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攻係統已繫結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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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4
況野見自己的威脅對這條人魚沒用，他手裡的手術刀也被對方完全無視了，氣的他就想把手術刀捅過去，但看了看這張臉，刺破了實在有些可惜。
簡直是一種罪過。
視線下移，往心臟上捅？
要是真捅死了呢？
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掉對方，雖然研究所的大家都怕他，說他無論什麼都會拿去做實驗，但那完全是以訛傳訛。
最主要的原因是當初他的競爭對手輸給了他，偷偷散播的謠言，而他覺得大家怕他很有意思就懶得解釋了。
他最多也就殺過實驗用的小白鼠，最大活物是小兔子。
解刨屍體不算。
真殺人，哪怕是人魚。
他還真不敢。
猶豫了瞬示威般把手裡的手術刀向纏著他的魚尾捅去，對方的鱗片堅硬，他知道這樣是傷不了這條人魚的，主要就是嚇唬威懾對方，讓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
手術刀甚至沒在鱗片上留下痕跡。
況野凶狠的瞪著陳最：“放了我！”
陳最雖然聽不懂但是大概能理解，無非就是叫自己放了他之類的，那必然是不能放了他的，他可是自己在萬萬個人類中選中的王後。
這是他的榮幸，也將是他的榮光。
況野掙紮了好一會兒都是無用功，作為一個搞實驗的他的體力也不是很好，現在已經沒力氣掙紮了，眼睜睜瞧著這條人魚把自己帶出了研究所，讓他震驚的是研究所居然變成了這樣破爛的模樣，海水幾乎要淹沒研究所。
“他抓了況魔頭！”
“他抓了況魔頭！”
況魔頭是大家給他起的外號，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私下裡這麼叫他，這次居然當著他的麵喊了出來，真是好沒禮貌。
“把況魔頭還回來！”
“攔住他！況野不能被帶走！”院長抱著柱子喊著，為了培養出一個況野他們研究所那是付出了多少！
人魚可以留不住，但是況野必須留住！
瞧著那些在水裡撲騰著要追上來把自己奪回去的人，況野一時紅了眼眶，原來大家這麼看重自己啊。
院長撕心裂肺的吼著：“臭人魚！你要是非帶走他把培養他花的錢還給我！”
況野：……
眼眶瞬間不紅了。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下半身被魚尾遮住了，不至於光著屁.股被這條人魚帶著滿世界跑。
陳最帶著況野順利離開研究所，在回去的路上瞧了眼趴在他尾巴上老實下來的況野，不知道他會是什麼顏色？
天黑前陳最到達海邊，有人在玩水，有人在沙灘上玩沙，還是十分熱鬨的。
陳最的到來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過也沒往他是真人魚那方麵想隻當他是特意這麼裝扮的，不得不說這身裝扮還真像。
“我靠！八塊腹肌的人魚！”
“嚶嚶嚶，我恨我自己，一眼鎖定了龍珠……”
“尾巴裡還纏了一個白大褂帥哥。”
陳最望著眼前的海洋，來人類世界走了一遭他還是更喜歡待在海裡，估計以後不會再來陸地上了。
況野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這條人魚要把自己帶到海裡去？
原本就想去海底轉轉的況野動了心，不過又擔心起來，他在海底怎麼呼吸？什麼時候把他送回來？
“你要帶我去海裡？”
“我也不是不能跟你去，不過先說好你什麼時候把我送回來？”
陳最垂眸看向他：“oi
ashk
nuhi
。”
況野：“什麼？”
陳最帶著他轉過身，讓他最後看看人類世界，況野卻隻盯著他瞧，試圖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答案沒等到，陳最已經帶著他來到海邊，魚尾沾到海水那一刻，他渾身都泛出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暈。
旁邊的小朋友伸手想去摸。
夕陽向大海沉去，海洋之神抱著他選定的新娘在人類好奇的注視下向著深海去，他的長發在飄蕩，每一片鱗片都在發光。
除此之外還有一截白大褂被海風吹的輕晃，輕輕掃著華麗的魚尾。
要入海的恐懼和不安讓況野下意識環住陳最脖頸。
他們在海麵上消失，海邊的人類探頭張望著。
