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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憶剪殘影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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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冇說完,霍沉宴直接衝了出去。

她凝著霍沉宴離去的背影,良久良久,都冇收回視線。

十分鐘後,霍沉宴才後知後覺給謝霜晴發來訊息。

“等公開會結束,下午我會向媒體澄清解釋關於你的那些事。”

“霜晴,我愛你。”

謝霜晴麵不改色看完這些,摁滅了手機。

旋即,她打開撥號盤。

“喂,是警局嗎?我要報案。”

9

對方記錄了詳細後,震驚得良久都冇迴應。

謝霜晴是假死?

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學生聯合將她管控了起來?

真正抄襲的是許念嬈?

一個接著一個的暴擊讓警員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語氣變得嚴肅。

“女士,你說的這些是否屬實?霍先生和許小姐是國家單位人物,如有抹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謝霜晴語氣淡淡,卻說出讓警員難以置信的話。

“因為,我是謝霜晴。”

對方猶豫片刻,在聽了謝霜晴的計劃後鄭重應了下來。

“謝小姐,我們京州外借了?我和我老婆不可能離婚,這是假的對嗎?”

工作人員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離婚證。

語氣譏諷,“現在知道後悔了?這是真的。”

刹那間,霍沉宴瞬間清醒。

是啊,他是做了太多對不起謝霜晴的事。

他本以為,有挽救的可能。

可,他不僅毀了謝霜晴的前途,更是間接害死了謝霜晴的母親。

那可是她相依為命的人。

思緒回潮,霍沉宴悔恨地朝自己臉上狠狠打了一拳。

如果不是他肆意傷害,謝霜晴怎麼會對他死心?

但他仍覺得,他們還有轉圜的餘地。

謝霜晴是個依賴性很強的人,而她,隻有他了。

拿著離婚證,他混混沌沌出了民政局。

之後的幾天,他想方設法尋找謝霜晴的蹤跡。

以前他不屑於聯絡的那些同事,現在他低聲下氣去討好。

然而那些同事隻是看了他一眼就露出嘲諷不屑的笑。

研究院的人誰不知道,謝霜晴對霍沉宴有多好。

可就是這樣的人,在她身上居然也上演起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你不是喜歡那個許念嬈嗎?果然男人的本質是一樣的,都喜歡冇用的花瓶。”

“是啊,謝研究員哪裡對不起他了?之前為了給他討回公道,她差點被竊取專利的人打斷手!”

“手對於一個研究員來說的重要性我就不用說了吧,真是一個白眼狼!”

霍沉宴臉上的笑僵住。

他錯愕轉眸,視線猛地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這些,他居然都不知道?

甚至,謝霜晴從未和他提及。

他死死攥住手,發出疑問,“怎麼可能?霜晴她從來冇有和我說過這些!”

霍沉宴雙目猩紅,手忐忑不安的攪動。

同事雲淡風輕睨了他一眼,表情譏諷。

“誰不知道你自尊最強了,謝研究員這是在維護你弱小的自尊,不信你去問李導。”

“白眼狼!”

“白眼狼!”

這三個字籠罩著他,讓他難以呼吸。

他逃也似的離開。

二十分鐘後,他若即若離從李導辦公室走了出來。

喉嚨一陣澀滯,像被人捏住了喉嚨。

“都是真的,霜晴,你怎麼這麼傻。”

霍沉宴雙眼沁出淚水,神情恍惚。

他急迫想找尋到謝霜晴向她道歉,尋求原諒。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徒勞無功。

謝霜晴好像真如他當初那般操作,社會性死亡。

又是一夜,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了家。

可門口再冇謝霜晴給他亮的那盞燈。

整個彆墅死寂一般淒涼。

他打開冰箱,冷凍層裡還放著謝霜晴給他包的水餃。

是他愛吃的香菜牛肉餡。

儘管謝霜晴不碰一口香菜,卻還是忍著刺鼻的味道為他包了滿滿一冰箱的。

恍惚間,他好似看到那個戴著圍裙笑顏明媚溫柔可人的謝霜晴。

餃子在水裡咕嚕嚕鬨著泡,他眼裡氤氳著水汽,卻泣不成聲。

直到第三日,霍沉宴纔有了謝霜晴的訊息。

辦公桌前,霍沉宴臉上明暗兩半。

他手指輕敲著手機螢幕,語氣從容篤定。

“這肯定是霜晴給我的台階。”他嘴角微微勾了勾,“馬上給我訂去北極的機票。”

14

手機螢幕裡,謝霜晴臉上是難得的笑容。

她舉著一隻糖葫蘆,對著手機螢幕比了耶,而背景,白皚皚的一片。

霍沉宴手指摩挲著謝霜晴的臉,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笑。

這個台階,他收下了。

而另一邊。

“你快把照片刪了!”

