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老公為假出馬仙害我流產,全家跪求我回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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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的腹部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
我眼前一黑,恰好此時我的耳邊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讓人自己慢慢地失去意識。
5
再次睜開眼睛,是被醫院消毒水的聲音刺激醒的。
我動了動手指,腹部傳來一陣隱痛,但那天晚上的絞痛已經不再。
一個護士走進來,見我醒了,臉上露出埋怨的神色。
“你醒了?你知道你再晚來一秒孩子就保不住了嗎?”
“孩子的父親不靠譜就算了,你是孩子的媽媽你不知道自己已經先兆流產了嗎?”
我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但那顆心,已經死了。
我知道護士是擔心孩子,露出歉意的笑容。
“謝謝你,當時的情況有點複雜。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醒了的事情告訴孩子的爸爸和爺爺奶奶。”
護士似乎從我的話裡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滋味,看著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身體太虛弱了,情緒也不能再激動,一定要好好臥床休息。”
說完便推著護理車走了出去。
我躺在病床上,望著滿眼的白,感受到靈魂深處胡奶奶的關心,我微微一笑。
“也謝謝胡奶奶,幫我護住我的孩子。”
我起身拔掉了手上的輸液針,平靜地穿好衣服。
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已經三年沒有聯絡的閨蜜,晚晴。
晚晴接過我的電話不出十分鐘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她看著我蒼白的臉紛紛地說。
“裴念那個王八蛋呢,他怎麼陪著你。”
“當年你要嫁給她我就說不靠譜,你看你現在這個死樣子。”
“我去搞死裴念。”
看著急得團團轉的晚晴我心中一暖,將她拉到我身邊,把頭靠在她的肩上,緩緩地說。
“晚晴,幫我離開這裡,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城市。”
晚晴看著我暗淡無光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麼。
她冇有多問,反而是馬上拿起手機按排起了行程。
“好,我帶你走。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離開病房前,我在床頭櫃放了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和一個我用心頭血畫的斷緣符。
這張符,將會切斷我和裴家所有的因果聯絡。
從此,婚約作廢,我給裴念設置的防護也將全部失效,裴家榮辱都與我再無瓜葛。
我和晚晴悄悄地離開了醫院,坐上了最近的去往南方的航班。
我換掉了手機卡,登出了全部的社交帳號,消失在了人海。
坐在飛機上望向窗外的雲,我想此時的裴家可能纔剛剛發現我的消失。
裴念看到我的離婚協議書時應該會想是我在耍脾氣。
我甚至能想到他對父母說的話。
“冇事,她就是鬧彆扭。她一個孕婦,冇錢冇朋友,還能跑到哪裡去?”
“過幾天氣消了自己就回來了。”
畢竟裴念一直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
他以為我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
他以為我懷了他的孩子,就永遠會被他拿捏。
不然他又怎麼會以裴家香火的藉口對我肆意的傷害。
我彷彿能聽到裴念媽媽對我的咒罵,能聽到白靈的茶言茶語。
可又怎麼樣呢,我自由了。
身邊的晚晴望著我問道。
“婉婉,你真的想好了嗎?就這麼放過那對狗男女,這麼放過裴家嗎?”
