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炁 第5章 找他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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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既西傾，倦鳥歸林，三人一路隨行，有說有笑，回到李家。
到院中之時，李飛雪似乎已等侯多時，在看到秦謁的瞬間，便一臉激動地來到秦謁麵前。
“秦謁，我等了你一天，你去哪裡了？”李飛雪聲音柔和，仿似一個癡情的娘子，在等待許久未見情郎一般。
可現在的秦謁卻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他一左一右，拉起冰霜姐妹花的手，道：“陪我兩個妹妹在街上隨便逛逛。”
“糾正一下，不是妹妹，是你的姐姐！”秦霜翹起小嘴，一臉得意道，一旁的秦冰也笑了笑。
秦謁不由得白了她一眼，這個時侯打什麼岔啊！
看到此二女與秦謁調笑，又見那傾城之容，頓時讓李飛雪眼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質問道：“你什麼時侯認了妹妹，我怎麼不知道？”
“這就和你冇有任何關係了吧！”秦謁語氣冰冷。
李飛雪此舉，他也能猜的出來，無非是看到趙玄不如他，想棄了趙玄，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可現在的秦謁，早已看清了她的麵目。
“我知道了，這是你在街上隨便找兩個人吧，就為了故意氣我，說明你還在乎我，對不對？”李飛雪得意一笑，豈不知她這般想法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故意氣你？你現在不過是我的洗腳婢，值得我大費周章嗎？”秦謁冷笑，這李飛雪還真會給自已找台階。
“你還在因為我和趙玄的婚約生氣嗎？其實我倆冇有感情的，都是因為我爹，他為了李家的著想，纔將我嫁給趙玄那個廢物，其實我心悅的人一直都是你！”李飛雪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宛如一位癡情女子一般。
秦謁不禁冷哼一聲，此女還真是會偽裝啊！
不過半日時間竟轉變如此之快，那趙玄之前可還是她口中的天才呢！
“你我之間隻有仇，冇有情！還記得這把匕首嗎？它不僅刺破了我的胸膛，還刺破了你的虛情假意，你現在隻是趙玄輸給我的下人，如此而已！”秦謁目光淡漠，不為所動。
聞聽此言，李飛雪這才如夢方醒，想起幾天前種種對秦謁的蔑視、欺騙，還有傷害，換作任何人都會心涼吧！
可她就一定是錯的嗎？
她李家不過是一個小家族，不過想依附趙家生存下去而已，不過是想讓自已更有天賦，如此而已，若秦謁能早一點展現超高的天賦，她又怎麼會選擇趙玄。
她覺得她應該被原諒，畢竟誰人能無錯呢？
“秦謁，之前的事是我的錯，可我現在已經悔改了，你就當那是對我們感情的考驗，你已經通過考驗，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的！”李飛雪懇求道，眼神中卻毫無悔過之意。
秦謁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之前怎麼冇看出來此女竟如此令人作嘔！
“你覺得我是非你不可嗎？你錯了，看到這二位冇有，一位容貌清麗，氣若幽蘭，一位古靈精怪，明眸善睞，你拿什麼和她們比？”秦謁嘲笑道。
“就因為她們？不會是你在城中找的妓子吧！”李飛雪目光遊離在冰霜姐妹之間，眼中蔑視，絲毫冇有將這對姐妹放在眼中。
秦謁無奈歎了口氣，再不想與其爭辯了，這女人不僅壞，而且蠢，蠢的無藥可救！
“你這醜八怪，長的醜就算了，說話還那麼難聽，你才更像一個妓子，你全家都是妓子！”秦霜一臉厭惡的看著李飛雪。
“秦謁，她罵我！”李飛雪委屈大喊。
秦謁一副冇聽到樣子，不為所動。惹到了這對姐妹花，李飛雪隻能自求多福了。
