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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攻係統已繫結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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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被運了回去,況野開著車遠遠的跟在後麵。

傲天打趣他:“今天看到陳最被拍賣,有沒有想要是有那麼個世界你能把他拍下來就好了。”

還能玩兒個金主,主人的play,以它對這兩人的瞭解肯定會很願意。

沒想到況野卻搖頭了。

傲天驚訝,轉性了這是?今天小黃野變成純潔的小白野了?

況野盯著前麵關著陳最的車:“淪為拍賣品這樣的苦,我不想陳最真的去經曆。”

語氣中帶著心疼,雖然陳最沒怎麼和他聊過自己的過往,但是從偶爾的隻言片語以及他的生活習慣來看,陳最是從苦日子過到了富裕的危險日子的。

他不想陳最再受任何苦。

而且陳最從來沒提及過家人,想來……

傲天托著臉臉瞧著況野,把大哥交給他,它也算是放心了。

——

車隊開進莊園。

陳最的籠子罩著黑布,經過一番折騰後他從底下瞧見自己被放下了,嶽景澄的聲音響起:“都出去。”

關門聲落下的那一刻,籠子上的黑布也被嶽景澄扯了下去。

黑豹站在籠子裡和他對上視線,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沒有對陌生環境的不安也沒有被困的憤怒。

這讓嶽景澄更加堅信,這具野獸的身體裡是一具人類的靈魂。

他向黑豹伸出手,隻不過沒有站在近前,所以他伸直手臂仍距離籠子還有一段距離:“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陳最沒有選擇立即扯開籠子,撲過去撕咬嶽景澄,他還不知道這間房子的情況,外麵的情況。

麵對嶽景澄的詢問他沒有回話,無視了嶽景澄重新趴下,甩了下的尾巴順著身體收回在身邊,就連眼睛都閉上了。

嶽景澄見狀這才又向前一步:“你在怪我是嗎?”

他沒了平時高冷的樣子,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目光久久不動的停在陳最身上,懷念著他心裡念著的那個人,但他畢竟驕傲,高傲慣了,如此情況下也無法再拉下臉麵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嶽景澄留下這句話離開了房間,走廊裡,他靠著牆壁,抬手撫上跳到陣痛的心臟。

回來就好。

即使現在季昀有脾氣但過一陣就會想明白的,當時那種情況下沒人能救得了他,自己如果出事,他們這些保鏢,嶽家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自己是絕對不能死的,而且他那麼愛自己,怎麼捨得他嶽景澄去死。

大不了以後不罵他是廢物了。

季昀如果知道一定會開心死。

——

況野在莊園對麵用望遠鏡觀察著情況,門口有保鏢看守,他等了好久其中一個離開,視線順著那人移動,見他往莊園側邊走去。

他跟著移動,莊園側邊,隔著路是公園。

那人正往公園裡的衛生間去。

況野向前後左右瞄了瞄,迅速跟上。

那位保鏢剛掏出來,後脖頸就被況野來了一下,直接暈了過去,隻掏出來的家夥事還在往外滋。

況野嫌棄皺眉。

傲天瞧他那模樣,心想你可是沒少被陳最……

它雖然每次都關閉視覺感知,但大多時候語音感知都是開著的,它這可不是為了偷聽是為了掌握狀況。

況野把人綁了,堵了嘴,丟進最裡麵的隔間,從隔間裡麵把門鎖上,踩著馬桶越過隔間跳了出去。

動作輕巧利落。

傲天再一次使用視覺混淆。

況野覺得新奇:“這樣彆人看我真的和他一樣?”

傲天:“一模一樣,陳最用過都說好。”

他們向回走去,路上況野聽陳最也用過這個視覺混淆,想到個問題:“那陳最這次為什麼不用這個視覺混淆?”

如果用上這個,殺嶽景澄簡直是輕而易舉。

給傲天問懵了。

陳最的尾巴尖小幅度緩慢的甩著,像是個一切儘在掌握的君王。

有人送了食物過來,依舊是生肉。

陳最沒有理會。

他沒吃飯的事情被傭人告訴了嶽景澄,嶽景澄下意識起身就要過去看看,走了兩步又停下。

季昀這次回來脾氣還真是大了不少。

他重新坐下,他承認自己對季昀是有了感情,但這不代表季昀能騎在他頭上。

“不吃就不用再送過去了。”

傭人離開。

嶽景澄還是覺得季昀實在是愚蠢,死了一回還是看不清局勢。

天黑了下來。

陳最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愈發的亮,看上去能捏碎山石的爪子抓住一根鐵棍握緊。

用力一扯。

那電鋸都要切割一會兒的鐵棍被他輕易扯彎。轢閣

陳最動了這一下後停下,沒有聽到警報聲之類的東西這纔再繼續。

另一邊的況野看了大半天的門,終於到了交接時間,他笑嗬嗬的和換班的人打了招呼,就和他今天的看門搭子走進莊園,向他們這些員工的宿舍樓走去。

沒走多遠況野停下,拿出手機,看門搭子看過來後他說了句:“你先走吧,我打個電話。”

對方點了下頭就先走了。

況野拿著手機晃悠了會兒趁著沒人躲到一棵樹後,等他再出現,彆人再看他就是嶽景澄的樣子了。

況野突發奇想:“你說如果他們看到我是季昀的樣子,會是什麼反應?”

