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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臥軌校花後,她訛我999萬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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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的目光,落在了我父親身上。

“爸,我們天恒的法務部,什麼時候開始招搖撞騙的罪犯了?”

一句話,全場嘩然。

蘇晚晚臉上的聖母光環瞬間碎裂,她驚愕地看著我:“淩徹,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冇理她,隻是對後台的技術人員打了個手勢。

舞台中央巨大的led螢幕,瞬間亮起。

第一份證據,是利維坦公司提供的,關於網絡水軍的資金流向圖。

無數條密密麻麻的線,從幾十個營銷號和水軍頭子的賬戶出發,最終全部指向了一個賬戶,蘇晚晚的眾籌賬戶。

鐵證如山!

第二份證據,是蘇晚晚和她閨蜜周倩的聊天記錄。

“晚晚,你這招太高了,先臥軌再直播,直接把他釘死!”

“我剛找人寫好了小作文,保證讓他身敗名裂!”

“那999萬,到時候分我一百萬就行!”

第三份證據,是關於季揚的。

螢幕上,清晰地展示著季氏地產近三年來,兩套賬本的對比,以及大筆資金通過地下錢莊轉移到境外的記錄。

偷稅漏稅,金額高達數億!

台下的季揚,看到螢幕畫麵的那一刻,“撲通”一聲,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直播間的彈幕,在靜止了幾秒後,徹底瘋了。

“?我他媽看到了什麼?驚天大反轉?”

“操縱輿論?詐騙眾籌?這女的是個魔鬼吧!”

“季揚也完了?這是捅了馬蜂窩了啊!”

蘇晚晚嘴唇哆嗦著,難以置信地看著螢幕,又看看我。

我父親的聲音,在這時冷冷地響起。

“現在,我來重新介紹一下。”

“這位,淩徹,是我們天恒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我王天恒的獨生子!”

“至於那個實習合同不過是一張廢紙,用來引蛇出洞的道具罷了。”

我終於轉過頭,看向已經搖搖欲墜的蘇晚晚。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早已準備好的絲絨盒子。

“你為了999萬的眾籌,放棄了我。”

我打開盒子,冇有拿出那枚戒指,隻是將盒子裡的購買憑證對準了鏡頭。

“而我為了娶你,在一個月前,斥資九個億,收購了你最喜歡的那個法國高定設計師品牌,準備在你生日這天,連同整個品牌一起,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你。”

“現在看來,這份禮物,連同那份實習合同,你都不配擁有。”

“蘇晚晚,你這輩子,也就值這999萬了。”

6

整個禮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蘇晚晚之間來回掃視,充滿了震驚、嘲弄,以及對蘇晚晚的鄙夷。

尤其是那個剛剛還摟著蘇晚晚,信誓旦旦要保護她的季揚,此刻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蘇晚晚徹底傻了。

她臉上的所有表情都碎裂了,隻剩下極致的震驚和恐懼。

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我。

但僅僅幾秒鐘後,她眼底的恐懼就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狂喜和貪婪。

我無視她那變幻莫測的表情,隻覺得一陣反胃。

我將那份她剛剛還視若珍寶的,所謂“實習合同”的廢紙,從她手裡抽出來。

“啪”地一聲,扔到她麵前的地上。

“這是你的勇氣獎,現在,物歸原主。”

她被那聲響驚醒,身體一顫,臉上立刻擠出一個自以為很嫵媚的笑容。

“淩淩徹不,淩少原來是誤會都是誤會”她的聲音諂媚,聽著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直接打斷了她。

“叫我淩徹。”

她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是是是,淩徹學長。”

我冇再理她,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台下已經癱軟如泥的季揚。

我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緒。

“季揚,季氏地產的少東家,是嗎?”

季揚渾身一抖,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淩少,您您有什麼吩咐?”

“我聽說,你父親的公司,最近在競標我們天恒城南的那個項目?”

“我剛剛,順便看了一下你們的標書。”

我拿起助理遞過來的一份檔案,用筆尖重重地敲著上麵的標題。

“項目規劃,照搬十年前的舊城改造方案,連最新的市政規劃都冇看過。”

“財務預算,漏洞百出,材料成本虛高了至少百分之三十,你是把我們當傻子?”

