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好師母 第289章 師母有喜了
穿過猴王盤踞的山穀,前路再無攔路的精怪,可草木瘋長到遮天蔽日,腳下路也漸漸變的濕滑泥濘。
郝不凡始終將蘇步搖護在身側,赤霄劍開路時劍氣橫掃,劈斷擋路的藤蔓與荊棘。
偶爾有藏在暗處的毒蟲猛獸撲來,也被兩人默契的劍招瞬間斬殺。
“歇會兒吧!”蘇步搖拉住郝不凡的衣袖,看著他額角滲出的汗珠,從懷中掏出帕子替他擦拭,“彆累壞了。”
郝不凡順勢握住蘇步搖的手,掌心相貼的瞬間,兩股真氣悄然流轉,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氣息。
這些日子,經過數十次的雙修,兩人的內力早已如同同源之水,無需刻意運功,便能相互滋養。
“再走一會兒,找一處乾淨的地方,咱們再休息吧?”
郝不凡說著,低頭時,鼻尖擦過蘇步搖的發梢,帶著那熟悉的清香氣息,讓他心頭一暖。
蘇步搖微微羞澀,輕輕“嗯”了一聲。
並肩前行的腳步放緩了些,兩人偶爾交換一個眼神,無需多言,便知對方心意。
那些雙修的親密曆曆在目,早已衝淡了師徒名分的隔閡,隻剩下曆經生死後的相濡以沫。
前方出現一汪山泉。
到了山泉邊,郝不凡先掬起水,小口試了試,確認無毒後,纔敢讓師母喝。
郝不凡立即在周圍佈下警戒的劍氣,待蘇步搖喝完,他又拿出乾糧遞過去,眼神裡的關切滿得快要溢位來。
“師母!這幾日你總說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呃……”
蘇步搖咬著乾糧的動作頓了頓,指尖下意識撫上小腹。
那裡還平坦如初,可近幾日晨起時總泛著惡心,渾身也懶洋洋提不起力氣。
蘇步搖輕輕搖頭,想掩飾過去,卻被郝不凡看穿了心思。
郝不凡蹲下身,視線與蘇步搖平齊,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師母,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
“我……”蘇步搖避開愛徒的目光,聲音細若蚊吟,“就是覺得有些累,許是最近沒休息好鬨的。”
郝不凡卻皺起眉,伸手輕輕按在蘇步搖的腕脈上。
片刻後,他猛地抬頭,眼中先是震驚,隨即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狂喜,握著她手腕的手都微微發顫:“師母,你……你這是……有喜了……”
被愛徒點破的瞬間,蘇步搖再也藏不住,臉頰燙得能烙餅,卻還是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眼眶忽然就紅了。
這些日子的提心吊膽,此刻都化作了委屈與安心,淚水毫無預兆地滑落。
郝不凡一把將蘇步搖擁入懷中,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蘇步搖流著淚,使勁點頭,能懷上愛徒的孩子,她很欣慰。
郝不凡激動的心潮澎湃,低頭吻去師母的眼淚,從眼角到鼻尖,最後落在唇上,溫柔得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以後我護著你們娘倆,再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蘇步搖埋在郝不凡懷裡,聽著他如擂鼓的心跳,連日來的疲憊與不安都煙消雲散。
原來這便是歸宿,不是江南的杏花微雨,也不是山穀的花草芬芳,而是身邊這個人,這份無論生死都緊緊相握的手。
歇足了力氣後,兩人再次上路時,郝不凡將蘇步搖護得更緊了。
遇到難走的路段,他便直接將師母攬腰抱起,像公主一樣抱在懷裡。
赤霄劍單手揮舞依舊淩厲,腳下的泥濘與荊棘彷彿都成了坦途。
蘇步搖起初還不好意思,可被愛徒穩穩抱在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呼吸,便漸漸安心地靠在他肩頭,指尖輕輕劃著他手臂上的劍痕——那是之前為救她留下的,如今已結了淺疤。
“等出去了,我便去尋最好的藥材,把你這些傷都好好養著。”蘇步搖輕聲說。
“不用,”郝不凡低頭看蘇步搖,眼底的笑意溫柔得能化開所有不開心,“有你在,比什麼藥材都管用。”
大半晌後。
兩人又到了那片彌漫著瘴氣的森林,森林的那一頭就是人類的世界。
“不凡!”
蘇步搖有些緊張,上一次兩人就差點死在瘴氣森林裡。
郝不凡的腳步也頓住了,目光落在前方那片翻滾的灰綠色瘴氣上。
霧氣如同活物般在林間遊走,所過之處,連堅硬的岩石都蒙上了一層灰敗的色澤。
上次險些喪命的窒息感彷彿還殘留在喉嚨裡,蘇步搖下意識地握緊了郝不凡的手。
“彆怕。”郝不凡低頭,看著蘇步搖微微發白的臉,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試圖傳遞些暖意,“有我在,一定護著你和孩子出去。”
話雖如此,他的心跳卻在加速——那瘴氣的毒性他再清楚不過,上次若非僥幸,恐怕早已化作森林裡的一抔黃土。
如今,師母懷著身孕,抵抗力本就弱,若是沾染上分毫,後果不堪設想。
蘇步搖咬著唇,指尖冰涼:“可這瘴氣……比上次看起來更濃了。”
她能感覺到霧氣中散發出的惡意,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伺,等著將兩人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郝不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環顧四周,目光在茂密的草木間飛快掃過,腦中飛速運轉。
古籍裡曾提過,毒物叢生之地,三步之內必有解藥,這瘴氣如此霸道,周圍定然生長著克製它的東西。
郝不凡將蘇步搖護在身後,赤霄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半圓。
劍氣逼退靠近的幾縷瘴氣。
他隨即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腳邊的植物。
潮濕的泥土裡,蕨類植物舒展著捲曲的葉片,不知名的野花頂著露珠,看似尋常,卻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再往前走走看,”郝不凡拉起蘇步搖,腳步放得極輕,每一步都踩在相對乾燥的石塊上,“留意周圍的草木,若是有顏色異於常物,或是氣味特彆的,立刻告訴我。”
蘇步搖點點頭,目光緊緊盯著兩側的植被。
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不足丈許,呼吸間都能聞到一股甜膩中帶著腥腐的氣味,熏得人頭暈目眩。
蘇步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手卻被郝不凡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