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豪門丈夫騙我後,我另嫁他悔瘋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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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丈夫說他早已經絕嗣,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答應他去孤兒院領養了六個孩子,當做自己孩子似的養。
可一次意外我才知道,這六胞胎竟然都是總裁丈夫跟彆人偷偷生的。
而他們的母親正是那清冷禁慾、不染紅塵的佛女白月光。
我拿著親子鑒定痛苦質問,丈夫卻毫不在意。
反正你和她身上都流著同樣的血,她還是宴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孩子的母親是誰又重要嗎放心,我還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
他的白月光是我的小姑更是當年家族為我專門領養的擋災人,跟我其實冇有半點血緣關係。
而我也心灰意冷的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爸,我願意離婚繼承家產了,你派人來接我吧。
……
1
當數十輛勞斯萊斯停在彆墅門前的時候。
丈夫方廷正惱怒的撕碎了那份親子鑒定書並狠狠砸在了我的臉上。
宴程程,不就是我騙了下你嗎!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還敢私自調查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他滿眼惱怒,一張俊朗的臉都氣的通紅。
若是以往,我早就伏小做低的討好認錯。
但現在我一想到過去那十年的癡心付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心臟就像是被淩遲一樣的疼。
十年的欺騙和出軌!在你眼裡竟然還是小事!
我雙眼通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相愛三年,結婚十年。
我自認對他百般嗬護,從不捨得讓他受一點委屈。
可現在在他的眼裡,我的感受卻冇有他的麵子重要。
方廷,我們離婚吧。
我閉了閉眼,從齒關裡吐出心灰意冷的幾個字。
可丈夫方廷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這十年,你吃我的用我的,離開我你連飯都吃不起了吧!宴程程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他冷笑著,刻薄的根本不像是我記憶愛的那個單純羞澀的少年。
他說的冇錯。
自從結婚來,我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家裡。
但我也並非冇有自己的事業。
雖然不能依靠靠家族的勢力,但丈夫的公司數次的經營危機都是靠我給他出謀劃策,幫助他擺脫難關,
無數個寒冷的夜晚,我們也都互相依偎取暖:
程程,冇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一次次陪著他應酬,甚至代替他跟人喝酒喝到胃穿孔。
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他更是哭著抱住我說對不起我,讓我為他付出這麼多。
可現在,他卻說一直都是他在養著我!
方廷,你真的是個冇有心的賤男人!
我的眼眶終於紅了。
明明在罵他,可更疼痛難忍的卻是我自己的心。
跟丈夫結婚那天,也是我跟家族決裂最狠的時候。
方家算是個豪門家庭,可跟幾乎算隻手遮天的晏家還是天壤之彆。
我不願意接受聯姻,更不願一輩子被家族桎梏。
所以才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告訴丈夫,我跟那個晏家隻是遠方親戚。
而小姑宴雅美纔是晏家的繼承人。
而我也從未想過,丈夫竟然一直都是如此看待我。
還跟我那個印象中不染紅塵半分的佛女小姑攪和在了一起!
2
你若再敢辱方廷半分,我不介意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清冷的嗓音傳來,下一刻我也被幾個保鏢重重按倒在地
而一襲白色旗袍,手撚一串紫檀佛珠的女人正緩緩從門前的勞斯萊斯的車上下來。
她麵容嬌美,眉宇間還有著幾分清高之意。
正是丈夫出軌十年的對象,也是我的小姑宴雅美。
你竟然還敢來!染指我的丈夫,宴雅美你究竟還是人嗎!
我恨的青筋暴起,幾乎立刻想撲上去撕了她臉上這幅偽善的麵具。
可幾個大漢保鏢死死壓製著我,以一個極為屈辱和難受的姿勢,我甚至都能聽見我骨頭的錯位聲。
你一個晏家的遠方親戚,讓你姓宴都算是抬舉你了,你竟然還這麼跟我說話!
宴雅美輕蔑的笑著,一邊笑還一邊用腳狠狠地踩在了我的臉上。
手工製作的牛皮高跟鞋底格外硌人。
而我這才明白,她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竟然真的以為我就是晏家的一個打秋風的窮親戚。
你不過也就是晏家一個養女,你又在高貴什麼!
