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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卡池今天出了什麼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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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甘柚曾經在異世見到的莊嚴華麗的神社不同,風佑神社的麵積要小地多,它矗立在山上的一角,彷彿融入了天地間一般。拾級而上,他們便清晰地看到神社的鳥居上佈滿了歲月留下的傷痕,但雖然陳舊,卻能看出有被人精心打掃過。擡手撫上那些傷疤,甘柚彷彿看見了千年以前,也曾有人在這裡叩拜神明。

“哎呀,你們是外地的人嗎?”

正在神社中拿著掃帚掃著落葉的老人遠遠地便看見一大群人往這裡過來——對於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說,這可是非常少見的。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身上的巫女服飾為她增添了些許的肅穆感。

“是的,我們是來祈求禦守的。”

甘柚放輕了點聲音,慢吞吞地說明瞭他們的來意。

“這樣啊。”

老人頷首,索性放下手中的掃把,背過身去,“神主現在不在,但隻是祈求禦守的話,我還是能幫上點忙的。你們是想要什麼樣的?”

“保佑平安的!希望自己還有身邊的人們都能平平安安度過此生的那種。”

回答老人的是一個甘柚不怎麼熟悉的劍士,但她曾經見過他和一個夥伴打鬨嬉笑的模樣,而那位夥伴她已經很久冇有看到了。

老人點點頭,喃喃自語了幾句,聲音裡夾雜著說不出的滄桑,“是啊,你們這樣的人就該多為自己想想,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

甘柚一怔,莫名地覺得自己彷彿被看穿了一樣。等她想再詢問老人是不是知道什麼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老人的動作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抱著個大箱子出來了。

事實上,甘柚對於禦守什麼的並不太瞭解,畢竟她連神社都冇怎麼去過。鬼殺隊的劍士和咒術師們同樣如此,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人,比起祈求不管人間事的神明的護佑,還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茍延殘喘下來。這一次來祈求禦守,也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念想罷了,比起相信它的效果,它代表的眾人難得聚在一起的時光要更加重要。

儘管他們並冇有抱多大的期待,卻還是能夠看出這個禦守的質量之好的。用來縫紉的雖不是什麼名貴布料,但顯然也是經過了精挑細選的,摸上去軟滑柔嫩,並不紮手,氣味也不刺鼻,有股令人安心的香味。

因為禦守的品質遠超甘柚的預料,她還額外替自己的其他同伴們拿了一些,蝶屋的孩子們、中也的、亂他們的、時透兄弟們的、還有師傅的……

鬼殺隊的工資向來與任務的危險程度成正比,甘柚爽快地付了一大筆錢,還額外添了點香油錢,老人佈滿皺紋的臉上立馬笑成了一朵花。

待他們離開神社時,每個人都懷著滿足的心情,甘柚走在隊伍的最後麵,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卻發現老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她冇有多想,隻以為是落葉掃完了,並未注意到那聲輕不可聞的歎息聲。

“……願風神護佑你們。”

把拿來的禦守轉交給留守人士五條信和煉獄杏壽郎後,他們魚觸手從它的壺中冒出,試圖將三人絞殺在地。

無一郎迅速揮刀下劈,卻發現接觸到的皮膚極具彈性,他的日輪刀根本無法將它斬下。

“可惡!”

這種難得的無力感將他籠罩住,少年心中充滿了無窮無儘的怒火。

“霞之呼吸·叁之型——霞散的飛沫!”

一時間,霞光四射,時透無一郎,充分展現了自己身為“柱”的實力。

看見自己的弟弟如此強大,甘柚也不甘示弱,“風之呼吸·九之型——韋馱天颱風!”

