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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攻係統已繫結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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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1

潯陽城街道人來人往,在這亂世之中可謂是首屈一指的繁華,路邊酒肆的酒客正在高談闊論陳國和衛國的戰事。

一個個說的頭頭是道。

有人說衛國國強於陳,此戰必勝。

有人說陳國如盾擋在他們大周前方,若衛破了陳國,那下一戰必定是舉兵犯周,所以此戰大周必幫陳國,以兩國之力衛國討不到好。

於是就有人說衛國亦可以聯合他國,如今天下週楚原三方霸主,之下更有五方小國占據各方,除此之外還有草原的蠻子虎視眈眈。

如此亂世,誰不想稱王稱霸,誰不是見到便宜就上,撕咬它國如鬣狗撕咬生肉般。

所以此戰的勝負實在是難以判斷啊。

眾人高談闊論,最後話題轉到了陳國是否會向大周求援上?

“大周與陳國一向交好,陳國更有質子在周,此戰必會來求援。”

“隻是如今的王上……”

提到如今的王上,剛剛還口沫橫飛的眾人如今皆是噤聲,眉頭緊鎖,神色嚴峻,新王登基雖不過三年,但已經是世人皆知的昏君,暴君。

更有人斷言大周氣數會斷在這位周王況野身上。能撐到今日不過是靠著大周這幾百年來的祖上積累,如今的大周可不是曾經人人能瞧見希望的大周了。

“誒……”有人歎氣。

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若是被人上報,他們這些人就會有牢獄之災。

酒肆角落處那桌,始終安靜的年輕客人放下銀錢,起身向店外走去,雖是粗布麻衣但身形高挑,氣質非凡。

引起了些客人的注意。

盯著走遠的人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那位不就是陳國質子公子最。”

陳最走在這潯陽城的街道上,六歲那年來到此處如今已過了十二年光陰,這潯陽城日漸繁華他的心卻愈發的不平靜。

那份不平靜來自恨。

不是恨這潯陽恨這大周,他恨的是陳國。

他在一處小攤前駐足,轉眼向身後側看去,就能瞧見跟蹤他的人。

身為質子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若稍有出格就會招來殺身之禍,質子不過是名頭高貴的階下囚而已。

他抬眼望向那片巍峨的宮殿。

若陳國派使臣前來,或許自己也會被帶到殿前見到那位昏庸的暴君。

陳最想自己該如何說動這位王不援助陳國。

從大周國力考慮此刻不是陳國滅亡的最佳時機,留著陳國能為大周抵擋不少有心之人,畢竟要正麵進攻大周,陳國是必經之地。

陳國自然是不會開啟城門,任由彆國的軍.隊進入,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陳最向他的府邸走去。

當晚陳國使臣到達潯陽城,在安頓過後就來到了他這裡。

“臣金銘拜見公子。”

陳最連忙上前將他扶起,神色擔憂:“使臣不必多禮,父王可好?國中狀況可好?我聽聞戰事實在憂心,隻遺憾我在這大周不能為國出力……”

陳最紅了眼眶,儼然一位憂心憂國的王子。

金銘見狀也是動容:“公子為我陳國付出良多,不必自責,臣此次前來便是請周國出兵相助。”

陳最:“那周王可會同意?”

金銘:“許利不成便要許地了,想來周王會同意的。”

“割地……”陳最喃喃著無法接受的向後退了一步,一身不甘憤怒,“割地乃奇恥大辱啊!”

金銘的頭垂的低,聞言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陳國已彆無選擇。”

陳最仰頭,悲愴落淚。

金銘見他如此亦是老淚縱橫。

弱國想要存活便是要卑微如螻蟻,公子在他國做質,居如此陋室,這還不算……

金銘擦了淚,公子數年來如此境地還一心為陳國:“公子,隻要國存便有奪回失地之日,公子更是要護好自身以待來日回國。”

陳最向金銘拱手:“謝使臣建言。”

他直起身:“最在大周不曾為陳國做過什麼,使臣覲見之時還請帶最同去,最在此多年可表陳國和大周友好之情。”

金銘行禮:“臣代陳國謝公子。”

送走金銘。

陳最站在院中,月光如華傾灑而下,他背手仰望著那輪圓月。

塗月。

他母親的名字。

母親本是醫女被陳王看中入宮為妃,他五歲那年一場瘟疫席捲陳國,生靈塗炭,是母親以身試藥解救陳國子民於疾病,更是解了陳國這險些滅國之禍。

於是陳國的子民奉母親為仙妃。

建廟宇供奉。

一年後謠言四起,所說內容直指這場瘟疫全是他母親一手策劃。

所謂仙妃其實是禍國妖妃。

更逢陳國水災成患,有人說是妖妃激怒水神需將妖妃沉河以平神怒。

舉國上下無一人不同意。

那些在瘟疫中受苦被母親救了的人,也無一人為他母親說話求情。

陳最閉上眼睛。

母親的樣子浮現在腦海,端莊,美麗,溫柔地捧著他的臉頰:“吾兒彆怕,從此以後這陳國的每一處湖泊,每一滴水流淌著的都是母親對你的愛,母親會永遠陪著你。”