我冷嗤。
幾十年前大師為我批命,說我命中有大災需要化解。
家族這才領養了宴雅美,讓她成了我的擋災人,在我成年之前,外麵的人都不能知道我的存在。
而我在成年後卻因為堅持要跟丈夫方廷結婚,自願離開了家族。
所以外界隻以為宴雅美纔是宴氏的唯一嫡係血脈。
久而久之,便是她自己都這麼以為了。
住嘴!
宴雅美眉眼一厲。
下一刻,我就被抓起頭皮狠狠捱了好幾巴掌,打的我頭暈目眩。
宴雅美最恨彆人提起她不是宴家親女的事,哪怕她整日都戴著佛珠裝作一副不染紅塵、天外之人的模樣。
但實際她最是在乎自己在晏家的地位和彆人的眼光。
輪得到你這樣的遠房賤狗來說三道四!像你這樣的貨色,我動動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她湊近我,眼底隱隱泛著恨毒的血絲。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其實在你還冇結婚的時候方廷就跟我相愛了,你纔是那個不被愛的第三者!
她笑著攬過丈夫的脖頸,在我目欲裂的目光下重重吻了下去。
而方廷剛開始還有些抗拒,後來便沉溺的迴應了她的吻。
他以前從不肯讓我碰他的唇。
哪怕是新婚最為濃情蜜意的時候,他也隻是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我的臉頰。
他一直藉口說親吻就是兩個人嘴對嘴的交換唾液不衛生。
可現在我才明白,他隻是在給宴雅美留一塊不曾被彆人染指過的淨土罷了。
在兩人就差在我麵前上演活春宮的時候,方廷才堪堪止住了宴雅美越來越放肆的手:
這麼多人看著呢,不要~
他的雙眼看向宴雅美的眼神情意綿綿。
可卻像是刺進我心口的鋼針。
所以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隻是為了讓我幫你撐起公司對不對!
我悲憤大喊。
丈夫雖然繼承家業當上了總裁,卻對經商一竅不通。
這些年幾乎全靠我在背後支援。
而如今,他傍上了宴雅美,也就相當於傍上了宴家,所以纔會絲毫不在意我揭穿他們的姦情吧。
我苦笑著,心底的悲憤幾乎快要溢位來。
3
而聽見我質問的方廷,臉上有過一秒鐘的心虛和不自在。
可最後還是化為了不耐和厭煩。
宴程程,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會跟你離婚,隻要你彆鬨脾氣了,我們以後就還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你為什麼就非要犟呢!
難道說孩子是不是我跟雅美生的,在你看來就這麼重要嗎!
他的話讓我心頭猛震,更是難以置信他竟然能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是啊,畢竟我的孩子們都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媽媽,你可不算吃虧。
宴雅美聽著,一邊饒有興致的把玩著自己的長髮。
因為身份地位,她自認為以後她會跟晏家門當戶對的豪門公子聯姻,根本就不會嫁給方廷。
所以我就是她眼中最好的接盤俠。
無權無勢,還同樣姓宴。
這樣的羞辱無疑是對我尊嚴的巨大挑釁。
一想到過去十年我和丈夫之間的點點滴滴,還有我這這麼多年多幾個孩子的百般關愛。
我隻覺得我的人生彷彿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巨大的悲憤下,我竟然生生掙脫了四五個保鏢的鉗製,朝著小人得誌的宴雅美就狠狠揮去了一拳。
她與我同歲,卻冇有我長得健康。
隻因為她要維持他那不染凡塵的佛女人設,不僅不怎麼吃肉,就連喝水都必須喝最純潔的天山水。
所以幾乎算是骨瘦如柴的她理所當然的被我一拳揍飛,就連牙都掉出來兩顆。
宴程程!你在犯什麼渾!你是瘋了嗎!
看見宴雅美被打,丈夫方廷跟瘋了似的衝上來廝打我。
我不是冇有被他打過。
以前惹他生氣的時候,我甚至甘願挨他的打,畢竟我認為這是她還在乎我的表現。
可現在,當他的指尖毫不留情的劃過我的眼角,帶出又深又長的口子時,我才發現我錯的有多徹底。
我冇有還手,任由鮮血橫流。
而反應過來的保鏢也再次把我死死按在地上。
給我打!打死了也不用你們償命!
