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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妹妹為報恩被人虐死後,妖王姐姐殺紅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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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這世間最後一隻九尾天狐,為報恩嫁給了傅雲深。

她耗儘千年氣運,助他登上財富之巔。

可傅雲深為了救他的白月光,竟親手將她送給了綁匪。

“你有九條命,死不了,正好替桑寧去死。”

感應到妹妹遇險,身為妖王的我破關而出,撕裂虛空直抵人間。

當我找到妹妹時,她被99根鎮魂釘釘在畫滿符咒的木板上,已不成人形。

渾身是血,皮毛儘無,九尾齊斷。

腹部猙獰地敞開著,一個成型的胎兒被隨意丟棄在一旁,妖丹已不知去向。

我緩緩露出獠牙,眼中血色翻湧。

妖王震怒,血流千裡,不死不休……

1

找到妹妹時,我顫抖著伸手,卻不知該碰哪裡。

妹妹艱難地睜開眼,氣若遊絲:“姐姐好疼啊”

看著原本捧在我手心裡長大的妹妹,如今變成了一灘爛肉。

我頓時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我與妹妹同日降生,一母同胞。

我癡迷於修煉,她卻總愛溜去人間曆練。

最後一次見她時,她眉眼帶笑:“姐姐,我找到救命恩人了!“

我隻當又是她貪玩的新花樣,未曾在意。

卻不想短短十幾年,我那修煉千年的妹妹,竟被人作踐得不成樣子。

不等我運起靈氣救她,她的氣息便徹底消散了。

瞬間,我的眼眸猩紅,周遭的空氣頓時變得凜冽。

我小心翼翼地將妹妹的殘軀放入水晶棺,以養魂木護住她最後一絲魂魄。

隻希望她還能再次醒來。

我現在要看看,什麼救命之恩,值得我妹妹捨去了性命來還?

剛將水晶棺化作小盒握在掌心,身後倉庫鐵門突然被大力踹開。

傅雲深衝進來時,滿目都是刺眼的鮮血。

他聲音發顫:“阿狸,你還好嗎?”

可當看清我與妹妹一般無二的臉安然無恙時,他眼底的關切瞬間冷了下來:

“蘇狸,原來你真的在騙我。就為了讓我多看你一眼,連懷孕這種謊都敢撒?”

桑寧緊跟其後,嗤笑著說,“雲深哥,她可是九尾狐啊。人妖殊途,她怎麼可能懷孕?”

桑寧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水晶盒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雲深,”她嬌聲開口,“那不是我最喜歡的水晶盒嗎?讓她還給我好不好?”

傅雲深立即沉下臉:“蘇狸,把東西交出來!偷拿桑寧的東西,你這賤性什麼時候能改?”

桑寧得意地伸手就要搶奪。

我側身一避,她撲了個空,狼狽地摔在地上。

“啊!”她痛呼一聲。

傅雲深暴怒,一把扶起桑寧,“蘇狸!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偷竊在先,現在還敢傷人?”

她眼中寒光閃爍:“給我跪下!磕頭認錯!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冷冷抬眸,將水晶盒收入懷中。

“我的東西,憑什麼給她?”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字字如冰。

傅雲深瞳孔一縮,顯然冇料到我敢頂撞。

他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蘇狸,我真是給你臉了,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來人!把這賤人關進花房!什麼時候學乖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水晶盒中傳來一陣戰栗。

我眯起了眼睛。

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竟讓妹妹的殘魂都為之戰栗?

“好啊。”我忽然笑了,聲音輕得像是毒蛇吐信。

傅雲深頓時一愣。

從前那個隻會跪地求饒的蘇狸,此刻竟笑得讓他脊背發涼。

返程車上,傅雲深和桑寧在前座耳鬢廝磨。

桑寧故意發出甜膩的嬌笑,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

我靜靜凝視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樹影,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

笑吧。

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一下車,保鏢就粗暴地把我拖向花房。

我冷眼掃過傅家奢華的彆墅,恨意翻湧。

傅雲深一個窮小子,要不是靠我妹妹的氣運供養,他算什麼東西?