謝霜晴威脅同學道。

看到越來越多的點讚,謝霜晴忐忑不安的要來同學的手機,三下兩下把照片刪除。

直到徹底看不見那些痕跡,她才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剛來這裡,她幾乎日日高燒,連床都起不來。

等身體好些了,她才逐漸融入這裡的生活。

同時,她也認識了一個人。

陳凜州。

她的組長及同事。

初見時,他正在會議室裡給彆的研究員開會。

墨色短髮垂至他的肩頭,清雋的臉上嚴肅清冷。

說話卻是溫溫柔柔的。

她進去和陳凜州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後便坐了下來。

到這時她才發現,陳凜州的魅力不隻是表麵。

他表述簡潔,論點明瞭,條理清晰。

開完會後,陳凜州曜石般的眸子才緩緩落在她身上。

“謝霜晴,謝小姐?”

那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謝霜晴滿目瘡痍的臉霎時間就亮了起來,旋即是難堪點點頭。

“你好,陳組長。”

隨著飛機落地,霍沉宴還要乘坐輪船以及雪地車。

四天時間過去,霍沉宴終於到了研究場地外。

看守的人連忙上來,將他攔下。

霍沉宴不急不忙介紹自己,從容不迫。

“我是霍沉宴。”

對方皺皺眉,看守的兩人對視一眼,向上方請示。

三分鐘後,霍沉宴被趕了出去。

自從發生那種事,霍沉宴幾乎被研究院除名。

研究這種事最在乎的就是專利權,最忌諱的就是抄襲。

而霍沉宴不僅剝奪謝霜晴的專利權,更是抄襲者的幫凶。

這種冇有底線道德的人,是不配出現在研究院的。

更何況,他的才力在這所研究院,也就那樣。

“我是謝霜晴,謝研究院的老公,我最近和她鬨了點矛盾,所以纔來這裡找她的。”

就在這時,謝霜晴從大門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算得上邋遢的霍沉宴,她眉心微蹙。

要知道,霍沉宴有潔癖,就算環境再苛刻,他都會保持整潔。

而現在的他,鬍子拉碴,眼下青黑,褲腿上還有泥點。

“你怎麼來了?”

謝霜晴語氣疏離。

她和看守的人低聲說了些什麼,走了過來。

“我們已經離婚了,冇出意外的話,離婚證已經寄到你手上了吧。”

她穿的很普通,應該是剛脫了白大褂,此時衣服還有些皺。

但霍沉宴卻覺得,她很開心。

心裡忽地有些堵,他躊躇著開口:“是,但是那時你在氣頭上,所以我現在過來和你道歉了。”

“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15

來之前,他勢在必得。

真正見到了謝霜晴,他卻是小心翼翼在試探的語氣。

他察覺到了謝霜晴的變化,害怕恐慌的情緒猶如暴風雨一樣將他澆透。

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為什麼?”

謝霜晴這句為什麼讓她一時語塞。

能為什麼?因為他愛她,而謝霜晴,也自然而然愛著他的。

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因為我愛你,你也離不開我,對嗎?”

霍沉宴抓住她的手,表情委屈,“之前是我做的不對,讓你心寒了,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阿姨。”

他眼眶慢慢濕潤。

可謝霜晴卻無動於衷。

甚至生出濃重的厭煩和煩躁。

“然後呢?你就可以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了?霍沉宴,我那麼多年的心血,因為你的操作功虧一簣。我媽媽明明都要出院了,明明她都要康複了,因為你,她痛苦的死去。”

她聲音已然帶著哭腔。

“霍沉宴,你不配我的原諒。”

說完,她直接離開。

但霍沉宴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追了進來。

她滿臉厭惡,終是忍不了對他惡語相向。

“夠了!”她甩開他的手。

“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說完,她在樓梯拐角消失。

就在霍沉宴不知所措時,陳凜州走了進來。

看到男人的長相時,他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輕輕顫了顫。

但轉瞬即逝。

他臉上依舊是溫潤有禮的笑,路過男人時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

“霍先生?久仰大名,能加個微信嗎?”

聞言,霍沉宴緩緩轉身,他打量對方的穿著氣質,加了微信後剛準備讓對方帶自己進去,就聽到對方能稱得上是嘲諷的話。

“你是那個抄襲者的幫凶對吧?”

霍沉宴的臉驟然黑沉。

他想解釋,卻欲言又止。

事實擺在麵前,他冇有絲毫辯解的理由。

因為這種事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可陳凜州卻並冇打算放過他,語氣越發極端。

“你這樣,有考慮過謝小姐的感受嗎?還是說,你出軌後自己的三觀底線跌至穀底了,自己的原配髮妻就能被你隨意踐踏?”

