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占鵲巢,之子於歸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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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你是一家人!”沈月茹被寵昏了頭,冷哼一聲。
“若不是我父親蒙冤,嫁給侯爺的人就是我,輪不到你在這裡惺惺作態!”
皇後猛地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眼神冰冷:“一個妾室,也敢在正妻麵前如此放肆?你父親是忠烈,你卻半分冇學到他的風骨,未嫁先孕、甘做外室,如今還敢以下犯上,簡直不知廉恥!”
沈月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後:“娘娘,我們是閨中密友啊……”
“本宮冇有你這樣的朋友。”皇後冷笑:“來人,掌嘴二十,轟出去!”
宮裡的婆子下手極重,幾巴掌下去,沈月茹的臉腫得像豬頭。
我冷眼旁觀,突然注意到皇後的異樣。
她半點葷腥不沾,眼下有青黑,小腹微微隆起,身上卻帶著艾草的味道。
我心中一動,藉著整理裙襬的動作,悄悄乾嘔了一下。
皇後的眼睛瞬間亮了,連忙讓身邊的嬤嬤過來。
席間,一個帶著藥味的宮女“不小心”將酒水灑在我身上,趁機摸了我的脈搏。
我假裝慌亂地起身去換衣服,餘光瞥見宮女和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知道,皇後這是盯上我腹中的孩子了。
她入宮三年無子,皇上年逾六旬,膝下皇子寥寥,若是能“借”我的孩子,她的後位就能穩如泰山。
走到拐角時,後腦突然一陣劇痛。
我下意識地將髮釵刺入手心,藉著痛感保持清醒,閉眼假裝昏迷。
一個丫鬟將我拖進一間房裡,房內滿是催情的依蘭香。
本來我還以為這一切是皇後所為,直到看到屏風後還躺著幾個赤身**的男人。
我才意識到這可能是沈月茹的報複。
瞬間我腦子一陣清醒。
門被鎖上的瞬間,我猛地睜開眼。
窗外有三四米高,我咬咬牙,捅破窗戶紙,翻窗跳了下去。
膝蓋和腳踝都受了傷。
我連忙躲進假山後麵,剛好看見傅明承走過來,嘴裡還嘟囔著:“明明說夫人醉酒在此等候,怎麼連個人影都冇瞧見?不管了,月茹剛受了掌嘴之罰,我得趕緊去陪在她身邊。”
我心中無語,直接伸手將他拉進假山。
傅明承嚇了一跳,看清是我,連忙扶住我:“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靠在他懷裡,柔弱地哭:“有人想害我,把我關在房間裡,裡麵還有……還有男人。我冇辦法,隻能跳窗逃出來。”
傅明承氣得臉色鐵青,剛要發作,我卻拉住他,聲音帶著媚意:“郎君,我好熱……
這般模樣太失禮了,可彆叫旁人撞見,你陪陪我,行不行?”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低頭就要吻我。我猛地偏頭,氣息不穩地說:“彆……我懷孕了。”
“啊?”傅明承的眼睛瞬間亮了。
就在這時,沈月茹的聲音傳了過來,滿是怒意:“我不是讓你把那賤人關在房裡不許出來?怎麼回事!人在哪兒?”
宮女瑟瑟發抖:“奴婢真的把她打暈放進去了,不知道她怎麼不見了……”
“我都讓侯爺來抓姦了!現在人不見了,侯爺也不見了,你怎麼做事的!”沈月茹氣急敗壞地擰著宮女的胳膊。
傅明承僵在原地,臉上滿是震驚。
他從未見過沈月茹如此猙獰的一麵。
我委屈地看著他,眼淚無聲落下:“侯爺,你這次還要放過她嗎?”
“真是膽大妄為!”皇後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月茹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跪下求饒。
皇後看著她,眼神冰冷:“在皇宮設計**之事謀害主母,本是死罪。念在你父親有功,饒你不死。來人,剃光她的頭髮,送去尼姑庵!”
傅明承連忙衝出去:“姐姐,求你饒她一命!”
“你住嘴!這都是你慣得。”
皇後瞪了他一眼:“禁足半年,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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