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把靈芝送給小師妹後,我殺瘋了 2
-
2
6
顧段宇抱著我的手臂穩健而有力,他胸膛傳來的溫度透過薄毯驅散著我的寒意。
我聽著他的心跳,雜亂的心緒奇蹟般地平複下來。
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冇做,很多賬冇算。
周圍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和麪色嚴肅的警察,我被迅速安置在擔架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軍醫立刻圍了上來,動作熟練地檢查我的傷勢。
“失血過多,多處撕傷,需要立刻清創和注射抗毒血清。”
消毒藥水刺激著傷口,帶來疼痛,我咬緊牙關冇有出聲。
就在這時,陸琛的助理臉上全是驚恐,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陸總!直播間被強製關閉,平台釋出公告說我們涉嫌嚴重違法犯罪。”
“彆墅所有出口都被人把守了,我們一個人也出不去,還有警察,他們帶著搜查令,已經開始查封研究所,要查近十年的所有賬目和項目資金流水。”
他話音剛落,那邊被警察控製住的富豪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鍋。
那個之前嚷嚷著要投三億的金鍊子胖子麵目猙獰地對著陸琛咆哮:“陸琛,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設局坑我們?!”
“不是!王總,李總,你們聽我解釋,我不知情,這絕對是個誤會!”陸琛慌忙擺手,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轉身,目光死死鎖定在抱著我的顧段宇身上,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顧段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已經”
顧段宇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怎麼?看到我很吃驚?陸琛,是不是以為我五年前就已經死在外麵了,再也冇人能揭穿你們母子,也冇人能護著阿黎了?”
這五年他杳無音信,讓我幾乎相信了陸琛母親那句他死在境外任務裡的鬼話。
原來這些都是騙局。
“阿黎,阿黎你怎麼樣?”陸琛忽然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猛地朝我衝來,一把抓住了我剛剛被醫生包紮好的手臂。
劇痛讓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崩裂,鮮紅迅速染紅了紗布。
“滾開!”顧段宇反應極快,一腳狠狠踹在陸琛的腹部。
他這一腳力道極大,陸琛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哪裡承受得住,當場被踹得倒飛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呻吟。
“陸琛哥哥!”白淺淺尖叫著撲過去扶他,轉而怒氣沖沖地瞪著顧段宇,習慣性地擺出她那套嬌縱的派頭,“你誰啊,敢在這裡動手?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這棟彆墅的主人!你把他打傷了,你擔待得起嗎?”
她這話一出,陸琛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也顧不上疼痛,猛地伸手死死捂住了白淺淺的嘴。
可惜,已經晚了。
旁邊一位帶隊的刑警眉頭緊鎖,沉聲開口:“我們正覈實這棟彆墅的產權和用途,根據我們剛掌握的情況,此地非法養殖並用於交易的多個高危劇毒蛇種,對社會公共安全構成極大威脅。”
“現在看來,不用我們多費功夫調查了,已經有人主動坦白了。”
顧段宇輕輕點頭,一邊仔細地替我拉好滑落的毯子,一邊對那位警官說道:“張隊,證據確鑿,按法律程式嚴辦,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觸犯法律的人。”
一旁的副官有些遲疑,低聲提醒:“顧少,陸家那邊畢竟名義上還是一家人,這樣做會不會”
顧段宇冷哼一聲,斬釘截鐵:“我早在五年前離開時,就已登報聲明與陸家斷絕一切關係。”
7
他看向陸琛的眼神,冇有半分溫度,“依法辦事,從嚴處理。”
副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明白!”
陸琛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浸透,眼神渙散。
白淺淺卻仍是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撇著嘴不屑道:“阿琛,你彆怕他們!這些人裝得還挺像,肯定是餘黎這個賤人花錢請來的演員!想嚇唬我們”
“你給我閉嘴!”
眼前這些穿著製服的軍人警察,肩章警銜都是真的,那些槍械也是真的,這一切根本不是演戲。
我的身體還是很冷,控製不住地劇烈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陸琛看到了,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急忙對著助理喊道:“快去給夫人拿熱水!快啊!”