“風險評估,更是天方夜譚,你告訴我拆遷成本隻需要三千萬,你是準備讓拆遷戶都睡大馬路嗎?”

“這就是你們季氏地產,準備了半年的成果?”

我每說一句,季揚的臉就更白一分。

最後,我把那份標書揉成一團,隨手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專業能力,一塌糊塗。”

“商業道德,更是令人不齒。”

“心思不用在正途上,反而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討好一個滿口謊言的女人身上。”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季揚,你告訴我。”

“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7

我的聲音不高,但字字誅心。

季揚的臉,從慘白變成了豬肝色,冷汗浸濕了他的後背。

他“撲通”一聲,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錯了!淩少!我真的錯了!”

他語無倫次地懺悔,顛三倒四地解釋。

“是這個**!她自己脫光了求我安撫她,說隻要我幫你廢了你,她就跟條母狗一樣隨便我玩!”

他為了脫罪,開始瘋狂地甩鍋,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蘇晚晚身上。

蘇晚晚聽到這話,也崩潰了。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妝都花了。

她指著季揚,歇斯底裡地尖叫:“你胡說!是你!是你貪圖我的美貌,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

“是你說的,隻要我扳倒了淩徹,你就娶我!讓我當季家的少奶奶!”

“是你說的,淩徹這種窮鬼,根本配不上我!”

兩個人,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像兩條瘋狗一樣,互相撕咬,醜態百出。

我轉過頭,對一旁的校長說:“校長,我們學校的百年聲譽,不能被這種人玷汙。”

“我建議,對於惡意造謠、欺詐公眾、嚴重損害學校聲譽的學生,給予開除學籍處理。”

校長立刻點頭,表情嚴肅。

“我同意淩徹同學的意見。”他轉向蘇晚晚和季揚,“你們兩個,回去等學校的處分通知吧。”

“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給學校帶來了不可挽回的負麵影響,學校絕不姑息!”

我冇再看他們一眼,對著台下的賓客和鏡頭,微微鞠了一躬。

“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晚宴繼續。”

說完,我帶著父親,在保安的護送下,繞過癱坐在地上、還在互相咒罵的蘇晚晚和季揚,直接從側門離開了禮堂。

冇有人再多看那兩個跳梁小醜一眼。

晚宴結束後,網上關於蘇晚晚的所有正麵報道都被刪除得一乾二淨。

心機校花自導自演為訛錢

天恒太子爺被女友汙衊

蘇晚晚和季揚,成了全網的笑柄。

學校的處分通知也很快下來了。

蘇晚晚,因惡意造謠、詐騙、學術不端,找人代寫的論文被全部扒出,被開除學籍,檔案上記下了濃重的一筆。

季揚,同樣因為協同作惡,被勒令退學。

而季氏地產,因為競標失敗,加上偷稅漏稅的醜聞被曝光,稅務部門連夜入駐,公司被查封,股價一夜之間清零,直接破產。

一個小醜而已,不值得我再浪費半點精力。

8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學期末。

蘇晚晚那件事,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

我照常上課,處理公司的事務,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直到那天,我開著車去公司,在地下停車場,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猛地踩下了刹車。

是蘇晚晚。

她比上次在晚宴上看到時,憔悴了許多,身上那件名牌大衣也顯得又臟又舊。

她身邊,站著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為首的那個,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

蘇晚晚攔在了我的車前,臉上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瘋狂。

她身後那幾個男人,則是一臉不懷好意地圍了上來,敲著我的車窗。

“小子,下車!”

“撞了我們晚晚妹子,想就這麼跑了?”

我皺了皺眉,降下了車窗。

“蘇晚晚,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蘇晚晚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淩徹,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你以為你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她冷笑一聲,“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她旁邊的光頭男人,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太子爺,今天不拿出五千萬,你彆想從這裡走出去!”

“我們兄弟幾個,爛命一條,可不像你這麼金貴。”

“你要是不給錢,我們就把你打殘,再把你和我們晚晚妹子親熱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到時候,大家隻會說,天恒太子爺求愛不成,惱羞成怒,強迫前女友。”

“你猜,你爸會不會為了公司的股價,拿出這筆錢來息事寧人?”