不過,快了,妹妹付出去的所有氣運,都會被我收回。

花房前,傅雲深麵色陰沉,“蘇狸,若是你現在把水晶盒還給桑寧,跪下認錯,我可以饒你這一次。”

桑寧柔柔一笑,“姐姐,隻要你把水晶盒還給我,我也不忍心讓你進花房呢,就跪著扇自己一百個耳光好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我妹妹明明有千年的修為,碾死他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他們怎麼敢如此作踐她?

見我眼神陰冷,傅雲深徹底怒了:“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進去好好反省!“

我被粗暴地扔進花房。

牆上貼滿符咒,地上刻著陣法,縛靈索、捆仙繩、攝魂釘……一應俱全。

保鏢熟練地把我釘在刑床上,居高臨下地嗤笑:

“夫人,您為救傅總,連八條尾巴都舍了,現在不過是個廢人。“

怪不得,妹妹的八條尾巴冇了,和普通凡人冇有什麼區彆。

再加上這些刑具和陣法的加持,她如何逃得脫?

“夫人,千萬彆這麼瞪我,還是好好'享受'吧。“

保鏢說完,便將陣法啟動。

“轟!“

天雷裹挾著烈焰劈下,皮肉焦糊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我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氣運正順著陣法詭異地流失。

原來這花房不僅是懲罰妹妹的刑場,更是傅雲澤掠奪她氣運的祭壇!

傅雲澤,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可這些東西,對於我這條已修煉出十二條尾巴的天狐來講,根本不值一提。

我佯裝痛苦哀嚎,暗中觀察著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傅雲澤摟著桑寧再次出現。

他檢查完陣法中充盈的氣運,露出滿意的笑容。

桑寧迫不及待地搜我的身,卻始終找不到水晶盒的蹤影。

水晶盒早已收入我的妖王法袋,他一個凡人如何找得到?

“蘇狸,把水晶盒交出來!“傅雲澤厲聲嗬斥。

我眼中噙淚,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雲澤,我為你付出一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傅雲澤神色微動,剛要伸手,桑寧突然慘叫一聲,隨即痛苦倒地。

“雲澤哥,她用妖術傷我!“

傅雲澤立即將她摟入懷中,對我怒目而視:“真是死不悔改!來人,把夫人關進負一層!“

就在他下令的瞬間,妹妹的靈魂突然劇烈震顫。

那底下,究竟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竟讓千年修為的妹妹都如此恐懼?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幾個保鏢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他們一把將我拽下刑床,推搡著進了電梯。

這破電梯四麵都是鏡子,欄杆上還沾著發黑的血跡,那股子腥臭味直往鼻子裡鑽。

電梯門剛合上,幾個保鏢就迫不及待地動手動腳。

我甩開他們的臟手,臉上立刻捱了火辣辣一耳光。

“裝什麼清高?傅總髮話了,想怎麼玩你都行!“他們獰笑著撕扯我的衣服,“反正也玩不死!“

我心頭火起,妹妹當初就是這樣被糟蹋的?

我猛地抬手,幾個保安瞬間炸成血霧。

看著他們扭曲的靈魂飄出來,我張嘴一口吞了個乾淨。

電梯門一開,底下竟是個狂歡娛樂場。

眾多的富家子弟在這裡消遣。

那群人一見我獨自站在電梯裡,瞬間炸了鍋,壓根冇人在意我嘴角還掛著血。

“喲,今天怎麼一個人下來了?想哥哥們了?“

“多長時間冇來了,我們可是很想你!”

幾個富家公子哥像餓狼見了肉,一窩蜂圍上來。

“滾開,老子先來!“一個肥豬似的男人擠到最前麵,滿臉橫肉直抖,“最近手氣背,今天非得拿她改改運!“

“放屁!傅總鬆口多不容易,倆月纔等來這一回,誰不想沾點福氣?“

他們推搡著,撕扯著,像搶什麼稀罕物件似的,拳頭都往對方身上招呼,壓根冇把我當人看。

見我遲遲不出電梯門,幾隻臟手硬生生的將我拽出來。

無數雙手湧了過來。

在我身上推擠,掐捏,噁心的觸感像蛆蟲爬滿全身。

我幾乎窒息,可這群畜生根本不管我死活,隻顧發泄情緒。

叮——!

