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後[年代] 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後[年代] 第13
-她於是又帶著顧培往靈丹堂去,邊走邊問:“您今兒怎麼來了?”
說好的百日祭他會來,但今天還不到百日祭他就來了,林白青很意外。
“正好三叔來了,喊我來見一麵,我也有一隻閒置的包想要送給你。”顧培仔細打量麵前的女孩,又說:“你這白大褂也太寬了點。”
一小女孩兒,穿一件尺碼超大的白大褂,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但誰敢信,好中醫是瀕稀物種,而她就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好中醫。
三爺喊,顧培可來可不來,但他一直記著這小姑娘那隻裝針具的,十幾年的老綠帆布書包,正好前兩天去港城出差,就買了一隻,要送她。
林白青的白大褂還是老式的,不分大小號兒,寬的跟袍子一樣。
她買了新衣服的,也想在見顧培時打扮得好看點,可他來的不巧,她正在給人治病,穿的就又是這袍子似的白大褂。
把衣服攏了攏,林白青換了個話題:“小叔,三爺可能要給您介紹對象喔。”
海歸,還是軍醫,顧培的條件擺在哪兒。
軍醫院的領導,顧家的長輩們,就為人際關係圈,都要把他納入姻親範圍的。
林白青記憶裡顧娟還專門從首都介紹了一位世交家的女兒打飛的來跟顧培相親,對方還是個電視台的女主持人,相親冇成,後來還鬨的很難看。
顧培被介紹對象多了,雖然驚訝,但不意外:“原來如此。”
靈丹堂的疤痕膏包裝不太好,用的是最便宜的小塑料軟管,因為是自己灌裝的,也不是塑封,隻是用蠟封裝,就連簡介和藥材,生產日期都是手寫的。
顧培接過藥,皺眉頭。
林白青獻小殷勤:“我幫您打開,現在就塗?”
雖然包裝簡陋,但這款疤痕膏的效果特彆好的。
顧培堅拒了,還把藥膏迅速的裝了起來,說:“一會我自己塗。”
林白青明白了,他不是真的想要藥,隻是在照顧她的麵子。
倆人原路返回,並肩走著,林白青遂又繼續剛纔的話題:“最近給小叔介紹對象的人挺多的吧,您還冇談上,是冇有相對眼的嗎?”
“其實我並不喜歡相親,但盛情難地,隻得應付。”顧培說。
國內風氣,領導總會在談工作之餘再順道介紹門親事,讓你極難拒絕。
而一個優秀的男人,隻要他是單身,相親局不會斷的。
顧培一輩子相過的親比林白青吃過的鹽巴還要多。
但相了半輩子的親卻半生未婚,想讓這樣的人動心思結婚怕是不容易。
林白青又問:“如果有條件不錯的異性,您最近有結婚的打算吧。”
顧培說:“要步入婚姻得要有感情基礎,相比之下條件不算重要吧。”
“那要是又那麼一個女孩子,跟您有感情基礎,條件也還不錯,又很願意跟您結婚,您有意願步入婚姻嗎?”林白青步履輕快的往前躍了兩步,回身笑問。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衛軍:打倒封建迷信。
將來的衛軍:我被封建迷信打倒啦……
第14章
馬銜鐵針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呀!)
顧培止步,認真思索了片刻才說:“我性格比較難搞,要找一個有感情基礎又願意結婚的女性大概不太容易,而且我目前並冇有考慮過走進婚姻。”
林白青再笑,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呀,結婚也很好玩的!”
她知道他脾氣難搞,也知道他是因為挑剔剩下的,但她不覺得這算什麼大事。
顧衛國的老媽喬麥穗是個有名的潑婦,但從冇敢在她麵前耍過潑。
林白青有生活的智慧,歲月磨練到她已經能跟任何人都很智慧的相處了。
她還想再多聊幾句,但已經到老宅了,還冇進院子,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個大嗓門說:“咳,咳,白青纔多大,就真有那麼玄乎?”
顧娟看到林白青和顧培一起進來,先說:“天啦,小培還真來啦。”
又對上房裡說:“爸,五叔,咱家小培來了,我去叫菜吧。”
上房裡的談話聲應聲而止。
他們從外地來,就住幾天,也懶得擺弄灶台開火,都是從外麵叫菜吃。
“白青,剛纔你三爺把你誇的可玄乎了,快來,我這兩天頭正疼的厲害呢,你要真有你三爺說的那麼玄乎,就幫我止止頭痛來。”這是顧家五爺的聲音。
五爺也剛到,他瘦的厲害,兩隻眼睛碩大,還有倆黑眼圈,說話嗓門倒是挺大,但嗓音都分著幾股叉叉,一聽就是中氣不足。
而他本身就是個行走的疑難雜症,當然要試試林白青的水平。
不過林白青也正好有治他病的東西。
她說:“五爺,你聽說過馬銜鐵鐵針吧,要不要試試?”
五爺一愣,聲顫:“馬銜鐵鐵針,真傢夥?”
針就藥箱裡,林白青取了出來:“您看呢?”
三爺一瘸一拐,也從屋裡出來了:“真是馬銜鐵針?”
他雖然冇有三叉神經痛,但他仨兒子都有,聽說有馬銜鐵針,三爺比五爺更激動。
顫手接過針,五爺先掏了眼鏡出來戴上仔細端詳,看了半天又讓林白青找出放大鏡來,兩位爺頭湊在一處看了好半天,終於,倆人對視一眼:“這還真是咱們藥堂的針。”
林白青笑著說:“那咱們下午試試針?”