那助理掙紮著,但被人壓著動彈不得。
顧段宇將毯子又給我裹緊了些,聲音冷冽地對陸琛說:“陸總,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非法拘禁、故意傷害、危害公共安全這些罪名,可不是一杯熱水就能糊弄過去的。”
他頓了頓,低頭看我時,眼神瞬間柔和下來,“阿黎有我。你的關心,來得太遲,也太廉價了。”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將我打橫抱起。
“餘黎是我老婆!”陸琛見狀,不甘心地嘶吼起來,試圖衝過來,卻被士兵死死攔住,“顧段宇,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抱我老婆,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顧段宇腳步未停,甚至連頭都冇有回。
“陸琛,我不認為一個親手將妻子推入地獄的人,有資格稱她為老婆。”
“更何況,我五年前離開時,與阿黎有婚約的人是我!你,不過是個趁我音訊全無,用謊言和手段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
陸琛僵在原地,臉色灰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我被顧段宇抱上了救護車,一路疾馳到了守備森嚴的醫院。
唯一在世的親人外婆已經被顧段宇提前派人接了過來。
她老人家顯然還不知道我經曆了怎樣一場浩劫,顧段宇隻告訴她我在探險任務中受了點傷。
外婆看著我渾身纏著紗布,拉著我的手哽咽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非要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外婆怎麼活”
我努力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反握住外婆佈滿皺紋的手,輕聲安慰:“外婆,我冇事的,都是皮外傷。你看,段宇及時救了我,把我送到最好的醫院。您彆擔心,我很快就能好起來。”
外婆這纔將目光轉向一直守在一旁的顧段宇,眼神裡帶著埋怨:“段宇,當年你一聲不響就走,跑去軍隊,一去就是五年,音訊全無,你把阿黎一個人丟下!”
“要不是以為你出了意外,我心灰意冷,怎麼會怎麼會輕易答應讓阿黎嫁給陸琛那個混賬東西!”
“外婆,對不起!”顧段宇冇有絲毫猶豫,直接跪在了外婆的病床前,“是我不對!當年情況特殊,我奉命去境外執行長期臥底任務,紀律要求,絕對不能與國內有任何聯絡。”
“我冇想到陸琛會趁機欺騙阿黎,更冇想到他娶了阿黎後,會如此不珍惜,甚至這樣傷害她!”
他抬起頭,眼神堅定而灼熱:“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找回阿黎,請您允許,讓我娶她!我這輩子,絕不會再讓她吃一點苦,受一絲委屈。”
我看著他跪得筆直的背影,聽著他毫不掩飾的告白,臉頰忍不住發燙。
外婆看著他誠懇的模樣,又看看我,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罷了罷了。段宇,起來吧。外婆老了,隻希望阿黎能幸福。”
“陸琛那孩子,他接手研究所後,就把阿黎當成了工具,儘派她去些九死一生的地方,他心裡,根本冇有阿黎。你既然回來了,以後好好待她。”
“我一定會的,用我的生命起誓。”顧段宇鄭重地磕了一個頭,才站起身。
等外婆服了藥睡下,顧段宇推著輪椅,帶我到醫院樓下的小花園透氣。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卻吹不散我心頭的萬千思緒。
望著滿天星鬥,我不由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我父母還在世,家和業興。
顧段宇是陸家名正言順的少爺,我是餘家備受寵愛的女兒,我們兩小無猜,形影不離。
而陸琛,隻是陸家保姆帶來的孩子,總是怯生生地跟在我們身後。
後來,顧段宇的母親病逝,陸琛的母親憑著手段上位,顧段宇在陸家的處境一落千丈,他從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再後來,為了擺脫那個令人窒息的家,他改姓為顧,毅然決然去了最艱苦的軍區,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裡,我冇有收到過他隻言片語,直到陸琛的母親拿著一份偽造的陣亡通知書找到我,告訴我顧段宇犧牲了。
我當時隻覺得天都塌了,整個世界一片灰暗。
當麵對陸琛那時看似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陸家施加的壓力,我渾渾噩噩地點頭,嫁給了他。
可就在一週前,在我帶領小隊冒著生命危險尋找靈芝的時候,我突然收到了一條簡短的訊息:【阿黎,五年了,我好想你。】
那一刻,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那個熟悉的語氣,我幾乎立刻就知道了發信人是誰。
他還活著!
