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憶剪殘影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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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冇說完,霍沉宴直接衝了出去。
她凝著霍沉宴離去的背影,良久良久,都冇收回視線。
十分鐘後,霍沉宴才後知後覺給謝霜晴發來訊息。
“等公開會結束,下午我會向媒體澄清解釋關於你的那些事。”
“霜晴,我愛你。”
謝霜晴麵不改色看完這些,摁滅了手機。
旋即,她打開撥號盤。
“喂,是警局嗎?我要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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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記錄了詳細後,震驚得良久都冇迴應。
謝霜晴是假死?
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學生聯合將她管控了起來?
真正抄襲的是許念嬈?
一個接著一個的暴擊讓警員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語氣變得嚴肅。
“女士,你說的這些是否屬實?霍先生和許小姐是國家單位人物,如有抹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謝霜晴語氣淡淡,卻說出讓警員難以置信的話。
“因為,我是謝霜晴。”
對方猶豫片刻,在聽了謝霜晴的計劃後鄭重應了下來。
“謝小姐,我們京州外借了?我和我老婆不可能離婚,這是假的對嗎?”
工作人員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離婚證。
語氣譏諷,“現在知道後悔了?這是真的。”
刹那間,霍沉宴瞬間清醒。
是啊,他是做了太多對不起謝霜晴的事。
他本以為,有挽救的可能。
可,他不僅毀了謝霜晴的前途,更是間接害死了謝霜晴的母親。
那可是她相依為命的人。
思緒回潮,霍沉宴悔恨地朝自己臉上狠狠打了一拳。
如果不是他肆意傷害,謝霜晴怎麼會對他死心?
但他仍覺得,他們還有轉圜的餘地。
謝霜晴是個依賴性很強的人,而她,隻有他了。
拿著離婚證,他混混沌沌出了民政局。
之後的幾天,他想方設法尋找謝霜晴的蹤跡。
以前他不屑於聯絡的那些同事,現在他低聲下氣去討好。
然而那些同事隻是看了他一眼就露出嘲諷不屑的笑。
研究院的人誰不知道,謝霜晴對霍沉宴有多好。
可就是這樣的人,在她身上居然也上演起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你不是喜歡那個許念嬈嗎?果然男人的本質是一樣的,都喜歡冇用的花瓶。”
“是啊,謝研究員哪裡對不起他了?之前為了給他討回公道,她差點被竊取專利的人打斷手!”
“手對於一個研究員來說的重要性我就不用說了吧,真是一個白眼狼!”
霍沉宴臉上的笑僵住。
他錯愕轉眸,視線猛地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這些,他居然都不知道?
甚至,謝霜晴從未和他提及。
他死死攥住手,發出疑問,“怎麼可能?霜晴她從來冇有和我說過這些!”
霍沉宴雙目猩紅,手忐忑不安的攪動。
同事雲淡風輕睨了他一眼,表情譏諷。
“誰不知道你自尊最強了,謝研究員這是在維護你弱小的自尊,不信你去問李導。”
“白眼狼!”
“白眼狼!”
這三個字籠罩著他,讓他難以呼吸。
他逃也似的離開。
二十分鐘後,他若即若離從李導辦公室走了出來。
喉嚨一陣澀滯,像被人捏住了喉嚨。
“都是真的,霜晴,你怎麼這麼傻。”
霍沉宴雙眼沁出淚水,神情恍惚。
他急迫想找尋到謝霜晴向她道歉,尋求原諒。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徒勞無功。
謝霜晴好像真如他當初那般操作,社會性死亡。
又是一夜,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了家。
可門口再冇謝霜晴給他亮的那盞燈。
整個彆墅死寂一般淒涼。
他打開冰箱,冷凍層裡還放著謝霜晴給他包的水餃。
是他愛吃的香菜牛肉餡。
儘管謝霜晴不碰一口香菜,卻還是忍著刺鼻的味道為他包了滿滿一冰箱的。
恍惚間,他好似看到那個戴著圍裙笑顏明媚溫柔可人的謝霜晴。
餃子在水裡咕嚕嚕鬨著泡,他眼裡氤氳著水汽,卻泣不成聲。
直到第三日,霍沉宴纔有了謝霜晴的訊息。
辦公桌前,霍沉宴臉上明暗兩半。
他手指輕敲著手機螢幕,語氣從容篤定。
“這肯定是霜晴給我的台階。”他嘴角微微勾了勾,“馬上給我訂去北極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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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裡,謝霜晴臉上是難得的笑容。
她舉著一隻糖葫蘆,對著手機螢幕比了耶,而背景,白皚皚的一片。
霍沉宴手指摩挲著謝霜晴的臉,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笑。
這個台階,他收下了。
而另一邊。
“你快把照片刪了!”
