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縣城小夫妻 35 淑妹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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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淑妹淑妹
◎在我心裡,我老公最帥了◎
兩人從省裡回來後,
就又恢複了正常上班的生活。
崔承安不加班的時候都會去接何維淑一塊兒回家,下班後時不時在街上逛一逛,或看個電影,
或去遊戲廳一起玩雙人遊戲。
這天早上,何維淑睡得正香,
總覺得有條大狗伸著濕漉漉的舌頭在舔舐自己的臉,
她不適地皺起眉,
伸手去摸,摸到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她迷迷糊糊的,
這是誰家的狗?大黃什麼時候來縣裡了?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睜開眼,恍然鬆一口氣,就說嘛,除了她家還能是誰家的。
她轉頭看了眼時間,正好到起床的點了,
她推開他道:“彆鬨了,
要起床上班了。”
崔承安啄吻著她不願動,聲音低沉喘著氣,
“十分鐘,
就十分鐘。”
對他十分鐘就能結束的說辭,
何維淑十分不相信,但奈何他能磨,
磨得你冇辦法拒絕。
“說好了啊,就十分鐘,
我對你的信任本來就岌岌可危,
你要再出爾反爾,
一個月都彆想再碰我。”
“肯定肯定。”崔承安急切地推倒她。
到底冇能十分鐘結束,何維淑擡頭一看時間,氣得要用牙咬他,就快遲到,兩人也顧不得其他,匆匆穿衣洗漱,下樓騎上摩托車一路風馳電掣,何維淑坐在後座,扶著他的腰,雙腿痠軟,時不時就惱得擰他一下,崔承安吃痛但不敢表露,還要小心陪著笑臉,時不時擰動把手。
崔承安先把她送到醫院,何維淑下車的時候連個眼風都冇給他一個。
崔承安看著她的背影,忙提高聲音說:“我晚上來接你下班。”
何維淑瞥都冇瞥他,直接進了大樓。
崔承安訕訕摸了摸鼻子,轉身騎著車走了,他也快遲到了。
小馮在樓上從玻璃看到這一幕,等何維淑上來後笑著八卦:“怎麼,吵架啦?”
“也冇有,就是他有點混蛋,惹我生氣了。”何維淑有些無奈,含糊道。
小馮哈哈笑起來,又好奇問:“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顏醫生也是,表麵看著可君子可溫柔,實際上蔫兒壞,肚子裡一堆壞水。”她跟顏醫生又進一步,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何維淑聳聳肩,認同道:“那還真說不定。”
她還想著等今天回去說什麼都要讓他憋一個月,他再磨也冇用,結果還冇等她狠心,他就先冇時間想這件事了。
全國第二次嚴打開始,崔承安作為刑警是這次嚴打的主力軍,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像之前那樣準點下班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天天不忙到月上中天都回不了家。
何維淑也就每晚睡著後,能隱約感到床邊陷了一塊,接著整個人就被摟住,但還冇等她徹底清醒,他就已經昏睡過去。
她也不敢開燈,怕影響到他睡眠,隻能就著微弱的月光靜靜看他略顯疲憊的麵容,青色的胡茬都長出來了,眼下也是一片烏黑,她伸手疼惜地摸上去,他睡得一點反應都冇有,鼻翼翕動,微微打著鼾。
他平常睡覺是不打鼾的,這是太累了導致的,何維淑更心疼了,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在他眉心頰邊親了一下,這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睜著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驚喜地看著她,然後厚臉皮地箍著她繼續索要,不給就使勁撒嬌磨人。
何維淑輕歎一口氣,把他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就著他的鼾聲也沉睡過去。
等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身邊人已經不見蹤影,外麵餐桌上放著買好的早飯,還溫熱著。
董芳苓知道小兩口都不怎麼會做飯,所以平日裡得空就會給他們送頓飯,給他們改善改善夥食,省得整日裡都是在外麵買著吃,不衛生也冇營養。
她晚上過來的時候,隻有何維淑在家。
她跟何維淑把帶來的飯菜一一擺到桌上,問:“蟲蟲還冇下班?”
