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好師母 第316章 青鸞長老的道場
第二日清晨,天還沒亮透,郝不凡就背著布包準備出發。
百合仙子替他理了理衣領,眼底帶著紅血絲,卻還是強裝鎮定:“路上注意安全,記得按時吃飯,彆太累了。”
櫻花仙子遞給他一個油紙包,裡麵是剛烤好的餅:“這個可以當乾糧,餓了就吃。”
桃花仙子則攥著他的手,淚水還是忍不住掉下來:“不凡哥,你一定要回來,我們會一直等你。”
郝不凡用力點頭,將三女緊緊抱在懷裡,在她們額頭上分彆親了一下,然後猛地鬆開手,轉身就走。
他怕再晚一秒,就會忍不住留下來。
“就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百合仙子真的不捨,強忍著眼淚。
郝不凡腳步一頓,片刻後,他再次邁開了腳步。
三女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也沒再強求。
百合仙子輕歎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地圖,快走幾步,遞給郝不凡:“這是蠍影教所有據點分佈圖,標注了兵力和佈防,每個據點的毒物種類我也標了,你拿著,或許用得上。”
郝不凡接過地圖和瓷瓶,指尖觸到紙張的粗糙,上麵還有淡淡的香氣,想來是被百合仙子貼身放了許久。
“多謝。”
“謝什麼?”百合仙子強顏歡笑,踮起腳尖,在郝不凡耳邊輕聲道:“彆忘了回來。”
她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幾分魅惑。
櫻花仙子將一個繡著櫻花的香囊塞到郝不凡手中,香囊裡還放著幾塊櫻花糕:“這個你帶著,想我的時候……就嘗嘗味道。”
桃花仙子解下腰間的水囊,遞給郝不凡:“路上……路上小心,這蜜水能提神,彆太累了。”
郝不凡握緊手中的香囊、水囊與瓷瓶,看了一眼三女,然後翻身上馬。
他沒有回頭,卻能聽到身後桃花仙子的哭聲,聽到百合仙子強忍的哽咽,聽到櫻花仙子小聲的叮囑。
山路兩旁的薔薇花還在綻放,卻沒了往日的香氣;溪水流淌的聲音依舊清脆,卻顯得格外刺耳。
郝不凡攥緊了手裡的香囊和水囊,在心裡默唸:等我解決了蠍影教的事,一定回來,再也不離開你們。
竹屋前,三女站在晨曦裡,看著郝不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路儘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百合仙子伸手攬住另外兩人的肩,輕聲說:“我們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陽光灑在她們身上,卻再也暖不透心裡的空缺——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這方山間天地,好像一下子就空了。
郝不凡策馬狂奔,一路向北。
焚天劍飲血無數,身後留下的是蠍影教據點的一片片焦土,屍橫遍野,火光衝天。
江湖上再次沸騰了……
一日後,郝不凡再次展開了地圖。
日光下,密密麻麻的標記清晰可見,其中一處用硃砂標注的據點格外顯眼。
“青鸞!你洗乾淨了等著,小爺我來了。”
地圖顯示附近有一處據點,是青鸞長老的道場,那裡不僅是她培養親信的巢穴,更是蠍影教的重要樞紐。
青鸞長老那日雖被朱雀長老所傷,但根基未毀,若讓她養好傷勢,必成心腹大患。
如果自己乘虛而入,說不定還會享受一場豔遇,功力也能更進一層。
“去找她玩玩!”
如此想著,郝不凡快馬加鞭,向著青鸞長老道場所在的山穀而去。
山勢陡峭,雲霧繚繞,半山腰處隱約可見一片青磚瓦房,正是青鸞的道場。
郝不凡勒住馬韁,翻身落地,焚天劍在陽光下泛著嗜血的紅光,他略一思量,便朝著道場走去。
抵達青鸞道場時,正是午後。
這座依山而建的院落曾是蠍影教的重要據點,青鸞長老在此經營多年,亭台樓閣皆透著精緻,此刻卻因主人重傷未愈而顯得有些蕭索。
郝不凡翻身下馬,焚天劍在手中微微震顫,劍身映出他眼底的寒意。
自離開百合仙子三女後,他一路向北,所過之處的蠍影教據點儘數被焚,如今輪到這座藏著血債的道場。
“來者何人?竟敢闖青鸞道場!”
兩名守在門口的教徒厲聲喝問,長刀出鞘便要上前阻攔。
郝不凡懶得廢話,焚天劍帶起一道赤紅劍氣,如快刀斬亂麻般掠過兩人咽喉。
鮮血噴湧而出,兩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倒在地上。
緊接著,郝不凡一腳踹開厚重的木門,大步流星地闖入。
道場裡,蠍影教教徒見狀紛紛拔刀,卻在看清他手中的赤霄劍時麵露懼色——這幾日道上關於紅衣劍客屠戮據點的傳言早已傳開,沒人想到他竟會找到這裡。
“是郝不凡!”
有人認出了來人,聲音裡帶著驚恐。
郝不凡不語,隻是揮劍。
焚天劍在他手中如臂使指,熾熱的劍氣所過之處,木桌碎裂,梁柱斷裂。
教徒們的慘叫此起彼伏,很快便倒下一片,他的目標明確,不是這些小嘍囉,而是青鸞長老。
郝不凡快速穿過前院,來到主廳,正見青鸞長老斜倚在鋪著錦墊的楠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她身前的矮桌上放著藥碗,顯然上次被朱雀所傷尚未痊癒。
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斜照進來,落在青鸞長老身上,為她那身素白道袍鍍上了一層柔光。
烏發鬆鬆挽成道髻,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幾縷碎發垂在頰邊,襯得那張本就清麗的臉龐愈發蒼白。
道袍領口微敞,露出纖細的脖頸,鎖骨處的肌膚在光影中泛著玉般的光澤,即便唇色因重傷而顯得寡淡,那份清冷出塵的美卻絲毫未減。
聽到腳步聲,青鸞長老緩緩抬眼,那雙曾顧盼生輝的鳳眸此刻雖蒙著病氣,卻依舊帶著幾分傲氣。
她扶著榻沿,強撐著坐起身,動作間牽扯到傷口,眉尖微微蹙起,反倒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弱態。
“郝不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本長老的道場。”
青鸞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沙啞,卻依舊帶著長老的威嚴,指尖拂過榻邊的拂塵。
拂塵銀絲如雪,柄端嵌著一枚鴿血紅寶石,與她素白的道袍相映,華貴中透著危險的氣息。
郝不凡的目光在青鸞長老身上短暫停留,隨即落在那柄拂塵上。
他見過青鸞長老全盛時期的模樣,一身白衣勝雪,拂塵輕揮間便能取人性命。
那時的青鸞長老如寒梅般凜冽;
而此刻,她像一朵被風雨打蔫的梨花,卻偏要硬撐著不肯凋零。
“青鸞長老,彆來無恙。”郝不凡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焚天劍在手中輕輕轉動,赤紅劍身映得他眼底寒光閃爍,“聽說你傷得重,特來‘探望’。”
“嗬嗬!”青鸞冷笑一聲,抬手將拂塵橫在身前,銀絲無風自動:“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麼心?上次朱雀那賤人偷襲得手,真當我青鸞是好欺負的?”
她說著,手腕輕抖,拂塵突然化作一道銀鞭,帶著破空之聲抽向郝不凡麵門。
這一鞭又快又急,銀絲尖端泛著幽藍,顯然淬了劇毒。
事實上,青鸞此時氣息虛浮,典型的外強中乾,肩頭的傷口雖已包紮,卻仍有血跡滲出,染紅了素白的道袍,像雪地裡綻開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