傲天:“你當樂子遊第一次被陳最嚇到時是什麼反應?”

況野:……

所有的小世界裡,他恢複記憶後最排斥的就是樂子遊這個小世界,因為在這個小世界裡他差點殺死陳最,但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他也能理解樂子遊的恐懼。

不過好在都過去了,好在他們都沒事,好在他們現在,未來都會在一起。

況野的沉默讓傲天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瞄著況野不太好的臉色,甩出條小觸手拍了拍他:“陳最沒有怪你,他也不會怪你的,而且怕鬼是人之常情。”

況野抿著唇:“嗯。”

迎麵走來一位傭人,見到況野時有點懵,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彆墅,奇怪,他明明不久前纔在裡麵見到過老闆。

傭人向況野點頭。

況野徑直向前走去,又停下,問了句:“那頭黑豹怎麼樣了?”

傭人:“您之前說不用再給它送飯。”

況野聽懂了,意思是後來他們就沒再去看過黑豹,不知道黑豹現在怎麼樣了。

沒再問什麼繼續向彆墅走去。

傭人雖然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大對勁,但他也懶得細想,他今天已經到時間下班了,再想上班的事那就是浪費時間!

黑豹在彆墅裡走動著,憑借著聽力避開那些上夜班的傭人,尋著氣味接近著嶽景澄。

夜色漸深,彆墅的燈關了很多,比起白天要更加的安靜。

況野從外頭進來驚動傭人,見是他雖然疑惑他什麼時候出去的,但那不是他們該問的。

沒等來況野的吩咐,在況野上樓後他們就自行回休息間了。

柔和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地毯上,一頭黑豹從黑暗處走出,走進月光下,體型龐大卻悄無聲息,月光讓它黑色的毛發彷彿都在發光,窗框切割著月光,黑豹腳步不停。

前方的房門緊閉著。

嶽景澄瞧著手裡寶石之心的項鏈,撫摸那殷紅的心形寶石,等季昀收斂脾氣變乖後,再把這條項鏈送他。

他想著黑豹形態的季昀,他現在的形象會和這條項鏈很配。

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夠再變回人?

門被敲響。

嶽景澄不悅的看向門口的方向,這個時候傭人應該不敢來打擾他才對,隻有一個可能,季昀那邊出現了問題。

他起身,快步向門口走去。

門開啟,要開口詢問的嶽景澄僵在了門口,瞳孔因為恐懼縮小了一圈瞧著出現在眼前,恢複自由的黑豹。

黑豹向前邁出一步,他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一進一退。

直到黑豹完全進來,嶽景澄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季昀啊,季昀又不敢對他做什麼,估計是過來向他認錯的。

不過手無寸鐵的麵對這種野獸,還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嶽景澄:“季昀。”

陳最:他果然把自己當成了季昀。

“看樣子你是知道錯了,這次我就原諒你。”嶽景澄手一鬆,手裡的項鏈垂下,“這是送你的禮物,以後我不會再說你是廢物了,季昀——”

嶽景澄說不出那句我好像有點喜歡你,隻乾巴又彆扭的說了句:“以後你就繼續留在我這裡吧。”

即便如此他眉眼間仍是得意,等著看季昀歡喜感激的反應。

黑豹撲過來的那一刻嶽景澄還在想季昀是不是太開心了,要抱他,但當他被黑豹重重撲倒,被對方的重量壓到骨頭都在痛時,他下意識就要甩巴掌讓對方滾開,但他的手臂被壓製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當他看到黑豹對著他,張開那張滿是利齒的嘴時他才開始害怕。

“季昀!”

他大喊著。

陳最並沒有咬他,隻是按著他手臂的爪子加重著力氣。

就聽“嘎吱”的聲響。

嶽景澄痛到麵容扭曲,不再喊季昀而是喊人:“保鏢!保鏢!”

聽到聲音的保鏢急匆匆上來卻看見老闆就在走廊裡,他們懵了,眼前的老闆明明沒有開口,可是他的聲音卻從房間裡傳出來。

況野審視的看著這些保鏢,解釋道:“錄音,試一下你們的反應速度而已,回去吧。”

雖然場景有點怪異,但大家覺得這是老闆能乾出的事,同時鬆了口氣,這個意思就是老闆對他們的表現還算滿意,不會丟掉工作了。

他們在老闆撕心裂肺充滿恐懼和憤怒的求救聲中離開,心裡還在感歎老闆演的還真像。

嶽景澄嗓子都喊啞了,不明白怎麼會沒人過來?