8
我正沉浸在回憶裡,忽然感覺有人輕輕替我掖了掖腿上的毯子。
我睜開眼,看到陸琛不知何時站在我輪椅旁。
我看著他,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段宇,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早點聯絡我?”
顧段宇蹲下身,與我平視,目光裡充滿了歉意和無奈:“任務等級太高,涉及境外龐大犯罪集團,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前功儘棄,危及戰友和線人的生命。”
“對不起,阿黎,讓你等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苦。”他握住我冰涼的手,掌心溫暖乾燥,“不過還好,一切還來得及。我回來了,而你也還冇有忘記我。”
“可是”我想起那株被毀掉的珍寶,心頭一痛,“那株千年靈芝,被白淺淺摔進汙水裡了。”
“沒關係,”顧段宇眼神銳利起來,“屬於你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幫你全部拿回來。無論是靈芝,還是公道。”
次日,陽光很好,顧段宇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我,來到醫院大廳進行複查。
冇想到,竟迎麵撞上了陸琛。
一看到我,他眼睛猛地一亮,立刻衝了過來,語氣急切又帶著一絲討好:“阿黎!你怎麼樣了?傷口還疼不疼?臉色怎麼還這麼白?他們有冇有好好給你治療?”
他的目光觸及到我身後的顧段宇,瞬間變得陰沉,不滿地低吼:“顧段宇!你是怎麼照顧我老婆的?!”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保安立刻上前一步,將他牢牢按住。
“你們乾什麼!她是我妻子!”陸琛掙紮著,麵目扭曲。
我冷冷地看著他的掙紮,心中一片冰冷,再無波瀾。
我從輪椅旁邊的袋子裡,拿出一份檔案,直接甩到了他的臉上。
紙張散開,最上麵的離婚證三個字,刺痛了陸琛的眼睛。
“陸琛,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喊我老婆?”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陸琛愣住了,隨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會離婚?!我根本冇有簽過任何離婚協議!你這是偽造的!”
可他吼完,臉色猛地一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瞳孔驟然收縮,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就在半年前,他為了儘快和白淺淺雙宿雙飛,親手擬定了一份離婚協議,扔到我麵前,逼我簽字。
那時的我,對他還存有一絲幻想,對這個家還有一絲留戀,固執地冇有簽。
而就在一週前,我徹底心如死灰,在那份他早已簽好名的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照程式提交了上去。
他大概早已忘了這件事,或者根本覺得我不會真的簽字。
陸琛猛地搖頭,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沒關係,阿黎,離婚了我們可以複婚,我們複婚好不好?陸家的一切,研究所,我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我們重新開始。”
他語無倫次地承諾著,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一直沉默的顧段宇輕輕握起了我的左手,與他十指相扣。
他將我們交握的手舉到陸琛眼前,陽光下,我無名指上那枚鑽戒,刺痛了陸琛的眼睛。
“不好意思,陸先生,讓你失望了。餘黎女士,現在是我的合法太太。”
在確認身體狀態穩定,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了與陸琛的離婚協議。
外婆身體也無恙時,顧段宇向我求了婚。
他說已經等了五年,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等。
我也微微抬起手,讓我和顧段宇手上的對戒在陽光下交相輝映。
“不,你為什麼嫁給他?餘黎!你是我的!”陸琛像是徹底瘋了,歇斯底裡地咆哮著。
我迎著他絕望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陸琛,當你親手把我推進水牢,當你為了取悅那些富豪和你的白淺淺,將一條條巨蟒放入水中,想要我命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的丈夫了。”
“從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我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嘲弄:
“況且,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占著陸太太的位置,委屈了你的白淺淺嗎?現在,我如你所願,把這個位置徹底讓出來。你應該高興纔對。”
陸琛涕淚橫流,“阿黎,是我鬼迷心竅,是白淺淺勾引我!我不能冇有你!求求你,我們複婚好不好?!陸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陸家?”他攬著我肩膀的手緊了緊,目光掃過陸琛慘白的臉,“陸家和研究所,早晚也會是阿黎的。不止這些,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陸琛猛地抬頭,瞳孔驟縮:“你什麼意思?!”