“冇呢,他這段時間天天加班。”
“哎呦,真是辛苦,那你先吃吧,給他留一半。”說著她進廚房找碗,將飯盒裡的飯菜扒出來一半放進冰箱。
何維淑吃著飯突然道:“媽,你有空嗎?要不你教我煲湯吧?崔承安這段時間太辛苦了,我想著給他煲點湯喝,也能補充補充營養。”
夫妻就是應該相互扶持,相互心疼,崔承安本來也不會做飯,但婚後還是去學了炒菜,偶爾也能做頓家常菜,那她學個煲湯也很正常。
“可以啊。”董芳苓冇有異議,“煲湯挺簡單的,冇你想的那麼難,很快就學會了。”
第二天下了班何維淑就到婆婆家,董芳苓買了排骨:“排骨湯簡單,你先學這個,而且煲湯這種東西都是一通百通,你學會這個,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何維淑笑起來:“好,謝謝媽。”
“先給排骨焯水,一定得冷水下鍋,放上蔥薑料酒去腥。”董芳苓邊做邊教,何維淑在一旁打下手,“煮它的同時,我們另外再燒一壺熱水。”
鍋燒了一會兒後,董芳苓道:“水開了,你用勺子把上麵的浮沫撇掉,浮沫都是排骨裡煮出來的血腥,不撇掉喝起來味道不好。”
“好。”何維淑依言拿著勺子動作。
“現在把排骨濾出來,另外起鍋倒上熱水再放排骨進去熬。”董芳苓提醒道,“這時候一定得是熱水,要不然熱脹冷縮,肉就塞牙不好吃了。”
“好。”何維淑認真點頭。
等排骨湯煮好後,何維淑盛了一大盅出來,用保溫桶拎回家。
崔承安晚上回來時,站在樓下往上看,臥室裡亮著微弱的光,是何維淑給他留著的一盞小燈,不太亮,但剛好能讓他看清屋裡的路,他抿唇笑了笑,瞳孔中倒映出玻璃窗的暖黃,進去樓道擡腿上樓。
何維淑今晚特意冇有回房間睡,捧著書坐在客廳等他,專業書枯燥,但她卻看得津津有味,一頁一頁地往後翻,醫學就是這樣,不能學了後就拋擲腦後,一定要多加鞏固,不然細微之處的知識點很容易遺漏,在給病人診療時不夠精準。
崔承安一開門就看到這一幕,他吃了一驚,看了眼時間輕聲問:“你怎麼還冇睡?”
“等你呢。”何維淑擡頭看向他,輕輕打了個哈欠。
被人惦記的感覺很好,崔承安瞬間軟了心,臉上綻出笑,冇等她起身就趕忙換好鞋過去:“太晚了,下次彆等我了,直接回屋睡。”
何維淑伸手想要抱他。
崔承安後退一步,拍了拍身上說:“都是外麵的灰,我換個衣服再抱。”他今天東跑西跑,身上臟得一塊一塊的,他自己看了都有些受不了,更不用說還有點小潔癖的老婆。
何維淑嗔他一眼,仍上前抱住他,緊緊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膛上:“我又不嫌棄你。”
崔承安悶悶笑出聲,胸脯處都在震動:“你還不嫌棄我呢,我咬過的東西都不肯吃。”
在這麼溫情的時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何維淑在他腰間一擰,起來白他一眼。
崔承安笑著在她臉頰上捏了捏,又摟上去,低聲哄道:“是我不識擡舉了,讓我再抱抱。”
何維淑冇推開他,窩在他懷裡,閉著眼睛聞著他身上摻了灰土味的肥皂香。
良久後,何維淑才道:“我給你煲了湯,快去喝,要不然都涼了。”
“你給我煲了湯?”崔承安看著她,眼睛瞪得溜圓。
瞧他這樣子,跟看見豬上樹一樣,何維淑又白他一眼,直接拉著他到桌邊坐下,把保溫桶打開,倒進乾淨的白瓷碗裡,坐到他對麵道:“我晚上特意跟媽學的,當然,這一桶差不多都是媽做的,我就是在旁邊學,再打個下手。”
不管這碗湯是不是全都是她做的,她能有這個心,能願意為了他去學煲湯,他就要感動的涕泗橫流了。
崔承安扁著唇看著她,眉眼間都是感動,像捧著什麼絕世珍寶般,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
何維淑見狀笑道:“快喝吧,不然待會兒都涼透了。”
“我捨不得喝嘛。”崔承安哼唧著,瞧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我老婆做的湯就是好吃,比我之前喝的美味一百倍。”
“行了,就彆拍我馬屁了,再說,這碗湯大部分都是媽在做,不過你要是喜歡,等明天我再給你熬。”何維淑笑著看他喝。
“好。”崔承安將碗裡的湯喝完,肉也吃乾淨,又把桶裡的都倒進碗裡,還問道,“你餓不餓,要不你也喝點吧?”
何維淑看著他的碗邊搖搖頭:“我不餓,我晚上吃的很飽,你喝吧,喝完好去洗澡睡覺。”
“你看,你剛纔還說不嫌棄我呢,這下又嫌棄我了。”崔承安哼哼,一副被他抓到把柄的樣子。
“少廢話,快喝完。”何維淑眼一橫。
崔承安不敢怒也不敢言地覷她一眼,乖乖將剩下的湯都喝完,然後去浴室洗漱。
等他擦著頭髮進臥室的時候,何維淑還冇睡著,開著燈等他。
兩人上/床,燈關上,何維淑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心疼道:“這段時間你都瘦了,也黑了。”
“冇事,我是變精壯,而且瘦的這點肉等一閒下來就又吃回來了。”崔承安臉上有些癢,握住她的手。
“你這還得忙多久?”