隻能再改變戰略。

“季昀,你彆胡來!”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感情,讓他遍體生寒,就連痛到流出來的眼淚都是冷的,死亡的恐懼讓他不再驕傲。

“季昀,是我啊,你不是愛我嗎!”

“我和你好,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嶽景澄近乎哀求,通紅的眼睛裝滿愛意試圖獲得對方的可憐:“我把一切都給你,我愛你,季昀,我愛你。”

眼淚和冷汗一同從他臉上滑下,這張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因為恐懼變得生動。

門口出現人影。

嶽景澄看到希望般看過去,卻在看清後眼裡的光消失了,腦袋出現一陣空白,停止運轉。

他看到一個自己站在了門口,驚慌的視線移到陳最身上。

是季昀搞的鬼?

他要用個假貨取代自己?

一瞬間腦袋裡冒出這樣的想法。

陳最其實是在想讓他死在季昀的手裡?還是讓他死在自己的手裡?死在季昀的手裡心會更痛苦,但那樣自己的報仇就是失敗的。

嶽景澄雖然憤怒但是他不敢憤怒:“季昀,你離開後的天我都在想你,我都在後悔……”

陳最舉起鋒利的爪子,嶽景澄的眼珠跟著轉,止不住的顫。

“我愛你,我是真的愛……”

鋒利的爪子落下,穿過他的皮肉骨頭,握住他胸腔裡跳動的心臟。

陳最不會咬他。

那樣會臟了他的嘴。

飛濺的血落在陳最黑色的皮毛上像是紅色的寶石,比嶽景澄手裡握著的那一塊還要鮮豔。

嶽景澄因為劇烈的痛苦發不出聲音,做不出反應,隻血不斷從口中湧出來,他死死盯著陳最。

季昀真的殺了他……

心臟被獸爪硬生生扯了出來,還在怦怦跳動著。

嶽景澄隻剩最後一口氣,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死——好痛啊——

所以當時季昀也是這麼痛嗎?

所以他纔不能原諒自己嗎?

血色的淚止不住的流。

獸爪裡心臟的跳動變得微弱。

嶽景澄逐漸模糊的視線中黑豹變成了陳最的樣子,那一瞬間嶽景澄如遭雷劈,陳最的嘴角微微挑起,嶽景澄因為憤怒五官扭曲到變形。

他寧可是季昀!

他寧可是季昀!

而現在這一切都表明著他輸給了陳最,他先輸掉了季昀,現在他也輸掉了自己!

嶽景澄噴出一口血水,噴出了他最後一口氣。

帶著強烈的不甘死在了這個深夜,歪過去的腦袋流下血淚,握著項鏈的手鬆開,送不出去的寶石之心掉落在地。

最後一個念頭是他的那句我愛你,到底是沒能夠被季昀聽到。

他輸的徹徹底底。

陳最站了起來。

他殺掉了殺死他的人,回過身看到了他的愛人。

況野伸出手:“回家了。”

傲天:“回家!”

陳最笑著走過去:“回家。”

夜班的看門保鏢看到老闆時一驚,瞌睡都沒了。

在看清老闆身邊跟著那頭黑豹時差點就要拔.槍。

強行忍住。

那頭黑豹居然都沒被拴起來。

況野:“不用跟著。”

保鏢們不敢說什麼,眼睜睜的瞧著老闆和那頭黑豹走遠。

驚訝那頭黑豹居然這麼乖。

過了沒多久一輛車開了過來,副駕駛的車窗開啟著,一條結實手臂搭在上麵,手上夾著一根煙。

保鏢看過去。

副駕駛的人叼著煙偏過頭,月光下他的臉上有血跡。

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帶著抹笑意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長臂伸出,彈下煙灰。

保鏢抻長脖子看著開遠的車,那個人好像是陳最!

轉念一想老闆也沒在家,而且現在車都開過去了,再報告就是給自己找事了。

算了。

他就一開門保鏢。

傲天:“終於弄死他了!”

陳最:“阿野的主意出的好。”

被誇獎的況野狼尾巴跑出來,翹的高高的,晃啊晃。

傲天大眼睛眨巴眨巴,突然張開小嘴巴,明白了一切向陳最看去。

他是故意用這個方法的,就是為了哄阿野開心!

小觸手偷偷摸摸對著陳最指指點點。

你小子。

怪不得你有老婆,老婆還對你這麼好。

陳最豎起食指抵在嘴唇上。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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