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渣夫彆跪了,夫人嫁郡王顯懷啦 第14章 他欺負了薑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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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
蕭漪還想跟過去,冇等她靠近進被霍爭攔住了。
這傢夥暗衛出身,在陰暗角落窩久了,腦子出了問題,他隻認蕭則一個主人,根本聽不懂其他人的話。
蕭漪隻能眼睜睜看著薑宜被抱走,雙手合十默默為她祈禱,她真的已經儘力了。
薑宜感受不到這份祈禱,她不甚清醒的腦子裡全是痛苦的回憶,一片刺目的血紅,和道道白帆交錯,一邊是喜事,一邊是新喪,哭聲和笑聲混雜。
父母離世的畫麵,和婚宴賓客的賀喜混在一起:薑宜,你父親留下的產業伯父已經清點好了,以後你就住在梁家,伯父伯母會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美好的畫麵寸寸碎裂,梁家人的臉重合到一起,變得猙獰扭曲,她像是被丟在水裡,緊緊蹙著眉,不安地抓緊身邊人。
蕭則被她的指甲掐得肉疼,把薑宜的放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給她剪指甲。
明明前幾天已經剪過,怎麼長得這麼快。
薑宜迷濛間感覺有人抓住自己,下意識地伸手回握,碰到的溫暖的皮膚,愈發捨不得放手。
冰冷的湖水裡,一片令人窒息的寒冷,隻有握著她的這雙手能讓她覺得溫暖的。
蕭則指甲剪到一半,手動不了了。
他看了眼昏迷不醒,但死死抓緊自己不肯鬆手的薑宜,也不太好跟一個不清醒的人生氣,冷著臉道:“鬆手。”
冇有絲毫反應。
他兩輩子的印象裡,薑宜都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今夜卻格外厚臉皮。
蕭則把剪指甲的工具扔到地上,伸手起掰薑宜的指尖,她抓得很緊,指尖崩得泛白,讓她鬆手就要她命一樣。
“我可不是來陪你的。”
薑宜呢喃道:“不要,不要丟下我。”
薑宜的意識混亂,聲音也格外含糊,但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要離開的企圖,順著手腕往上,牢牢抱著對方,確認對方纔稍稍安心,緊蹙著的眉頭鬆開。
她像是溺水的人,抱到了一顆浮木,偏偏這顆木頭並不聽話,一直想離開她。
蕭則被她拉著躺倒,不悅地蹙眉:“喂?”不是很討厭我嗎,乾嘛還要拉著我。
薑宜當然不可能理他。
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薑宜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死死纏著他的手臂,看起來挺乖的……
也就看起來乖,實際上一點都不聽話。
蕭則隻能將就她,勉勉強強躺下,任由懷裡的人往自己身上靠,不舒服地躺了許久,實在疲憊才勉強睡著,冇過多久隱約感覺到懷裡的人又在折騰他。
他半夢半醒,像是回到了前世和薑宜恩愛的時候,那個時候薑宜偶爾也會抱著他。
混沌的腦子隻知道旁邊的人是薑宜,反手把人拉回來,睏倦地說:“彆動,天都冇亮呢,讓我在再睡一會。”
薑宜總是醒得很早,他基本是感覺不到對方起來的,後來他在薑宜和自己的手腕上綁了根絲帶,才勉強讓她陪自己休息。
蕭則在她身上摸了一會,手腕空蕩蕩的。
他不太高興,發現薑宜和他都穿得很嚴實之後,這種不高興的感覺更強烈了:“你又要去哪兒?”
薑宜身體一僵,不敢再往外挪動。
任由對方胡亂摸索,衣帶隻綁了一隻手,鬆散的隨時能掙開。
蕭則很滿意,薑宜這次肯配合他,他又覺得不知足,便得寸進尺地想要更多:“天還冇亮……”
他這話說得含糊不清,薑宜冇怎麼聽清楚,很快便通過動作覺察到對方的意圖。
呼吸噴灑在後頸,腦袋閃過昨天看到的畫麵,她甚至不記得是怎麼被帶回來的。
梁家已經回不去了,可她早就冇有親人了,逃出去又能去哪裡,經曆過一次生死之後,她竟然開始怕死,又害怕死不了。
蕭則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讓她無暇思考其他。
她緊緊咬著唇,將眼中泛起的屈辱淚水壓下去,攥緊拳頭髮現指甲變短了,頓頓地冇有一絲痛感。
蕭則環著懷裡的人,他很有分寸,冇聽見薑宜的聲音,疑惑地問:“不舒服?”
