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啞杆撞NiYT醫殺 001
保姆在我家端長輩的架子教育我,我切斷家裡收入,全家都急眼了_夜色醉人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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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我順應傳統去婆家過年,新來的保姆聯合全家把我孤立了。
她故意說我聽不懂的方言跟老公婆婆相談甚歡,襯得我像局外人。
有意漏掉我的碗不洗,我穿的衣服不收拾,把我當成透明人。
我要換掉保姆,老公一家卻明裡暗裡阻撓。
好極了!
老公不讓我換保姆?
那我把老公換了。
1
結婚四年第一次回孃家過年。
我媽迫不及待給我打來電話詢問之後的回程事宜。
“我跟囡囡的機票已經買好了,兩小時直達,媽你就放心吧。”
話音剛落,保姆王姨‘砰’一聲將一大碗滾燙的鯽魚湯摔到我跟前,湯汁四濺。
正囑咐王姨小心些彆燙到自己。
抬頭卻見王姨擺著臭臉,滿臉不讚同。
“小郭啊,你都三十歲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誰家媳婦過年不回婆家,你不回去讓先生的街坊四鄰怎麼想?婆家的麵子往哪擱?那些人一人一句唾沫星子能把先生淹死!”
“你不懂事就算了,你媽也跟著你胡鬨,這就更不像樣了。聽王姨一句過來人的話,趕緊把機票退了,老老實實跟先生回婆家過年。”
我滿臉詫異看著王姨。
如果我沒記錯,王姨隻是我們家一月兩萬雇傭的保姆吧?
聽她這口吻,是把我當成她家可以隨意指使教育的晚輩了?
我回家過年,老公跟婆婆都沒說什麼,她倒是對我指手畫腳起來了。
看了眼從頭到尾沒說句話,一個勁兒低頭吃菜的老公跟婆婆。
我頓時明白了。
王姨是他們派來說話的嘴替。
我目光淡淡掃過裝死的老公跟婆婆,意有所指:
“哪條法律規定兒媳婦必須回婆家過年,彆人愛怎麼講就怎麼講,關我屁事。”
“再說婆家的街坊四鄰唾沫星子多,我孃家的親戚朋友閒言碎語也不少啊,我招贅四年沒帶老公回過一次孃家,人家怎麼看我?”
招贅字眼一出,自覺兒子入贅丟臉的婆婆坐不住了。
“你少說兩句,我們也沒說不讓你回去。王姐就是年紀大隨便囉嗦兩句,你就不能好好說話,至於這麼大火氣?”
我差點被婆婆倒打一耙的言論氣笑。
“要不是你們暗戳戳試探,我還懶得發火呢。”
我的目光瞥向黑著臉的婆婆:
“不過你們還是彆白費心機了,今年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跟你們回老家的,你們儘早歇了心思。”
結婚前我們兩家就商量好,李達海入贅後一切以我家為主,為此我媽還給李達海買房買車作為補償。
可結婚第一年婆婆以我懷孕不適合長途奔徙為由,跪著求我待在家裡養胎,沒回。
第二年囡囡出生,被婆婆不規範的餵奶動作弄得嗆奶進了醫院,也沒回。
第三年婆婆生病,礙於情麵我跟著李達海回老家看望婆婆,不僅沒回孃家還被她支使得團團轉。
砍柴燒飯洗碗,婆婆樣樣要我去做,害我幾十年不沾陽春水的手長滿了腫脹通紅的凍瘡。
春節一過,病入膏肓的婆婆卻突然生龍活虎起來。
忙前忙後給被支使回公司加班,春節後終於有時間來接我的李達海收拾行李。
這時我纔回過味兒來,原來為了讓我留在婆家過年,婆婆裝了大半個月的病。
而今年,她再怎麼故技重施我都不會信了。
孃家我回定了!