裹著霞光與清風的攻擊一齊襲向看上去軟綿綿的章魚觸手,一般情況下根本無法用日輪刀斬斷的觸手在這樣的攻擊下,也無法逃過被切成刺身的結局。

中原中也又怎麼甘心被落下,一層淺淺的紅色光芒覆在剩下的幾根觸手上,重力的碾壓直接將他們變成了碎屑。

玉壺這才意識到,這三個和它曾經見過的劍士不一樣,若是不拿出全力應戰,恐怕真的會被擊敗。

“為了無慘大人!”它憤怒地咆哮著,四根嬰兒的小手垂在腦袋邊亂晃著。

“嘖。”中也擡手將一根伸來的觸手毀成幾段,“煩人的傢夥!”

眼見自己從壺中召喚出來的章魚觸手儘數被斬儘,玉壺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

“冇辦法了,就讓你們看看我玉壺大人的高貴華麗模樣吧!”

玉壺開始瘋狂地大笑起來。

“感到榮幸吧,鬼殺隊,很少有人有機會能看見我這種姿態的。”

甘柚無法形容她看見所謂“高貴華麗姿態”時的想法,隻覺得胃中一陣翻雲倒海,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嚴重的汙染。

她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以求將那一幕永久從自己的記憶裡刪除。

玉壺蛻去了一開始的那層皮,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下半身似蛇,掌間卻有著蹼的異形。

在場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非常難看的臉色。

現場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在雙方的對視中,玉壺最先受不了這種沉默,它率先怒吼道,“你們三個,倒是給我說些什麼啊!”

“不,就算你這麼說……”甘柚麵如白紙。

“我的眼睛……”中也麵色如土。

最後由時透無一郎總結髮言,“啊……好醜!”

“這是藝術!”

玉壺執著地為自己的藝術代言。

“血鬼術·血獄缽!”

從浪花紋的壺中噴出了大量的水,甘柚一個冇注意就被困入了水中。

“甘柚姐!”無一郎想要用刀劈開水流,卻發現自己的攻擊直接嵌在了水壁中,無法再前進一毫。

就連中也的重力都無法讓那水壁散開,彷彿是自成一個空間一般。

水缽中,甘柚艱難地睜開雙眼,看向將自己困住的水壁。

曾與咒術師們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她明白,那不是屬於鬼的力量,相反有著屬於咒力的氣息。

上弦之伍——玉壺,其獲得的咒術能力為[空間]。雖說能夠看出使用上的生疏,但對於初次見到咒術的劍士們來說,的確是十分難纏的。

甘柚清楚,現在隻能靠自己脫困了,有無一郎和中也拖住玉壺的攻擊,它應該短時間內顧不到自己。

思及此,甘柚乾脆秉下心神,去觀察水壁上附著的咒力。

黑色的、宛若水流般流動著的咒力,如果此時她麵前有麵鏡子的話,甘柚定能看見此時自己的金眸變成了似蛇般的豎瞳,眼裡不含一絲情緒,猶如高天原上高高在上的神明。

在她的視線中,連自己的呼吸都被拋在了腦後,一心辨彆著眼前的咒力,試圖找到其中的破綻。

水壁外,中也調整自身的重力飛在半空中,與無一郎配合,使得玉壺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血鬼術·一萬滑空粘魚!”

一萬條利齒粘魚從壺中脫出,露出內部鋒利的牙齒,曏者二人遊去。

“這也太多了吧!”中也停留在無一郎身邊,覺得這密密麻麻的程度足以把人逼瘋。

“霞之呼吸·叁之型——霞散的飛沫!”

無一郎正要將這些利齒魚斬儘,卻敏銳地發現自己的攻擊直接從魚群中穿過,觸不到它們分毫。

“咒術嗎?”除了甘柚外,中也可以說是接觸咒術師最多的人了。

“這下真的……麻煩了啊。”

眼前是密密麻麻想要啖儘他們血肉的利齒魚,後麵則是被困住瀕臨死亡的同伴,兩人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可惡啊!”

無一郎乾澀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心,看著魚群的眼睛裡泛出了赤紅的血絲。心中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彷彿化作實體般灼燒著他的□□。

中也偶然碰到他的身體,忍不住一愣,隨之震驚起來。

“等下,你的溫度很不對經啊!你這不是發燒了嗎?!”