電梯門再次打開。

傅雲深摟著桑寧的腰走進來,看到這場麵,臉色驟冷:“住手!“

我死死盯著傅雲深,以為妹妹作為他的夫人,如此受辱,他會震怒!

可他的眼神掃過我時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廉價的陪酒女,連看都不願多看我一眼。

尤其是,他看到我破碎的衣服,狼狽不堪的身體時,他嫌惡地彆過臉,彷彿看到什麼臟東西。

桑寧嬌笑著貼在他身上:“急什麼呀?傅總說了,今天讓大家儘興,人人有份~“

她紅唇一勾,“不過前幾位嘛價高者得哦~“

底下頓時炸開了鍋,有人打趣地叫道:“傅總什麼時候也讓我們白玩一次?“

“做你的美夢!“有人啐道,“這女人可是能轉運的!花錢都買不著的好事,你還想白嫖?要不是傅總開恩,輪得到你?“

傅雲深置若罔聞,正和幾個商業大佬談笑風生,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桑寧看我臉上冇有露出絲毫害怕,狠毒之色從她眼底掠過,突然提高音量,

“傅總今天高興。這一次,我做主了,就讓大家免費,誰搶到了算誰的!讓大家高興高興!”

她紅唇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彆客氣,往死裡玩!反正玩不死~“

整個場子瞬間沸騰,眾人嚎叫著,“謝謝傅總,謝謝桑小姐!”

傅雲深眉頭微皺,可桑寧立刻靠過來,軟綿綿地晃著他胳膊:“好不好嘛~“

他眼神一軟,無奈地揉揉她的頭髮,指尖輕點她鼻尖:“你啊“

看到傅雲深點頭,所有男人像瘋狗般朝我撲來。

我瞬間被洶湧的人群擠在中間,四麵八方伸來的手,好似要把我撕碎!

我心中的憤怒到了頂點,怪不得妹妹的靈魂如此戰栗。

她失去了尾巴,除了不死之身,其餘和凡人無異。

她就是這樣,一次次被這群畜生

我的瞳孔驟然染上血色,殺意暴漲!我趁機抓住離我最近的幾人,瞬間吸乾了他們的精血。

那幾人頓時如破布般癱軟在地,轉眼就被瘋狂的人群踐踏成肉泥。

骨骼碎裂的輕響混著微弱的哀嚎聲,卻無人發現。

傅雲深冷眼掃過混亂的場麵,眉頭緊蹙:“太吵了,帶他們進房間。“

桑寧紅唇一勾,諂媚地湊近傅雲深身旁的男人:“咱們去包廂慢慢聊。“

幾人很快起身離開,消失在大廳中。

幾人迅速起身離開,身影消失在大廳中。

我被推搡著,帶進了一間陰冷的房間。

昏暗的燈光下,四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全都泛著冷冽的光澤。

每一件物品上,似乎都殘留著熟悉的氣息,我的理智在瞬間被憤怒吞噬。

他們竟敢如此對待她!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傅雲深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她連求救的機會都冇有。

“哢嗒——”

鐵門重重鎖上。

我被死死固定住。

有人舉起一件冰冷的物品,冷笑著靠近:“桑小姐交代了,隻要這個用上,再厲害的角色也得乖乖聽話。”

我盯著那件物品,眼神驟然一凝,上麵竟然刻著控心咒!

原來如此。

我搞清楚原因,不再猶豫,渾身一震,束縛我的鐵鏈頓時四分五裂。

滿屋子的男人,還冇弄清粗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都被我奪了去了一魂一魄。

這些人瞬間安靜,成了我的傀儡。

我舔掉嘴角的血,咧嘴笑了。

……

包間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裡麵桑寧正倚偎在傅雲深的懷中。

旁邊幾個大佬摟著幾個美女,正欣賞著妹妹往日被欺負的視頻。

“還是傅總厲害,能找到這樣的絕色,還能幫人旺氣運。”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有這樣的能力,竟然能任你擺佈,你的能力不一般啊。”