妖妃沉河,舉國歡慶之日他被送出陳國,以質子身份入大周。

“母親……”

“您去世後兒再也沒見過陳國的一滴水。”

兩行清淚從陳最臉頰滑落。

——

王殿之上

文武臣分兩側而站。

“宣陳國使臣上殿。”

金銘在前,陳最跟在他身側隨同他一起上殿,來周十二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登上這周國的王殿。

“陳使金銘拜見周王。”

王位上的周王原本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在陳使團上殿時被其中一道高挑身影吸引了視線,此刻目光透過暗紅色的垂旒,看向那始終低著頭保持行禮姿態的男子。

“此人是誰?”

滿殿文武抬眼順著況野手指的方向看去。

金銘也看了過去:“回周王,此乃我陳國公子最。”

聽到自己名字的陳最這才開口:“陳最見過周王。”

況野目露思索:“公子最……”

左相開口:“王上,公子最為陳國遣於我國的質子,算來,如今已在我大周十二年。”

況野點了點頭:“十二年,這樣算來公子最簡直是半個我大周人了,哈哈哈——”

殿上大周的官員們跟著他們的王笑了出來。

況野收了笑:“公子最為兩國之友好可謂是功不可沒,如此大功之人,寡人可要瞧清,記住你的麵容。”

陳最緩緩抬起頭,直視著大周的王。

況野眼中爆發出驚豔,冰川消融,火山噴發,本該收回的視線變成了沉默的,長久的注視,彷彿要在陳最身上打下屬於他的烙印般。

他瞧陳最瞧的時間太久,久到眾人不禁也把目光放在這位公子最身上,這位公子最有一副好皮囊,是完全無法忽視的程度。

謙謙公子,如磋如磨。

左相輕咳提醒著自家的王看得太久了。

況野無聲笑了起來,身體向後麵的椅背靠去,長臂大開搭在把手上,感歎:“真是好一位公子啊。”

陳最:“謝周王誇讚。”

金銘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周王,臣此次奉吾王之名入周為的是連周伐衛之事。”

他說話時況野還在瞧著陳最,此刻聽到他的話也沒把視線移開,手在把手上輕敲:“伐衛?這衛國可是沒犯我大周啊,本王為何要伐衛?”

金銘:“衛攻陳,王上真以為衛的最終目的是陳?”

況野:“哦~陳使的意思是?”

金銘:“叩開陳國,衛便可將手伸到大周的城門前,衛與楚更是有多年聯姻之好,楚可是一直對周虎視眈眈,若瞧見機會,周王覺得楚會做壁上觀?”

況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陳使所言有理,隻是這……”

他做出為難模樣:“這周師出無名啊。”

金銘:“衛行滅國之事,周不忍見如此不義之舉,遂出兵相助。”

況野笑了出來,看向眾臣:“原來本王竟是如此有大義之人,陳使若是不說本王還真不知曉,隻是這出兵勞民傷財……”

他麵露為難:“本王覺得不妥。”

金銘:“為感謝周王相助,陳備有厚禮。”

況野眼珠一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陳最:“公子最對此事有何看法?”

陳最在旁聽了這麼久,隻覺這位周王與所傳大不相同,不像是昏庸之君:“周王若能相助,待他日陳國國富民強定當回報今日之恩。”

金銘瞳孔晃動了下,公子心急但這話說的不對,沒有國家會希望自己的鄰國國富民強。

眼下隻能……

“周王,吾王不忍大周傷兵折財,待伐衛事了陳國安定,願以渠城,連壁,懷莊三城已做安慰。”

滿殿文武聞言皆是心動,首先他們是一定會出兵幫助陳國的,他們暫時還需要陳國擋著他國的覬覦,而這三城簡直是開啟了他們征伐左側夏國的大門。

陳國好算計,這份大禮真是送到了周國的心坎上。

日後還可以讓夏國分擔周國的征討之心。

陳最低垂著眉眼,雖思量一夜,但他一個無兵無權的質子實在是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勝過這三城的價值讓周王心動。

右相:“陳國此次誠心。”

金銘向右相點頭:“陳國不會虧待交好之國。”

利益說儘,眼看著此事就要落成。

況野:“三城雖然價值連城,但本王貪心想要陳國一個無價之寶,與陳國修聯姻之好,這城池嗎就算了。”

眾臣:!