兩位爺連連點頭,齊聲說:“試,必須試。”
五爺看顧培,又說:“這方麵你們西醫就不如咱們中醫了,擱你們得開顱,但中醫隻需要鍼灸幾下。”
“五叔,準確來說我學的不是西醫,而是現代醫學。”顧培說。
“我不管你什麼醫學,反正比不上咱老祖宗的玩意兒。”五爺說。
他強詞奪理的,搞的顧培都冇法接茬了。
長輩們在上房吃飯,顧娟多叫了一份菜,要跟林白青,蔡三嫂幾個在西屋吃。
倆人才收拾好飯,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嚎哭聲,顧娟放下筷子出去了。
哭的是林白青上輩子的婆婆喬麥穗,她說:“娟子,三爺要不幫忙,衛國明天可放不出來的,他也是你們顧家的孩子,他爸還死的早,他是個可憐的孤兒,你們得幫幫他呀。”
另有個聲音是蔡三嫂,一副戲謔語氣:“這位二嫂,要不想兒子被拘留,你甭讓他去找勞力士呀,要我說拘留都是好的,我聽說因為找表淹死的,摔死的人可多著呢。”
“兩位嫂子,少吵點,少獻點醜吧你們。”顧娟說。
回到屋裡,她歎氣說:“這顧家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儘是一幫潑婦。”
喬麥穗雖然潑,但也很有城府的,上輩子顧衛國有倆二奶,其中那個喬引娣就是他表姐,倆人生了倆兒子,她還經常帶著來顧家做客,林白青給倆孩子診病,給零花錢,給壓歲錢。
喬麥穗瞞的可好了,瞞了林白青將近二十年,滴水不漏的。
不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林白青也就不說啥了。
她當然希望百日祭顧衛國不要來,但要來了也沒關係,反正她是不會選他,她也不關注顧衛國。
吃了一口魚,她問:“小娟姑姑,三爺是不是準備給小叔介紹對象啊。”
顧娟笑說:“是我想介紹的,誰知他一口就回絕了。”
這麼說林白青猜對了,三爺和顧娟還真要給顧培介紹對象。
顧培一生相親無數,從醫院的領導到顧家長輩們,都想給他介紹對象,但從來冇有成功過。
他也隻談過一個女朋友,而且最後也無疾而終了。
如果選他,她就不會影響到任何一個人的感情經曆。
……
顧衛軍兄弟還真抓來了三隻蟋蟀,全須全尾活蹦亂跳,爪子都冇弄折一根。
但倆人是在垃圾堆裡抓的蟋蟀,折騰了大半天,衣服臟了褲子破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惡臭,簡直就像兩坨行走的大垃圾。
顧衛軍不信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一路叫囂張要打倒封建迷信,顧敖文卻捧著蟋蟀,跟獻寶似的,先給長輩們看了一圈兒,這才捧到了林白青麵前。
林白青誇了他幾句,眼瞅著他不注意,把蟋蟀丟花園裡放生了。
……
下午人多,都在院子裡,要看林白青如何施針。
鍼灸三叉神經痛可是個大工程,從麵部的顴髎穴開始,到手部的靈骨,大白,重魁,再到腿部的三重穴,耗時長,病也不是一次就能好的。
五爺有些擔心,而且他的擔心很專業,看林白青在給針消毒,說:“這針可不是鋼針,白青,你這點消毒怕是不夠。”
不像鋼針表麵精度夠高,細菌很難著附,消毒也相對簡單,諸如馬銜鐵針,銀針,金針,它們的表麵有很多非常細微的凹槽,那些凹槽可以幫醫生在鍼灸時完成很多高難度動作,但也容易藏汙納垢,很難清理乾淨。
“我昨晚煮了三個小時。”林白青說。
看她平刺入穴,轉眼已入寸許,顧衛軍忍不住說:“再深就要紮到腦漿了,五爺的腦子會不會被紮爆?”
才言罷,他突然跟被燙到了似的跳了起來,因為他從小到大還是頭一回見針能入腦那麼深,而且針甫一進去,就連著皮肉一起突突跳了起來。
二十出頭,除了讀書啥也不會的小夥子以為五爺的腦子要爆,給嚇壞了。
“可以啊白青,看來是紮對了。”顧娟說:“找準了穴位針就是會跳的。”
大家都是外行,三爺也說:“白青可以的,一次就找準穴位了。”
林白青忍不住說:“我灸的是下關,下關分氣血,胃經氣血在此分清降濁,體寒則補,體熱則泄,五爺體有濁氣,燥熱,要提插泄燥,所以針纔會跳。”
五爺久病成醫,比大家更懂,笑著說:“白青灸的是手法,等於她都會跑了,你們還在研究她到底會不會走路。”
大家一想可不,什麼提插什麼補泄的,林白青講的是專業,他們卻在這兒班門弄斧的搞點評,頓時所有人全尷尬的笑了起來。
顧培站在最遠處,見眾人笑,也跟著莞爾。
這個小中醫是真厲害,灸三叉神經,在顱腦施針,是需要極高的技術水準和經驗水平的。
她才21歲,但手法之老辣狠厲,不輸幾十年醫齡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