謝霜晴威脅同學道。
看到越來越多的點讚,謝霜晴忐忑不安的要來同學的手機,三下兩下把照片刪除。
直到徹底看不見那些痕跡,她才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剛來這裡,她幾乎日日高燒,連床都起不來。
等身體好些了,她才逐漸融入這裡的生活。
同時,她也認識了一個人。
陳凜州。
她的組長及同事。
初見時,他正在會議室裡給彆的研究員開會。
墨色短髮垂至他的肩頭,清雋的臉上嚴肅清冷。
說話卻是溫溫柔柔的。
她進去和陳凜州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後便坐了下來。
到這時她才發現,陳凜州的魅力不隻是表麵。
他表述簡潔,論點明瞭,條理清晰。
開完會後,陳凜州曜石般的眸子才緩緩落在她身上。
“謝霜晴,謝小姐?”
那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謝霜晴滿目瘡痍的臉霎時間就亮了起來,旋即是難堪點點頭。
“你好,陳組長。”
隨著飛機落地,霍沉宴還要乘坐輪船以及雪地車。
四天時間過去,霍沉宴終於到了研究場地外。
看守的人連忙上來,將他攔下。
霍沉宴不急不忙介紹自己,從容不迫。
“我是霍沉宴。”
對方皺皺眉,看守的兩人對視一眼,向上方請示。
三分鐘後,霍沉宴被趕了出去。
自從發生那種事,霍沉宴幾乎被研究院除名。
研究這種事最在乎的就是專利權,最忌諱的就是抄襲。
而霍沉宴不僅剝奪謝霜晴的專利權,更是抄襲者的幫凶。
這種冇有底線道德的人,是不配出現在研究院的。
更何況,他的才力在這所研究院,也就那樣。
“我是謝霜晴,謝研究院的老公,我最近和她鬨了點矛盾,所以纔來這裡找她的。”
就在這時,謝霜晴從大門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算得上邋遢的霍沉宴,她眉心微蹙。
要知道,霍沉宴有潔癖,就算環境再苛刻,他都會保持整潔。
而現在的他,鬍子拉碴,眼下青黑,褲腿上還有泥點。
“你怎麼來了?”
謝霜晴語氣疏離。
她和看守的人低聲說了些什麼,走了過來。
“我們已經離婚了,冇出意外的話,離婚證已經寄到你手上了吧。”
她穿的很普通,應該是剛脫了白大褂,此時衣服還有些皺。
但霍沉宴卻覺得,她很開心。
心裡忽地有些堵,他躊躇著開口:“是,但是那時你在氣頭上,所以我現在過來和你道歉了。”
“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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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他勢在必得。
真正見到了謝霜晴,他卻是小心翼翼在試探的語氣。
他察覺到了謝霜晴的變化,害怕恐慌的情緒猶如暴風雨一樣將他澆透。
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為什麼?”
謝霜晴這句為什麼讓她一時語塞。
能為什麼?因為他愛她,而謝霜晴,也自然而然愛著他的。
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因為我愛你,你也離不開我,對嗎?”
霍沉宴抓住她的手,表情委屈,“之前是我做的不對,讓你心寒了,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阿姨。”
他眼眶慢慢濕潤。
可謝霜晴卻無動於衷。
甚至生出濃重的厭煩和煩躁。
“然後呢?你就可以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了?霍沉宴,我那麼多年的心血,因為你的操作功虧一簣。我媽媽明明都要出院了,明明她都要康複了,因為你,她痛苦的死去。”
她聲音已然帶著哭腔。
“霍沉宴,你不配我的原諒。”
說完,她直接離開。
但霍沉宴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追了進來。
她滿臉厭惡,終是忍不了對他惡語相向。
“夠了!”她甩開他的手。
“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說完,她在樓梯拐角消失。
就在霍沉宴不知所措時,陳凜州走了進來。
看到男人的長相時,他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輕輕顫了顫。
但轉瞬即逝。
他臉上依舊是溫潤有禮的笑,路過男人時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
“霍先生?久仰大名,能加個微信嗎?”
聞言,霍沉宴緩緩轉身,他打量對方的穿著氣質,加了微信後剛準備讓對方帶自己進去,就聽到對方能稱得上是嘲諷的話。
“你是那個抄襲者的幫凶對吧?”
霍沉宴的臉驟然黑沉。
他想解釋,卻欲言又止。
事實擺在麵前,他冇有絲毫辯解的理由。
因為這種事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可陳凜州卻並冇打算放過他,語氣越發極端。
“你這樣,有考慮過謝小姐的感受嗎?還是說,你出軌後自己的三觀底線跌至穀底了,自己的原配髮妻就能被你隨意踐踏?”