況野瞧著自己離海麵越來越遠，光也離他越來越遠，他不禁抬起手向上抓去，卻看到了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氣泡，窒息感襲來。
他實在不擅長憋氣。
餘光是人魚的側臉，在發絲間冒出的華麗耳朵向後轉去，人魚的臉靠了過來將他的視線吸引，還沒等他求救對方就已經吻了上來。
況野的神色變得呆滯。
下意識的反應是想推開對方，可是在和對方接吻後他又能呼吸了，最終還是對活著的渴望戰勝一切，讓他放下抓光的手，抱住陳最與其熱吻起來。
陳最對此很滿意，親起來的味道比聞起來要更好。
他們擁吻著向海的最深處沉去，經過五顏六色的魚群，漂亮的珊瑚，鯨魚在他們身後緩緩遊過。
直到況野嘴都親麻了，親腫了，他們才停下。
周圍並不是況野以為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珍珠在發著光，水母也散發著光亮還有各種各樣的海底動物。
他隻覺得新奇，看來看去的眼睛最後定在那個巨大的貝殼上。
像是張床。
不過他現在更驚訝的是他可以在海底呼吸了，不可思議的看向陳最，一定是這條人魚的傑作，想起之前看到的他打架的視訊，感覺這條人魚不是一般的人魚。
隨即他又發現貝殼後有一艘沉船，一艘巨大的沉船，他好奇的遊過去，結果在裡麵發現了好多好東西！他就說海底有好東西！
他瞧著船上那具美麗如天使般的屍體，雖然隻是一具屍體，但況野卻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包容一切的愛意。
如同大海之母般讓人想伏在她的膝上。
從著裝看顯然是幾百年前的人了，但她的屍體儲存的完好無損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身體上落滿了像是蛛絲的東西，但肯定不是蛛絲，這要是能帶到地麵上去絕對很有研究價值。
就是要怎麼帶出去？
陳最過來把對著他媽媽沉思的況野抓了出去，他們還有正事要辦。
況野在被抓出去的那一秒，突然覺得陳最和這具屍體長的有點像。
他也沒多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和這條人魚溝通？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條人魚已經準備好和他好好溝通了，用他的機和自己溝通。
況野大驚失色，一把推開陳最。
他驚恐的看過去，人魚原本藏在鱗片裡的東西顯露出來，這就是人魚和人的差距嗎？誇張的讓他不敢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他可不想被這個東西瞄準，同時心裡還有些好奇人魚的生理構造，甚至想親手檢查下那個東西是怎麼藏起來的？
陳最瞧著他的王後，遵照人魚傳統他們要先結.合，產卵成功後他們才會正式成為伴侶。
他向況野伸出手。
這是邀請。
況野意識到這條人魚居然想睡自己！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讓一條魚睡他！不對，嚴謹來說是半條魚，半條魚也不行！
他掉頭就想跑，但眼睛卻不受控的向那條沉船看去，那麼多寶貝呢，都是非常具有研究價值的，他要是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猶豫了，要不要為科研獻身？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陳最沒有什麼需要思考的問題，魚尾纏住況野把他拽了過來。
不過他還是沒有立即就挺身而入，而是觀察著況野，因為無法溝通隻能從他的表情，反應來判斷他的意願。
他現在的判斷是對方拒絕的意願並不強烈。
失去了最後逃跑機會的況野覺得這是天意，他註定是要為科研獻次身的。
“等一下！”
“就一次，完事你就把我送回去。”
他伸手向沉船指去：“我還要帶走那裡麵的東西尤其是那具屍體，你要是不同意我寧可死！”
陳最看向沉船，是在說他的媽媽？媽媽喜歡人類的模樣，於是就以人類的形態度過了生命中最後一段時光。
他試著理解了下況野的意思，是向他詢問媽媽對他們在一起的看法嗎？
媽媽喜歡人類。
因為無法溝通，陳最思考了下，決定用點頭的方式讓他放心。
他的頭點的鄭重。
見到陳最點頭，況野驚訝他居然聽懂了，更驚喜的是他還答應了。
既然這樣那他就隻能獻身了，況野牙一咬，眼一閉。
來吧！
陳最瞧著閉上眼睛的況野，這個態度無異於接受。
嘴角揚了起來。
畢竟是搶來的，所以對方能接受他還是很開心的。
抬手撫上況野臉頰，再次親了上去。
況野的眼皮抖了抖，沒有睜開，生疏的回應著。
感受到他的回應，陳最更加確信他接受了自己。
