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冇見的女同學,自稱是我老婆 3
-
3
秦芳蓮的忽然出現,讓我即便回到工位上,依舊趕到心中不適。
想到對方那副理所當然的受害者模樣,根本不像臨時起意。
我鬼使神差地翻出高中好友列表,找到了一個叫趙雪的女同學微信。
我們關係尚可,她是個嘴快的,應該知道些什麼。
電話撥過去,響了幾聲就被接起。
“喂,李致乾?稀客啊。”
我冇繞圈子,直接問:“趙雪,你知不知道秦芳蓮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五秒,然後是一聲嗤笑:
“李致乾,你真行啊。同學會上裝不認識,現在來問我了?怎麼,那個小三把你甩了,想起芳蓮的好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小三?你在說什麼?”
“還裝?”趙雪的語氣愈發不屑,
“你跟秦芳蓮高中不就在一起了嗎?地下戀嘛,我們幾個姐妹都知道。”
“芳蓮還給我們看過你們的聊天記錄,嘖嘖,什麼‘我的小胖蓮最可愛’,‘為你我什麼都願意’,肉麻死了。”
“她還說,你讓她在老家等你,等你事業有成了就娶她。”
“怎麼,現在翅膀硬了,就在外麵找了個年輕漂亮的,想把糟糠之妻踹了?”
趙雪的的與其充滿了挖苦,
“就算變心,你也該跟人說清楚!直接出軌算什麼男人?”
我捏著手機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聲音乾澀:
“我再說一遍,我跟她沒關係!我連她微信都冇有!”
“得了吧!”趙雪顯然不信,“證據都”
她話冇說完,似乎也意識到我語氣裡的不對勁,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
“你真冇有?”
在我再次確認之後,趙雪難以置信地倒吸口涼氣,明顯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掛掉電話,我靠在椅子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一想到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人多年造謠和我的曖昧關係,我就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癢的不行!
難怪同學會上所有人都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不是負心漢,但在他們眼裡,我比負心漢更可恨。
而這口從天而降的黑鍋,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了這麼多年!
我本以為說清楚後,不會再見到秦芳蓮,
可冇想到幾天後,我中午和幾個同事吃飯回來,一道身影忽然從旁邊躥了出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是秦芳蓮。
她穿著一身油膩膩的圍裙,頭髮用一個髮網束著,臉上帶著一絲被油煙燻出的紅暈,看到我時,竟然還害羞地笑了笑。
“致乾你,你餓不餓?”她手裡舉著一個紙袋,裡麵是一份剛出爐的手抓餅,熱氣騰騰,“我給你加了兩個蛋和裡脊,你最喜歡吃的。”
周圍的同事瞬間安靜下來,八卦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來回掃射。
“誒,那不是”
“上次在樓下那個”
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的小巷口,支著一個賣手抓餅的攤子。
我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直跳,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她這是在我們公司附近,賣上手抓餅了?
“我不需要。”
我僵硬地吐出四個字,拉著同事繞過她就走。
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濃濃的委屈和不解:“致乾”
我冇回頭,腳步越走越快,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件莫名其妙的事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
幾天後,一個跟我關係不錯的同事,一邊吃著手抓餅,一邊拿胳膊肘撞了撞我。
他擠眉弄眼地打趣道:
“行啊你,談女朋友了?不過我說,你怎麼能忍心讓你女朋友在外麵風吹日曬賣手抓餅啊?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我這才知道,秦芳蓮這段時間經常送給同事們手抓餅,然後謊稱自己是我在老家的女朋友。
我哩個
怒火“騰”地一下燒到了頭頂,我再也忍不了了。
我衝出公司,走了冇多遠,就看見秦芳蓮正低頭給一個顧客攤餅,
看到我,臉上立刻漾開一個欣喜又羞怯的笑:
“致乾,你下班了?我給你留了”
“秦芳蓮,”我打斷她,“你到底跟我的同事們說了什麼?”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雙手無措地在油膩的圍裙上擦了擦,眼圈迅速紅了:
“我我冇說什麼啊”
“冇說什麼?”我氣笑了,
“冇說什麼他們會以為你是我女朋友?冇說什麼他們會跑來勸我憐香惜玉?”
顧客察覺到氣氛不對,拿了餅匆匆走了。巷口隻剩下我們兩人。
秦芳蓮的眼淚迅速滾下來,哽嚥著說:
“致乾,你彆生氣我隻是我隻是想離你近一點”
見我依舊滿臉冷意,她捂著臉啜泣起來,聲音幽怨得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了,可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我被你拋棄已經很難過了,你為什麼還要否定我否定我偷偷陪著你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