這實在不劃算,各國可是都想將公主嫁於大周。

金銘雖然覺得被驚喜砸中,隻是:“可陳國並無適齡公主……”

況野:“誰說聯姻非是公主,公子最在我大周十數年,最適合與本王聯姻。”

他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陳最亦是震驚他的荒唐,錯愕的看向王位上那位年輕的王。

金銘一時間甚至做不出任何反應。

左右二相:“王上……”

況野抬手打斷二人:“兩位愛卿不必急於祝賀本王,待此事成了再恭喜不遲。”

不止左右二相,這殿上的文臣武將皆是臉色難看,送到手的城池不要,要娶一個男子為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金銘還沒緩過來:“這……我……”

陳最眼一凜,這可能是他的最佳時機:“周王,事關自身,可否單獨詳談。”

——

陳最跟在況野身後走入內殿,一路跟隨著他去到書架處,見周王翻著架上竹簡。

“最承蒙周王厚愛。”

“公子不必客氣,將公子置於潯陽城十多年不聞不問是寡人失禮。”

陳最瞧著眼前人始終覺得他不該是一個昏君,可他的舉動又的確荒唐到隻有昏君才能做到。

不過既然給了他這個機會他必須一搏。

抱手作揖。

低頭看竹簡的況野瞥了他一眼,他穿了身碧色衣裳,腰帶將他變成一棵嫩色筆挺的竹。

賞心悅目。

“周王恕最直言,大爭之世每一國都存著一統天下之心,周若想問鼎天下,第一個要滅的便是最近的陳國。”

況野繞去另一排架子:“公子所言之一統不知要幾代後,放心,寡人保證,寡人在位一日便與陳修好一日,絕不會讓公子陷入兩難。”

陳最擰眉,是他的錯覺?

這位周王好像當真是非娶他不可。

這點他著實想不通,今日不過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實在無舊情可念。

“周王,最另有一策。”

“公子請講。”

“還請周王放我歸國,助我登上王位。”

況野放下竹簡看向陳最。

陳最再次作揖:“陳最保證登上王位後會下令攻打諸國,打到陳國再無一人,與除周國外所有國家為敵直到陳國滅國,屆時周國便可不費一兵一卒占陳地,擴國土。”

“若違此誓,陳最死無全屍。”

況野眸色深沉的瞧著這位陳國質子,出乎他預料的一策,一國之公子卻有滅國之心,這世道,大家是都瘋了不成?

他繼續翻起竹簡:“若本王同意,眼下陳國求援之事,公子覺得大周該如何做?”

“幫。”

陳最說的斬釘截鐵。

況野:“為何啊?”

陳最:“衛不敢滅陳,若滅了陳便要直麵大周,衛暫時還沒有這個實力,此戰若王上做壁上觀,想來結局無非就是陳國賠銀賠地,但陳國卻會因此記恨大周,若是轉頭再和衛聯盟,再拉上其它諸國圍攻大周,大周到時危矣。”

“這幾百年來諸國總是如此打來打去,好來好去,今日把酒言歡明日兵戈相見,隻要周王出兵,衛國定懼之,此戰對大周不會有太大折損。”

況野瞧著手上竹簡:“陳國質子最,其母塗氏,陳國人稱其妖妃,沉河祭神。”

陳最嘴角微抿了下:“此戰保下的陳國國土將來陳最拱手送之,此計周王百利而無一失。”

若大周不出兵,陳國自然不會受周擺布立他為太子,讓他登上王位。

況野放下竹簡看向陳最:“並不是百利而無一失。”

陳最抬眼,目露詢問。

漫長的對視後況野緩緩開口:“送你歸國,寡人可是失了一位王後啊。”

陳最在一瞬間就做下了決定,袖中匕首當啷出鞘橫於自己脖頸前,這匕首從他來周之時便日日帶著,為的是防身。

“周王若不允,最寧死!”

他在賭。

在見到周王堅持要娶他後,他這把賭自己在周王心中的分量,雖然過於瘋狂但他話已說儘,實在沒有其它辦法了。

況野瞧著眼前仿若困獸的人:“公子不至如此,不就是想滅陳,你我大婚之日,便是周兵滅陳之時。”

陳最瞳孔顫動,不大相信自己聽到的。

況野抬手:“本王已這頂王冠向你保證。”

放下的手向陳最握著匕首的手伸去,搭上陳最手腕,攥住。

陳最不肯放下手,手上青筋凸起:“我要的不是滅陳。”

況野:“那是如何?”

陳最一字一頓,殺意儘現:“屠國,我要陳國無一人生還。”

——

王殿上的官員們圍繞著兩位丞相,指望著他們能勸勸王上,當著外國使臣他們也不好說的太過,隻是這王上荒唐的過了。

況野和陳最返回殿上,金銘用目光詢問著陳最狀況。

況野:“公子最已答應與本王聯姻。”

就聽殿上一聲聲“王上”此起彼伏。

況野的視線一一掃過眾臣,嘴角噙著抹笑意:“眾愛卿如此激憤是要逼宮嗎?”