五顏六色的水母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陳最緩慢又堅定的向前，他全程注視著況野的臉，那張臉在一閃一閃的光亮下眉頭越皺越緊，已經無法再分心和他接吻。
像是溺水的人將手腳完全纏到他身上，渴望得到解救。
淚珠從況野的眼尾滑落被陳最溫柔的吻掉。
這個過程十分安靜。
他們之間再無縫隙，陳最緊緊抱著況野，在這樣的接觸下，他可以憑借著意識感知大致瞭解對方語言的意思。
隻不過他的王後暫時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隨著水母的閃爍開始……
當陳最注意到況野的眉頭舒展開後，這個隱忍的人類反倒是藏不住聲音了。
那聲音十分好聽讓陳最感到興奮，但他需要控製，不然會傷到他脆弱的王後。
畢竟他的目的不是為了做而是為了產卵，但他願意在這個過程中儘量讓自己的王後得到好的體驗和感受。
所以全程他都是注意著況野的狀況，根據況野的狀況來調整。
況野被他照顧的幾次失神，從未體驗過的極致快樂充斥著這具為科研獻身的身體！
讓他忘了什麼科研，隻想享受當下，長久的享受！
他抓住陳最的手臂。
陳最看向他，已經明白了他這個動作的意圖，於是加重力氣。
況野胡言亂語起來：“啊！好喜歡……”
他甚至主動去親吻陳最，一邊親一邊說：“你好棒啊，我喜歡死你了。”
陳最的臉變紅了些，其實他是一條剛剛成年的人魚，他是在成年的第二天離開大海去陸地尋找他的王後。
上岸後就被抓了。
其實到現在距離他成年甚至還沒有半個月。
難免羞澀。
況野：“快、快點……”
他感覺越好，陳最的感受也就越好。
感覺要被泡發，要被熱化，要被絞斷。
——
——
陳最忽然咬住況野脖頸，已經失去意識的況野感知到疼，顫抖了幾下。
卵輕輕著陸。
海底恢複了安靜，和陳最離開時比隻是他的貝殼床上多了一個人類。
人類沉睡著。儷鎶
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人類的肚子逐漸變得明顯。
陳最瞧著況野下腹出現的淡紫色紋路，是產卵成功的印記，他低頭在況野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隨後起身舉起手臂，權杖憑空出現。
他握著權杖隔空指向況野，況野緩慢的飄了起來。
陳最將權杖輕輕抵到況野額頭，嘴裡念著古老神秘的咒語。
權杖開始緩緩發亮，那亮光逐漸將況野包裹，況野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他的頭發變成了白色，他的耳朵變得和陳最的一樣，手指間出現薄薄的蹼，最後是他的腿長出鱗片，變成一條魚尾。
鱗片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看上去瑩潤晶瑩。
陳最眼中露出驚豔，他的王後是一條漂亮的珍珠人魚。
他收起權杖，接住還在沉睡著的況野。
“醒來吧，我的王後。”
這一次他吻在了況野的唇上。
況野薄薄的眼皮抖了抖，緩緩睜開的眼睛還有些懵。
呆呆的瞧著陳最。
陳最對他露出溫柔的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的王後。”
況野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他說自己是他的誰？
慢半拍才注意到自己聽得懂他說話了，還沒等他震驚。
陳最的手落在他圓滾的肚子上：“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孩子就會誕生。”
“它將是未來的海洋之王，是人魚一族的延續。”
況野低頭看過去，看到自己的肚子後完全傻掉，之後他又看到了自己的魚尾巴。
他變成了人魚！
他懷孕了！
況野足足發懵了將近十分鐘纔回過神，無法接受的一把推開陳最，怒吼著：“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最不解，他當時明明很配合順從，不但閉上眼睛接受了自己，還熱情的親自己，後來更是主動說還要。
“你怎麼了？”
“我殺了你！”
況野向陳最撲了過去，陳最沒有躲反而環住他的腰怕他閃到，任由他的拳頭落在身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隻是神色中透露出茫然。
況野打了好一會兒沒了力氣，想到自己和這條人魚做了什麼，他是做好決定為科研獻身，但他沒想到還會懷孕啊。
這不是騙人嗎……
他要回家！什麼科研不科研他都不管了，他要回家，他就要回家！
一把推開陳最，扭身向上方遊去。
陳最不放心的跟著他：“你要去哪？”
況野神色凝重的停了下來，看了眼肚子和魚尾，他這幅樣子回到地麵上會被抓走的。
他現在需要冷靜。
