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重生:明惠的幸福人生 第38章 考慮清楚治不治
蘇珺搖搖頭,“媽媽,耳朵不疼了,能聽到聲音。”
顧明惠對著顧文安比劃著:孩子耳朵不疼,能聽見,我帶她看過醫生,過段時間就好了。
頭發會慢慢長起來的,到時候給孩子紮小辮。
後一句,是她加上的。
顧文安再三確定後,便安心不少,他喝了杯水,就抓著小胖墩蘇青峰玩起舉高高。
“哇,哇,哇,高,高。”
蘇青峰一上一下的,嘴裡歡呼著,四肢也在不停地蹦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顧文安見狀立刻把小胖墩放了下來,他可不想現在洗頭。
蘇珺對著顧文安說,“小舅,我也要舉高高。”
顧文武幫著翻譯了下。
顧文安點點頭,就要舉起蘇珺,但卻被顧明惠攔住,“珺珺,你今天穿的是裙子,不能玩舉高高。
咱們先吃飯,等明天,明天你穿褲子,再讓小舅舅舉高高,知道不?”
蘇珺有點失落。
但顧明惠依舊對著顧文安比劃了下,表示拒絕,並說明瞭理由。
顧文安看懂了,聳了聳肩,拍了拍蘇珺的肩膀,兩隻手比劃著,反複了幾次。
嗯。
蘇珺沒看懂。
還是顧文武開口了,“小珺,你小舅舅說,要聽你媽的話,要不然你小舅舅得捱揍。”
蘇珺死心了。
顧文安老實地坐在小板凳上,抱著蘇青峰,蘇青峰聽到捱揍兩個字,臉都垮了起來。
嘴上還叫喚著,“不,捱揍,捱揍,疼,乖。”
跟他沒關係,他也直叫喚。
顧文武張著大嘴巴,笑了起來,“太逗了。”
“吃飯了,哥,彆笑了。”顧明惠沒眼看。
為了招待顧文武和顧文安,顧明惠炒了好幾道菜,忙活了一上午。
腐竹燒肉、青椒炒雞蛋、紅燒茄子、綠豆湯、醃蘿卜絲還有蒸雞蛋。
顧文武吃了口肉,有些驚訝,“老二,你這手藝比之前好了不少,是到飯店裡頭學廚了?”
“哥,我哪有功夫去學廚,珺珺和元寶年紀小,身邊一刻都離不了人。”顧明惠給蘇珺夾了塊腐竹。
又從顧文安懷裡把蘇青峰抱了出來,弄了點雞蛋拌著飯餵了起來。
今天下午得出門,她可不打算給自己找事做,給蘇青峰洗澡、換衣服得耗不少時間。
蘇青峰原本是不樂意的,小手總是想抓勺子,但是被顧明惠拍了下手,就安分些。
等到滑嫩嫩的蒸雞蛋進了嘴,那就更乖了,一口一口的,小嘴吃的香的很。
蘇珺也敢主動夾肉吃,當然浸滿了肉汁的腐竹她也很愛吃。
吃完飯。
顧文安帶著蘇青峰和蘇珺玩了會,動作不敢太大,怕不小心把孩子弄吐了。
顧明惠在洗碗,而顧文武問起了中醫的事,“老二,這個中醫靠譜不?”
顧明惠瞅了眼顧文武,語氣淡淡,“我覺得挺靠譜的,人之前就治好了個小孩。”
顧文武瞥了眼旁邊傻愣愣的弟弟,皺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懷疑。
“可是文安都二十多歲,跟小孩可不一樣。
要是沒治好,還是聽不清,家裡又把錢給花了,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他媳婦昨天晚上跟他唸叨了不少,有些話他不愛聽,但有些話,他覺得挺有道理的。
顧明惠瞪了一眼顧文武,摔了手裡的抹布,語氣不快,“老大,你是聽誰說了不該說的話?
還是你就是這麼想的?老三現在有機會治耳朵,你是打算不讓他看了?”
她知道她哥,原先就有點小心思,等到結婚後,嫂子為了給小家多扒拉些錢財。
時不時地說家裡就兩個男人,但老三不會說話,也聽不見聲音,養自己都是問題。
以後爸媽養老全靠他,說不定老三的養老也得靠他,家裡的房子、錢也全該給他……
他哥聽得多了,小心思也就更加明顯。
顧文武撓了撓腦袋,沒說實話,“沒聽誰說,就是怕錢扔進去了,人還沒治好。”
說著,他估計是心虛了,改口,“算了,算了,老二,你就當我沒說過這話,你也沒聽過我說這話。”
顧明惠清了下碗筷,“哥,文安這次要是沒治好,那就等下次。
隻要有機會,還是得給文安治的,咱們是爸媽的孩子,他也是,該是他的,爸媽一分都不會少。”
甚至,為了補償老三,他爸媽私底下會從自己的那份裡麵扒拉出來些給老三。
顧文武的小心思被指出來,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我知道。”
顧明惠哼了聲,“你最好是真的想明白了。得幸虧文安現在沒聽到這些話,要不然,他得多難過。”
顧文武求饒,“老二,我這就是一時想差了,你彆說了。”
顧明惠見狀便停了她那張原本準備喋喋不休的嘴,哼了聲,放過了顧文武。
中午。
家裡沒有多餘的涼席、鋼絲床或者木板。
顧明惠把桌子收起來,又把地掃乾淨,顧文武和顧文安直接睡在地上。
中醫診所。
顧明惠一行人來的早,是第一個取到號的人,老大夫一到,他們就進了診療室。
老大夫對著顧文安診療了一番,看過耳朵、舌頭,還摸過喉結,最後把了脈。
下了診斷,“其實,他是能聽到一些聲音的,隻是他發燒的時候太小,聽不懂那些聲音。”
顧文安頗為不解,“大夫,那說話呢?
我弟弟這麼多年,從來都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就是啊、啊、啊的,聽不懂。”
老大夫解釋了下,“學說話,都是先聽懂,再學說,他聽都聽不懂,怎麼能說的出來?
再加上聲帶確實有損傷,吐字不清楚,不僅你聽不懂他說的話,他自己也聽不懂。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會說話。”
顧明惠把老大夫的話比劃翻譯給了顧文安,然後喊了句,“顧文安。”
再用手比劃,問他能不能聽到聲音。
顧文安有點遲疑,雙手比劃了下,表示他能聽到一點聲音,好像是在喊他,但他聽不清。
就像隔著層霧似的,扒拉不開。
顧明惠很激動,“大夫,他說他能聽到聲音,就是不太確定是不是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