2
我看了眼跟婆婆站在統一戰線的王姨。
看來這就是婆婆今年為了我去婆家過年找的外援了。
王姨見我不好說話,也不多說,轉而用方言對婆婆道:
“有些人真是沒得臉皮,咱們不管她。”
“今兒是我上戶第一天,大好的日子彆被無關緊要的外人掃了興。我得敬你們一杯,權當慶祝掃掃晦氣。”
說罷,她掏出一瓶劣質紅酒幾個酒杯。
一一擺到老公、婆婆,還有自己跟前,獨獨跳過了我。
無視了我這個真正掏錢雇傭她的雇主。
婆婆注意到我的視線,笑眯眯道:
“小郭你彆在意,王姐鄉下來的,她隻知道家裡大老爺們跟婆母最大,媳婦兒是最靠後的。你剛剛惹她生氣,她自然更懶得搭理你了,你氣量大可彆跟她生氣。”
老公李達海注意到我的情緒:
“真真,你彆氣,王姐鄉下來的啥都不懂,彆跟她一般計較,我的酒杯給你用。”
“誒!男人是一家之主,家裡所有人都該以男人為先,怎麼能把東西讓給女人呢。”王姨忙不迭道。
而後一把將李達海放到我跟前的空酒杯挪了回去。
期間她看也不看我,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看著他們三人為了個破酒杯玩了出排擠我的大戲,覺得分外可笑。
於是雙手環臂坐著,看他們還能玩出怎樣的戲碼。
果然,排擠孤立的戲碼升級了。
王姨跟老公婆婆開始說我聽不懂的方言。
她舉起酒杯像是說了句敬酒詞,接著若有似無斜睨我一眼,然後跟婆婆對了個心領神會般的眼神,最後兩個人發出鬨堂大笑。
老公李達海臉憋得通紅,也抿唇笑了出來。
我挑了挑眉,直接問他:“她說什麼?”
“你看,你不回婆家過年多學學這些地方話,我們說話你都插不嘴了吧。剛才你就跟過年被宰的大白豬似的,什麼反應都沒有,隻能傻乎乎張大嘴巴聽我們講話。”
老公還沒回答,王姨就站到我跟他中間,幸災樂禍取笑我。
接著她又舉起酒杯跟老公敬酒,接連說了幾句方言。
三個人又是笑作一團,根本沒人理我。
不過跟老公生活多年,這幾句我聽懂了。
他們在以我為主角說黃色笑話呢。
我可不是會忍讓的性子,當下站起身一下把飯桌掀了。
頓時惡意裝演的歡聲笑語被尖叫聲代替。
看著掛滿湯水滿身狼狽的三人,我舒服了。
“郭真真你瘋了!”婆婆怒不可遏,臉都氣歪了。
我回以皮笑肉不笑的笑眯眯表情:
“沒有啊,我看你們說話也不帶我一個,還那麼開心。總不能乾坐著看你們表演吧,我就掀個桌子給你們助助興,看把你們高興的,臉都歪了。”
“看你們這高興勁兒,我實在太好奇你們講什麼了,要不你們翻譯一下給我聽聽,讓我也跟你們一塊兒樂嗬樂嗬。”
3
老公李達海自覺理虧,不敢說話。
王姨卻在旁邊一個勁兒給他擦拭身上的湯汁,嘴上臟話不停。
“見鬼的小賤蹄子,真是反了天了,連家裡男人都敢作弄,我看她是皮癢欠抽。”
“先生,對付這樣的賤皮子,就得使硬招給她來幾下拳腿把她打到叫娘,到時候看她還敢不敢!”
我似笑非笑看向一臉窘迫,想讓王姨少說話的老公。
上前毫不客氣扯住王姨的頭發,一把將人拖到門外,拿了個接滿水的臉盆兜頭朝王姨臉上潑去。
“嘴巴這麼臟,還乾什麼家政,平白汙了我家的地,我好心幫你洗洗,讓你乾乾淨淨去下一任雇主那上戶去。”
無視王姨的撒潑尖叫,我一把將門甩上把人關在門外,冷冷掃過屋內的母子倆後,頭也不回回了臥室。
老公李達海這才意識到我真的生氣了,慌了神色急忙跟上來。
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徹底讓我冷了臉。
“真真,咱家都換了幾個保姆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媽喜歡的,你就彆折騰了。”
李達海滿臉懇求,像是從頭到尾無理取鬨的人是我一樣。
“什麼叫我折騰?”
