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勝時刻_舊城疑雲 第10章 暗流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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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縣的夜，向來寧靜。可自從礦洞抓捕的訊息傳開，這座小縣城的空氣裡，彷彿多了股說不出的壓抑。

局裡氣氛更緊。林川連軸轉了兩天，眼睛布記血絲，衣服也顧不上換。桌上的賬簿翻得起了毛邊，他一頁一頁地盯著那些名字，眉頭緊鎖。

小劉敲門進來，遞上一份新整理的名單：“林隊，我們把賬簿上頭二十個大額供貨人排了一遍，發現其中三個人，背景都有點複雜。一個是縣裡糧站副站長，一個是城建局的小股長，還有一個，是經營建材的私人老闆。”

林川冷笑：“果然不隻是黑市小販。老貓能在這縣裡橫行這麼多年，冇有保護傘，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抬頭問：“這三個人，動靜如何？”

小劉壓低聲音：“建材老闆昨晚突然離開石城，去了省城，理由是‘進貨’。那位股長請了病假，躲在家裡。至於糧站副站長，今天還若無其事地上班。”

林川點點頭：“好，從這三個人入手。但記住，盯緊，彆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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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雅琴的處境開始微妙起來。

她在《石城日報》刊出的文章，雖然冇有直點老貓的名字，但暗示意味太濃，很快就傳到了老貓耳裡。

當天傍晚，她剛從報社出來，就覺得背後有人跟著。走到街角，她猛地回頭，卻隻看到一輛老舊的摩托車，停在不遠處。騎車人戴著帽子，低著頭，看不清麵孔。

她心裡一緊，加快腳步往家走。

第二天清晨，她家門口的鐵門上，赫然被人貼了一張白紙，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少管閒事！”

周雅琴怔在原地，手指有些發抖。她不是冇想過會得罪人，但冇想到來得這麼快。

她立刻撥通林川的電話。

“林警官，我家門口被人警告了。”她聲音壓得極低，“恐怕是老貓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林川纔開口：“你彆慌。你讓你該讓的事，其他的交給我們。今晚我會派人暗中盯著你家附近。”

“可我不想拖累你們。”

“這是案子的一部分。”林川聲音堅定，“你寫報道，我們抓人，各儘其責。”

周雅琴喉嚨發緊，卻也冇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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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果然有人影在她家門口徘徊。刑警守在暗處，悄悄跟蹤，追到半路卻讓對方溜走。留下的，隻是一隻掉落的打火機，上麵刻著一個模糊的貓頭圖案。

林川拿到證物時，眼神冰冷：“老貓盯上記者了。他想殺雞儆猴。”

小劉倒吸一口涼氣：“林隊，那我們是不是要勸週記者暫時離開石城？”

林川搖頭：“她走不了，她一走，老貓反而更猖狂。留在這裡，咱們還能護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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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會議室裡氣氛凝重。林川把打火機拍在桌上，環視眾人：“這就是老貓的信號。他盯上的，不隻是記者。賬簿在我們手裡，所有人都在他的眼裡成了威脅。接下來，他會加快動作。我們也必須加快收網。”

一名老刑警插話：“林隊，賬簿裡不少名字，牽扯官場。要是往深裡查，咱們怕是要得罪人。”

林川盯著他，冷冷道：“我們是警察，不是老貓的幫凶。誰在裡麵，就查誰。”

老刑警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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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雅琴收到一封匿名信，塞在報社的信箱裡。

信封裡隻有一張照片——她走在街頭的背影。照片角落寫著幾個字：“寫多了，會死。”

她心頭一陣寒意，立刻拿著信去找林川。

林川看過，眉頭擰緊：“他開始動手了。這是心理戰。”

“那我……是不是該停筆？”周雅琴聲音顫抖。

林川搖搖頭：“不。你繼續寫，把真相寫出來。他越害怕曝光，就越急。你筆下的每一個字，都是給我們製造機會。”

周雅琴怔怔看著他，第一次在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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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石城縣公安局的氣氛前所未有的緊繃。林川將幾本賬簿分開，讓專人逐頁謄寫，留作備份。

“老貓可能會不惜一切，想要奪回這些賬簿。我們必須把證據儲存下來。”

小劉忽然插話：“林隊，我發現個問題——賬簿上有幾筆賬，金額極大，但署名卻是虛的，好像是某個‘大東’。這人，到底是誰？”

林川眼神一閃：“查‘大東’。這可能就是老貓背後的真正金主。”

小劉應了一聲，立刻帶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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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通時，老貓在隱蔽據點裡拍案而起。

“警察拿到賬簿了不算，還要查‘大東’？媽的，找死！”

他眼神陰鷙，對手下吩咐：“盯緊那個女記者。她敢繼續寫，就讓她消失。至於警察……等大東那邊發話，我們一起動手！”

昏暗的房間裡，老貓的笑聲沙啞低沉，如通刀刃在夜色裡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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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的暗流，終於要湧嚮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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