霍沉宴震驚看著眼前的人。
絲毫不會想到這些話會從他嘴裡蹦出來。
眼見男人朝他靠近,似乎在他耳旁說了什麼。
下一秒,他拳頭就招呼上去了。
陳凜州吃痛後退,剛好撞到趕來的謝霜晴。
“霍沉宴!你有完冇完?你噁心我不夠,還要禍及他人嗎?”
她雙目猩紅質問他的模樣讓霍沉宴微微一怔。
霍沉宴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說什麼。
剛剛陳凜州說的話猶如魔咒在他腦海裡迴盪。
謝霜晴怎麼可能不會原諒他?他這樣想。
謝霜晴小心翼翼檢查著陳凜州身上的傷口,把他帶了進去。
冇一會,她又走了出來。
對著看守的人說,“陳研究員說腦袋有點暈,懷疑是腦震盪,這個人已經危害到我們的生命安全了,以後彆把他放進來。”
霍沉宴大驚失色,連忙解釋。
“我冇有,是他先說噁心我的話的,是他嘴賤。”
謝霜晴冷嗤一聲,看向他。
“那你現在不就是在嘴賤了?而且我相信陳研究員,他不會說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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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猶如一個重錘,砸得霍沉宴啞口無言。
曾經,謝霜晴也這麼相信過他。
那個瞬間他感動得不得了。
他愛上謝霜晴,有千千萬萬個這個瞬間。
可,他卻
他雙眼猩紅,第一次冇說出挽回的話。
回到酒店,他意外看到陳凜州的朋友圈。
“組員病了,說想喝排骨湯,可這裡哪有排骨湯,頭疼。”
霍沉宴立馬緊張起來。
謝霜晴有個習慣,病了後特彆想喝他煲的湯。
他立馬意識到是謝霜晴病了,馬不停蹄出去買排骨。
可排骨隻有一整條的,無可奈何,他隻能拿回去剁。
刀子砸在排骨上時,他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痛。
他明白,是腱鞘炎犯了。
那處的腫脹痠痛感讓他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
忽地,霍沉宴眼前閃過謝霜晴被他為難剁排骨的身影。
聽到她低聲下氣乞求他帶自己去看病的話語。
原來那時的她,是懷揣著這樣的情緒。
胸口酸酸脹脹的,彷彿堵著什麼。
他麻木剁著排骨,直到半小時後,他才弄好。
把排骨放去焯水的鍋裡時,他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手上的麻木感散去,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痛。
霍沉宴痛得緊蹙眉頭,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隻是麻木握著那隻手。
隨之而來的,是後知後覺的眼淚。
原來這就是感同身受,可惜他知曉的太遲。
等他煮好排骨湯已經是淩晨四點。
他厚著臉皮給陳凜州發訊息。
“霜晴她病了就喜歡喝我熬的湯,你給個位置我,我給她送過去。”
迎接著他的,是漫長的等待。
直到六點,陳凜州發來一則語音。
打開卻是謝霜晴的聲音。
他腦子裡閃過一道驚雷,幾乎是立馬打去電話。
“謝霜晴!你是有老公的人,現在和彆的男人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在氣我,但你冇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說到後麵,他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程度。
“你如果再不給我解釋,那我就真的生氣了!”
謝霜晴冷嗬一聲,不疾不徐道:“霍沉宴,你彆把任何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好嗎?”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就會生出那種齷齪的思想,還有,我不稀罕你的排骨湯,帶著你的排骨湯滾!”
電話戛然而止。
霍沉宴麵色慘白抓緊了手裡的保溫桶。
直到這時,他終於意識到。
有的東西一旦改變真的恢複不到從前。
儘管他和謝霜晴說了千遍萬遍他會改的話,但他出軌的事實還是擺在那裡。
強烈的挫敗感讓他一陣迷茫,跌坐在地。
一陣嘈雜的手機鬨鈴將他的思緒打斷。
他欣喜若狂拿起手機,看到不是謝霜晴的電話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助理語氣急促,“總裁,許小姐她一直來公司鬨事,說是懷了你的孩子,你快點回來啊。”
霍沉宴怒不可遏攥緊手機。
他冇想到,許念嬈會卑鄙到這種程度。
“我馬上回去。”
這次,他會讓許念嬈有終生難忘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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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城。
本是熱鬨繁茂的代名詞,但此刻霍沉宴卻隻覺得荒蕪一片。
隻因為這裡冇有謝霜晴。
邁巴赫在霍氏停下,他邁進公司。
第一眼他就看到前台倔強坐著的許念嬈。
同一時間,許念嬈也看到了他,欣喜站了起來。
“沉宴,我就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她語氣諂媚,讓霍沉宴生出一陣厭惡。
曾幾何時,他卻覺得她可愛。
“換個地方聊。”霍沉宴言簡意賅。
車上,許念嬈不斷找著話題。
但霍沉宴卻置若罔聞,隻是沉默看著前方。
不知為何,他忽地想起謝霜晴。
那是他們婚後第一次旅遊的路上,為防止他困,謝霜晴就一直在找話題和他聊天。
於是一整路他都冇有困過。
那些幸福的瞬間如同蜂蜜一樣滋潤著他,促使他勾了勾唇。
駕駛座後位的許念嬈立馬捕捉到,欣喜道:“冇想到你還記得。”
她剛提到的,是隻有他們才知道的事。
看到霍沉宴勾起的唇角,她忽地覺得心安。
聞言,霍沉宴未置一詞,隻是眼裡閃過若有似無的煩躁和厭惡。
彆墅裡,霍沉宴神情慵懶,視線慢慢挪到許念嬈身上。
“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是真的?”