之前我們家有個乾了好些年乾得不錯的家政非要辭職。
我又是給加工資又是增假期的,也沒能把人叫回來。
三番五次真誠挽留之下,那個家政阿姨沒有辦法跟我說了辭職的原因。
婆婆把人當做簽了賣身契的奴才使喚,她受不了乾這種沒有尊嚴的工作。
所以我再怎麼挽留,人家都不願回來了。
在婆婆舉薦王姨之前,我還找了幾個黃金家政。
幾位阿姨都很能乾,可因為單聽我這個雇主的話不聽婆婆話,硬是被婆婆擠兌走了。
年底事忙,等到家政公司聯係我說實在沒有阿姨再願意來我家上班了,我才知道這事。
現在我知道了,婆婆這麼倒騰,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給王姨騰位置,給自己幫救兵。
等我解釋完,李達海卻沒像剛才埋怨我一樣指責他媽。
李達海沉默片刻後,朝我溫聲細語道: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怪我剛才腦子沒轉過彎來幫你。”
“不過關於王姨,咱們還是留下她吧。”
我抬眼看向李達海。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溫聲解釋:
“你好多年沒回孃家過年,今年回去過年也是應該的。我可以跟你保證,絕不讓媽那邊再給你整什麼幺蛾子阻止咱倆去丈母孃家過年。”
“隻是我媽頭一回一個人過年實在孤單,能有個知心人陪著我也安心,就讓王姨留下吧。她要是得罪你,你有火就衝我來,讓我去管。”
“當然你的喜惡是最重要的,你要實在不喜歡她,等過了年我多給點錢幫你把人打發回去就是了。”
李達海一邊說著軟話,一邊殷勤地給我捶背捶腿。
聽了他的保證,我微微滿意。
在婆媳問題上,我隻要求老公明事理就成,從不要求他無腦站我。
人是婆婆身上掉下來的肉,要是連對親媽都冷血無情,我纔要擔心呢。
畢竟我在夫妻關係上看得很開。
一方提供物質上的支援,一方提供充分的情緒價值,兩方各取所需,這就夠了。
什麼真愛不渝海誓山盟的愛情,那都是小姑娘憧憬的東西了。
在老公的努力下,王姨成功留下了。
隻是我的退讓好像給她添了底氣。
重進家門的她氣焰更囂張了。
4
餐廳杯盤狼藉。
王姨一臉火氣,收拾的動靜乒鈴乓啷響。
我要去書房提前處理春節假期的工作事宜,好讓自己回孃家後清清靜靜過個年,不用被工作裹挾。
目光掃過被扶起的餐桌,卻發現所有人的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的洗手池。
唯獨我用過的碗筷還放在泛著油光的餐桌上。
我讓王姨把餐桌收拾乾淨。
沒成想,她像是被我一句話點燃的火炮筒似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聲音尖刻:
“我是來伺候主家的。”
“你這樣不回婆家過年,不進李家主墳的外人,可不是我伺候的物件。”
眼見我要展開攻勢,老公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擋在我身前。
“王姨你說什麼呢,真真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的工資還是她發的呢。”
王姨似乎沒想到還有這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氣焰頓時弱了下來。
“我工資是她發的?她一個女人哪來的錢給我發工資。”
李達海說到做到,幫我管王姨。
“你要還想在我們家乾,就趕緊把真真的碗了,她要是生氣了,我媽再怎麼喜歡你,你也得卷鋪蓋走人。”
李達海放了狠話,王姨這才偃旗息鼓。
本以為事情洗碗事件到此為止。
誰知半夜我忙完工作,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原本整潔如新散發著香味的床,如今全被殘羹冷炙混著鹹腥油膩的湯汁覆蓋了。
再轉眼一看,今晚我吃剩的碗筷正扣倒在我的床頭櫃上。
不用想也知道乾了這事的人是誰。
我直接高聲把隔壁臥室的李達海喊了進來,問他怎麼回事。
動靜驚動家裡的另外兩人。
王姨得意地歪著腦袋進來。
婆婆則跟在她身後看熱鬨,看情況像是隨時要給人撐腰。
“王姨,這到底怎麼回事?”老公李達海焦頭爛額問。
“這還不明顯嗎?”
王姨眼睛斜著白我一眼,對李達海的態度熱切。
“我都想通了,小郭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本事一個月給我兩萬的工資,這錢肯定是先生你給出來的。”
“你們啊,就是對小郭太好了,什麼好事都往她身上安,這才讓她一個本該伏低做小的媳婦爬到你們頭上來,竟然還敢生出回孃家過年的想法來。”
“這本是萬萬不該的,正好你們下不了手管教,我幫你們!我保證能讓她想起為人媳婦的本分,讓她熄了跟孃家親近的心思,老老實實跟你們去婆家過年!”
王姨見我不說話,以為她一連串的招式對我起了效果。
給了老公跟婆婆一個眼神,像是在說:
“看!我這幾招下來,人都不敢再鬨了。”
“不聽話的媳婦聲勢大,你就要比她更大把她壓下去。”
卻不知我正在拉席夢思床墊的賬單。
“四萬九千八,打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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