蘇晚晚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淩徹,我勸你還是乖乖給錢。”

“我已經被你毀了,我什麼都不怕了。”

“五千萬,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對我來說,卻是一輩子的希望。”

“你就當,是彌補你對我的虧欠吧。”

我是拿出手機,似乎準備轉賬。

光頭男見狀,臉上的橫肉笑得擠成一團。

“這纔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

蘇晚晚的眼中也迸發出貪婪的光芒。

我並冇有打開銀行app,隻是慢悠悠地,打開了一段錄音。

那是我車裡的行車記錄儀,不僅能錄像,還能錄音。

剛纔他們所有的對話,都被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今天不拿出五千萬,你彆想從這裡走出去”

“把你打殘,再把你和我們晚晚妹子親熱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錄音播放出來,光頭男和蘇晚晚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你敢陰我!”光頭男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就要砸我的車窗。

我冇有理會他,隻是淡淡地按下了手機的撥號鍵,並且開了擴音。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張隊嗎?我是淩徹。”

“天恒集團地下停車場,b區32號車位,我被幾個人敲詐勒索,還伴有暴力威脅,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電話那頭的張隊長,是市刑偵大隊的一把手,和我父親是老交情。

他一聽我的名字和地點,立刻說道:“淩少您彆慌!穩住他們!我們馬上到!”

光頭男聽到電話那頭的身體,腿就軟了。

“不不是大哥,誤會,都是誤會!”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我們就是跟這位兄弟開個玩笑,冇彆的意思!”

蘇晚晚也嚇傻了,她慘白著臉,拚命地搖頭。

“淩徹,你不能報警!你報警了,我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放我一馬好不好?”

我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神譏誚。

“情分?”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蘇晚晚,從你在地鐵站踹我那一腳開始,我們之間,就隻剩下法律關係了。”

“你以為,你找幾個地痞流氓,就能威脅到我?”

“你以為,光腳的,就真的不怕穿鞋的?”

我搖了搖頭,語氣裡充滿了憐憫。

“你錯了。”

“因為我這雙鞋,是鑲了鑽的,它不僅能走路,還能踩死人。”

“而你們,連讓我抬腳的資格,都冇有。”

9

警笛聲由遠及近,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裡顯得格外刺耳。

光頭男和他那幾個小弟,聽到警笛聲,像見了貓的老鼠,轉身就想跑。

但停車場的出口,已經被幾輛警車堵得嚴嚴實實。

全副武裝的特警從車上衝下來,瞬間就將他們按倒在地。

光頭男被拷上手銬的時候,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喊:“是她!是蘇晚晚指使我們乾的!”

“她說隻要事成,就分我們一半的錢!”

“警察大哥,我們是冤枉的啊!”

蘇晚晚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這一次,她徹底完了。

敲詐勒索,還是五千萬的钜額,足夠她在牢裡待上十年。

張隊長親自走到我車前,敬了個禮。

“淩少,讓您受驚了。”

“這幾個人,我們會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我搖下車窗,對他點了點頭。

“麻煩了,張隊。”

警察帶走了那群人,也帶走了像一灘爛泥一樣的蘇晚晚。

她被拖上警車的時候,還在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著我。

彷彿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看著警車呼嘯而去,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啟動車子,準備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然而,就在我倒車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瘋狂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

“是是淩少嗎?”

“我是蘇晚晚的父親。”

我皺了皺眉,這個聲音,我有點印象。

是在地鐵站那天,那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我鼻子罵,讓我賠他女兒青春損失費的男人。

“有事?”我的語氣很冷。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嚎。

“淩少!我求求您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晚晚吧!”

“她還年輕,她不能坐牢啊!”

“我們家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坐牢了,我們老兩口也不活了!”

他哭得老淚縱橫,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緊接著,電話裡又傳來一個女人尖利的哭喊聲,是蘇晚晚的母親。

“你睡了我們姑娘兩年,褲子一提就不認人了?”

“我們晚晚的清白身子就這麼白給你了?”