“哈?”無一郎反而癱著張小臉,“你在說什麼啊?我現在倒是覺得狀態前所未聞地好啊。”

中也冇能明白他口中的“狀態好”是怎麼回事,倒是他們陷入絕境這個情況倒是看清了。

玉壺看著他們無以為力的樣子,不禁暗自得意,再一次地在心中對敬重的“無慘大人”吹了幾百個彩虹屁。

真不愧是英明的無慘大人,這股新的力量完全符合他的美學。

玉壺的咒術[空間]並不是創立出一個新的獨立空間的能力,而是將“空間”這個屬性附著到自己的攻擊上,使得敵人無法斬斷、無法阻礙自己的魚群。

想到待會敵人們被魚群啖儘骨肉的慘狀,玉壺忍不住捂住臉興奮地大笑起來,它臉上扭曲的笑容讓中也止不住地作嘔。

“這種東西!”

無一郎握緊了手中的刀,低聲喝道,“給我——斬掉啊啊!!!”

在他的左額頭及右臉頰上,藍色的浮雲紋理逐漸浮現。無一郎非常明顯地感受到,自己此時胸腔中瘋狂跳動著的心臟。

心跳應該在200以上,溫度的話……大概是39度?他無所謂地想著,這種狀態正常情況下來講應該是踏入死亡的邊緣了吧?

然而,他現在已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想法隻是斬下惡鬼的頭顱,將它送進地獄。

“霞之呼吸·陸之型——月之霞消!”

霞光穿越了空間的壁障,圍繞著他們的魚群在一瞬間就被斬殺殆儘。

玉壺看著自己已經變成生魚片的魚群,心臟突地一跳。

恰在此時,被困在水缽中的甘柚注意到了同伴們的狀況,她不禁在內心焦灼起來。

快點!再快點!要找到那個唯一的、不起眼的破綻!

長時間對靈力的精細操控,以及在夢境中對靈力波動的觀察練習,使得甘柚的洞察力在短時間內上升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在惡鬼的眼裡,人類弱小地不堪一擊,但他們唯一冇有預料到的,是人類即便身處絕境也要掙紮著拚命活下去的頑強信念。

轉變隻在一瞬間內,此時在甘柚的眼裡,一切的咒力波動都顯得清晰無比,就像一幅在眼前緩慢展開的畫卷一樣。

她估計了一下肺內儲存著的氧氣含量,艱難地勾起唇角。

能夠使出一擊,這就足夠了。

水的阻力未能阻擋她的力氣,緩緩把提起的右手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刀。

將體內的氧氣全部用出,使勁全力的一擊!

此為——[撕裂空間之刃]!

“風之呼吸·八之型——初烈風斬!”

狂風席捲著緊緊包圍著自己的水壁,水流順著空氣的流動散落開來。

甘柚扯了扯濕漉漉的衣服,在幾人驚訝的眼神中重新返回了戰場。

“真是多謝你的款待啊,現在,”她擡起頭,揮刀指向玉壺,“是我回報的時候了。”

那抹無畏的、略微帶著點嘲諷的笑容,若是玉壺這次能夠活下來的話,恐怕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的陰影吧。

它忽略了心中那抹隱隱的恐懼,更加張狂地發起了進攻。

“血鬼術·陣殺魚鱗!”

玉壺的“陣殺魚鱗”是以極高的速度反覆跳躍,利用光滑的鱗片發起難以被預測軌跡的攻擊。然而,在甘柚的眼裡,那顯眼的咒力痕跡直接將惡鬼的身影暴露地一乾二淨。

她回憶著夢境中的身影,手中的刀自然而然地向前揮出。

那一擊並未斬斷玉壺的頭顱,僅僅砍傷了它的肩膀,卻讓它不寒而栗起來。

那個身影、那個身影!它不禁睜大了眼,體內來自鬼王鬼舞辻無慘的細胞正在不停地掙紮著,眼前的身影與三百年前差點殺死無慘的男人重疊起來。

“你、你是!”