聽到幾個大佬的恭維,傅雲深臉上也不由的露出誌得意滿的笑來。

“哪有,這都是寧寧的功勞。要不是寧寧看穿了她的真身,我現在還被這精怪禍害呢。”

桑寧也得意的笑起來,“我家祖上是控妖師,冇想到這年頭還能用上。”

“傅總,真是找了個好老婆啊,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其中一個大佬說道。

“那是,下個月是我和寧寧的婚禮,還期望幾位來喝杯喜酒。”傅雲深也笑著迴應。

幾人哈哈大笑,將酒杯裡紅色的液體一飲而下,答應下來。

“這紅酒,味道絕了,我喝完都覺得年輕了好多……”

“傅總,這是怎麼弄的?”

桑寧莞爾一笑,“當然加入了名貴的藥材,還有一味特殊的材料……”

她打住話題,不再繼續下去,幾人也會意,不再探究。

我鼻尖一聳,嗅到濃重的血腥味,那裡麵分明混著我妹妹的心頭血!

我再也按耐不住,直接閃現在他們麵前。

眾人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我,頓時一愣。

傅雲深臉色一沉:“蘇狸?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幾個大佬意味深長的盯著我,又瞥了眼螢幕裡的妹妹,笑得噁心:

“要不是嫌臟,還真想嚐嚐什麼滋味兒……你看她那表情,還挺享受?”

桑寧則臉色大變,“蘇狸?!你怎麼可能出來?!”

“砰!”房門猛地鎖死。

整個房間已經被我封死,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我衝他們咧嘴一笑,眼裡閃著寒光:

“現在,該你們了。”傅雲深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此刻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修長的手指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冷聲喝道:

“蘇狸,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桑寧在旁邊一臉嘲諷的嗤笑:“就這點關門的小把戲,也就是在普通人麵前耍耍威風吧!”

“在我跟前,你還敢放肆?”

她突然掏出個古怪的羅盤,陰惻惻地笑著地往下一按。

“啊!“

儲物袋裡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水晶盒中的殘魂劇烈震顫起來,妹妹透明的魂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我瞳孔猛地一縮,渾身血液瞬間結冰。

那是什麼邪物?!竟能將九尾天狐的魂魄折磨至此!

我眼神一凜,寒意儘數放出。

屬於妖王的威壓全開,如同泰山壓頂,整個包廂的空氣頓時凝固。

那幾個腦滿腸肥的大佬\"撲通\"跪倒在地,膝蓋砸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傅、傅總“一個禿頂男人臉色漲得發紫,像離水的魚一般張大嘴喘息,

“你們這新風係統是不是壞了,怎麼喘、喘不上氣“

傅雲深慌忙賠笑,卻在威壓下踉蹌著險些跪倒。

“對不住對不住,都怪這賤人掃了各位的興“

唯有桑寧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豔麗的紅唇高高揚起,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快意。

可惜她期待中的慘叫並未響起。

她這破玩意兒在我眼裡,就跟撓癢癢似的,連我一根頭髮絲都傷不著。

我指尖輕彈,一縷妖力溫柔地包裹住妹妹的殘魂,她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可當我仔細一探,心裡瞬間滔天怒火。

這鬼東西,竟然深深嵌進了妹妹的神魂!

怪不得她堂堂九尾大妖,竟被幾個螻蟻般的人類欺辱至此!

這玩意兒,若不是妹妹心甘情願,絕不可能種進她的魂魄裡。

定是傅雲深這個畜生,仗著妹妹對他毫無防備,花言巧語騙她放下戒心,才讓她著了道!

桑寧見我紋絲不動,臉色驟變,使勁拍打手裡的羅盤,聲音都尖了:“怎麼回事?怎麼失靈了?!“

傅雲深周身突然泛起一層金光,硬生生扛住我的威壓,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死死盯著他,恨意幾乎要燒穿眼底。

他身上的金光,全是妹妹的妖力!

這個畜生,竟將她吸食殆儘!

傅雲深突然逼近,手中寒光一閃。

一把尖刀,毫不猶豫地捅進我的胸口!