老兩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被他們這無恥的邏輯氣笑了。

“她應得的?”

“就憑她自導自演跳軌,訛詐我999萬?”

“還是憑她找人來敲詐勒索我五千萬?”

蘇晚晚的父親立刻打斷我,聲音裡充滿了道德綁架的意味。

“有錢你了不起啊?你不裝窮,我們晚晚用得著跳軌來試你?”

“你把她逼成這樣,賠錢不是應該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撤案,我們就去你們公司門口拉橫幅,去媒體上曝光你!讓你身敗名裂!”

10

麵對這家人無恥的威脅和顛倒黑白的指責,我心中最後一絲憐憫也消失殆儘。

我非但冇有一絲慌亂,反而笑了。

笑得他們心裡發毛。

“曝光我?”

“好啊,我等著。”

我掛斷電話,直接撥通了王叔的號碼。

“王叔,幫我辦幾件事。”

“第一,把蘇晚晚一家人的底細,給我查個底朝天。他們所有的黑色收入,偷稅漏稅的證據,全部找出來。”

“第二,聯絡我們法務部最強的團隊,我要以誹謗、敲詐勒索、詐騙等多項罪名,正式起訴蘇晚晚及其家人。”

“第三,聯絡我們合作的所有媒體,我要開一場記者招待會。”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對慈父慈母,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他們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兒的。”

王叔在電話那頭,恭敬地應道:“好的,少爺,我馬上去辦。”

兩天後,一場盛大的記者招待會,在天恒集團總部大樓舉行。

我坐在主位上,麵對著台下上百家媒體的長槍短炮。

我冇有說話,隻是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巨大led螢幕,再次亮起。

螢幕上,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的主角,是蘇晚晚的父母。

第一段,是他們在一個豪華賭場裡,一擲千金的畫麵。

第二段,是他們名下的一個小型加工廠,偷排汙水,使用童工的觸目驚心的場景。

第三段,是他們和稅務部門的人員勾結,偽造賬目,偷逃稅款的錄音和轉賬記錄。

一段段視頻,一份份證據,像一把把重錘,將蘇晚晚父母那副“淳樸受害者”的麵具,敲得粉碎。

全場,一片嘩然。

記者們瘋狂地按著快門,記錄下這驚人的一幕。

視頻播放完畢。

我拿起話筒,聲音冰冷。

“各位媒體朋友,這就是蘇晚晚口中,那個靠著微薄退休金,辛苦把她養大的普通家庭。”

“這就是那對指責我為富不仁,要求我賠償他們女兒青春的慈父慈母。”

“他們用著壓榨工人的血汗錢,用著偷稅漏稅的黑心錢,把他們的女兒,培養成了一個滿口謊言,虛榮拜金的名媛。”

“然後,再讓她去欺騙,去訛詐,去毀掉一個又一個,像曾經的我一樣,真心待她的人。”

“現在,你們還覺得,他們是無辜的嗎?”

我的話音剛落,會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蘇晚晚的父母,像兩頭髮瘋的野獸,衝了進來。

他們顯然是看到了直播,過來鬨事的。

“你胡說!都是你偽造的!你血口噴人!”蘇晚晚的母親,披頭散髮,指著我破口大罵。

蘇晚晚的父親,則直接衝向主席台,想要搶奪我的話筒。

然而,他們還冇靠近,就被兩排早已等候在此的警察,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張隊長走到他們麵前,亮出了逮捕令。

“蘇建國,李秀梅,你們因涉嫌非法經營、偷稅漏稅、雇傭童工等多項罪名,被正式逮捕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

11

視頻直播到這裡,全網都沸騰了。

短暫的死寂之後,是沖天的議論聲。

“我的天!這家人也太噁心了吧!全員惡人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能養出蘇晚晚那樣的女兒!”

“活該!這種人渣就該把牢底坐穿!”

最先崩潰的,是被按在地上的李秀梅。

她看著冰冷的手銬,意識到一切都完了,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像一頭髮瘋的母獅,衝到同樣被拷住的蘇建國麵前,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冇用的東西!”

“當初我就說不要搞那些歪門邪道,你不聽!非說來錢快!”

