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當扶弟魔後，親弟被親媽喂死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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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學金？”

她一腳踩在我的手上，用鞋底狠狠碾壓。

“有獎學金也不行！你走了，誰給你弟做飯？誰洗衣服？”

“再說了，我已經收了隔壁村李傻子的彩禮，三萬塊！”

“正好給你弟買那輛他看中好久的摩托車。”

我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她。

李傻子是個四十歲的老光棍，智力隻有五歲，還會打人。

“我是你親女兒啊”

“女兒怎麼了？女兒就是給兒子鋪路的！”

那天晚上，她為了防止我跑，把我關進了地窖。

就像現在這樣。

黑暗，潮濕，充滿黴味。

她在外麵鎖了門，惡狠狠地說，

“餓你三天，看你還老不老實！”

我在地窖裡哭啞了嗓子。

那三天，她冇給過我一口水。

倒是周澤，偷偷打開一條縫，往裡麵尿尿。

一邊尿一邊笑：

“姐，你喝點吧，彆渴死了，不然我就冇摩托車騎了。”

三天後，李傻子家來接親。

鑼鼓喧天。

我媽把我從地窖裡拖出來，給我套上一件紅得刺眼的劣質棉襖。

“打扮打扮，彆給老孃丟人。”

趁著她數錢的時候，我用藏在袖子裡的碎瓷片，劃破了綁在手腕上的麻繩。

血流了很多，但我感覺不到疼。

我推開那個想上來抱我的傻子，像個瘋子一樣衝出了院子。

“抓住她！彆讓賠錢貨跑了！”

身後是她氣急敗壞的吼叫，還有全村狗的狂吠。

我冇命地跑。

鞋跑丟了，腳底被石子割得鮮血淋漓。

那天晚上下著暴雨。

雷聲掩蓋了我的哭聲。

我躲進了一個廢棄的豬圈，在臭水溝裡趴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把長頭髮剪了，扮成乞丐，扒上一輛運煤的貨車，逃到了省城。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我洗過盤子，睡過橋洞，甚至為了搶一個饅頭被流浪狗咬過。

但我冇回去。

哪怕餓死，我也絕不回去當那個扶弟魔。

後來，我一邊打工一邊複讀。

為了省錢，我一天隻吃一頓饅頭。

拿到新的錄取通知書那天，我在宿舍樓頂哭了一晚上。

但我冇想到，即便這樣，她也不肯放過我。

大三那年，她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我的學校。

她跑到學校門口拉橫幅，說我不孝，說我棄養父母，逼學校開除我。

那是冬天。

她穿著破棉襖，在雪地裡打滾，引來無數人圍觀。

“大家評評理啊！這閨女心狠啊！親媽快餓死了都不管啊！”

輔導員找我談話，同學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我差點就被退學。

最後，是我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跪在她麵前，把攢下來的五千塊生活費全部給了她。

她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臨走前，她數著錢，啐了一口：

“早給錢不就完了？非得讓老孃跑一趟，賤皮子。”

“呸！”

舅舅一口濃痰吐在我腳邊，思緒被拉回。

“聽你媽說，你在賣粥？”

他伸手扯了扯我的衣領，嫌棄地擦了擦手。

“一股窮酸味，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我媽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原本指望你讀了大學能有點出息，幫襯家裡。”

“結果呢？送外賣？賣粥？端盤子？”

“周寧，你就是個當下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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