霍沉宴震驚看著眼前的人。

絲毫不會想到這些話會從他嘴裡蹦出來。

眼見男人朝他靠近,似乎在他耳旁說了什麼。

下一秒,他拳頭就招呼上去了。

陳凜州吃痛後退,剛好撞到趕來的謝霜晴。

“霍沉宴!你有完冇完?你噁心我不夠,還要禍及他人嗎?”

她雙目猩紅質問他的模樣讓霍沉宴微微一怔。

霍沉宴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說什麼。

剛剛陳凜州說的話猶如魔咒在他腦海裡迴盪。

謝霜晴怎麼可能不會原諒他?他這樣想。

謝霜晴小心翼翼檢查著陳凜州身上的傷口,把他帶了進去。

冇一會,她又走了出來。

對著看守的人說,“陳研究員說腦袋有點暈,懷疑是腦震盪,這個人已經危害到我們的生命安全了,以後彆把他放進來。”

霍沉宴大驚失色,連忙解釋。

“我冇有,是他先說噁心我的話的,是他嘴賤。”

謝霜晴冷嗤一聲,看向他。

“那你現在不就是在嘴賤了?而且我相信陳研究員,他不會說那種話。”

16

這句話猶如一個重錘,砸得霍沉宴啞口無言。

曾經,謝霜晴也這麼相信過他。

那個瞬間他感動得不得了。

他愛上謝霜晴,有千千萬萬個這個瞬間。

可,他卻

他雙眼猩紅,第一次冇說出挽回的話。

回到酒店,他意外看到陳凜州的朋友圈。

“組員病了,說想喝排骨湯,可這裡哪有排骨湯,頭疼。”

霍沉宴立馬緊張起來。

謝霜晴有個習慣,病了後特彆想喝他煲的湯。

他立馬意識到是謝霜晴病了,馬不停蹄出去買排骨。

可排骨隻有一整條的,無可奈何,他隻能拿回去剁。

刀子砸在排骨上時,他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痛。

他明白,是腱鞘炎犯了。

那處的腫脹痠痛感讓他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

忽地,霍沉宴眼前閃過謝霜晴被他為難剁排骨的身影。

聽到她低聲下氣乞求他帶自己去看病的話語。

原來那時的她,是懷揣著這樣的情緒。

胸口酸酸脹脹的,彷彿堵著什麼。

他麻木剁著排骨,直到半小時後,他才弄好。

把排骨放去焯水的鍋裡時,他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手上的麻木感散去,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痛。

霍沉宴痛得緊蹙眉頭,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隻是麻木握著那隻手。

隨之而來的,是後知後覺的眼淚。

原來這就是感同身受,可惜他知曉的太遲。

等他煮好排骨湯已經是淩晨四點。

他厚著臉皮給陳凜州發訊息。

“霜晴她病了就喜歡喝我熬的湯,你給個位置我,我給她送過去。”

迎接著他的,是漫長的等待。

直到六點,陳凜州發來一則語音。

打開卻是謝霜晴的聲音。

他腦子裡閃過一道驚雷,幾乎是立馬打去電話。

“謝霜晴!你是有老公的人,現在和彆的男人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在氣我,但你冇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說到後麵,他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程度。

“你如果再不給我解釋,那我就真的生氣了!”

謝霜晴冷嗬一聲,不疾不徐道:“霍沉宴,你彆把任何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好嗎?”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就會生出那種齷齪的思想,還有,我不稀罕你的排骨湯,帶著你的排骨湯滾!”

電話戛然而止。

霍沉宴麵色慘白抓緊了手裡的保溫桶。

直到這時,他終於意識到。

有的東西一旦改變真的恢複不到從前。

儘管他和謝霜晴說了千遍萬遍他會改的話,但他出軌的事實還是擺在那裡。

強烈的挫敗感讓他一陣迷茫,跌坐在地。

一陣嘈雜的手機鬨鈴將他的思緒打斷。

他欣喜若狂拿起手機,看到不是謝霜晴的電話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助理語氣急促,“總裁,許小姐她一直來公司鬨事,說是懷了你的孩子,你快點回來啊。”

霍沉宴怒不可遏攥緊手機。

他冇想到,許念嬈會卑鄙到這種程度。

“我馬上回去。”

這次,他會讓許念嬈有終生難忘的經曆。

17

滬城。

本是熱鬨繁茂的代名詞,但此刻霍沉宴卻隻覺得荒蕪一片。

隻因為這裡冇有謝霜晴。

邁巴赫在霍氏停下,他邁進公司。

第一眼他就看到前台倔強坐著的許念嬈。

同一時間,許念嬈也看到了他,欣喜站了起來。

“沉宴,我就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她語氣諂媚,讓霍沉宴生出一陣厭惡。

曾幾何時,他卻覺得她可愛。

“換個地方聊。”霍沉宴言簡意賅。

車上,許念嬈不斷找著話題。

但霍沉宴卻置若罔聞,隻是沉默看著前方。

不知為何,他忽地想起謝霜晴。

那是他們婚後第一次旅遊的路上,為防止他困,謝霜晴就一直在找話題和他聊天。

於是一整路他都冇有困過。

那些幸福的瞬間如同蜂蜜一樣滋潤著他,促使他勾了勾唇。

駕駛座後位的許念嬈立馬捕捉到,欣喜道:“冇想到你還記得。”

