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暴君唯一崽,宇宙都想來摸摸 第5章 唯一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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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星的夜晚死寂而寒冷,貧民區深處偶爾傳來幾聲模糊不清的狗吠。
小屋燈光,像汪洋裡一葉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舟,微弱卻固執地亮著,守護著它剛剛撿到的的珍寶。
首都星,永恒之城。
皇宮深處,帝國最高權力與意誌齊聚,此刻瀰漫著近乎失控的激動氛圍。
“陛下”
索倫首輔的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他抬起袖子胡亂擦拭臉上的淚水,卻越擦越多。
他望著光屏上那個啟明星般耀眼的金色光點,又看向站在光屏前那道永遠挺直的背影,激動得語無倫次:
”感應不會錯,是皇家血脈!純淨的埃瑟蘭血脈啊!天佑帝國!天佑星冕啊陛下!”
他身後,幾位同樣位高權重的內閣大臣,雖然極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震驚與狂喜。
他們的眼神死死黏在那個金色光點上,彷彿那是宇宙間唯一的珍寶。
“冇錯!天佑帝國啊!”財政大臣激動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是啊是啊!”另一位樞密院大臣也插嘴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夢幻,“陛下不辭幸苦大半夜發傳令把我們全都叫過來這其中的深意,諸位難道還不明白?”
他壓低了聲音,語氣神秘,“陛下對這份血脈,隻怕比我們更緊張!畢竟那是這可是唯一的希望!”
“唯一的希望啊!”軍部的老將軍也紅了眼眶。
他一想到幼崽在帝國艦隊的護送下,被隆重地接回首都星的畫麵,內心就激動不已。
“等她回來,必然要舉行最盛大的迎接儀式!
全帝國都會為之沸騰!”
“還有教育問題!”文殊院老長老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從星際史到禮儀,從機甲操控到精神力引導,每一個細節都要嚴格把控!
我要讓她成為帝國最完美的繼承人!”
索倫首輔滿意地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憧憬,他撫著自己激動得還在顫抖的心口,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期盼。
他彷彿已經看到,那個象征著帝國未來的小埃瑟蘭,會是怎樣的天真可愛、純淨無暇。
“她還那麼小”索倫首輔喃喃自語,眼中滿是柔情,“在那樣混亂的垃圾星上,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等她回來,全部要給那孩子最好的!
最柔軟的床鋪,最美味的營養餐,最漂亮的星空裙還要找最好的玩具!
她會喜歡什麼樣的呢?是毛絨絨的星際獸?還是最新款的陪伴型機器人?”
索倫越想越興奮,甚至忘了某位暴君還站在螢幕麵前,一言不發。
所有大臣都沉浸在對這位尚未謀麵的“小埃瑟蘭”的無限暢想之中。
他們期待著,親眼看到這世間最後的埃瑟蘭血脈,被捧在掌心,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模樣。
他們甚至忍不住地想象,一向冷冰冰的陛下,麵對血脈至親時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畢竟,那可是活生生的小埃瑟蘭啊!
誰不想看看呢?
有人偷偷掐著自己的掌心,以確認這不是一場過於美好的幻夢。
天知道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然而,一個彷彿宿命般的詛咒。
埃瑟蘭家族的子嗣,向來不豐。
先是常見的時代病因,這個暫且不提。
常年活躍於前線,精神力磨損速度自然是極快的。
但是誰又能勸服得了小殿下們呢?
埃瑟蘭,純血的埃瑟蘭,彷彿天生就為了守護子民而生。
往往等不急進入成熟期,就奔向蟲族最活躍的戰線上殺敵。
畢竟埃瑟蘭的強大精神力,在對抗蟲族入侵時總是戰無不勝。
但偏偏每一任皇帝都是長情之人,一生隻鐘情於一位皇後,忠貞不渝。
這份深情,在帝國傳頌為佳話,卻也成了帝國傳承最大的隱憂——子嗣單薄。
血脈,是維繫帝國這艘钜艦最核心的龍骨。
這份沉重的隱憂,懸在每一位帝國重臣的心頭,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沉。
艾登陛下,這位以鐵血手腕、雷霆手段和絕對力量震懾整個星域、令蟲族聞風喪膽的帝王,在成年禮上,麵對整個帝國上議院和元老院的殷切期盼,隻冷冷地、斬釘截鐵地宣佈了一個決定:
他無心感情之事,亦無娶妻生子之念。
此言一出,舉國嘩然,卻又無人敢置喙半句。
誰敢勸?
艾登陛下是什麼人?
那是能用眼神讓最驍勇的將軍噤若寒蟬,心情稍有不順便能直接開著帝國最先進的星艦“裁決者號”衝到最前線,親手把蟲族母巢砍成宇宙塵埃的角色。
他砍蟲族從不打招呼,隻憑心情。
往往帝**部還在製定作戰計劃,前線就已經傳來陛下單槍匹馬蕩平了一個星域蟲巢的捷報。
每一次陛下”心情不好”跑去前線”散心”,帝**部高層和內閣大臣們的心臟都要經曆過山車般的煎熬,一邊緊急調動艦隊護航,雖然陛下往往嫌他們慢,一邊手忙腳亂地翻找強效救心藥丸。
還得祈禱陛下砍得儘興早點回來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
絕嗣,這個對於其他皇室可能隻是遺憾的問題,在艾登陛下這裡,幾乎成了帝國高層無法言說的、日夜懸心的絕症。
他們眼睜睜看著時間一年年過去,陛下心如磐石,毫無鬆動跡象。
他們都做好百年後收拾收拾回老家的準備了。
而今天就在剛纔血脈感應室沉寂了數十年的警報,炸響了!
那個象征著生命、象征著帝國未來的金色光點,如同神蹟般點亮了!
索倫首輔看著光屏,又看看皇帝那如山嶽般沉默冷硬的背影,巨大的狂喜和長久壓抑的委屈、擔憂瞬間爆發,哭得像個終於找到失散多年孫輩的老人。
”陛下!您看看!感應室不會騙人!
是您的血脈!
帝國終於有繼承人了啊!我們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激動得有些喘不上氣,旁邊一位大臣連忙扶住他,自己也是眼圈通紅。
純黑色的帝王製服完美地包裹著他挺拔如鬆的身軀,衣襬紋絲不動。
他站在巨大的光屏前,距離那個金色光點隻有咫尺之遙。
骨節分明、曾無數次握緊光刃、收割蟲族生命的手虛握,房間內壓抑不住的哭泣和狂喜的低語都像是浮在半空。
冇有實感。
艾登微微眨了下眼。
他本意是懷疑這個破機器出錯了。
多叫點人來看看。
這世間,和他最有聯絡的幾個埃瑟蘭,都死了幾十年了。
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嶄新的,純粹的,乾淨的。
罪惡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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