我撫摸著肚子,淡淡地笑了。
“放過?怎麼會,好戲纔剛剛開始。”
6
在我的示意下,晚晴的勢力一直在幫我盯著裴家。
因為我的斷緣符,裴家失去了我的保佑,又在我的刻意做法下。
裴家就像一個被拔掉了塞子的汙水池,常年被我壓製的陰氣開始瘋狂外泄,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運氣都散了出去。
最先有反應的時裴唸的爸媽。
裴念她媽的風濕老毛病突然家中,疼得她整夜地睡不著覺,甚至嚴重到已經無法下床。
清了無數的名醫都無法治療,隻能在床上哀嚎。
裴念他爸也在出門尋醫的路上出了車禍,恰好車輛翻滾壓到了他的腿。
腰椎以下全部截肢,一直住在icu裡治療。
接著是裴家的公司,開始接連出現問題。
一筆談了半年,馬上要簽約的跨過合作,對方總裁在來的路上突然出了意外,合作戛然而止。
另一筆穩賺不賠的投資,一夜之間,合作方公司被查出偷稅漏稅,裴家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
旗下的工廠倉庫無故失火、公司重要檔案突然丟失。
房地產項目忽然倒塌,核心員工集體辭職。
各種倒黴到無法想要的事情紛紛找上了裴家。
我將曾經知道的裴氏家族的秘密都告訴了晚晴,幫助晚晴的公司快速搶占裴家的市場。
外麵的人都傳裴家惹上了大人物。
而白靈的“法事”也徹底失靈了。
無論她怎麼在公司、工廠、裴家“做法”,都無法擋住這些事情發生。
在白靈當著媒體麵前把所有的倒黴怪罪到我頭上時,胡奶奶出手了。
白靈當場口吐白沫,昏死過去,被送到醫院搶救了三天才醒過來。
可她再也看不到了,醫學也無法查出她換了什麼病。
裴念自然也冇有逃脫的了,胡奶奶讓裴念無法正常入睡。
隻要他一閉眼就有無數的祖先從祖墳裡爬出來質問他,怒罵他。
他開始變得易怒、暴躁,公司裡一團亂麻,家裡不得安寧,可他卻無法集中精神管這些事。
一個失眠的深夜,他鬼使神差地走進了我的臥室。
他煩躁地拉開一個個抽屜,翻看我的舊物,似乎想找到一些讓他心安的東西。
他發現了家裡角落中一張張被我藏起來的平安符。
每一張符都畫得工工整整,都和白靈的鬼畫符不同。
這時他好似意識到什麼,結婚這三年來,他從未生過一次大病,父母身體從未出現過問題,生意上順風順水,如有神助。
他一直以為,這是他自己能力出眾,是祖上積德。
直到這一刻,看著這些默默守護家裡的符咒,他纔想起林婉說過的話,原來都是真的。
而他當時乾了什麼,他不顧懷孕的脆弱,把她拖到客臥。
甚至在林婉先兆流產求助時還和那個騙子在男歡女愛。
林婉當時該有多難受。
巨大的悔恨和恐慌,像潮水一樣將他淹冇。
他瘋了一樣衝出房間,第一次對著他的母親咆哮。
“都是你和白靈,是你們把林婉逼走的,是你們毀了這個家。”
裴念開始瘋狂地尋找林婉,動用了所有的人脈,發了瘋地滿世界找她。
7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我的預產期。
裴念像是瘋了一樣,不惜耗儘所有財產,通過各種上不了檯麵的手段。
還是找到了我生產的私人醫院。
當他滿眼通紅,鬍子拉碴地衝進醫院時,我剛剛被護士從產房裡退出來。
他看到我後連滾帶爬到我身邊,看到繈褓裡那個皺巴巴的嬰兒,激動地渾身發抖。
“婉婉,這是我們的孩子。”
他伸出手,想來抱孩子。
但我卻冷冷地看了一眼,在他剛觸碰到孩子的繈褓時瞬間將他彈開。
在收回對裴家的庇佑那一刻,我就得到了胡奶奶的全部能量。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婉婉果然你纔是真正地出馬仙,白靈她都是騙我的。”
“我該早點知道的,我該早點。”
我看著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內心毫無波瀾,深圳連一絲快意都冇有。
他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個死人了。
冇過多久,病怏怏的白靈拄著盲人杖就扶著裴念他媽趕來了。
兩人相依的樣子倒是看起來可憐,隻是隻有我知道兩人是多麼可恨。
裴念他媽一看到我懷裡的孩子,瞬間把白靈推開撲到我麵前。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狂喜。
“我的金孫,快讓奶奶抱抱。”
趕來的晚晴看到後一把攔住裴念他媽。
“裴老太太,請你自重。”
裴念他媽立刻開始坐在地上撒潑,哭著喊著要抱孫子。
“這是我們裴家的種,你們憑什麼不讓我抱。”
“林婉你就是個毒婦,你還能讓我的孫子不認他爸嘛?”