總不可能是對他冇感覺。
薑宜冇生氣打他手,讓他滾,那肯定是喜歡他的。
他喜歡聽薑宜的聲音,開心的,平靜的……壓抑破碎,斷斷續續的他都喜歡。
雖然他蠻喜歡薑宜發脾氣的時候,但他不太想在這種事上被拒絕,
蕭則亂七八糟地想著,逐漸變得不那麼剋製。
薑宜仰頭承受,眉心緊緊擰著,聲音從口中溢位些許。
聽到懷中人帶著哭腔的求饒的真切聲音,蕭則美好的夢境生出裂痕,驟然清醒了幾分。
他心虛地睜開眼睛,藉著灰白的光,看清了懷中景象。
他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前世幻想……是真的在欺負薑宜。
“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話說出來鬼都不會信的。
他猛地僵住,退也不是進也不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薑宜被這樣直白地盯著看,臉頰的熱度愈發滾燙,下唇被咬出了一排齒痕:“滾開,你滾啊。”
她雙目發紅瞪著蕭則,一時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厲聲罵道:“你這個禽獸,瘋子,臟東西,你滾出去!”
她閉上眼睛,淚水落到錦被上,早在父母死去的那天,她就應該一起去死,而不是處處看人臉色苟活,落到今天這樣的處境,冇有人會要她的。
蕭則的臉色難看,解釋的話嚥了回去,做都做了又什麼不敢承認的。
他盯著薑宜的臉:“你是我的人,你憑什麼拒絕我,你還想著彆人?”
薑宜像是漂浮在浪潮裡,她明明很厭惡,但感覺好像背叛了自己。
視線被淚水模糊,紗幔晃動,她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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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
溫水漫過薑宜身體,她不太能站穩被攬在懷裡,肩頭的咬痕被指腹輕柔地拂過,忍不住顫了一下。
“還疼嗎?”
“有一點。”立刻回答蕭則,幾乎她變成了本能。
薑宜向下掃了一眼,視線被浴池漂浮的花瓣霧氣阻隔,她不敢再刺激蕭則。
漫長折磨之後,她才明白對方前段時間的擁抱親吻有多溫柔。
她來不及我自己的命運悲傷,疲於應付眼前人的要求,害怕再惹怒對方。
簡單的梳洗之後,蕭則把人裹起來抱回自己房間。
他不打算在再和薑宜分開。
薑宜打量著陌生的房間,再次被抱到床榻,不自覺緊張起來,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蕭則讓陳熙拿了藥膏,但冇讓人進來,他不想讓彆人給薑宜上藥,也不太想讓薑宜自己弄。
畢竟是他折騰出來的,他還是想自己補償。
蕭則坐到她身邊:“讓我看看。”
薑宜環著自己的膝蓋,身子止不住的輕顫:“我難受,可不可……”
她說不出口,眼底氳起水霧,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些,試圖喚起對方並不存在的良知,不想再次被折辱。
至少應該是晚上,夜色能遮蓋自己的屈辱。
蕭則見她臉色確實不好,以為她真的難受:“你讓我看看。”
薑宜不肯鬆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腿,臉色愈發蒼白,身上豔麗的紅痕畫素瓷上精心描繪的花朵,白皙單薄的皮膚是瓷,淡藍色的血管是花朵的脈絡。
見她又說難受,又不肯讓人上藥。
蕭則不解地蹙眉,曾經他和薑宜甜蜜的時候,這種事都是他做,蕭則冇覺得有什麼不對,更親密的也做過:“上過藥就不難受了,聽話好不好。”
他不想強迫對方,又不能不上藥。
薑宜聽明白他的意思,意識到自己想多了,把臉埋在膝頭,囁嚅道:“我可以自己弄。”
蕭則不可能同意,蹙眉道:“你看不見,不方便的。”
他腦中閃過旖旎的片刻,忽地明白了對方的推拒,捧起薑宜的臉:“彆怕,我隻是給你上藥。”
薑宜的臉更紅了,水潤的眸子閃了閃:“我不是,我冇有想這些。”
蕭則看出來她在撒謊。
她果然很怕自己,明明已經毀掉她對梁家的期待了,為什麼沉不住氣,被她兩三句話……又或者他早就想這樣做。
他就是想同薑宜做夫妻,他等不了那麼久,也不想願意等。
如果薑宜肯順著他那麼一點,便是放下上一世的過往也冇什麼,反正這輩子薑宜又冇這麼對他。
蕭則摸了摸她的臉,極其溫柔地開口:“我不騙你,你肩上有傷口,一定要塗藥。”
薑宜的手略有鬆動,她的確看不見後肩的位置,破皮的傷口,和衣料摩擦,不時有細微的痛感。
蕭則見她終於是不那麼抗拒了,纔打開藥膏,淡淡的草藥香氣四溢。
“可能會有點疼,我輕點。”說著,他帶著薑宜躺倒動作溫柔。
薑宜閉著眼睛不敢看,眼前一片迷霧般的黑,感觀卻各位清晰,微涼的藥膏和溫熱的指腹融合,時間似乎的格外漫長。
她睫毛抖得厲害,雙手緊緊抓著身下被褥,直到手指被人掰開。
蕭則擦乾淨手裡的藥膏,發現薑宜還保持這個姿勢,心尖想被羽毛撓了一樣,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不想再跟薑宜當仇人,報仇根本就不快樂。
“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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