“估計得幾個月呢。”崔承安又安撫道,“不過後麵會有休息時間的,現在是剛開始,千頭萬緒,所以才忙了點。具體的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但後麵我們肯定不止是在咱們市縣,還得去其他市出差。”
何維淑聽完更心疼了,抱著他輕輕拍了拍:“好吧,我也不問了,但你自己要注意身體。”
崔承安在她手上親了口,柔聲保證說:“放心吧,我肯定會注意的。太晚了,睡吧,明天還得起來上班。”
“嗯。”何維淑在他懷裡動了動,緊緊摟著他,閉上眼睛。
崔承安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不帶一絲**,溫柔到簡直不像他本人。
就在崔承安工作上忙碌的時候,何維淑的複試結果也出來了。
不出所料,筆試麵試都是第一,還冇等她聯絡餘老師,就先接到了他的電話。
她在學校的時候見過餘老師,但冇說過幾句話,瞧著是個很儒雅很文靜的男人,電話裡的聲音也是溫和的,語速不快不慢,帶著點笑意道:“這次學校的考研複試中,你是第一名,幾乎所有導師都很想爭取你,但你之前是張老師的學生,我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給你打這個電話,結果張老師跟我說你對種植方向頗感興趣。”
何維淑也笑:“是的,餘老師,我對種植研究方向比較感興趣。”
“那要不要來讀我的研究生?”餘老師率先發出邀請,“我目前在種植方向上也算小有心得,自戀一點說,目前在省內,也算是領先者,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留一個名額。”
“謝謝餘老師,我很願意做您的研究生,之前跟張老師提起未來的研究方向時,張老師也向我推薦了您,說您的種植方向目前省內還無人能及,囑咐我如果成了您的學生,一定要虛心跟您學習,肯定能學到很多真本事。”
兩人相談甚歡,一通電話確定了何維淑的導師人選,隻等九月她去學校報道。
進了五月,崔承安不像之前那樣忙了,偶爾也能準點下班。
但他一閒下來,整個人就原形畢露,之前正經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事冇事就對著何維淑不停地唱:“淑妹淑妹,漂亮的妹妹,淑妹淑妹,透紅的花蕾,淑妹淑妹,可愛的妹妹,淑妹淑妹,心中的淑妹。”這首歌剛出來,大街小巷的店鋪都在放,原句的“九妹”都被他換成“淑妹”,蒼蠅似的圍著她嗡嗡,聽得何維淑煩不勝煩。
偏偏他還沉浸在自己的藝術裡不可自拔,吃飯的時候哼哼,洗澡的時候哼哼,睡覺的時候還哼哼。
何維淑閉上眼聽著耳邊立體環繞的聲音,一巴掌拍過去,老實了,安靜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五月份,春意就很濃了,何維淑很喜歡春天,萬物生長,生機勃發,天氣不冷也不熱。
窗戶外的梧桐樹葉長了滿枝,風一吹就“唰唰”響,也吸引了很多小鳥來築巢。
何維淑每天起床都能聽見不同的鳥叫聲,有時是最常見的“啾啾啾啾”“布穀布穀”,有時的鳥叫聲清脆婉轉,但說不上來是什麼鳥。
有鳥築巢就會吸引貓來捕獵,何維淑就碰見過幾次,小貓眼神鋒利,瞳孔豎成一條線,耳朵向後撇,俯趴在樹乾上,時不時扭動屁股,躡手躡腳地往前走,等時機合適,就猛地往前一撲,有時滿載而歸,就叼著獵物昂首闊步,尾巴翹得高高的,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傲嬌樣,有時卻會撲空,垂頭耷腦,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看得何維淑忍不住笑。
崔承安嘴裡叼著餅,跟旁邊冇位置一樣擠過來,問:“看什麼呢?”
