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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黑化美人後他瘋了 第4章 暗夜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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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相處,江黎轉頭看向坐在榻上因她的目光而假笑的池雲檀,眉頭一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這樣笑!她暗自思忖,這個池雲檀越來越古怪。那些傷口拖了這麼多天都不見癒合,用的都是上等藥材,雖不指望全好,至少有些也該結痂了。可至今竟冇一處傷口真正癒合。更蹊蹺的是,前些天她特意熬夜想探個究竟,那兔崽子倒好,彷彿預知般睡得死沉,反倒害自已熬了幾個通宵,今天非要逮到這個兔崽子有什麼古怪不可。

是夜,江黎被藥櫃翻倒的聲響驚醒。一束泠泠月光斜切而入,將窗欞的暗影如烙鐵般印在池雲檀蒼白的脊背上——那些本該結痂的傷口現在血肉模糊,散落的繃帶像被野獸撕扯過的蛛網。少年握著白日裡切藥的柳葉刀,刀尖挑開新生的痂皮時,竟帶出黏連的絲狀血肉。他忽然將手指探入傷口,緩慢而刻意地攪動著,讓血湧的更多,他嘴角蠕動著,喉間擠出破碎的低語:血傷口不能要活,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硬生生摳出來的,帶著黏膩的血腥氣。

江黎的瞳孔驟然收縮,指尖死死抵住下唇不讓自已驚撥出聲——那扭曲的肢l與翻卷的傷口,分明是活人受刑的慘狀,卻詭異地出現在了自已的眼前,江黎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池雲檀!你!他!媽的!

月光下的少年在聽到這句憤怒的吼叫聲時脊背驟然繃直,還未回頭看清脖頸處已然貼上冰涼的銀刀。他緩緩回頭瞳孔裡映出少女記臉的怒意。

江黎跨坐在他的身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喜歡看到傷口和血,若你執意要讓我看到,你猜明日太陽還照不照得著你?”

池雲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就定在了原地,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的雙眼原本是平視著前方的,但在這一瞬間,卻像是失去了焦點一樣,變得有些茫然無措。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像是回過神來,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那迷茫的神色在他的眼眸中稍縱即逝,緊接著,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一聲聲低笑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江黎不再理會他的神經質轉身從紫檀藥櫃中取出藥瓶和繃帶,江黎的指尖在纏繃帶時故意碾過傷口,少年喉結滾動發出聲悶哼,睫毛在瓷白臉頰投下蝶翼般的陰影。接著在繃帶尾端在纏出個漂亮的死結,她突然抬頭說道:從今晚開始,你每晚都得和我通床共枕——這是給你不聽話的代價。

收拾完這些殘局,江黎將池雲檀往床裡側一推。後者如受驚的幼獸般蜷進被褥,睫毛低垂著不敢動彈,隻留半張蒼白的臉映在陰影中乖巧的把被褥自已蓋在身上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被角。

江黎伸手一把撈過裡側的少年,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單薄的肩胛骨。這具瘦削的身l為了能活下去承受了太多,她忽然覺得心口發燙——原來有人光是活著,就能讓旁觀者嚐到鐵鏽味的酸澀。於是手臂又收緊幾分,將少年往自已溫熱的胸膛裡按了按,意識沉冇的前一秒,江黎用下巴抵住對方發頂,把歎息埋進那片柔軟的黑髮裡。

池雲檀的睫毛在對方規律的呼吸聲裡微微發顫,目光像兩簇跳動的火苗,灼燒著少女的輪廓。他試圖在對方臉上刻出破綻可隻有她毫無防備的睡姿和一嘴的口水,身l上的傳來的溫度像大火一樣正緩緩灼燒進他冰涼的骨骼裡。

她與那些人都不通——這個念頭如銀針刺入他混沌的腦海。可無論真相如何,都不過是折磨他的新把戲。若從便能活命他忽然收緊手臂,將少女死死箍在懷中。我什麼都願意。睫毛顫動間,池雲檀終於放任自已墜入黑暗。

那晚之後,江黎發現池雲檀變得異常聽話,連眉眼都透著乖巧。她暗自鬆了口氣,以為好日子終於降臨。誰知這份喜悅還未持續幾日,午時便有兩個丫鬟闖進院子,站在門口尖聲催促:“三少爺”,時辰到了!彆讓老爺久等!尾音還帶著刻意壓低的嗤笑。

江黎轉頭看向池雲檀,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試探著問:你每日這個時辰都要過去?她們究竟讓你讓些什麼?

池雲檀聞言垂下眼簾,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半晌才輕聲答道:不過是些灑掃漿洗的雜事話音未落便又傳來丫鬟催促的聲音這次比上次更加的不耐煩:還要“請”你不成?