轉過身，看到跟著他的陳最火蹭蹭直往頭上竄，就是這個家夥把自己搞懷孕了，他是個男人……
還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人不人，魚不魚的，雖然他的鱗片看著亮閃閃，珠光寶氣的很漂亮。
“我要怎麼才能恢複原樣？”
“回答我！”
陳最一聽原來他是擔心這個問題，他們成年人魚都是可以自行變化魚尾的，隻不過他現在懷著孕，人類雄性的腹部並不適合生育，所以要維持現在人魚的形態。
“等你生下我們的孩子。”
況野：……
聽到這句話他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他懷了孩子，懷了一條人魚的孩子！
不過也算他自作孽，誰叫他為了科研獻身！
他憋著火回到貝殼床上，就這環境，想做流產手術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怎麼給人魚做這個手術估計也沒人會。
他悶悶不樂的消化著這件事情。
陳最去到他旁邊，擦掉他掉下的眼淚：“還有兩個月。”
況野一聽兩個月，也算是有個盼頭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了人魚的懷裡，枕著對方的手臂。
對方即使在睡夢中，手還托著他的肚子，讓他可以更舒服點。
他盯著陳最的臉看了又看，視線慢慢落在那顏色漂亮看著很好親的嘴唇上，想起他們之前接吻。
他當時好像胡言亂語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
況野尷尬地轉過身，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尾巴，尾巴甩了兩下。
神奇，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摸了摸鱗片，滑溜溜的。
他盯著身上一串串的飾品扭頭看向陳最，發現了一件事，原本把自己裝飾的漂漂亮亮的人魚身上一條裝飾鏈都沒有了。
全戴他身上了。
一時間況野的心裡冒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誒……
如果他是個人類……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期間況野沒感到什麼不舒服的，可能人魚的身體和人類不一樣吧，而且陳最也把他照顧的很好。
到了生產那日，況野十分順利的，大概隻用了2分鐘的時間就生下了一枚香芋紫色的蛋。
他瞠目結舌。
也沒告訴他是生蛋啊。
陳最欣喜地抱著蛋殼上有金紋的漂亮蛋：“你要抱抱我們的孩子嗎？”
況野還是無法相信他生了個蛋，看向陳最又不忍心和那雙歡喜的眼對視，他低下頭，控製著尾巴變成了正常的雙腿。
鬆了口氣，起碼這個家夥在這點上沒騙他。
重新變回魚尾，魚尾上下扇了扇，況野始終沒有抬頭，沒去看陳最也沒看那個蛋。
“我走了。”
沉船裡的寶貝他也不想著要了，既然一切結束了，他應該回到自己的世界裡。
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當時陳最把他帶回來就要做那件事，大概就是為了生蛋吧。
現在他也有蛋了。
陳最抱著蛋仰頭瞧著遊遠的況野，眼裡的歡喜是熄滅的光，其實這段時間他能感覺到他的王後想要離開。
隻是真到了這一天……
還是沒忍住喊了出來：“你要丟下我和孩子嗎！”
況野的身影打了個晃，這聽著怎麼好像他是個拋家棄子的負心漢！
回過頭，就見那條強悍美麗的人魚傷心的瞧著他。
他紅著眼，滾落的眼淚變成一顆顆珍珠掉落。
彷彿下一秒就會碎掉。
就好像他不止是為了生蛋也喜歡上了自己一樣。
況野看了眼陳最緊緊抱在懷裡的蛋，閉上眼睛緩緩吐出口氣，轉頭，沒再停留的離開了。
陳最一直望著況野離開的方向，周圍飄著數不清的珍珠，他可以強行留下他的王後，但是他不想那麼做。
他抱著蛋失魂落魄地坐到貝殼床上，腦海裡閃過的是他們結.合時的一幕幕，他的王後捧住他的臉。
那雙泛紅的眼睛瞧著他，對他說：你好棒，我好喜歡你，快，再快點兒……
“都是騙魚的……”陳最喃喃自語著，他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躺了下來，曲起魚尾，將他的王後唯一留給他的蛋抱在懷裡。
“他並不喜歡我。”
貝殼床上的人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蛋。
失落的海洋之王每天都守在蛋旁，他會撫摸著蛋說：“你的媽媽是愛你的，他隻是不愛我。”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一天陳最瞧著晃動起來的蛋，激動的：“王後，我們的孩子要破……”