而那個不可一世的白靈大師,此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她摸索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皺巴巴的黃符,遞過來。
“孩子剛出生,命格輕”
還冇說完她就被裴念一把奪過符紙,用力地撕碎扔到了地上。
他拽住白靈的手將她推倒在地上,就猶如曾經他將我推入裴家客臥一樣。
“滾,你是不是想害我的孩子。”
“你個騙子要不是你,婉兒怎麼會”
我閉了閉眼,地上的符紙瞬間燃燒起來。
“夠了!你們想打仗去外麵打。”
“晚晴,幫我叫一下保安,我不想這些陌生人吵到我的孩子。”
我抬起頭環視著所有人,語氣平靜但不容拒絕。
“這裡冇有你們裴家的孩子,有的隻是我的兒子。”
“他姓林,不姓裴。”
“還有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身上的晦氣比這間醫院的太平間都濃。”
“都給我滾出去,不然彆怪我出手。”
婆婆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裴念也瞪著眼睛愣愣地看向我身體晃了晃,嘴巴張了又張什麼都冇有說出來。
保安很快就趕了過來,把這些不速之客請了出去。
蘇晴朝我眨了眨眼,豎起大拇指。
“對付這些爛人早就該這樣,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我低頭,看向懷裡睡的正香的兒子。
他那麼小、那麼脆弱,是我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是我的孩子。
是我一個人的。
誰也彆想搶走。
8
裴念並冇有死心。
晚晴說她經常能在醫院門口看到裴念晃悠。
看著晚晴氣鼓鼓的樣子,我隻覺得心中更加柔軟了。
“好晚晴,我們就當它是條狗,人還能和狗置氣嗎?”
晚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牽住了我朝她伸出的手,感慨道。
“還好你醒悟了。”
是啊,還好我醒悟了。
不然現在我估計已經見不到我的兒子了,反而是被白靈取代了位置,被裴家掃地出門了。
出院那天,裴念在醫院門口堵住了我。
不過幾天冇見,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瘦得脫了相,像個流浪漢一樣。
靈魂中的胡奶奶邀功似的和我說,
“看這小子就煩,我讓他家破產了。”
我知道胡奶奶是為了替我報仇,能讓北城首富的裴家破產肯定用了很多功力。
我心中感動鼻子一酸,嬌聲說,“胡奶奶”
“彆彆彆,彆和老身哭唧唧的,真受不了。”
瞬間我就感覺胡奶奶從我身體裡飄出逃似的飛遠了。
我破涕而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念著胡奶奶的好。
裴念看我饒過他徑直的走著,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麵前。
當著醫院來來往往的人麵前,朝我一直磕頭。
“婉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把白靈那個騙子送進了監獄,我媽也知道錯了。”
“我們不能冇有人,孩子也不能冇有爸爸啊。”
看著裴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我冇有絲毫感動,隻覺得好吵。
我抱著孩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晚晴想上前趕走他,被我搖頭製止了。
我從包裡拿出了一道黃符,上麵的符文精美繁複。
“我說孩子不是你的,你不信。”
“滴一滴你的血上去,若不是你的血脈,它會自燃。”
裴念猛地抬頭,眼睛裡滿是不知所措。
我用眼神示意他去做。
他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劃破自己的手指。
他小心翼翼地將血滴在符紙上,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期待。
然而,當他的血滴在符紙上的那一刻,黃符立刻自燃。
火苗燒到了裴唸的手指,可他卻仍然不肯扔掉黃符,直到完全燃儘。
裴唸的臉色灰敗,呆呆地望著手裡的灰燼。
“不可能,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白靈她引靈成功了啊,不,不對,你纔是真正替我引靈的人。”
我冷冷地看著一直喃喃自語的裴念。
“我早就說過,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們裴家根本不配有血脈。”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抱著我的孩子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裴念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的崩潰,他的絕望都是我計劃中的最後一步。
我就是要抹去他的一切,金錢、地位。
我就是要用他最看重的血脈給他最沉重的一擊。
也讓他嘗一嘗,被最信任的人欺騙,最珍視的東西化為泡影,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而血脈的真相,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他知道。
9
幾天後,晚晴告訴我,裴念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像個活死人。
裴唸的媽因為兒子和公司的事情急得團團轉,但是卻無濟於事。
急火攻心一下子栽倒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有進氣冇出氣了,和裴年的爸一起躺進了icu。
但裴家的破產已經無法支付得起兩個人同時在icu裡常年的住著。
裴念這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開始去求曾經的合作夥伴幫他東山再起。
可是裴家的黴氣早就在業內流傳,短短幾個月就能夠破產,誰也不想和裴家再有聯絡。
裴念四處碰壁,他開始滿世界的找風水大師、出馬仙、道士,找尋一切能夠解決裴家危機的人。
倒是讓他找到了不少人,可裴家自我反噬又有胡奶奶坐鎮,去了的人都臉色犯難的退了出來。
裴念求到了晚清這裡,求我“高抬貴手”,放裴家一馬。
我決定去見他最後一麵。
不是因為心軟,而是我想讓裴念死個明白。
我在咖啡店約了裴念見麵,將一疊資料扔在了他前麵。
最上麵的一張,是裴家祖墳的風水堪輿圖,上麵用紅筆標註著“煞位”。
裴念一把抓起那份資料,瘋狂地讀了起來。
裡麵有裴家祖墳的風水問題分析,有怨氣子類導致絕嗣的因果論斷,還有他自己命格帶煞的批註。
每一條,每一款,都是當今玄學泰鬥親筆簽名認證。
他的渾身開始不自主地顫抖,半晌,他才抬起頭,聲音沙啞。
“為什麼?”
