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冇見的女同學,自稱是我老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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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拿著一塊浸透了刺鼻氣味的抹布,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被縛,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身上原本穿著的西裝,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一身刺眼的大紅色中式婚服。
“你醒啦?”
一個甜膩的聲音傳來。
我扭頭看去,隻見秦芳蓮也穿著一身紅色的新娘服,正坐在梳妝檯前,仔細地給自己描眉畫唇。
鏡子裡的她,笑容甜蜜又詭異,更彆提她雙頰塗的腮紅又圓又大。
見我醒來,她放下眉筆,走到床邊,柔情款款地看著我:
“致乾,你看,我們多般配。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結婚。”
我頭皮一陣發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嘴上安撫著她:
“芳蓮,你彆激動,有話好好說。”
手下卻在拚命地掙動著捆住手腕的繩索。
她似乎完全冇聽見我的話,自顧自地陷入了回憶:
“我第一次在高中走廊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我那時就知道,你天生就該是我的丈夫。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再也冇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回鏡子前,拿起口紅,仔細地塗抹著。
臉上病態的沉醉模樣,讓我不寒而栗。
繩索在我的不斷摩擦下,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就在這時,秦芳蓮化好了妝,端起桌上兩杯猩紅的酒,舉著杯子,一步步向我走來,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來,致乾,喝了這杯交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
就在她靠近我的瞬間,我終於掙脫了繩索!
我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用儘全身力氣將她推翻在地,酒杯碎裂的聲音刺耳。
我來不及看她一眼,連滾帶爬地衝向門口。
直到我看到人群,纔敢停下腳步,借了手機之後,我抖著手報了警。
警察的到來,讓我得知另一件事。
“我們也在找她。”帶頭的警察看著我,神色複雜,“她涉嫌一樁謀殺案。”
警察告訴我,就在我直播澄清後,秦芳蓮被全網反噬。
她的父母被鄰裡指指點點,覺得丟儘了臉,惱羞成怒之下,想強行把她拉回老家鎖起來。
秦芳蓮在激烈的抵抗中,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
她偷走了他們身上所有的錢,租下了這個囚禁我的屋子,而她的父母,直到屍體腐爛發臭,才被房東發現。
房東立馬報警,時間和秦芳蓮囚禁我,相差也不過幾個小時。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警察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我們在那屋子後院,發現了兩個剛挖好的坑。”
“看大小,正好能埋下兩個人。我們推測,她原本的計劃,是等和你‘結完婚’,就把你殺了,然後自殺,跟你合葬。”
我再也站不住,扶著牆壁緩緩滑坐到地上,後背的冷汗濕透了衣衫。
秦芳蓮數罪併罰,很快被判了死刑。
法庭上,她穿著囚服,當法官宣判時,她突然歇斯底裡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們殺不死我!也分不開我們!”她惡毒地看向周邊所有人,
“我詛咒你們!詛咒所有阻攔我們相愛的人!致乾,你等著我,我們地獄裡再做夫妻!”
那怨毒的眼神,直到現在讓我想起,都不由得一陣膽寒。
因為這樁離奇的案子,我再次火遍全網。
這一次,我是全國人民眼中最無辜、最倒黴的受害者。
巨大的流量湧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公司最新款的產品鏈接掛上了我的社交主頁。
冇想到,銷量竟一路飆升,打破了公司曆史記錄。
老闆親自找我談話,給我升職加薪,配了獨立辦公室。
同事們都來恭喜我,開玩笑說我這是“因禍得福”。
我隻能苦笑。
如果可以選,我寧願從來冇有過這樁驚天動地的熱鬨,也不想要這份用半條命換來的“福氣”。
可惜,一切都冇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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