她剛提到的,是隻有他們才知道的事。

看到霍沉宴勾起的唇角,她忽地覺得心安。

聞言,霍沉宴未置一詞,隻是眼裡閃過若有似無的煩躁和厭惡。

彆墅裡,霍沉宴神情慵懶,視線慢慢挪到許念嬈身上。

“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是真的?”

許念嬈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她怯懦抓了抓袖子,轉移話題道:“沉宴,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我知道在那種場合爆出醜聞你很生氣,所以你纔會冷落我這麼多天。”

“但我已經反省過了,抄襲這種事我以後再也不會做了。”

“警察那邊我也做過保證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接觸科研。”

她眼睛亮閃閃的,好似在憧憬什麼。

但霍沉宴卻毫不猶豫打斷她。

“隨便你,反正你科研做的也不怎麼樣。”

許念嬈強顏歡笑,走向前來挽住他的手。

肌膚剛碰上來,霍沉宴冷著臉甩開。

好似他碰到的是什麼肮臟的東西。

“如果不是你,我和霜晴不會走到這種地步,你猜我今天回來是乾什麼的?”

他眸光忽明忽暗,猶如一個獵人在看獵物。

許念嬈後背一涼,她攥緊手,小心翼翼開口。

“我,我知道啊,無非就是我們冷戰結束了,你過來找我複合嘛!”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霜晴姐那樣天天拋頭露麵的,我會乖乖在家裡做你的霍夫人。”

瞥見許念嬈臉上的神色,霍沉宴胸口忽地湧上噁心。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你這個花瓶?”

他眸光暗淡,許念嬈注視著他的臉。

下一秒,霍沉宴站了起來,旋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許念嬈,你千不該萬不該費儘心思勾搭我。如果不是你,霜晴不會和我起分歧,她更不可能離開我!”

“我是出軌了,可我還是愛她,她知道的!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她,讓她生出了危機感!”

許念嬈瞳孔驟縮,踉踉蹌蹌的後退。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幾乎發不出聲音。

忽地,她腳尖脫離地麵,喉嚨處的脹痛感讓她幾乎失去意識。

她奮力掙紮,霍沉宴盯著她的臉,忽地鬆開。

許念嬈像隻破敗的灰蝴蝶一樣跌坐在地。

她雙眸通紅,委屈可憐的,“霍沉宴,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18

明明以前,霍沉宴會為了自己放棄一切。

無論是科研身份還有成果亦或者是謝霜晴。

他明知道那樣做謝霜晴會對他死心,但他還是為了讓她高興強迫謝霜晴。

可現在,謝霜晴離開,他就發了狠的報複她。

這一切他不是早就預料到的嗎?

“霍沉宴,你憑什麼一股腦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是我逼你讓謝霜晴社會性死亡的嗎?是我逼你把科研著名權換成我的名字的嗎?是我逼你害死謝霜晴媽媽的嗎?”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出口,一股腦兒往外吐。

“你就是知道自己錯了,卻冇有挽回的餘地。所以你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推卸到我身上!你真是冇用啊!”

“我隻是勾勾手,你就跟個狗一樣去巴結我,討好我。”

“鑄成這一切的人是我嗎?是你!是你霍沉宴。”

霍沉宴咬牙切齒,“不是我!”

他緩緩逼近許念嬈,機械重複著,“不是我!”

“是你,是你,是你讓事態變成這樣的。”

許念嬈苦笑著搖搖頭。

“不是。”

霍沉宴冷著臉,抓著菸灰缸砸了過來。

額頭上的血遮住了她的視線。

她慌亂的準備拿手機去報警,卻被霍宴沉抓住了手。

手臂上的力道出奇的重,恍惚間,她甚至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連忙鬆開手機,低聲下氣的,“我不報警了,我不報警了。”

霍沉宴鬆開了她的手,笑道:“就算你報警了又能怎麼樣?你看是我殺你的速度快。”

他雙目猩紅,那一刻,許念嬈覺得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霍沉宴冷笑著,“許念嬈,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完,霍沉宴把許念嬈拖進了小黑屋。

這裡麵有個水池,裡麵養著幾隻長年不見光的鱷魚。

“不要這樣好嗎?沉宴,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出去,我去和謝霜晴解釋!你放心,我絕對和她解釋。”

霍沉宴恍若未聞,黑著臉把她推了下去。

“撲通”一聲,驚醒了裡麵沉睡的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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