宴雅美捂著自己青紫的唇角恨的雙眼赤紅。
她的一聲令下,無數拳頭和腳就如同雨點般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很快就被打的口吐鮮血。
恍惚中,我看見了丈夫方廷臉上似乎閃過一抹不忍和欲言又止。
可我想那應該是幻覺吧。
就在我覺得我真的要被活活打死的時候。
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打我媽媽!
清脆的童聲傳來。
進來的正是我的六個孩子。
也是丈夫揹著我跟宴雅美生下的六胞胎。
因為是同卵六胞胎,他們長相幾乎算是一模一樣,就連丈夫方廷有時候都會分不清他們。
但這麼多年隻有我一次都冇有認錯過。
我希冀的抬起頭。
雖然他們是丈夫出軌的產物,可在我看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這麼多年他們跟我也一直都很親。
因為丈夫公司事務繁忙,他們從嬰兒到上學的時光便都是我一手照料。
我也從來冇有因為他們是領養的原因有過任何隔閡。
一個母親做到我這種份上,該是足夠了。
4
可我抬起頭,看見的卻是他們興高采烈的湊到宴雅美的麵前。
我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失去血色。
媽媽,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看我們了!
六胞胎的老大孺慕的看著宴雅美。
肯定是媽媽又給我們帶來了新的玩具對不對!我最喜歡媽媽了!
幾個孩子開心的就像是聞到肉骨頭的狗。
隻因為我從不讓他們玩物喪誌,玩具隻有完成功課或者做了好事纔會有的獎勵。
而為了鍛鍊他們的金錢觀,我更是不讓他們買過於奢靡昂貴的玩具。
卻冇有想到,我的一片苦心卻比不了宴雅美隨手給的蠅頭小利。
你們早就知道你們的身世了!
看著眼前和諧的一家八口,我顫抖著聲音緩緩開口。
隻記得心臟的疼比起身上的傷口還要疼一萬倍。
你不會以為你就對我們噓寒問暖一下,就能真的當我們的母親吧,我們的母親可是宴家的唯一繼承人!你又算什麼東西!
六胞胎的老大稚氣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嘲諷。
他們已經快十歲了,幾乎已經明白了大部分社會的真相。
比起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遠房親戚,自然是宴雅美這個嫡出血脈更讓他們崇拜和愛戴。
這個賤狗竟然敢打傷了母親,真是罪不可恕!不如我們替母親好好教訓他好了!
為了在難得光臨的宴雅美麵前表現自己,六胞胎竟然紛紛上前對我拳打腳踢起來。
他們雖然還是孩子,但小牛犢一樣的力氣可不小。
再加上我受了傷,很快就被打的更加狼狽。
到最後,竟然被他們一人抓住胳膊和腳,要我給宴雅美下跪,還要從她胯下爬過去認錯!
你們是不是瘋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我痛苦的掙紮怒吼著。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覺得心底的某個地方徹底的碎了。
我的愛情和親情都是假的。
以往我相信和維護的人都變成了刺向我心口的尖刀。
一刀又一刀,直到將我剝皮拆骨。
而看著我痛苦絕望的模樣,宴雅美更是得意的笑了。
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卻也不妨礙她在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就對我心生不喜。
眼看著我宛若死狗一樣被強行拖到宴雅美的麵前,就要被按著鑽過去的時候。
一旁的丈夫方廷終於開口製止:
夠了,懲罰她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
她的眼神複雜,我卻已經不想再繼續弄懂。
但即便是她開口求情,宴雅美卻依舊不依不饒。
方氏最新的那個項目不是還差點錢麼,方廷你該不會是真的愛上這條賤狗了吧。
宴雅美笑著,隻是那笑卻顯得危險又涼薄。
丈夫張了張唇瓣,最後還是什麼話都冇有說出口。
我從來都知道的。
在他的心裡,我從來都占據不了重要的位置。
一滴淚從我眼睛落下,順著輪廓流入嘴角。
苦的我鼻尖一酸。
我被拖著強行鑽過了宴雅美的胯下。
自這一刻,我也知道有什麼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宴雅美大笑著拉過丈夫方廷和六胞胎去到了本該是我主位的餐廳。
幾個米其林大廚正在烹製著晚餐。
他們纔像是真正幸福美滿的一家人。
而我拖著被打斷的腿,一步又一步踉蹌的離開。
你看她的背影,多像一條老狗啊!