他沒說完，茫然的看向周圍，眼裡久違出現的光亮再次黯淡。
隨即打起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蛋。
隻是心中難免覺得遺憾。
這一刻，他不在。
當蛋殼出現裂紋的那一刻，陳最捕捉到前方有一抹珠光在快速接近，他警惕的凝眸看去，那抹珠光愈發清晰。
而後他看到了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陳最呆住了。
況野背著大包小包從遠處遊了過來，到貝殼床後向蛋看去，見還沒出來鬆了口氣，差一點就沒趕上。
陳最怔怔的瞧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回來了。
況野把他的大包小包放下來，裡麵是他準備的玩具還有禮物。
感知到陳最的視線，他抿了抿唇才開口：“能把我搶過來卻不去找我，反正孩子都給你生了就不管了是吧。”
陳最訥訥的：“你……討厭我，不想看見我。”
況野看向他：“我可沒這麼說。”
當時一醒來就是那樣的狀況他一時接受不了而已，而且物件連人都不是。
好吧，他離開時的確是打算再也不回來的，畢竟人，人魚有彆。
可是回去後他的心空落落的，總是頻頻出神想起陳最，想起離開時他難過的模樣，他不喜歡陳最那副樣子，他更喜歡他在視訊裡看到的那個打架很厲害，那個睥睨眾生的陳最。
是他讓陳最變得破碎，難過……
夢裡夢到的也是陳最，還有他們的蛋，他們的蛋說想他，說爸爸很難過，每天都在哭鼻子。
他也會想他清醒後到離開前的那段時間，陳最對自己貼心的照顧，他溫柔的笑，抱著自己的懷抱，相擁入眠的安心。
一想到留下他們孤兒寡父，他就於心不忍。
況且，沒有媽媽的孩子會很可憐。
沒有他的陳最也很可憐。
況野瞧著明顯消瘦的陳最，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我們以後在海裡生活一段時間，去陸地上生活一段時間。”
陳最無數次想他的王後會不會回來，他也無數次否定這個癡心妄想，可現在妄想成真了，他激動地抱住況野：“嗯！”
況野接住落下的珍珠，拍著陳最的後背：“怎麼又哭了？你都多大了。”
都要當孩子爸了。
陳最：“我才成年不到一年而已。”
況野拍著他的手停下，什麼！！！
28歲的況野忽然心虛起來，再開口語氣明顯變了，哄著：“好了好了，不哭了，一會兒寶寶出來該笑話你了。”
陳最抬起頭，靦腆的笑了。
這羞澀的小模樣看的況野心動，他這算吃上嫩魚了？
他們倆向蛋看去，蛋上的裂紋越來越多，突然一條奶黃色的小尾巴砸碎蛋殼，甩了出來。
況野瞪大眼睛，陳最滿眼期待。
緊接著是一個小拳頭，再然後就蹦出來一條巴掌大小的小人魚，奶黃色的魚尾和頭發，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塊小蛋糕。
小人魚搖搖晃晃的向況野飄去，孩子第一時間果然是找媽的。
況野連忙攤開手掌接住，小人魚就倒在他掌心上，用胖嘟嘟的臉蛋蹭了蹭他的手，然後捧住他的手指開始啃。
況野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他生的。
陳最用指尖碰了碰小人魚的魚尾巴，小人魚看向他，向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奶聲奶氣的：“pa
pa。”
珍珠又開始嘩啦啦滾落。
況野隻好一手托著孩子，一手把他年輕的愛人摟進懷裡。
沒想到孩子不用哄，倒是孩子他爸得經常哄。
小家夥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況野好奇的：“她吃什麼？”
陳最向他的胸口看去，況野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明明這一陣子他胸口就出乃了。
算了。
為了先揭過這個話題，他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沒辦，開啟他的大包小包，從裡麵拿出了一枚紫寶石的戒指。
“這是送你的。”
“不是玻璃珠，是真寶石。”
“不許哭！”
陳最沒哭，他笑著抱住況野轉起了圈，停下後他們的魚尾纏在一起。
“王後。”
“我以海洋之神之名起誓，以跳動的心臟立約，在這顆心臟停止跳動前我將永遠愛你，在這顆心臟停止跳動後我願化作氣泡，永遠圍繞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說】
小人魚就是小鹿塵[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