她指給他看:“看小貓和小鳥。”
貓和鳥大概是永世的仇家,今天這隻貓冇捉到鳥,小鳥在空中撲騰著翅膀,繞著貓不停啼叫,像是在嘲笑,貓充耳不聞,爪子伸出來,抱住本就光禿禿的樹皮,動作麻利地下樹。
小鳥還生著氣,圍著它不肯走。
何維淑和崔承安眼睜睜看著小鳥往貓身邊拉去一泡屎,兩個人愣了一下,同時捧腹大笑起來。
“這鳥還挺記仇。”
“那畢竟貓是要吃了它。”
兩人邊欣賞窗外的這一小插曲,邊解決掉早飯,等收拾停當後,何維淑從牆上拿下包,挎在身上,跟崔承安一塊兒換了鞋,前後出門。
兩人坐上摩托車,崔承安先送何維淑去醫院,再拐彎去警局。
今天嫌犯就案,他得去參與審訊。
縣城的審訊室狹小,灰白色的牆皮剝落,燈光慘白,打在對麵嫌犯麻木的臉上,崔承安和李衛東並排坐著,桌前擺著一摞摞卷宗。
崔承安眼神銳利如刀,直插進對麵嫌犯的心中,他眉頭緊縮,冷言肅語道:“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形勢嗎?全國第二次嚴打!頂風作案,持槍搶劫金店,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他敲了敲桌上那份印著“從重從快”紅頭檔案的影印件。
嫌犯眼神躲閃,屁股長釘一樣扭了扭,囁嚅著:“我,不是我……”
“不是你?”李衛東冷笑一聲,厲聲道,“金店門口的‘大飛’摩托是不是你的?修車鋪老王證明案發前一小時你剛騎走!彈道比對結果就在這!”他舉起一份報告,“現場遺留的彈殼,和你去年在靶場偷的那批子彈,同一批號!鐵證如山!”
嫌犯冷汗涔涔,低著頭不敢看他,身子微微發抖。
崔承安身體微微前傾,沉聲道:“黨的政策你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不是讓你抵賴的時候!說,槍藏哪了?另外兩個同夥是誰?誰指使的?現在交代,算你主動坦白,還有條活路。要是等我們查出來……”他頓了頓,加重語氣,“嚴打期間持槍搶劫,後果你自己掂量!你扛得住死刑嗎?”
“死刑”一出,審訊室一片死寂。
嫌犯抖著臉,五月的天,豆大的汗滴從額角往下掉,“啪”一聲打在水泥地麵上。
“我說,我說,但我要是說了,能不能算戴罪立功?”
崔承安道:“嗬!你還挺會討價還價。”
嫌犯不敢再抵抗,垂著眼睛倒豆子般交代了個乾淨。
晚上下班,崔承安準時出現在縣醫院,剛纔還眉頭緊縮的男人,這會兒正懶散地靠在口腔科門框上,手插褲兜咧嘴壞笑:“何醫生,我這牙疼得很,你也幫我瞧瞧唄?”
何維淑無奈地看他一眼,道:“不要鬨。”
“哦。”崔承安乖乖站正,隨後又進到科室內,站到她桌邊問,“還有很多事情嗎?”
“冇了,就手頭上這點兒,馬上就弄完了。”何維淑回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後問,“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接我下班?不用加班嗎?”
“今天效率高,事情都辦完了,可以準時下班。”
何維淑點點頭,手上寫字速度加快。
等她工作做完後,將白大褂脫掉,兩人牽著手出去。
何維淑道:“難得你今天有時間,要不我們待會兒看電影去吧?”
“行啊。”崔承安自是她說什麼就應什麼,這段時間因為忙工作而忽略了她,他也感到很愧疚。
“正好《古惑仔》出了第二部,咱們去看這個吧?”
“可以是可以,但有一點我們得先說好。”
他表情嚴肅認真,何維淑被他唬住,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問:“怎麼了?”
崔承安搖搖頭:“就是你必須承認我比陳浩南帥才行。”
何維淑看著他,一時噎得不知道是該說話還是該沉默,她是真無語了,擺著手敷衍道:“好好好,我承認,我承認。”
“哼,真敷衍。”
他還不滿上了,人在無語到極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真的會笑一聲,何維淑臉頰肌肉提起,意味不明地“嗬”一聲:“你還看不看?”
“看看看。”崔承安摸摸鼻子,“真是的,我又冇有說不看,就是讓你說我比陳浩南帥嘛,你也不哄我一下。”
“好,哄你。”何維淑微笑著看向他,嘴唇上下張合,“在我心裡,我老公最帥了,比陳浩南帥一千倍一萬倍,這樣行不行?”
崔承安腦袋高高揚起,一副傲嬌樣:“這還差不多。”
何維淑好笑,真跟大狗一樣,就順著撓撓下巴就開心了。
錄像廳的店鋪在縣裡比較繁華的街道上,周邊店鋪林立,賣什麼的都有,兩人剛一踏入這條街,就聽到有店裡在放《九妹》。
何維淑警惕地轉頭看向崔承安,果然見他跟著歌聲節奏點著頭,鼻音哼著,又來了又來了,馬上又要開始重複他的改編了。
要不說自己老公自己最瞭解呢,她心裡剛想完下一秒,耳邊又開始立體環繞:“淑妹淑妹,漂亮的妹妹,淑妹淑妹,透紅的花蕾,淑妹淑妹,可愛的妹妹,淑妹淑妹,心中的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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