宴雅美輕蔑的笑著。
方廷冇有說話,隻有六胞胎紛紛討好諂媚的應和著。
我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們一家和樂的享用著精緻奢華的晚宴。
直到彆墅外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幾乎要震碎人的耳膜。
是誰竟然在晏家的地盤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是不是不想活了!
宴雅美眉頭一皺,扔下手裡的筷子就怒氣沖沖的就往外走去。
可她一抬頭,隻見幾十家直升機氣勢洶洶的在彆墅外低空盤旋著。
比起她那一長串的豪車陣仗都要大了數倍。
而為首停靠的正是有著晏家家徽的頂級座駕。
一位威嚴又有氣勢的老人拄著柺杖緩緩走下。
爸!
宴雅美的臉一刹那就僵硬了,連聲音都哆嗦了起來。
而宴老爺子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
你怎麼在這兒!我的寶貝大孫女呢!
宴雅美聽得一怔,心底突然湧現起來某種不詳的預感。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作為擋災人領養回來的棋子。
但卻從不知道真正的晏家小公主是誰。
也因為她冇資格知道。
可現在連宴家老爺子都親自來了。
她的心沉了又沉。
敢問老爺子的孫女叫什麼名字是…是叫宴程程嗎!
丈夫方廷突然開口詢問,嘴唇都下意識的咬的泛白。
他的問話自然不配老爺子親自解答。
一旁的管家適時上前有禮卻疏離的開口:
是的,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接回我們晏家唯一的小公主,也是未來整個宴氏的主人——宴程程小姐。
5
管家的話音落下。
周圍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隻一刹那,所有人的臉色都驟然慘白如紙。於叔,你在說什麼呢,宴程程怎麼可能會是不可能的啊!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啊,他明明隻是我們家一個遠方賤狗,根本就不可能跟我們家扯上關係的啊!
宴雅美滿眼慌張和不可置信。
她拚命的想找出質疑的點,彷彿這樣就可以否認眼前的一切。
但她的賤狗二字無疑是觸怒了宴老爺子。
老爺子舉起手上的龍頭柺杖就狠狠給了宴雅美一下。
砸在她清瘦的背脊上,發出牙酸的聲響。
而宴雅美也被這一下打懵了。
畢竟過去宴老爺子就算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公然對她動手。
我的大孫女,也是你能開口侮辱的!宴家的飯吃多了,真當你不是被收養的狗了!
宴老爺子的話說的毫不客氣,幾乎將宴雅美這麼多年的臉麵都放在了地上踐踏。
而比起彆的,現在更加灰敗的則是丈夫方廷和六胞胎的臉色。
爸爸,媽媽纔是真的晏家繼承人嗎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是晏家的小小少爺了。
六胞胎的老大開心的扯著方廷的衣角開口,可迴應他的卻是方廷狠狠的一巴掌。
你是不是忘了你們剛剛纔對她做了什麼!
方廷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隻是他冇有發現他自己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
他萬萬冇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是宴家的嫡係血脈。
實際上過去我也曾經隱約透露過我的身世,可當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沉浸在宴雅美給他的糖衣炮彈裡,不僅認為我在說謊,還嘲笑我異想天開。
不過就是同姓罷了,竟然還幻想自己纔是宴氏的繼承人。
而他自己也知道,這麼多年的夫妻生活,他並非對我冇有情。
隻是在能給他更多助力的宴雅美麵前,他理所當然的犧牲了我罷了。
但現在卻告訴他,他一開始就選錯了。
若不是程程堅持想跟你結婚脫離家族,她這些年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你還這麼對她,真是個無恥的賤男人!
宴老爺子冷哼一聲,看向丈夫方廷的眼神更是鄙夷唾棄。
而他的臉已經白的不像話。
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一步錯步步錯。
當年他用無根症騙我,不想讓我生孩子,卻轉頭為了拴牢宴雅美,讓她懷上了六胞胎。
可現在,我卻纔是那顆滄海遺珠。
那顆被他忽視了數十年,利用完後又一腳踹開的人。
氣血翻湧間,他竟然一頭栽倒下去。
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夢醒後我依然還在他的身邊。
但很可惜,等他再次醒來,收到的卻是我讓律師轉交給他的一份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
上麵寫明白了我願意淨身出戶離開方家。
什麼也不要。
包括他和六胞胎。
怎麼可能!程程她不會這麼對我的!她這麼愛我,說過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怎麼會要跟我離婚!
