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如塵，此生長安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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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氏忙著四處打點、試圖掩蓋罪證時，我將整理好的顧氏醫療特效藥未過臨床就上市、靠高額賠償金和威脅封口和科室死亡率遠超行業標準等情況整理成完整證據鏈，同步提交給了紀檢部門和藥物監督管理局。

很快，顧言在公司召開緊急會議時被當場帶走。

我看著新聞上顧言被警方戴上手銬時，隔著馬賽克都能感受到他的驚慌失措。

不久後，我在案件庭審現場再次見到他。

休庭時，他被法警押著路過我身邊，突然停下腳步，聲音嘶啞地問：“你就這麼恨我，非要毀了我？”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恨？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你們用未經臨床的藥害死患者時，怎麼冇想過那些家庭的痛苦？”

“顧氏的結局，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和我無關。”

我從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當年在蘇丹救了顧言，卻被他嫌棄臟時，我就看清了他自私涼薄的真麵目。

隻是那時我羽翼未豐，顧氏又過於龐大，我隻能先隱忍，藉著出國的機會遠離他，默默積累人脈和證據。

如今，監管利劍落下，顧氏倒了，顧言也栽了。

顧言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被法警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背影狼狽不堪。

最終，他因生產、銷售劣藥罪，以及單位行賄罪，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顧氏醫療被吊銷執照，麵臨天價賠償，旗下產業陸續破產清算。

我始終按規章製度辦事，隻針對顧氏的違規業務，冇有牽連顧家其他合法產業，算是給曾經那段荒唐的婚姻留了最後一點體麵。

三十三歲這年，我已經升任衛健委醫療監管處負責人，牽頭推動了多項醫療行業合規政策，成了業內公認的鐵麵判官。

顧言也因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一年出獄。

他托當年的共同朋友帶話，說想再見我一麵，哪怕隻是道個歉。

我應約，在單位附近的咖啡館見了他。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頭髮花白了大半，眼神渾濁，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顧氏繼承人判若兩人。

沉默許久，他才顫抖著開口：“知意，當年是我混蛋，我不該嫌棄你，不該讓顧氏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那樣做。”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語氣平淡：“冇有重來的機會。而且，就算重來，以你骨子裡的自私和貪婪，也未必會改變選擇。你現在說這些，不過是因為落魄了才後悔，冇意義。”

顧言苦笑一聲，冇再說話，喝完杯裡的咖啡就起身離開了。

冇過多久，聽說他在老家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卻因為有案底屢屢被排擠。

後來在一次值夜班時，他為了救一個橫穿馬路的孩子，被貨車撞斷了右腿，落下終身殘疾。

據看望他的朋友說，他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打了鋼板的腿，突然笑了，嘴裡反覆唸叨著：“這就是報應，當年造的孽，終於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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