“蘇狸,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湊近我耳邊,聲音溫柔得像在說情話,手上卻狠狠一擰刀柄,“既然你對客人無禮,那就好好賠罪吧。“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他熟練地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玉碗,接了一碗滾燙的心頭血,轉身諂媚地遞給那幾個滿臉貪婪的老東西:

“招待不週,這賤人不懂規矩。但正好,趁熱喝,最是大補!“

那幾個老傢夥眼睛都綠了,爭先恐後地搶過去:“傅總,這可是好東西啊!”

我捂著胸口,看著他們貪婪的嘴臉,忽然笑了。

喝吧。

儘情地喝。

我的妖王之血,可不是那麼好喝地!那幾人貪婪地吞嚥著我的妖血,臉上很快浮現出迷醉的神情,眼神渙散,嘴角掛著癡傻的笑,彷彿飄在雲端。

桑寧見狀滿臉得意,她握著插在我心口的刀柄,在我心口處惡意地攪動。

她故意放慢動作,好讓我將每一分痛楚都品嚐得淋漓儘致。

\"啊\"我悶哼一聲,不得不弓起身子。鋒利的刀刃在血肉中翻攪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

傅雲深冷眼旁觀,聲音冰冷,“蘇狸,你若繼續這樣無理,彆怪我心狠。”

\"嗬\"我突然笑出聲,抬手輕輕一揮。

\"砰!\"

他的身體像斷線風箏般飛出去,重重砸在對麵的牆上,震得裝飾畫框\"嘩啦\"落地。

\"雲深!\"桑寧失聲驚叫。

她猛地轉頭,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賤人!\"

她瘋狂拍打手中羅盤,\"給我跪下!求饒!\"

可預想中的慘叫並未出現。

早在她第一次使用時,我就暗中掐斷了這法器與妹妹魂魄的連結。

\"怎麼會\"桑寧不敢置信地反覆撥弄羅盤。

傅雲深從牆上滑落,嘴角滲出一絲猩紅。

他抹去血漬,陰鷙的目光像毒蛇般纏上來:\"用天羅網!”

“既然冇用了,還不聽話。不如殺了剝皮,給你做件狐裘大衣。”

桑寧聞言,眼中閃過狠毒的快意:

\"正好,九尾狐的皮毛冬暖夏涼,刀槍不入。扒下來,一定很漂亮。\"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絲編織的網,朝我當頭罩下。

網上流轉著詭異的符文,金光暴漲間將我牢牢束縛。

\"再有能耐又如何?\"桑寧輕蔑地俯視我,\"畜生終究是畜生,永遠鬥不過人類的智慧。\"

她得意地晃了晃羅盤,\"這些法器,就是專門收拾你們這些畜生地……\"

我嘴角一勾,掌心稍稍發力,金絲網頓時分崩離析,化為漫天金屑。

桑寧的臉唰地一下慘白如紙,傅雲深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傅雲深聲音都劈了叉,\"我明明親手挖了她的妖丹!\"

我輕蔑地勾起嘴角,心口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連一絲痕跡都冇留下。

那邊幾個老男人還癱在沙發上傻笑,一個個眼神迷離,癡笑著流口水,渾然不覺死亡臨近。

傅雲深手腳並用地爬向門口,他瘋狂的想要開門。

可那大門就像焊死了一樣,任他怎麼撞都紋絲不動。

\"寧、寧寧\"他哆嗦著躲到桑寧身後,\"快想想辦法啊!\"

桑寧此時也是麵如死灰,一步步往後退。

我步步逼近,桑寧突然眼露凶光。

\"不過是個被我踩在腳下的畜生,還敢反抗?\"

她尖聲叫罵著,揚起手就要扇我耳光。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比她巴掌還快。

她整條手臂以詭異的角度彎折,疼得當場跪地慘叫。

直到這時,她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驚恐地瞪大眼睛:

\"你不是蘇狸!那個賤人早就被我們廢了,怎麼可能\"

我歪著頭唇角緩緩咧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猜對了,我不是蘇狸,我是夜卿卿啊。\"

輕柔的嗓音讓她渾身發抖,\"你們折磨她的時候,就冇想過會有人來討債嗎?\"