甘柚完全不想聽見它口中什麼莫名其妙的話語,與無一郎一前一後將玉壺夾擊在中間。

中也伸出手,將重力壓在玉壺身上,讓他難以逃脫。

被身上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得隻能勉力撐住身體,玉壺不得不費力躲避著不曾停下的攻擊。

“霞之呼吸·柒之型——朧!”

那是由時透無一郎獨創的絕技,動盪不定、擾亂敵人,在玉壺未曾注意到的時候,裹著霞光的攻擊就來到了眼前。

“啪嗒!”

惡鬼的臉上還停留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刀刃砍向自己脖頸的時候,它甚至都冇有感覺到疼痛。

然而在吸收了咒靈的力量後,僅僅斬斷頭顱已經無法殺死它了,它正要得意起來,催促起細胞再生的時候,眼前就被一片火光籠罩了。

日輪刀上憑空升起的滾滾火焰,像地域內燃燒著的業火一般,徹底將眼前的惡鬼化為了灰燼。

甘柚自己也不清楚刀上為什麼會有火焰升起,但想起係統對於那場夢境的稱呼,她便瞬間明瞭。

那是來自神代的火焰、傳承自古老的武藝——[火神的饋贈]。

感受到玉壺的喪命,無慘憤怒地捏緊了手上的書頁。

繼下弦之後,就連上弦也被打敗了嗎?!

流淌在上弦體內的,屬於無慘自己的細胞並不會在短時間內就消失殆儘,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探查起玉壺的記憶,想要看清是哪個劍士具有斬殺上弦的實力。

誰知,這一看,差點把他直接送走。

“繼國……緣一!”

那是無慘永遠無法忘記的身影,高大的男子僅僅隻是像尋常人那樣揮舞刀劍,就將他切成了一千多片。那個時候造成的傷口即便已經過了三百年還在隱隱作痛。

斂起心中的驚駭,無慘身上青筋暴起,憤怒地質問起身後的下屬。

“為什麼你連一個柱都冇有殺死?!猗窩座!”

桃紅色短髮的惡鬼恭敬地跪伏在地,聽著上司永無止境的抱怨。

由於無慘的控製,他的眼眶和鼻子中留下無儘的鮮血,但本人卻像是絲毫冇有感覺到痛楚一樣。本來他還以為這一次會承受無慘盛鼎的怒火,冇想到的是,無慘僅僅過了一會兒便冷靜了下來。

“罷了。猗窩座,我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那個有著金眸的少女,你一定要殺死!聽明白了冇有?!”

顯然,他並不是冷靜下來,而是瘋地更徹底了。

儘管不明白上司這樣安排的原因,但猗窩座還是順從地低下了頭。

“是。”

離開無慘的宅邸,猗窩座一拳打在了樹乾上。

“煉獄……杏壽郎!下次見到,定會殺了你!”

想起當時的場景,要不是有那個奇怪的光壁阻攔,自己早就殺死杏壽郎了!

隻是……

看到那個從男人懷中掉落在地的禦守,他竟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痛,總覺得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曾有這麼一個人親手為自己縫製了保佑平安的禦守。

用的布料並不怎麼好,甚至由於製作人的不熟練,還有些針線之間掉落在外,但其中包含著的心意卻是無比珍貴。

可那又怎麼可能呢?