我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你以為你們裴家為什麼全都無病無災,你以為你們裴家為什麼順風順水。”
“是我,是我為了你裴家逆天改命,鎮壓陰煞。”
裴念怔怔地看著我,臉上血色全無,比死人還要難看。
“你們卻把我當成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一個外人。”
“在我為你的家族耗儘半身功力時,你卻相信一個江湖騙子,在我要流產的夜晚,你卻和她就在我的隔壁男歡女愛。”
“煞氣反噬,現在冇有一個人能救你裴家。”
“裴念,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我要讓他知道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愛他的妻子。
他還親手拋棄了,他們裴家唯一的救世主。
說完,我起身要走。
裴念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衝過來從背後拉住我,哭得像個孩子。
“婉婉,彆走,是我的錯。”
“我不是人,是混蛋。”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補償你,求求你了。”
我冇有回頭,隻是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開了他緊抓著我的手指。
“裴念,太晚了。”
如今的他在我眼裡就是條狗,連後悔的資格都冇有了。
10
裴家徹底倒了。
裴念變賣了那棟彆墅,也仍然冇有換來東山再起的機會。
裴唸的父母也在半年內相繼去世。
聽說裴念瘋了,一把火燒了他的祖墳,再後來就冇有出現過人前了。
有人說他自殺了,有人說他怕債主上門躲起來了。
而這些與我無關了,裴家的人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而我,在江南水鄉,開了一家小小的香堂。
賣一些我親手調製的線香和香囊,偶爾為香客排憂解難。
也漸漸地在當地小有名氣。
我的兒子林若新,被我養的白白胖胖,健康可愛。
他繼承了我所有的靈氣,從小就能看到胡奶奶,經常逗得胡奶奶開懷大笑。
胡奶奶自然慷慨地給他不少賜福,經常讓我看到都吃醋。
晚晴的公司搶占了裴家全部的市場,還吞併了不少裴家的產業。
晚晴也成為了新的北城首富。
但她竟然打飛的到我這裡偷懶,和我抱怨著。
“太累了,我要退休,和你在這裡養老。”
可休息幾天後,她又趕往了屬於她的戰場。
隻是每次走時都會撒潑打滾的從我這裡拿走不少符。
胡奶奶也喜歡這個明媚的女子,經常對我夾帶私貨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推著嬰兒車,帶他在公園裡散步。
公園的湖邊種滿了垂柳,柳絮紛飛好像北方的初雪。
就在一排排垂柳後麵,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裴念。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瘦得根本不像個人。
他眼神空洞地看著我和兒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兒子也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人,衝著他咯咯笑著。
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終,一個字也冇說出。
他那雙曾經看向我滿是深情的眼,如今隻悔恨和痛苦。
我冇有上前,也冇有躲避。
我隻是對他禮貌性的輕輕點了點頭。
就像我路過每一個陌生人會做的那樣。
然後我推著嬰兒車,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公園的深處。
我知道那裡的陽光更明媚,鮮花也開的更燦爛。
而身後,那個站在陰影處的男人,隻是我人生中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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