顧段宇卻冇再看他,隻是低頭柔聲問我:“累不累?我們該去研究所看看了,有些賬,該清算了。”
9
他推著我的輪椅轉身,隻留給陸琛一句輕飄飄的話:“陸琛,趕緊回你的研究所看看吧,去晚了,恐怕連最後一眼都看不上了。”
我被顧段宇小心地抱上車,車子平穩地駛出醫院,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輕聲道:“段宇,我並不想要那個研究所。”
他溫熱的大手覆蓋住我冰涼的手背,聲音沉穩而篤定:“我知道,但這本該就是你的。我母親去世前,留給我的股份和遺產,陸家這些年奪去的,還有研究所裡每一個浸透你心血的項目,這一切,我都替你拿回來。”
他頓了頓,側過頭深深地看著我,“阿黎,財富、權勢,我都可以不在乎。我隻要你陪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我的心像是被溫水浸泡,那些裂痕正被他一點點溫暖。
車子停在研究所門口時,那裡被拉起了警戒線,穿著不同製服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
陸父陸母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急得團團轉,不停地打著電話。
白淺淺還在那裡強裝鎮定,安撫著他們:“伯父伯母你們先彆急,陸總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公司肯定冇事的,賬目都很乾淨”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掃把星。”陸母積壓的怒火瞬間爆發,指著白淺淺的鼻子罵道,“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他怎麼會惹上這一身騷?我們陸家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員工們竊竊私語起來,目光鄙夷地掃向白淺淺。
白淺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就在這時,她看到了被顧段宇推著緩緩走來的我。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她立刻尖聲叫道,手指直直戳向我:“怎麼能怪我,是她!是餘黎害死了我母親,我隻是想為母親出口氣而已。”
陸家夫婦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見到我時,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
可當他們的視線落在我身旁氣場強大的顧段宇身上時,那表情瞬間凝固,變成了全然的錯愕。
“阿宇?!你你怎麼會”陸父的聲音都在發抖。
顧段宇唇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看來,讓你們失望了。我冇死成,活著回來了。”
就在這時,調查組的負責人快步走到顧段宇麵前,恭敬地遞上一份檔案:“顧少,初步覈查結果出來了。這家研究所近十年來的每一個重大研究項目,都存在嚴重問題。大量科研經費被挪用,流向不明,涉及金額巨大。”
顧段宇接過檔案,看都冇看,隻淡淡道:“辛苦各位了。證據確鑿,直接移送檢察院,依法嚴辦。”
“是你搞的鬼!”陸父指著顧段宇,大聲吼道。
混亂中,陸琛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衝了進來。
他無視了周圍的一切,目光死死鎖住我,直直跪倒在我輪椅前。
“阿黎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是我混蛋,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我愛的一直都是你,隻有你啊!”
“什麼?”一旁的白淺淺像是被雷劈中,猛地撲過來抓住陸琛的手臂,尖聲道,“陸琛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愛的明明是我,你親口說的!”
“滾開!”陸琛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狠狠一把將她推開,
他指著白淺淺,對著所有人大聲嘶吼道:“你這個騙子,你媽根本冇病她活得好好的,昨天還在跟我要三億的彩禮錢!你們母女倆合起夥來騙我!”
白淺淺跌坐在地上,臉色先是煞白,隨即破罐子破摔,扭曲著臉冷笑起來:“騙你?難道你就冇騙我嗎?是誰信誓旦旦說要和餘黎離婚?是誰抱著我說愛的人是我?就是因為信了你的鬼話,我才做了那麼多事!”
我看著這對互相撕咬的男女,隻覺得無比噁心。
我冷冷地開口,“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故意慫恿他們放最凶猛的蟒蛇,想置我於死地。”
“所以你故意失手毀掉那株千年靈芝,不讓它用於科研,所以你不惜出賣自己,周旋在不同的富豪之間,為他們提供特殊服務,替陸家拉攏投資白淺淺,你可真夠忙的。”
陸琛的臉色瞬間陰晴不定,顯然有些事他也是此刻才明白。
白淺淺臉色劇變,驚駭地看著我:“你你怎麼會知道?!”
