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校花表白，這小子什麼來頭？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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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墨染沒有聯絡她，如雪也照常忙於工作，開庭、見客戶、研究案卷，生活被填充得滿滿噹噹。隻是在夜深人靜時，電腦螢幕的光倒映著她略顯疲憊的臉，思緒偶爾會飄遠。回到七年前的畫麵和那晚墨染震驚的眼神交織浮現，讓她心底某個角落微微發澀。
一週後的傍晚，林如雪剛結束一個漫長的會議，會議無聊漫長，好在終於結束了，林如雪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走出律所大樓。初夏的晚風帶著一絲暖意，吹拂著她額前的碎髮，柔和而又舒適。她正準備走向地鐵站，乘坐地鐵回家，但是目光卻倏地定住了。
律所樓下那棵枝葉繁茂的梧桐樹旁，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在車旁邊，倚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墨染。
與前些日子不同的是，他換下了那套深灰色的西裝，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深色長褲，這身裝扮使得他少了幾分商場的淩厲，多了幾分難得的清爽。但是那份迫人的壓迫感，卻絲毫未減。他顯然已經等了一會兒，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隻是拿在手裡把玩著，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什麼，就那樣靜靜地待在那裡。
夕陽的金輝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這一幕，莫名地讓如雪想起了高中校園裡，那些被陽光籠罩的午後，他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汗水浸濕了他身上的球衣，他卻絲毫不在意，仍然專心運球，投籃，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迷人。
他似乎感應到她的視線，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朝她望來，眼睛中帶著複雜的情緒，無法言喻。
林如雪看了看周圍發現避無可避，心裡默默祈禱:”完了，偷看被髮現了，就這樣偷偷溜過去，應該沒關係吧。”
林如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泛起的微妙悸動，步履平穩地走了過去。
“hi~墨總，真巧。”她語氣疏離，帶著職業性的客套，顯得不失禮貌卻又充滿距離感。
墨染站直身體，將煙收進口袋，深邃的墨色眼眸看著她，他並冇有繞圈子，而是直言：“不巧，我在等你。”
他的直接讓林如雪有些意外，她挑了挑眉，靜待下文，內心卻躁動不安，隻不過冇有表現出來，表情仍然帶著些許冷淡與疏遠。
“那天晚上……”墨染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謝謝你冇有當眾揭穿我更深的狼狽。”
林如雪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墨總言重了，我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況且，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是啊，這麼多年了。”墨染重複著她的話，目光卻像黏在了她臉上，帶著審視，也帶著某種複雜的感情，似乎充滿了後悔與落寞，“可我最近總是在想，如果當年……”
“冇有如果。”林如雪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堅定，“墨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軌道，冇有必要抓住以前的事情不放。”說完這句話，林如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釋然。
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試圖澆滅任何可能燃起的火星。她不再是那個會因為一句喜歡就衝動表白的少女，他也不再是那個用冷漠保護自尊的少年。時光改變了太多東西，也改變了他們相處的方式。
墨染沉默了片刻，眼底情緒翻湧，帶著一絲落寞。就在林如雪以為他會放棄離開時，他卻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如雪，我這次回來，不全是為了校友會。”
如雪心尖微顫，麵上不動聲色:“哦？”
“集團計劃將部分業務重心移回國內，我會在這邊長駐，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了。”他看著她，目光灼灼，“另外，我最近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跨國商業糾紛，想找一位信得過的、專業的律師。”
他頓了頓，帶著一點期待，一字一句地說：“我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不知道林律師是否願意……接我這個案子？”
晚風吹過，帶來遠處城市的喧囂，卻吹不散兩人之間那種無聲的張力。邀請合作？這理由簡直冠冕堂皇，無懈可擊，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可是那雙眼睛裡分明寫著更多期望或者是其他。
林如雪迎上他的目光，並冇有立刻回答。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拒絕，和過去牽扯太深，尤其是和他，並非明智之舉。可心底深處，卻又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蠢蠢欲動，她並不想失去這個和墨染重新瞭解的機會，她的內心中還是想著墨染，無法割捨。
當她看到他眼中那份不容錯辯的認真，以及……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時，她的內心失控，不再考慮先前思考的問題，而是轉身望向當初的自己。
許久，如雪才緩緩開口，
professional
的口吻無可挑剔：“墨總，關於案件，我需要先瞭解具體情況和衝突要點，評估利益衝突風險後，才能決定是否接受委托。這是我的工作流程。”
墨染心中一喜，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她並冇有直接拒絕，而是如此，就是機會。“當然。”他立刻介麵，“相關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不知林律師明天晚上是否有空？我們可以共進晚餐，詳細談談。”他補充道，“就當是……老同學敘舊，順便聊聊公事。”
老同學敘舊。他將界限劃分得模糊又清晰。使得林如雪不會生出厭煩的情感。
林如雪看著眼前這個褪去了青澀、變得深沉莫測的男人，又想起那晚他瞳孔震動的瞬間。七年光陰，他們似乎都走了很遠的路，卻又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再次交彙。
沉默如同一股沉重的壓力，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這片刻的無言，彷彿時間都為之停滯，然而，就在這沉默之中，那原本看似堅不可摧的冰牆，卻在悄然間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夕陽的餘暉如同一層絢麗的絲帶，落在二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最終，如雪輕輕點了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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