猗窩座並不記得自己變成鬼以前的事情,但他依稀覺得,應該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更何況,這種莫名其妙的記憶,隻會讓他變得軟弱。

在結束了艱辛的戰鬥後,無一郎直接倒在了地上,再起不能。雖然他已經儘力避開了,但玉壺的毒還是沾染了一點在他身上。

甘柚想著要去攙扶他,卻冇想到自己也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靈力被抽乾的疲憊再一次席捲而來。

中也抽著嘴角,獨自一人將兩個身高超過自己的同伴扶起。

幸運的是,“隱”的成員反應迅速,及時接手了兩個幾乎已經暈過去的麻煩,這纔沒繼續讓中原中也的身高飽受摧殘。

既擊殺了下弦之伍後,鬼殺隊又迎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這讓已經隻能躺在床上的產屋敷耀哉忍不住撐起身子,臉上少見地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是嗎?是嗎!真是群可靠的孩子們啊!”

產屋敷天音小心地扶住他們的身體,有心想要安撫丈夫,卻在見到他臉上的表情時止住了。

好久冇見,耀哉笑地這麼開心了。

或者說,一生都被詛咒籠罩著的產屋敷一家,幾乎冇有能夠開懷大笑的時候。他們自出生以來,便做好了死在獵鬼半路的準備,所能做的,也就隻有將生命一代代的延續下來,為獵鬼而獻上自己全部的人生。

“你看,天音!這一定是轉變的時機!我們說不定能夠親眼見到冇有惡鬼的時代!”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不禁開始急促起來。天音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安撫。

鬼殺隊的曆史中,已經有一百多年未曾有過擊殺上弦的記錄了,更何況這一次甚至冇有犧牲掉任何一人的性命。雖然三人都多多少少有點負傷,但這樣的傷勢對他們來說,僅僅是躺個幾天就能恢複的程度。

起碼,甘柚躺在病床上,看著臭著一張臉坐在旁邊的師傅,突然覺得跑去執行任務搞不好還要輕鬆一點。

師傅現在的表情太嚇人了!誰來救救她啊!

彷彿聽見了甘柚的求救聲,有一郎禮貌性地敲了幾下門就非常自覺地進來了。

他的手中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不明物體。

……啊!我好像看見孟婆在奈何橋上對著我招手。

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甘柚的幻想,有一郎直接將藥塞進了她的手裡,一臉“你要是不喝我就直接給你灌進去”的表情。

在有一郎和不死川實彌兩道殺人般的視線下,甘柚艱難地將藥一飲而儘。

不死川實彌看著自家徒弟這般痛苦的模樣,難得地,良心有那麼一點點的痛。

“真的有那麼難喝?”他遲疑著問道。

甘柚瞥了過去,冷冷地回答,“像是滲了納豆和黑咖啡的荻餅。”

想象了一下那個味道,不死川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他這個樣子,甘柚忍不住歎了口氣,“我知道師傅你想問什麼?但那個時候我用的刀法……嗯,我如果說在夢中學到的,你信嗎?”

不死川一副“你在逗我嗎”的表情。

甘柚投降了,“來源我真的不能說,但我會把那套劍法畫出來的。”

這個結果也還算不錯,不死川實彌終於放過了她,轉而問起了無一郎的情況。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在無一郎的臉上看見那個花紋。”

“嘖。”中毒倒下的無一郎現在還冇醒來,導致不死川冇能問到具體的情況。

他撇了撇嘴,“擊殺了上弦的事很重要,主公這次一定會召開柱合會議,你肯定要參加的,趕緊把身體養好啊。”

甘柚已經熟悉了自家師傅這種能把關心的話語拐成警告威脅的行動了,在心裡翻譯了一下後就接受了他難得的關懷。

身為“風柱”的不死川實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冇有待多長的時間就離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不死川離開後,甘柚隱約見到在門縫中一閃而過的黑色高大身影,過了不久,似乎還有師傅和人吵架的聲音傳來。

雖然覺得以自己師傅的性格,和彆人吵起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基於蝶屋的重要性和蝴蝶忍的威懾,在這裡吵起來還是頭一次。

想要看熱鬨的心思在心中漸漸壓過了其他,甘柚拖著疲憊的身體,硬是從床上爬起,扒著門縫向外看去。

那是一個穿著短衫的黑髮少年,頭髮怪異地豎起一部分,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直接穿越了半張臉,五官和不死川實彌有些許的相似。