“你看他理你嗎？我勸你還是彆冇臉冇皮的纏著我們小弟了，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吧！”秦霜道。
“我這就成小弟了？”秦謁無奈看了一眼秦霜，最終還是把疑問藏在了心裡。
“要我殺掉她嗎？”秦冰目光冷冽，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話音剛落，周身的空氣驟然變冷。她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出鞘半寸，劍刃映著庭院裡的殘陽，泛著刺骨的寒光。
李飛雪被這股殺意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臉上的委屈瞬間換成了驚恐
——
她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兩個藍髮少女絕非她能招惹的存在。
“你……
你們敢！這裡是李家，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飛雪色厲內荏地喊道，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卻不住地往院門方向瞟，顯然是想趁機逃走。
秦霜嗤笑一聲，身形一晃便攔在了李飛雪身後，像貓捉老鼠般堵住了她的退路：“李家？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就算李擎蒼來了，你覺得他敢攔我們？”
說話間，秦霜周身的氣息已逐漸增強，此刻，李飛雪能清晰感受到秦霜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
那是遠超太陰境的渾厚氣息，壓得她胸口發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下意識地想逃，可秦霜就像一道鐵閘，堵死了所有退路，那雙靈動的眼睛裡此刻記是嘲諷，看得她頭皮發麻。
“不……
不可能！我爹是李家家主，你們要是敢動我，李家絕不會放過你們！”
李飛雪聲音發顫，卻還在強撐著放狠話，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指甲幾乎嵌進肉裡，留下幾道深深的紅痕。
“李家？”
秦霜嗤笑一聲，往前踏出一步，混元境的氣息再釋放幾分，庭院裡的石板縫竟被震得簌簌掉灰，“就憑李擎蒼那太陽境五階的修為，也配讓我們放在眼裡？真惹急了我，彆說你，整個李家我都能平了！”
這話絕非誇大。混元境與太陽境之間隔著天塹，秦霜隻需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捏碎李擎蒼的丹田。李飛雪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再也冇了之前的囂張。
她猛地轉頭看向秦謁，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秦謁！你快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讓她們彆殺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分李家長女的模樣，頭髮散亂，臉上記是淚痕，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可秦謁卻目光嫌惡：“你現在知道錯了？早乾什麼去了？”
他看著李飛雪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冇有半分憐憫。想起當初自已被她騙去玄級血脈，被趙玄打成重傷，扔在桃林裡等死時，她可冇有半分猶豫。如今不過是讓她嚐點恐懼的滋味，就成了這副樣子，實在可笑。
秦謁充耳不聞，扯過院角粗布仆役服，“啪”
地扔在李飛雪腳邊：“你騙我剜血脈、夥通趙玄打我時，怎冇想過會有今天？從今日起，你是我的洗腳婢，寅時刷淨全院石板縫，卯時端熱水，申時陪我練槍。敢偷懶，就去柴房與老鼠作伴。”
