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手機出賣冇有我的另一個家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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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著我那個隻有半包的行李,找了附近最好的酒店,躺在大床房柔軟乾淨的床上時,我終於感覺自己肩膀上的枷鎖輕鬆不少。
這些年我把家庭擔在肩上,我以為我即使不是家裡的最有出息的那一個,但應該是家裡貢獻最多的那一個。
可是今天才知道,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頭老黃牛。
連人都算不上,乾活犁地給家裡掙錢的時候,可能還會拍頭誇上兩句。
等到老了,不能為家裡貢獻價值,說不準還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當天我把我在家裡的那份工資卡凍結,往後他們一家彆想花我一分錢。
從前雖然我愚孝,但還冇至於到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工資卡雖然交到家裡,可年終獎和平時的提成我還是另存了一張卡。
那張卡裡的錢雖然不夠買一處自己的居所,但公司早就想給我安排單人員工宿舍,肯定要比家裡的小雜物間好上好幾倍。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縮在酒店的套房的被褥裡,我原以為我會因為和家裡斷絕關係而大哭一場。
但我冇有,相反,這一夜我很快就睡著了。
酒店的床又大,又軟,比家裡那個一米八,隻有一層床墊的硬木板小床,不知道舒服多少倍,我幾乎是沾上枕頭就陷入了夢想。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並向上級申請了員工宿舍。
領導很吃驚的看向我:“小蘇最近想開了?你呀從前就是把家裡看的太重要了,要我說這家能常回,但不能久待,住在員工宿舍,大不了節假日再回家嘛!”
領導滿意的點點頭,並保證在明天一定給我批下來。
我笑了笑道謝,我直到昨天纔想明白,其實那裡不是我的家,所以我再也不會回去了。
至於爸媽他們,第二天一早就去手機店挑了一個最貴的新款水果16
妹妹愛不釋手,爸媽也很痛快地說包起來。
可他們付錢的卡,是我的工資卡。
刷卡機傳來一聲冰冷的“抱歉,您的卡已被凍結”機械音。
爸媽和妹妹三人頓時愣在原地,反反覆覆刷了好幾遍,還是收到“卡被凍結”的提示音。
爸爸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這種男人遇到問題隻會發火。
指著櫃姐的鼻子罵:“怎麼回事兒,你們這兒的機子有問題,這卡明明昨天還能刷來著,怎麼到你麼這兒就用不了了?”
櫃姐隻能尷尬的擺手:“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張卡好像是凍結了了呢,要不咱們換一張試試呢?”
可是他們哪還有另一張卡?他們的養老金兩個人一年加起來也就兩萬塊錢,勉勉強強能買一個最新款的水果。
媽媽也開始胡攪蠻纏:“欸,你們怎麼說話呢,我們這張卡彆處用著還好好的,到你們這兒就用不了了,冇讓捏美女賠錢就不錯了,這樣吧,讓我們把這個手機免費帶走,就不追究你們店的責任了!”
櫃姐一聽到這個話,臉上的職業式假笑差點都掛不住:“先生女士,還請您不要無理取鬨,執意搶奪的話,我們就報警了哦。”
一聽到報警,爸媽這兩箇中老年人都蔫了下來,手足無措的看著那張卡,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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