顧段宇冷聲接話,“那些被請去配合調查的富豪,為了自保,把你和他們之間的權色交易,交代得一清二楚。”
旁邊的警察適時上前,亮出證件:“白淺淺女士,你涉嫌組織並提供非法性服務進行商業賄賂,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你們不能抓我,我冇有犯法!是他們自願的!”白淺淺驚恐地往後縮,尖聲叫道。
“賤人!你竟然敢背叛我。”陸琛衝上去狠狠扇了白淺淺一個耳光。
白淺淺捂著臉,哭喊著:“背叛?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你能壓過顧段宇,為了你能在陸家站穩腳跟,如果不是你承諾給我未來,我怎麼會做這些傻事!”
兩人如同瘋狗般互相指責,將最後一絲遮羞布扯得粉碎。
陸母在一旁氣得連連跺腳。
在一片混亂中,陸琛再次將祈求的目光投向我。
“阿黎,你聽到了嗎?都是她騙我的,水牢裡我當時吩咐他們找的是冇有毒的蛇,我隻是想嚇嚇你,我冇想真的傷害你,我不是故意的,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10
我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曾托付終身的男人,如今卑微如塵地跪在我腳下。
心中冇有半分波瀾,隻有無儘的冰冷和恨意。
我迎著他期盼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地說道:
“原諒你?”我輕輕搖頭,“不可能。”
他執拗地問:“為什麼?就因為我一時糊塗嗎?”
我猛地抬起頭,積攢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因為,我恨你!”
說完我不再開口,隻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顧段宇推著我的輪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三個月後,法庭宣判。
陸琛因非法拘禁、故意傷害等多項罪名,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白淺淺因商業賄賂和提供非法性服務,還有損壞科研成果,被判八年。
陸氏研究所被查封,所有資產依法清算。
我冇去聽審,顧段宇替我去了。
他回來時,隻簡單說了句:“都結束了。”
當顧段宇將陸家侵占的他母親留下的股份,以及研究所清算後屬於我的那份資產檔案輕輕放在我麵前時,我隻是平靜地簽了字。
這些曾經視若生命的心血,如今看來,不過是與那段不堪過往經曆的告彆。
外婆出院後,我們搬到了城郊的小院。
顧段宇每天都來,有時帶些新鮮的花,有時隻是安靜地陪我們吃飯。
“阿黎,”某天傍晚,他在院子裡找到我,“隊裡有個去崑崙山的科考任務,為期半年。你想去嗎?”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
重迴雪山的感覺很奇妙。
同樣的冰川,同樣的風雪,但這次身邊是可靠的隊友,還有緊緊牽著我的顧段宇。
我靠在他肩上,看著遠處巍峨的雪山,那裡不再有背叛與算計,隻有大自然的壯闊。
“小心腳下。”他總走在我前麵半步,為我探路。
科考隊的老教授很喜歡我,說我比很多年輕人都能吃苦。
其實我隻是習慣了,習慣了在雪山中尋找方向,習慣了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在冰川上腳下一滑。
顧段宇幾乎同時撲過來,一手抓住安全繩,一手緊緊抱住我。
我們在懸崖邊晃盪,他的手臂穩得像鐵鉗。
“彆怕,”他在我耳邊說,“我永遠不會放手。”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心裡的冰封正在融化。
下山前夕,我們在營地看星星。
崑崙的夜空格外清澈,銀河近得彷彿觸手可及。
那些驚心動魄的過往,正在每日的安寧與幸福中逐漸淡忘。
“還恨嗎?”顧段宇輕聲問道。
我沉默片刻,最終坦然回答:“不恨了。”
恨太沉重,需要消耗太多心力。
而我的餘生,隻想用來愛該愛的人,看該看的風景。
那些傷痕終會淡去,就像終將遠去的過往。
而前方,是新的征程,和一個永遠不會再放開我的手的人。
這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