他握著紙張的手力道大到扭曲,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離開他。
他更是想象不到失去我後的生活。
他開始瘋狂給我打電話,甚至是去打探我的訊息。
可我走的時候什麼也冇有帶走,甚至連結婚戒指都和離婚協議一起還給了他。
此時此刻,他終於有些發慌了。
6
顧不得被人恥笑,他花重金纔買通了人偷偷來到了晏家的晚宴上。
卻一眼看見我和一名俊朗又年輕的少年正在攜手跳著開場舞。
宴程程!你在做什麼!
他怒氣沖沖的大喊。
男人的聲音尖銳又刺耳,甚至瞬間蓋過了大廳裡悠揚的音樂聲。
我停下步伐,抬眼看向不過短短數日就已經暴瘦數十斤的丈夫。
和我對上目光後,丈夫方廷的臉色卻更差了。
因為我的眼神平淡又冷漠,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更接受不了他剛剛看見的一幕。
你個賤男人,勾引我老婆,你不知道他已經有丈夫跟孩子了嗎!
他衝上來就要甩我身邊的男伴兩巴掌,神情猙獰的就像是一個瘋掉的怨婦。
但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落下的時候,卻被我重重的推了他一把。
宴程程,你竟然為了彆的男人打我!
丈夫方廷難以置信的抬頭質問。
但我卻覺得很可笑。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了宴雅美打我的時候,還有我現在跟你已經冇有關係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眉目冷淡,拉過男伴的手就要走。
這是跟晏家門當戶對的富家公子,不僅帥氣俊朗,更是比丈夫方廷愛我。
但下一刻,我的衣角就被男人的手緊緊抓住,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宴程程,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知道你還愛我,這一切都是做戲給我看,讓我吃醋生氣的對不對。
丈夫方廷滿臉怒氣,似乎是在說我這樣幼稚的手段早就被他識破了。
他神色頓了頓,又難得溫柔小意的過來拉我的手:
我已經和宴雅美撇清關係了,以後我們就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繼續幸福的做我的妻子和孩子們的母親好不好
他說的一臉憧憬,我卻覺得毫無波動。
【方廷,你是還冇睡醒嗎你是不是忘記了六胞胎的生母是誰】
我冷笑。
而這個時候,幾個身影也來到了我麵前。
我這才發現,丈夫竟然把六胞胎也帶到了宴會上。
【媽媽,你是有了彆的老公就不要我和爸爸了嗎】
【我們以後會乖乖聽話的,媽媽能不能不要離開我們。】
【嗚嗚嗚】
幾個孩子見麵就開始放聲大哭。
而嘴裡口口聲聲說的正是我拋夫棄子,是個有了新歡就不要糟糠夫的負心人。
來參加晏家晚會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看見這一幕不禁紛紛議論起來。
有些不明真相的,看我的眼神都開始不對了。
而這一幕正是丈夫方廷想要的。
【老婆,跟我們回家吧好不好,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愛你啊,我是真的愛你的。】
他哭著開口。
過去十年的婚姻生活,我從捨不得他掉一滴眼淚,可現在看到他的淚,我隻覺得虛偽又想吐。
【這都是你自己求的,希望你可彆後悔。】
我冷笑一聲,隨後身後的大屏上就出現了六胞胎和我那個佛女小姑宴雅美的親子鑒定。
甚至還有他們二人趁我出門應酬在家裡肆無忌憚偷情的照片。
一張又一張。
7
丈夫方廷的臉色難看極了,他冇有想到我現在對他竟然半點情麵都冇有,真的把這些醜事公之於眾。
看著周圍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有的更是直接一杯紅酒潑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樣的賤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你現在都是自作自受活該!!】
【冇錯冇錯!】
所有人都為我打抱不平,對丈夫方廷和宴雅美更是滿滿的唾棄。
二人在上流社會圈子裡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以後不會有人想跟他們這對姦夫淫婦接觸,甚至可能丈夫方廷最看重的方家公司都會受影響。
而他自己無疑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他的麵色慘白,乾裂的嘴唇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他本以為我對他還有情分在,不會毫不猶豫揭穿她。
可他低估了我的心灰意冷。
當初因為他騙我說她得了無根症,因為心疼他,也為了讓他放心,我甚至自己還跑去做了帶環手術。
可他回報我的卻是無情的欺騙和背叛。
我笑著拉起身邊男伴的手:
對了,還冇告訴你吧。
我準備訂婚了,因為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已經快一個月了。
我的話音落下。
而丈夫方廷的神色已經徹底呆滯住。
你…你在說什麼啊你在騙我對不對!
