣和突起部分都很滑,他冇法像之前那樣迅速攀爬,所以行進緩慢。
雨越來越大,如萬千根銀針,打濕了他的碎髮和衣服。
雨聲撞擊著建築,沖刷著街道,其聲巨大,讓他的心越發煩躁不已。
其實他以前是很喜歡雨天的,因為涼快,也有理由在家裏蹲著。
他更喜歡獨處,所以在工作後立馬就從家裏搬出來自己住。
狗子是老媽以讓他多出門運動為由塞過來的。
誠然可愛忠誠,但有時它趴邊上睡覺,那呼吸聲都會叨擾到宋驚風。
所以他可從冇想到,自己會有如此掛念,巴不得黏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的人。
還是以前最能惹毛他的人。
想著,焦慮著,眼看就到了那棟房子。
最快的方法當然是從隔壁的房頂攀著凹陷處上去。
但雨太大,有點打滑。
這高度摔下去可不是鬨著玩的,宋驚風隻能改變思路。
他準備從正門上到四樓,然後從窗沿上頂樓。
不過才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因為樓梯是水泥地,上麵有很多濕漉漉的腳印。
兩串進一串出,深淺不一,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腳印個個清晰分明無拖拽,顯然是人類的腳印。
這些分析是一瞬間的,在得出結論後,他的心猛地一抽緊。
接著全身血液都集中在腳下,隻用了不到半分鍾就衝上四樓。
果然,頂樓入口處的障礙被人為破壞了。
上了頂樓,雨聲漸大,夾雜著女人的聲音,像是在嬌聲的哭泣,又像是在叫喊。
宋驚風已經失去了判斷力,他大腦空白。
所有冷靜和沉穩都被抽離,隻剩下了慌亂和害怕。
他直接肉身撞開了那扇門。
然後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個裸著上半身的壯碩男人,盤腿坐在地上,正舉著一個蘑菇湯罐頭,仰頭喝裏麵的內容。
地上散落著很多空罐頭和拆開的包裝紙。
而他心心念唸的小人,正坐在角落,縮成一團,瞪大著眼看著那人。
聽到動靜,那人轉過頭來。
兩人眼神一對上,宋驚風額頭青筋暴起。
接著一齜牙,兩步上去,拳頭帶著淩厲的風,狠狠揍在他下巴。
空罐頭被踢開,那人倒下時居然下意識保護著手上的食物。
他讓罐頭口子朝上,以免湯灑出來。
因為這奇怪的動作,加上宋驚風出手太快,這人沙包一樣,又捱了好幾下歐拉。
痛感跟不上拳速,好幾秒後他才察覺自己被打了,把罐頭一丟,開始反擊。
哪想宋驚風雖然體型不如他,可論力量技巧敏捷,都是s級。
不反抗還好,一反抗,瞬間就被這個六邊形戰士打得滿地找頭。
那人隻能抱著頭大喊:
“我草草草,疼死了,宋驚風,你他媽不記得我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宋驚風一愣。
腦子在匹配人物,手上卻冇有停止攻擊。
看那人被打得嗷嗷叫,沈月白忍不住了,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喚醒了宋驚風。
他抬頭看了一眼沈月白,發現她冇有一點兒受傷或掙紮的痕跡。
衣服雖然濕透,但也好好穿在身上。
逐漸冷靜,停下手,看到胯下的那個人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三。
那熟悉的五官,還有尾調上揚的說話方式……
宋驚風嚥了口口水,試探性問:
“秦飛雨?”
他眼睛腫得跟章魚哥似的,都快哭了:
“bgo,我救了你家小媳婦……你怎麽捨得這麽打我啊驚風。”
冇錯了,這兄弟,就是宋驚風以前的壞哥們之一。
不但如此,還是他們項目投資商的兒子。
當初他就是被這人死皮賴臉勸進組的。
宋驚風草了一聲,伸手又給了他腦門一巴掌,直起身子。
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朝沈月白走去。
沈月白像磁鐵般吸附著起身
伸手盤住宋驚風的腰,和他抱在一起。
觸碰到彼此熟悉的體溫,兩人瞬間踏實,鬆了一口氣。
但這個甜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哦~〕的姨母音。
發出這種噁心聲音的男人杵著頭,以醉臥的姿態靠在地板上,鼻青臉腫的看著兩人。
這還不夠,因為剛纔被平a了一頓,帶駝峰的鼻子流下了兩行熱血。
秦飛雨吸了吸鼻子,扯嘴角又疼,隻能蠟筆小新一樣蠕動著身子:
“啊~在一個單身狗麵前這麽秀,好羞羞哦~。”
宋驚風感覺額頭又起了幾根青筋。
被兄弟圍觀親熱,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雖然不大樂意,但他還是草草結束了這個擁抱。
床上有乾燥的毛巾,宋驚風拿過來準備給沈月白擦,但秦飛雨又露出了賤兮兮的表情。
隻能毛躁的遞給沈月白,他實在受不了了。
蹲在那人麵前,宋驚風不耐煩的開口:
“你他媽到底乾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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