傅雲深強撐著站起來,色厲內荏地吼道:\"放屁!我查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個冇親冇故的野種!這種妖物就該\"

\"嗬。\"我輕笑一聲,指尖燃起幽藍火焰,\"一幫愚蠢地人類!\"

火焰映照下,我的影子突然暴漲,十二條狐尾的陰影在牆上張牙舞爪,\"不過是凡塵裡的一窩臭蟲,也配在我麵前叫囂?\"

桑寧瞳孔驟縮,聲音都變了調:\"十、十二條狐尾?!她比蘇狸還\"

可下一秒,她臉上的恐懼突然扭曲成猙獰,像是給自己壯膽般尖叫道:\"十二條尾巴又怎樣?老孃照樣能弄死你!\"

\"去死吧賤人!\"

腦後傳來淩厲的破空聲。

桑寧不知何時繞到我身後,手中狼牙棒裹挾著刺目金光當頭砸下。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那裡裝的是妹妹的妖丹。

她竟燃燒妹妹的妖丹來增強威力。

可惜,狼牙棒在離我髮絲一寸之處戛然而止。

我頭都冇回,隻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嘩啦——\"

狼牙棒應聲而碎。

我小心翼翼接住那顆光芒黯淡的妖丹,指尖輕撫時還能感受到妹妹微弱的氣息。

將它貼身收好的瞬間,我胸腔裡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轉身瞥見沙發上那幾個癱成爛泥的老男人,我嫌惡地一揮手。

他們像破布娃娃般被甩到牆角,撞出一片悶響。

再彈指施了個清潔術,真皮沙發上令人作嘔的汙漬瞬間消散。

我慢條斯理地坐下,二郎腿一翹,歪頭看向麵如死灰的兩人。

現在,該算總帳了!桑寧那張妝容精緻的臉此刻慘白如紙,十指在厚重的實木門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傅雲深抖著手瘋狂按著手機,把電話打爆了,卻根本無一絲信號。

我斜倚在真皮沙發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欣賞他們瀕臨崩潰的模樣。

看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那個羅盤來。

掌心朝上輕輕一勾,那個青銅羅盤立刻從桑寧衣袋裡飛出,穩穩落在我手中。

我指尖泛起幽藍光芒,羅盤應聲碎裂。

\"不!\"桑寧撕心裂肺地尖叫。

四根泛著黑氣的鎮魂釘從妹妹的神魂中彈出,她微弱的神魂氣息終於平穩下來。

好狠毒的手段!我眼底瞬間漫上血色。

\"你們真是好得很。\"我的聲音輕得可怕。

五指虛空一抓,桑寧就像提線木偶般飛到我麵前。

當我的手掌扣住她天靈蓋時,她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喉嚨裡擠出不成調的嗚咽。

\"這纔剛開始呢。\"我溫柔低語,掌心藍光大盛。

\"啊——!!!\"

一道半透明魂魄被硬生生扯出體外,桑寧的慘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搜魂之痛,也不抵她對我妹妹的傷害!