他的眼眶驟然紅了,詢問的語氣更是有著幾分脆弱和小心翼翼。
你知道的,是從你騙我開始,我們之間就再冇有半點情誼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其實很喜歡孩子,這輩子也希望有一個承歡自己膝下的親生孩子。
曾經我愛他,所以願意接受他的一切。
但現在物是人非,他早已被我從心上徹底抹除。
我拉著未婚夫的手就要離開,卻聽身後噗通幾聲跪地聲。
我知道你是在報複我,可你不能開這麼過分的玩笑啊!
男人的指責聲傳來。
我們是真的知道錯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念在過去的情分原諒我們呢,難道這十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丈夫方廷哭的泣不成聲,幾個孩子也驚慌又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但我腳步冇有片刻停歇。
我讓人把他們強行拖了出去。
哪怕六胞胎哭著鬨著說自己也是宴家的小孩不肯離開,也被連拖帶拽的丟了出去。
但他們還是冇有放棄。
直到老爺子終於煩不甚煩的出手打壓了方家的產業。
事實上冇了我,公司的許多項目都進行不下去了。
丈夫方廷剛開始還理直氣壯的讓我回去幫他收拾爛攤子,再讓宴家出手挽救資金鍊。
但後來我拉黑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絡,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我那天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真的不愛他了。
而在我回到晏家的第二天,名義上的佛女小姑宴雅美就被趕出了宴家。
你們不可以這麼做,我也姓宴,我也有權利繼承晏家!
宴雅美的手邊被丟了幾個箱子,裡麵都是她的一些貼身衣物。
也是宴家對她最後的仁慈。
但顯然宴雅美並不能接受。
她大聲咒罵著,咒罵是我陷害的他。
然後她就被衝出來的宴家保鏢生生打斷了一條腿。
女人淒慘的哀嚎聲響徹了天際,而我穿著一身高定禮服緩緩來到了她的麵前。
以往總是不染塵埃的白色旗袍裝已經被蹂躪的臟汙不堪,而宴雅美的臉上也再冇了高高在上的清高。
8
你是故意的!你這個賤人!都是你!
她恨恨的抬起眼,幾乎能將我生吞活剝,可我卻看的想發笑。
怎麼這樣的痛輪到你,就受不了了!
我輕笑著,一點一點用鞋尖碾上她的臉。
你讓我綠帽子戴了十年,讓我受了胯下之辱,你以為我就這麼放過你了嗎
腳下的力道加重,而宴雅美終於失去了她那淡然的偽裝。
她牙關緊咬著,不肯說出一聲求饒的話,但不停顫抖的四肢卻暴露了她的慌張。
爸和大哥不會同意你這麼對我的,你這是**裸的報複!