她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參合進去為好,默默的關上了門。

這一次,擊敗了上弦的鬼,係統直接獎勵了兩千的點數,然而與以往不同,甘柚看著在“十連召喚”旁的另一個選項。

[過往的記憶碎片]

她莫名地覺得,那正是自己缺失的過去。

帶著薄繭的手指不受控製地停留在上麵,甘柚內心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鼓起勇氣使勁摁了下去。

那是一個有著和自己相似外貌的小女孩,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身後,金色的眸子裡儘是未被歲月拍打過的天真和單純。

不,甘柚想,那應該就是過去的自己了。

小女孩拽著身邊男人的袖子,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與女孩一樣,男人也有著一頭長至腰間的赭色頭髮,看上去有一點點的炸毛。

待甘柚正要看清他的長相時,回憶驀地結束了。

睜開雙眼,甘柚感覺到臉頰旁的濕意。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我會這麼的懷念?為什麼我會那麼的感到親切?

為什麼……我會感到無比的悲傷?

甘柚無法知曉這些問題的答案,她已經失去過去太久太久,久到如今的記憶完全覆蓋了那些過去。

她看了看自己因不停地揮劍而佈滿了傷痕和繭子的雙手,暗自下定決心。

我會想起來的!殺死鬼王,然後找到屬於自己的過去!

正如不死川實彌所說,就在幾天後,甘柚、中也和柱們就接到了“柱合會議”的通知,

會議上,甘柚見到了出完任務回來的煉獄杏壽郎,熱情的炎柱首先就對他們的英勇事蹟表示了稱讚,隨後就從懷裡拿出一個非常眼熟的禦守。

甘柚認出那是自己拿錯的禦守。

“多虧了甘柚少女的這個,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聽完他的經曆,甘柚的臉上一片複雜。

誰能想到,一時的陰差陽錯竟挽救了同伴的性命呢?

她不由得慶幸起來,感謝自己那日的粗心。

隨意地聊了一會兒後,就等到了被攙扶著的產屋敷耀哉。

眾人按捺下心中的驚駭,隻是將最近的情況如實告訴主公。

“真是抱歉,讓大家看到我這種姿態。”

“不,您的品格依然另我等敬佩。”

不死川實彌搖搖頭,語氣是對其他人冇有的恭敬。

“謝謝你,實彌。那麼

我們就開始吧,無一郎,甘柚,還有中也君,感謝你們這次擊殺了上弦之鬼。”

頭一次麵見主公的中也有點難為情地撓撓臉頰,他還冇有徹底習慣坦然接受彆人的善意。

“其實,這一次除了擊殺上弦這件事,我還有兩件事要告知各位。”

產屋敷天音配合地拿出一卷泛黃的紙張。

“首先,是甘柚的那套刀法,甘柚,你可曾知道‘繼國’這個名字?”

甘柚搖了搖頭,她的記憶是從被時透兄弟撿到那一刻開始的。

“那是曾經使用‘初始呼吸’的劍士的名字,非常的強大,但同時也非常困難。甘柚,你也許是初始呼吸的後代,你所說的那個夢境也許是藏在基因裡的記憶。感謝你能把這套刀法分享出來。”

甘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真的不是什麼“初始呼吸”的後代。

但其他的柱們已經按捺不住想要看那套刀法的心了,他們纔不管來源到底是什麼呢,能變強就行!

“其次,是關於無一郎的斑紋……”

會議結束後,甘柚的心情有些沉重。

開了斑紋的人無一活過二十五歲,這完全是透支生命的戰鬥方法。儘管無一郎自己並不介意,但甘柚還是忍不住地感到悲傷。

但作為姐姐,她更不能讓弟弟擔心自己,隻能勉強笑著回到房間。

彷彿迴應著她的內心一般,手上那道赤紅的圖案開始閃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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