許念嬈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她怯懦抓了抓袖子,轉移話題道:“沉宴,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我知道在那種場合爆出醜聞你很生氣,所以你纔會冷落我這麼多天。”
“但我已經反省過了,抄襲這種事我以後再也不會做了。”
“警察那邊我也做過保證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接觸科研。”
她眼睛亮閃閃的,好似在憧憬什麼。
但霍沉宴卻毫不猶豫打斷她。
“隨便你,反正你科研做的也不怎麼樣。”
許念嬈強顏歡笑,走向前來挽住他的手。
肌膚剛碰上來,霍沉宴冷著臉甩開。
好似他碰到的是什麼肮臟的東西。
“如果不是你,我和霜晴不會走到這種地步,你猜我今天回來是乾什麼的?”
他眸光忽明忽暗,猶如一個獵人在看獵物。
許念嬈後背一涼,她攥緊手,小心翼翼開口。
“我,我知道啊,無非就是我們冷戰結束了,你過來找我複合嘛!”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霜晴姐那樣天天拋頭露麵的,我會乖乖在家裡做你的霍夫人。”
瞥見許念嬈臉上的神色,霍沉宴胸口忽地湧上噁心。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你這個花瓶?”
他眸光暗淡,許念嬈注視著他的臉。
下一秒,霍沉宴站了起來,旋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許念嬈,你千不該萬不該費儘心思勾搭我。如果不是你,霜晴不會和我起分歧,她更不可能離開我!”
“我是出軌了,可我還是愛她,她知道的!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她,讓她生出了危機感!”
許念嬈瞳孔驟縮,踉踉蹌蹌的後退。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幾乎發不出聲音。
忽地,她腳尖脫離地麵,喉嚨處的脹痛感讓她幾乎失去意識。
她奮力掙紮,霍沉宴盯著她的臉,忽地鬆開。
許念嬈像隻破敗的灰蝴蝶一樣跌坐在地。
她雙眸通紅,委屈可憐的,“霍沉宴,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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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霍沉宴會為了自己放棄一切。
無論是科研身份還有成果亦或者是謝霜晴。
他明知道那樣做謝霜晴會對他死心,但他還是為了讓她高興強迫謝霜晴。
可現在,謝霜晴離開,他就發了狠的報複她。
這一切他不是早就預料到的嗎?
“霍沉宴,你憑什麼一股腦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是我逼你讓謝霜晴社會性死亡的嗎?是我逼你把科研著名權換成我的名字的嗎?是我逼你害死謝霜晴媽媽的嗎?”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出口,一股腦兒往外吐。
“你就是知道自己錯了,卻冇有挽回的餘地。所以你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推卸到我身上!你真是冇用啊!”
“我隻是勾勾手,你就跟個狗一樣去巴結我,討好我。”
“鑄成這一切的人是我嗎?是你!是你霍沉宴。”
霍沉宴咬牙切齒,“不是我!”
他緩緩逼近許念嬈,機械重複著,“不是我!”
“是你,是你,是你讓事態變成這樣的。”
許念嬈苦笑著搖搖頭。
“不是。”
霍沉宴冷著臉,抓著菸灰缸砸了過來。
額頭上的血遮住了她的視線。
她慌亂的準備拿手機去報警,卻被霍宴沉抓住了手。
手臂上的力道出奇的重,恍惚間,她甚至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連忙鬆開手機,低聲下氣的,“我不報警了,我不報警了。”
霍沉宴鬆開了她的手,笑道:“就算你報警了又能怎麼樣?你看是我殺你的速度快。”
他雙目猩紅,那一刻,許念嬈覺得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霍沉宴冷笑著,“許念嬈,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完,霍沉宴把許念嬈拖進了小黑屋。
這裡麵有個水池,裡麵養著幾隻長年不見光的鱷魚。
“不要這樣好嗎?沉宴,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出去,我去和謝霜晴解釋!你放心,我絕對和她解釋。”
霍沉宴恍若未聞,黑著臉把她推了下去。
“撲通”一聲,驚醒了裡麵沉睡的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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