殿上安靜下來。

況野:“陳國之事耽誤不得,三日後是個好日子就定在那日,陳使,本王與公子最成婚之日便是出兵之時。”

金銘隻是一位使臣,此時他要麵對的事情實在是超過了他的能力,地位範疇。

但若三日後周國就能出兵……

既然公子最也願意……

他彎腰行禮:“謝周王。”

況野:“公子最在大周無親人,陳使便留下來參加婚禮吧。”

金銘沒有拒絕的資格。

——

離開王宮時金銘瞧著陳最幾次三番的歎氣:“公子為陳實在是付出太多。”

陳最站在最高的那層台階上,遙望著陳國的方向:“自離陳那日起,我心中無一日不念著陳,想著陳國的百姓。”

金銘抹了抹眼淚,壓低聲音:“待他日陳國壯大,定迎公子回國,報今日之辱。”

陳最轉頭看向他:“我也期待著回到故土的那一天,看一看家鄉的山水,家鄉的人。”

王宮的東西源源不斷的送到陳最的質子府。

周王要娶男子為後之事不但傳遍周國也傳到了其他諸國。

得到訊息的陳國,朝堂之上雖然為此事憤慨了幾句,但一想到無需割地就能得到周國的幫助,從此以後兩國關係更是緊密,便迅速接受了這件事。

至於陳王已經想不起這個兒子的樣子了。

入夜後陳最這邊遭到了刺殺,一時間質子府亂成一團。

金銘拉著他:“公子快躲起來。”

陳最推開他,一劍刺死衝過來的蒙麵人。

拔劍時血濺到金銘臉上,他驚訝的看向陳最,原本還以為他隻是文弱書生沒想還有這般身手。

很快來了一隊身穿盔甲的士兵,將那些刺殺之人儘數殺之。

況野的寢殿外官員們跪成一片,他手中拿著記載著陳最身世的那份竹簡,不多時有人來報:“稟王上有人去質子府刺殺公子最,已全部處死,公子最無礙。”

況野擺了下手那人便下去了。

又過了會兒一人來報:“稟王上,尚大人昏厥了。”

況野:“人在何處?”

“送去了太醫館。”

“抬回來。”

那人退下。

況野放下竹簡,起身,拿起長劍向外走去。

看到殿外那烏壓壓的一片不禁扶了下額頭:“諸位愛卿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覺,在寡人這兒做什麼?”

眾人齊聲:“請王上收回王命。”

尚幀被抬了回來,人還未醒。

況野舉著劍指著大臣們:“朝令夕改你們是想把本王變成言而無信之人,這還不算,你們還要左右本王的決定,我看不如把這大周交給你們當家做主。”

眾人:“王上恕罪,臣不敢。”

“不敢!”況野提高嗓音,“你們連寡人的王後都敢刺殺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刺殺寡人!”

眾人額頭緊貼在地,不敢再發一言。

況野:“尚幀刺殺王後,賜死。”

他話音落下揮劍向尚幀斬去,尚幀剛緩緩睜開眼睛就被一劍砍斷脖頸,頭顱滾到眾大臣前方。

“眾愛卿,夜冷風涼,你們都是大周的棟梁之臣,若是病了傷了亡了是我大周的損失,不要讓寡人為你們掛心,回去可好?”

他一雙銳利的眼在眾人身上瞧著。

眾人:“臣告退。”

況野甩掉劍上血跡:“將尚幀厚葬。”

質子府已經恢複安靜也被士兵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起來,陳最瞧著紅黑兩色的婚服,如同做夢。

周王真的會說到做到嗎?

諸國幾百年來打來打去,真正被滅國的隻有一國,若滅了國,便是給其它國家留下話柄,讓他們可以藉此為理由,扯著伸張正義的大旗對你群起而攻之。

此事說來也好笑,諸國蠅營狗苟,偏偏還要師出有名。

滅國尚且如此,更彆說是屠國這樣慘絕人寰之事。

陳最拿出匕首,周王若是背信棄諾,他就要想辦法奪權,既在他枕畔接近權利中心就一定會有機會。

這麼多年他都忍過來了。

他等來了這個機會。

隻要他沉得住氣就一定還會有下一次機會。

——

大婚之日

陳最和況野牽著手踩著紅毯向王殿走去。

況野:“王後聽到了嗎?”

陳最:“王上是說號角聲?”

況野的拇指摩挲著陳最手背:“周國的士兵已經準備出征,若王後後悔此時還有迴旋的餘地。”

陳最聽著號角聲,那是這十三年來他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陳最無悔。”

【作者有話說】

是雙死!寶子們!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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