李飛雪的臉霎時褪儘血色，唇瓣顫了顫，終是低低應了聲：“我知道了。”
入房後，秦霜先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這女人又醜又蠢，真搞不懂你之前什麼眼光，居然會對她上心？”
秦謁一噎，想起從前為李飛雪付出的種種，竟一時啞然，隻能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我們與趙家的恩怨相比你們也知曉，如今我重傷趙玄，趙家不會善罷甘休。那趙淩不會親自出手，先來的必是趙家子弟，修為該在太陰七至八階。”
二女點了點頭，她們是秦鴻的義女，關於秦家的一些事情，自然知道不少。
“我已經探過了。”
秦冰坐回桌邊，語氣輕鬆，彷彿早有準備，“趙家的趙虎、趙豹，明日巳時會去城西星輝樓，趙虎太陰八階，趙豹太陰七階，帶兩個太陰五階跟班，冇帶長老。”
混元境高手探訊息，本就易如反掌。
秦霜接話：“我和姐姐在樓外盯梢，誰敢支援，我先廢了他！裡麵的小角色，你自已解決，彆丟秦家的臉！”
她語氣裡記是對太陰境修士的輕視，畢竟混元境與太陰境，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秦謁點頭：“好。隻廢修為，不殺人。趙家當年背叛秦家，害死我族後輩，這賬得慢慢算。”
隨後，取出天墟戒，指尖注力，戒中浮起《太陰槍法裂星篇》玉簡。既然對手是七階、八階的修為，那他也不得不提升實力了。
《太陰槍法裂星篇》，秦家槍法中，最初級的篇章，適合太陰境修者使用，練至大成，可擁有媲美太陽鏡的實力。
當晚，他在院中練槍，眉心白氣悄然飄出，助他速悟招式。
月光下，黑槍舞出殘影，紫金色太陰之力裹著槍尖，時而流星墜地，時而裂星破空，幾時辰便將《裂星篇》練得爐火純青。
次日巳時，秦謁直奔星輝樓。二樓窗邊，趙虎、趙豹正喝星辰釀，罵罵咧咧。
“秦謁那廢物，不過太陰六階，敢傷玄哥！碰到他定打斷他腿！”
趙虎拍桌怒吼。
“一個李家養子，也配和趙家作對？下次見了，直接廢他丹田！”
趙豹附和，故意拔高音量。
秦謁走到桌前，長槍頓在桌沿，“咚”
的一聲震得碗碟亂跳：“你們要廢誰的丹田？”
趙虎抬頭見是他，勃然大怒：“你這廢物，還敢送上門！讓你見識太陰八階的厲害！”
他揮拳打來，拳裹金芒，帶呼嘯風聲砸向秦謁麵門。
秦謁長槍一抖，使出《太陰槍法裂星篇》：“裂星刺！”
紫金槍芒如流星，精準刺中拳上薄弱點。“鐺”
的脆響後，“哢嚓”
一聲，趙虎左臂骨裂，鮮血染紅衣袖。
“啊
——
我的胳膊！”
趙虎慘叫蹲地，冷汗直流，“這槍法……
怎麼如何厲害？”
秦謁不答，轉攻趙豹。趙豹抽刀劈來，刀光直取秦謁脖頸。秦謁手腕一轉，長槍避刀，槍桿一挑，重重砸在趙豹手腕。“哢嚓”
一聲，趙豹腕骨斷裂，短刀落地。秦謁長槍再進，“噗”
刺進他大腿骨。
“啊
——
我的腿！”
趙豹跪倒在地，鮮血積灘，哭求：“饒命！我錯了！”
樓外，兩趙家眼線想溜，秦冰指尖彈兩道冰刃，“噗噗”
刺穿其喉，兩人當場斃命。秦霜撇嘴：“這小嘍囉，也配姐姐動手？”
星輝樓內，趙虎掙紮起身，秦謁一腳踩他胸口。“哢嚓”
一聲，肋骨斷裂，趙虎噴血，氣息紊亂。
秦謁俯身：“趙家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他抬腳踩向趙虎丹田，“噗”
的一聲，趙虎丹田碎裂，氣息從太陰八階驟降到太陰五階，癱成爛泥。
趙豹嚇得發抖，秦謁長槍抵他丹田，槍桿落下。“哢嚓”
一聲，趙豹丹田亦碎，氣息跌至太陰四階，當場暈死。
秦謁擦淨槍尖血，扛槍下樓。走到門口，他回頭道：“告訴趙淩，下次我去趙家找他討教。”
樓外，秦霜迎上來：“不錯嘛，冇丟秦家臉！剛纔骨頭斷裂聲，聽得真解氣！”
秦冰點頭：“趙家很快有反應，我們要提早準備！。”
三人並肩離開，陽光灑在秦謁白髮上。他知道，儘管此舉有些衝動，儘管接下來會麵對趙家無止境的報複，但是他不想再等。
曾經的日子如水，平淡且無趣，如今，是該換一種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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