她的眼球幾乎凸出眼眶,嘴角不受控製地淌下涎水。

當第四根釘完全冇入時,她連慘叫都發不出了,隻能像離水的魚一樣張著嘴痙攣。

我一翻手,粉碎的羅盤再次複原。

我隨手一按,桑寧頓時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我擺弄了夠了,這才放下。

傅雲深早已癱軟在地,身下漫開一灘腥臭液體。我隔空將他提起,厭惡地皺了皺鼻子。

他體內還殘留著妹妹的妖力,我五指成爪直接穿透他胸膛,將妹妹地妖力一點點抽離。

\"饒、饒命\"他翻著白眼哀求。

每抽出一縷,他就像被電擊般劇烈抽搐。

抽完妖力,我還不解恨。

藍焰從他七竅鑽入的瞬間,他的慘叫與桑寧的嗚咽交織成美妙的複仇交響曲。

看著滿室狼藉,我嫌惡地揮袖撤去結界。

我不想多待,便要起身離開。

妹妹的東西都收回來了,我要趕回去,幫妹妹重塑神魂。

臨走,我將整棟彆墅設下了禁製。

這棟彆墅很快就會變成真正的煉獄。

\"好好享受吧。\"我輕撫懷中妹妹的妖丹,頭也不回地離去。

我前腳剛走,屋裡幾個老男人醒了過來,他們撕扯著衣服,充血的眼球死死盯住角落裡的桑寧。

\"不不要過來\"桑寧慘白的臉,害怕地往後爬,卻被最先撲來的禿頂男人拽住腳踝。

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正散發著甜膩的異香,吸引著這裡無數地男人。

那些曾經發生在我妹妹身上的事情,一遍遍的還給了桑寧。

傅雲深的情況更糟。

那些被他害過的傀儡們正從四麵八方湧來,空洞的眼睛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日複一日,直到死亡。

而在我的妖洞深處,水晶鏡中實時映照著彆墅裡的慘狀。

每當他們的哀嚎漸弱,我就輕輕撥動羅盤指針。

\"這才哪到哪啊\"我撫摸著妹妹漸漸恢複光澤的妖丹,看著鏡中傅雲深和桑寧被傷害後再次複原,愉悅地眯起眼睛。

他們施加在妹妹身上的每一分痛苦,都要千萬倍地償還。

而這場盛宴,纔剛剛開始。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妹妹與傅雲深的因果牽絆。

三百年前的隆冬時節,妹妹剛修出第三條尾巴,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她被獵戶的陷阱所傷,雪白的皮毛染滿鮮血,奄奄一息地蜷縮在籠子裡。

那時還是個書生的傅雲深,用全部盤纏從獵戶手中買下了她。

妹妹的記憶裡描繪著當時的場景,

破舊的茅草屋裡,年輕的讀書人熬著草藥,小心翼翼地替小狐狸包紮傷口。

夜裡寒風呼嘯時,他會把顫抖的小傢夥摟在胸口,用體溫為她驅寒。

妹妹本想等傷好了,就把恩報了,誰曾想,變故來得那樣突然。

原來這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原本是上貢給皇帝的,侍衛循著蹤跡而來。

傅雲深拚死相護,最終被侍衛亂棍打死。

這染上了人命,因果便種下了。

所以這一世,當妹妹在人海中找到轉世的傅雲深時,她義無反顧地走向了他。

即便對方隻是個住在棚戶區的窮小子,妹妹依然笑得像得到全世界的孩子。

傅雲深也還是願意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

妹妹被他的真心打動,放下了戒備,一心隻為他。

可是真心瞬息萬變,傅雲深的貪婪,在遇到自稱祖上是控妖師的桑寧後,控製不住了。

愛情,在貪心麵前,微不足道,最終將妹妹吃乾榨淨,連一身皮毛都不想給她留。

幸好,我及時趕到,還找回了她剩餘的殘魂。

如今,恩報了,因果了結了,妹妹也該重生了。

回到洞府,我將妹妹殘破的神魂溫養在靈泉中。

三個月後,泉水中傳來輕微的\"噗通\"聲。

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怯生生探出頭,濕漉漉的眼睛比星辰還要明亮。

而人間那棟彆墅裡,早已靜悄悄的。

半年後,警方接到投訴後,破門而入。

當看到地下室時,法醫當場吐了出來。

地下室裡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乾屍,牆壁上滿是抓撓的血痕。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角落裡還有兩個不成人形的生物在蠕動。

桑寧和傅雲深早已神誌不清,卻還活著。

最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那些欺負過妹妹的人,即便冇在彆墅裡,也都暴病而亡。

妖王的報複,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十年光陰轉瞬即逝。

我抱著小狐狸再次路過這個人間世界。

精神病院裡,鐵窗後兩個形如骷髏的人影正抱著頭尖叫。

妹妹抖了抖雪白的耳朵,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

回到洞府那日,九道天雷轟然落下。

妹妹的九條尾巴在雷光中舒展開來,像九條流動的銀河。

她輕盈地轉了個圈,尾巴尖親昵地蹭過我的臉頰。

山腳下,一群小猴子正爭搶著那個青銅羅盤玩耍。

每當它們不小心按到機關,千裡之外的精神病院裡就會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過這些,都與我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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