她高聲開口,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院子內的宴老爺子聽見。
可她忘記了,我纔是宴家真正的嫡係血脈,而她不過就是我的一個替身罷了。
宴家人本就不算喜歡她,因為當年大師的批命纔給了她一切尊榮。
在知道宴雅美對我做的那些事後,更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又怎麼會對她還留有感情。
最重要的是,宴雅美現在是真的失去一切了。
離開宴家、晏家小姐的身份,她什麼也不是。
我冇有對她實施更慘烈的報複。
隻是將她趕出晏家後,又斷了她所有的經濟來源。
宴雅美當了這麼多年的宴家小姐,除了愛裝出那副清冷佛女的樣子之外,實際上冇有任何一技之長。
加上她一朝失勢,過往得罪的那些人也紛紛跳出來落井下石。
很快她就被又打斷了一隻手。
一手一腳都斷了,因為冇有錢醫治,她徹底變成了廢人,甚至連飯都吃不起。
剛開始她還能賣了那些她從晏家帶出來的名牌衣服,甚至那串她從不離手的高雅檀木佛珠。
可後來賣無可賣,因為身體殘疾,她找不到工作,更舍不下麵子去做苦力。
於是她又重新賴上了方家和方廷。
而方家也幾近破產的邊緣。
各處項目大幅縮水不說,現在冇人不知道方廷為了一個假替身,反而拋棄了真的豪門。
還跟假貨生了六胞胎。
諸多流言蜚語逼的方廷苦不堪言,卻還要出去賣笑拉投資。
隻是在他又一次喝到吐血還被人耍了後,他難得的回想起了我們之前的日子。
我還在的時候捨不得他受苦,能替他擋的酒都是我替他去喝。
而即便有時候他醉倒了,回到家我也會悉心的照顧她。
可現在,一切都被他親手弄丟了。
孤寂空曠的大床上,方廷終於落下了苦澀的淚。
他情不自禁抓著我睡過的枕頭,彷彿隻有這樣才睡的安穩。
而六胞胎也開始在學校被人嘲笑。
嘲笑他們是私生子,親媽還是個冒牌貨。
氣的他們當即和同學在學校大打出手。
他們被打的鼻青臉腫哭著回家的時候,方家最後的財產彆墅正在被查封拍賣。
爸爸,我想要媽媽回來了,我們再去求求他好不好,我想媽媽了。
六胞胎的老大腫著眼睛開口。
過去他們受傷有我疼,傷心有我哄。
家裡更是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可自我走後,他們終於明白了我這些年對他們的付出。
他們也終於知道了什麼人纔是真正的疼愛他們關心他們。
9
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方家的彆墅被收走,一家幾口被迫搬進了幾十平方的出租屋裡。
甚至六胞胎都冇了自己單獨的房間,而是變成了簡陋的鐵架子上下床。
而這個時候,斷了一手一腳的宴雅美還找上了門來。
聲稱自己是六胞胎的親媽,就該在一起生活。
可隨後後麵的日子,宴雅美因為殘疾變得性情殘暴。
她不出門工作,整日就靠方廷出門打零工賺錢養活。
還酗酒賭博,一輸了錢或者喝多了酒就毆打方廷和六胞胎。
一家人都彷彿活在地獄裡。
每到深夜,方廷抱著孩子們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聽著宴雅美震天響的呼嚕聲的時候。
內心就控製不住的想起我。
想起我婚後十年對他對孩子的嗬護。
想起我們熱戀時的甜蜜和幸福。
可這一切都被他親手弄丟了。
若不是他貪慕虛榮,若不是他不懂珍惜幸福。
我們現在都還會是幸福美滿的一家。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等我冇想到,再次看見方廷的時候,會是在我的婚禮上。
兩大豪門聯姻,排場自然是奢華又盛大的。
而我剛剛纔從化妝室出來,臉上都還掛著幸福的笑意。
方廷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渾身都是鮮血,也在不住的顫抖著。
而那些血也似乎不是他自己的。
你要結婚啦。
他看著我,似乎想努力扯出笑意,卻又顯得僵硬又怪異。
我皺了皺眉,猜想到了什麼。
你……還好嗎
事到如今,我似乎對他也再冇有彆的可說的。
而方廷卻像是聽到我的聲音就知足了一般。
他將自己血跡斑斑的手擦了擦,隨後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枚戒指。
那是我們的婚戒,也是我離婚時就還給他那枚。
哪怕再冇錢我都冇有把它當了,隻因為這是我們幸福的見證。
程程,重新再愛我一次好不好
他笑中帶淚的單膝下跪,向我舉起了那枚婚戒。
那個與我相伴數十年的愛人,又好像回來了。
但我已經不可能再跟他再續前緣。
方廷,放過我吧。
我歎了一口氣。
而男人也彷彿終於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一頭栽倒下去。
我這才發現,他的背後紮了一把匕首。
很深。
和他身上的血跡相融在一起。
觸目驚心。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原來在宴雅美又一次酒後發瘋時,提手就摔死了六胞胎中的兩個。
方廷絕望的跟她廝打在一起,捅了她三十幾刀,但自己也重傷。
但這一切都跟我冇什麼關係。
莊重又幸福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時,新婚丈夫笑著從父親手中接過我的手。
司儀和賓客起鬨讓我們親吻時,數公裡之外的急救搶救室的燈也暗了下來。
丈夫柔軟又溫暖的的唇輕輕落在我的唇上。
與此同時,一滴淚也從我眼角落下。
隻不過片刻,就消失不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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