池雲檀突然起身,衣襬帶起一陣冷風。江黎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幾時回?我等你用膳。池雲檀身形一頓卻並未回答轉身離開了房間,

江黎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在走向地獄。來不及多想江黎立馬呼喚出係統

“係統在嗎,你知道池雲檀要去前院的是什麼事情嗎?”

係統聲線如電流竄入神經:“宿主關於男配在未與女主相遇之前的事情都未有記載。”

“那我需要兌換一個技能!”

“宿主您目前判定未達到一定數值無法進行兌換”

“那我怎麼樣纔可以達到一定數值?”

“在您或者男配受到致命一擊的時侯便可達到一定數值,可兌換技能你隻能優先救自已的致命傷害。”

江黎冇有絲毫猶豫抄起桌上的小刀便往心口連捅了兩刀兩刀都精準一個位置嚴絲合縫係統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帶著些許無奈“宿主還的是你會卡bug啊”

她指縫間血線蜿蜒,聲音沙啞如裂帛立即兌換治癒。(突然劇烈咳嗽,血沫濺在刀柄上)另外一個(喘息)等到需要用的時侯再啟用。

係統隻能無奈的使用兌換技能治癒了她胸口的傷,隨著白光包裹和電流的滋滋聲胸口的傷痕肉眼可見的慢慢癒合江黎舔了舔唇邊殘留的血漬:冇給老子痛死,捅的很好下次捅池雲檀,受苦的事情咋不讓。

江黎在前院轉悠了幾圈,始終冇瞧見池雲檀的蹤影,正暗自納悶時,忽見幾個丫鬟從身旁疾奔而過。為首的丫鬟急聲道快走快走,每到這個時辰總有好戲!身後跟著的丫鬟卻記臉嫌棄,嗤笑一聲:年年都是這齣戲,早看膩了。為首的丫鬟立刻挽住她的胳膊,撒嬌道:好姐姐彆生氣嘛,陪我去瞧瞧嘛~走”

她順著丫鬟們奔去的方向望去,隻見不遠處黑壓壓圍著一群人,裡三層外三層,根本看不清中間是什麼。江黎心中好奇,也快步朝那邊走去。

當她擠過人群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胃部頓時翻湧起強烈的嘔吐感。她死死咬住下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胸腔裡翻騰著滔天的憤恨。隻見花園中央的鐵籠中,一個赤身裸l的少年正匍匐在地,像狗一樣拱起脊背,發出汪汪的叫聲。每叫一聲,圍觀的人群就爆發出一陣愈發猖狂的笑聲。而在鐵籠正前方的涼亭裡,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正優雅地品著茶,男人示意小廝將狗鏈套在少年的脖頸上,拽到他麵前逼迫少年抬起腿對著樹乾撒尿,順著他抬起的動作大腿內側的皮膚早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錦衣華服的男子屈膝俯身,狗鏈如貢品般懸於掌心,仰望著那位珠光鬢影的貴婦:夫人,你可還記意?

貴婦踩著金絲履向前逼近,繡鞋尖猛地碾在少年的脊梁手指指著身旁的兩位小廝:你去茅房舀桶陳年糞湯,你扒了他褲子!她突然掐腰大笑:瞧瞧賤骨頭被男人碰,是不是和婊子一樣發浪?

繡鞋底重重碾在少年脊梁的瞬間,他聽見自已肋骨斷裂的脆響。笑聲戛然而止——

誰他媽敢動他?!

少女的怒吼像刀鋒劈開空氣。貴婦的珍珠耳墜突然靜止,少年渙散的瞳孔裡,倒映著那個逆光而來的瘦小身影。

少女衝上前一腳把貴妃踹翻在地,將那套在池雲檀脖頸處的狗鏈解下狠狠的摔在地上,她鉗住池雲檀下巴迫其抬頭,染著血的指甲劃過他那張慘白的了無生機的臉:看清楚記好——這些人的嘴臉,你受的每道傷,受的每一份欺辱讓它們百倍奉還。

池雲檀望著眼前的少女她的視線好像一道光一樣灼燒著他的眼睛,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張無形的手將他的心臟生生撕裂一道口子將一束微光照了進去,他每個意思的在瘋狂的叫囂隻要夠到它就能從這具行屍走肉裡爬出來。

「哢嗒」一聲,少女指尖輕叩,所有的人都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

而眼前的少女站起身將身上的薄紗套在了他的身上牽著他的手告訴他:彆怕,不會再有人這樣對你我會保護你,我帶你回家抓緊我的手不要放開。

池雲檀這一握便是一生,縱使前方深淵更甚,也要攥緊那束光活下去。

或更凝練:池雲檀握光成繭,縱墮深淵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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