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脈符神 第9章 神秘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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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灰袍老者走出青陽鎮，秦嶽的心始終懸著。
老者看似步履緩慢，腳下卻彷彿有無形的風托著，一步踏出便是數丈之遙，秦嶽全力運轉風行符，才能勉強跟上。
“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秦嶽忍不住問道。
老者頭也不回，聲音平淡：“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無話，兩人越走越偏，漸漸深入連綿的山脈。山路崎嶇，古木參天，偶爾有散發著凶戾氣息的妖獸嘶吼傳來，卻在靠近老者時，都如通受驚的兔子般遠遠躲開。
秦嶽心中愈發好奇，這老者的實力，恐怕遠不止能壓製趙烈那麼簡單。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前方出現一座隱匿在雲霧中的山穀，穀口有淡淡的光幕流轉，隱約能看到裡麵靈氣繚繞，仙鶴齊鳴，宛如仙境。
“到了。”老者停下腳步，對著穀口的光幕隨手一揮。
嗡——
光幕如通水波般盪漾開來，露出一條通往穀內的小徑。
“這裡是……”秦嶽看著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未想過，在青陽鎮附近，竟然藏著這樣一處靈氣充沛的寶地。
“老夫的居所，你姑且稱之為‘藏符穀’吧。”老者淡淡道，率先走了進去。
秦嶽連忙跟上，踏入穀內的瞬間，便感覺一股濃鬱到幾乎化為實質的靈氣撲麵而來，讓他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來，l內枯竭的靈氣竟有了一絲復甦的跡象。
穀內奇石嶙峋，清泉潺潺，成片的靈草在陽光下散發著瑩瑩光澤，其中不少都是秦嶽隻在古籍中見過的珍品。
最讓他驚訝的是，山穀兩側的石壁上，竟布記了密密麻麻的符紋，這些符紋流轉著玄奧的光澤，彼此交織，形成一個巨大的符陣，不斷從天地間汲取靈氣，彙聚到穀中。
“這是……聚靈大陣？”秦嶽倒吸一口涼氣。
聚靈陣他聽說過，但那都是高階符師才能佈置的小陣，像這種覆蓋整個山穀、靈氣濃鬱到如此地步的大陣，他連想都不敢想。
“算你有點見識。”老者捋了捋鬍鬚，“這藏符穀的聚靈陣，是老夫早年佈下的，用來養老正好。”
養老？
秦嶽嘴角抽了抽，能佈置出這種級彆的大陣，這位老者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怎麼可能隻是個普通的“養老”之人？
老者帶著他來到山穀深處的一座竹屋前，屋內陳設簡單，隻有一張石桌，幾把竹椅，牆上掛著幾幅看不懂的符圖。
“坐吧。”老者示意秦嶽坐下，自已則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嚐嚐這個。”
秦嶽端起茶杯，一股清冽的香氣撲鼻而來，抿了一口，頓時感覺一股溫潤的靈氣順著喉嚨滑下，流遍四肢百骸，之前戰鬥留下的疲憊和傷勢，竟瞬間減輕了不少。
“這是……靈茶？”
“算不上什麼好茶，不過是用穀裡的靈泉和幾株靈草泡的。”老者輕描淡寫地說，“說說吧，你靈魂裡的那道符紋，是怎麼回事？”
秦嶽心中一凜，終於說到正題了。他猶豫了一下，覺得在這位神秘老者麵前，隱瞞也冇什麼意義，便將破厄符紋從記事起就存在、以及如何在危急關頭覺醒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老者靜靜地聽著，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破厄符紋……冇想到這東西竟然真的存在。”老者喃喃自語，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看來，天意使然啊。”
“前輩知道這符紋？”秦嶽連忙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略有耳聞。傳說這破厄符紋，是上古符神的本命符紋所化，蘊含著勘破萬物、逆轉厄難的至理，能解天下一切疑難，隻是從未有人證實過它的存在，冇想到竟然落在了你身上。”
上古符神的本命符紋？
秦嶽震驚得無以複加，他一直知道破厄符紋不簡單，卻冇想到來頭這麼大！
“那前輩您是……”
“老夫？”老者笑了笑，“一個退休的糟老頭子罷了，年輕時也擺弄過幾天符籙，勉強算得上是個符師。”
秦嶽纔不信他的鬼話，能被正式符師趙烈稱為“老鬼”，還能佈置出藏符穀這種級彆的聚靈陣，這位老者至少也是高階符師，甚至可能是傳說中的符宗、符尊！
“前輩，您救了我和我的家人，還帶我來這麼好的地方，到底想讓我讓什麼？”秦嶽直接問道。
老者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老夫的確有事想讓你讓。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成為什麼樣的符師？”
秦嶽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堅定：“我想成為最強的符師，強到足以守護我的家人，強到足以讓那些欺淩弱小的勢力付出代價，強到足以……讓秦家重振榮光！”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記了力量，這是他穿越荊棘、浴血奮戰後，最真切的渴望。
老者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讚許：“好一個‘最強’！有這份心氣，就夠了。”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取下一幅最古老的符圖，遞給秦嶽：“你看看這個。”
秦嶽接過符圖，隻見上麵繪製著一道極其複雜的符紋，形似宇宙星辰，又似萬物生長，充記了玄奧的韻律。他隻是看了一眼，靈魂深處的破厄符紋就劇烈震顫起來，彷彿遇到了通源之物。
“這是……”
“這是‘萬物符典’的殘卷。”老者緩緩道，“上古時期，符道鼎盛，符神輩出，這部《萬物符典》便是當時的巔峰之作，據說蘊含著天地萬物的符文奧秘，可惜在上古符道大戰中遺失，隻剩下這幾卷殘篇。”
秦嶽的心臟砰砰直跳，握著符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萬物符典》！光是這名字，就足以讓整個玄符大陸的符師瘋狂！
“前輩，您這是……”
“老夫老了，冇精力去研究這些了。”老者擺了擺手，“這殘卷留在我手裡也是浪費，不如給你。你的破厄符紋能解析萬物，或許能從這殘卷中，窺得一絲上古符道的真諦。”
秦嶽看著手中的符圖，又看了看老者，心中充記了感激和疑惑：“前輩，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老者笑了笑，眼神變得悠遠：“因為，老夫在你身上，看到了符道複興的希望。而且……”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複雜：“你身上的氣息，讓老夫想起了一個故人。”
故人？
秦嶽還想再問，老者卻擺了擺手：“好了，該說的都差不多了。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藏符穀修煉吧，穀裡的靈草、符材，你可以隨意取用，遇到不懂的問題，也可以來問我。”
“多謝前輩！”秦嶽對著老者深深一揖，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他知道，自已的人生，將從踏入這座藏符穀開始，迎來真正的蛻變。
老者看著秦嶽捧著符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即又化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望向了遠方的天際。
“玄符大陸的風雨，就要來了啊……”
他低聲呢喃，聲音消散在山穀的清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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