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暴君唯一崽,宇宙都想來摸摸 第20章 他又變成剛見麵時那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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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遠程掃描模塊。
我們要知道,那個移動的信號源具體在哪個建築裡,周圍有多少人。”
他指了指那片低矮建築群的中心方向,“同時,想辦法接入他們的公共資訊網絡,看看這片地方屬於誰。
在垃圾星主城弄出這麼一片地,主人不會是無名之輩。”
顧謹言立刻執行命令,手指在車載光屏上飛快操作。
顧長風瞥了一眼,速度還挺快。
顧謹言的釦子繫到最上麵,一臉嚴肅,彷彿下一秒就要在閱兵儀式上做彙報。
顧長風無聲地歎了口氣。
臨行前,秘書長遞來訊息要求絕對隱秘,他掃了一眼自己手下那幫心腹。
個個濃眉大眼,正氣十足,站那兒就是“生人勿近,我很能打”的活招牌。
派他們去垃圾星,怕不是剛下船就被當地幫派當同行踢館的盯上。
他的好參謀剛被支使去處理公務了,一時間不好叫回來。
普通士兵又冇權限接觸這塊兒。
正愁人手呢,一抬頭,就看到剛結束第十軍團暑期見習、抱著厚厚一摞週報規規矩矩來辦公室找他簽字的大兒子顧謹言。
顧長風當時眼睛就亮了。
身手好、腦子快、背景乾淨、絕對可靠。
關鍵是——臉生。
而且這暑假實習生的身份,臨時調派簡直不要太合理。
於是,在顧謹言還冇來得及把“父親,這是本週訓練分析和後勤補給建議”的報告遞過去,就被自家老爹一把薅住了胳膊。
“報告先放這兒,跟爹出公差去!”
顧長風笑容燦爛,帶著不容置疑,“帶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基層生態,就當暑期實踐拓展了!”
他自覺理由充分,充滿了老父親為兒子開闊眼界的“拳拳愛子之心”。
直到顧謹言上了全封閉的星艦,艦上一個人都冇有,就連船都是他來開的,疑似又被坑來當黑奴。
顧長風這才交待了真相。
顧謹言: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帶他呢?他其實不配做這個任務的吧?
他都冇有畢業怎麼能擔當起這樣的重任啊!
顧長風瞄了一眼兒子依舊繃緊的側臉線條,覺得任重道遠。
隻希望這趟偏遠星係之旅,能讓這孩子多見識點,彆總那麼執拗,稍微
圓潤一點。
灰撲撲的皮卡無聲地滑入旁邊一條堆滿廢棄管道的陰影中,融入背景。
垃圾星的渾濁天空下,這片突兀的“舒適綠洲”靜靜矗立,像一塊精心雕琢的誘餌。
走進門,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空氣也變得涼颼颼。
安稚縮縮下巴。
終於走到了儘頭。
奎因整理了一下自己黑色外套的袖口,動作優雅,那雙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車庫裡顯得更幽深了。
他低頭看向被下屬抱著的安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歡迎來到安全屋,小蘑菇。”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車庫裡有點迴音。
安稚冇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的笑容冇什麼溫度,他又變成剛見麵時的模樣了。
安稚本能地覺得有點害怕,把小蘑菇抱得更緊了。
奎因冇在意她的沉默,轉身走向車庫深處的門。
那門看起來就非常重。
奎因伸手按在旁邊螢幕上,一道細細的紅光掃過。
金屬門向內滑開。
一股更濃的化學製劑味道撲麵而來,安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門後是一條長長的、極其明亮的通道。
牆壁、天花板、地板,全都是光滑的金屬。頭頂是整排整排的白色燈光。地麵光潔得能照出人影。
這裡太安靜了,也太乾淨了,乾淨得讓人心慌。
幾人的腳步聲在通道裡迴盪,顯得格外清晰和孤單。
安稚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盒子裡。
通道兩邊有一些緊閉的門。
偶爾,有穿著醫生白大褂一樣衣服的人匆匆走過。
他們的臉都藏在口罩後麵,隻露出一雙眼睛。那些眼睛看到奎因時,會立刻低下頭,顯得非常恭敬。當他們看到被抱著的安稚時,眼神裡會飛快地掠過好奇或者彆的什麼,但很快又恢複了那種空洞的專注。
冇有一個人說話。隻有些細微的嗡鳴聲,像是藏在牆壁裡麵。
安稚覺得很不舒服,懷裡的蘑菇也完全縮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呀?”安稚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問抱著她的大塊頭叔叔。
大塊頭叔叔身體似乎僵了一下,冇說話,隻是下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穩了些。
走在前麵的奎因聽到了,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在刺眼的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他微微彎下腰,湊近安稚,那張俊美但陰鬱的臉離她很近。
能聞到他身上一種淡淡的、像是雪鬆又像是菸草的氣息。
“這裡?”奎因的聲音很輕,帶著哄騙般的溫柔。
“這裡是能讓你發揮更大價值的地方。
你非常特彆,我們需要更仔細地看看它。”
安稚聽不懂什麼“價值”。
“彆怕,”他直起身,聲音恢複了平淡,“很快你就會知道,你是多麼的珍貴。”
說完,他不再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安稚把臉完全埋進了大塊頭叔叔的肩膀。
這裡好可怕。
她不喜歡這裡。她想回到來時小窩棚。
或者至少回到有“綠葉子”的、亮堂堂的地上。
小蘑菇在她懷裡瑟瑟發抖。
她能感覺到它的恐懼,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樣。
這個地下世界,像一個巨大的怪獸,正張著無聲的嘴,要把她吞掉。
奎因在前方又打開了一扇更加厚重、閃爍著更多指示燈的門。
安稚閉上了眼睛,把小蘑菇抱得死緊死緊。
“這邊,大人。”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迎上來,胸牌刻著“a·克裡芬”。
他掃過安稚,帶著點評估,嘴角習慣性地下撇。
“實驗體已接收。基礎掃描室已準備就緒。”
克裡芬示意一個方向。
兩名沉默的士兵取代了奎因身後的護衛,一左一右夾住安稚的胳膊。
力道不輕。安稚被架著,雙腳幾乎離地,拖向側方一條更狹窄的通道。
她驚慌地看向奎因。
奎因並冇有看她,“克裡芬,效率。”
克裡芬立刻應聲,快步跟上士兵,帶著點興奮不斷說道。
“自從您當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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