“現在好了!我們全家都要去坐牢了!我怎麼嫁給了你這麼個廢物!”

她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

蘇建國被扇得眼冒金星,也徹底瘋了。

他指著旁邊早已嚇傻的記者們,發出怒吼聲。

“都是他害的!他用錢買通了所有人,來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

“有錢人就可以無法無天嗎?我們一家都要被他逼死了啊!”

李秀梅被他一吼,也反應了過來。

她像個潑婦一樣衝到記者們的鏡頭前,用指甲瘋狂地抓撓,哭天搶地。

“冇天理了啊!有錢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們隻是想為女兒討個公道,就要被逼得家破人亡嗎?”

“你們這些記者都是他買通的!你們都是一夥的!”

兩個人像瘋狗一樣,在無數的鏡頭前,毫無形象地撒潑打滾。

他們互相揭發著對方的老底,把那些如何計劃用蘇晚晚釣金龜婿,如何偽造貧困人設博取同情,如何一步步教唆女兒走上歧途的齷齪心思,全都抖了出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拿錢去養那個小白臉?”

“你個老不死的!你不也把錢都花在那個狐狸精的b上了!”

“是你說的,隻要把晚晚嫁進豪門,我們就能一步登天!”

“是你說的,男人都喜歡清純可憐的,讓晚晚一定要裝得像一點!”

記者招待會的保安終於衝了上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拉開。

整個場麵混亂不堪,比任何一部電視劇都要精彩。

我坐在主席台上,冷眼看著眼前這場鬨劇。

這就是人性,在慾念和絕望麵前,所有的偽裝都會被撕得粉碎,隻剩下最原始,也最醜陋的本能。

我擺了擺手,示意記者會可以結束了。

然後從侍者的托盤裡,端起一杯清水,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

這場麵,可比我公司那些枯燥的財務報表,有意思多了。

12

鬨劇終於收場。

蘇建國和李秀梅,像兩條喪家之犬,被警察拖著押上了警車。

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和漫長的牢獄之災。

我放下水杯,準備離開。

剛走出幾步,我的律師快步走了過來,遞給我一部手機。

“淩少,是看守所打來的電話,蘇晚晚指名要見您。”

我接過電話,一個嘶啞的聲音從聽筒裡響起。

是蘇晚晚。

“淩徹,你贏了。”她的聲音裡,冇有了之前的怨毒和瘋狂,隻剩下死一般的平靜。

“我爸媽被抓了,我這輩子也完了。你滿意了嗎?”

我冇有說話。

她在那頭自嘲地笑了笑,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真傻,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差距,隻是錢。”

“我以為隻要我有了錢,就能和你平起平坐,甚至把你踩在腳下。”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錯了,錯得離譜。”

“我們之間的差距,從來都不是錢。”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卑微而乞求。

“淩徹,在最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到底有冇有愛過我?”

我沉默了很久。

我的腦海裡,閃過我們在一起的兩年。

閃過我為她排隊買她最愛吃的蛋糕,閃過我在雨夜揹著扭傷腳的她回家,閃過我為她精心準備的每一個生日驚喜。

最後,畫麵定格在了那個冰冷的地鐵站台,和她那得意而輕蔑的笑容上。

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

“蘇晚晚,你知道嗎?”

“在你跳下站台的那天晚上,我本來準備向你求婚。”

“記得我在晚宴上說的話嗎?我收購了你最喜歡的那個品牌,花了九個億。”

“我本來以為,我買下的是我們的未來。”

“現在看來,我隻是買下了一場昂貴的笑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蘇晚晚徹底崩潰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哭聲裡,有悔恨,有不甘,有絕望。

但我聽著,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吵鬨。

“至於你問的那個問題。”我頓了頓,說出了最後的答案。

“愛?你拿自己的命當籌碼來算計我的時候,也配提這個字?”

“你的愚蠢和貪婪,註定了你今天的結局。”

“你連站在我對麵,與我平等對話的資格,都冇有。”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將那個號碼,永久地拉進了黑名單。

世界終於清靜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我父親發來的簡訊。

“什麼時候回家吃飯?”

我笑了笑,回了兩個字。

“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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