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純愛係統後,我把狗皇帝送去當總受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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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想起。
他成為太子的前一年,我有一次連著高燒幾日,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在我榻前轉了又轉,最後都隻說,若我熬不過那晚上,便可以準備後事了。
那晚他抱著我滾燙的身子,不住地顫抖。
他冇法說話,我又病得昏迷,偌大寢殿寂靜無比。
他第一次覺得,安靜是一件這麼讓人害怕的事情。
我燒得迷迷糊糊,意識不甚清醒地蜷縮在他懷裡,隻記得自己又夢到那年初見,他在梅下舞劍。
本以為自己活不過那晚了,於是說話也肆無忌憚起來。
【殿下,阿瓔不是喜歡梅花。】
【隻是喜歡梅花下舞劍的你。】
【殿下,阿瓔好想看你再舞一次……可惜。】
他慌忙捂住了我的嘴,我那句“等不到了”便冇有說出口。
後來我奇蹟般地轉好,也因為燒得迷糊,根本不記得那晚自己說了什麼,自然也不記得他的回答。
可是謝玄記得。
他記得他聽到我說的那些話後,緊緊擁著我,淚流滿麵,求遍了漫天神佛。
他將額頭抵在我的肩窩,在心裡說了好多好多遍。
【我答應你,阿瓔,我答應你的。】
回憶如潮,謝玄望著我新寢殿光禿禿的窗外,隻覺得眼裡積聚起水汽。
半晌,他轉頭看向我,嘴角費力地扯起一個笑,似乎想儘力還原當初少年模樣。
“阿瓔,我現下能拿劍了。”
“我再為你舞一次吧,好不好?”
可我在聽到他這番話後,隻是垂眸,淡淡道。
“陛下,那是十幾歲的齊瓔想看的事情。”
“現在的齊瓔,不需要了。”
謝玄臉上強裝出來的笑意終於因為這句話碎裂了,他眼眶通紅,聲音顫抖。
似乎這一刻他終於明白,我先前所有變化,並非賭氣,而是我真的,不在乎了。
“阿瓔,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卻隻是笑了笑。
“陛下,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我的寢殿。
那晚我聽聞他杖斃了先前在許婉授意下將我強壓著跪在宮道上的宮女。
並且將許婉禁足,以示懲戒。
我覺得有點好笑。
他終於捨得罰他心尖上的白月光了。
可惜現在,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第二日,我向謝玄諫言,柳書玉有經天緯地之才,或可參與起居注修撰。
謝玄聽到時,本滿臉不情願,可也許是為了討好我,竟真的召柳書玉入宮,安排相關事宜。
由此,柳書玉奉旨入宮,參與修史,他確實才華橫溢,舉止溫文爾雅,很快便以討論史料為由,得以頻繁出入禁宮,甚至長時間待在禦書房附近。
【哇,檢測到主角攻人物被啟用指數75%,宿主你可以啊。】
我輕笑。
“還差一劑猛藥。”
起居注編纂完成那日,我再次提出建議,讓謝玄設下宴席,犒賞功臣。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柳書玉趁此機會,藉口扶謝玄離席。
後續之事,不言而喻。
我估算著時辰,推著輪椅,藉口醒酒,慢悠悠地行至通往謝玄寢殿的那條寂靜宮道上。
月色清冷,四周無人。
就在靠近那扇緊閉的殿門時,裡麵隱約傳來了爭執聲。我停下輪椅,隱在廊柱的陰影裡。
先是謝玄帶著驚怒的嗓音顫抖著,雖壓低了,卻依舊清晰。
“……滾!你給朕滾出去!”
然後響起的是柳書玉那帶著幾分酒意,卻又清晰無比的、含著輕佻笑意的聲音,惡劣無比。
“陛下何必動怒?臣不過是見陛下醉酒,特來照料。”
“陛下若不喜,先前又為何給臣送來您親手做的糕點?”
“況且……陛下方纔在臣身下時,呻吟連連,臣看著,可是歡愉得很呐……”
殿內傳來器物被掃落在地的碎裂聲,混雜著謝玄壓抑的怒吼。
然而這些在我耳後都漸漸混亂了,隻剩腦海中響起係統的聲音清晰無比。
【劇情一觸發度百分百】
【恭喜宿主,原世界線載入進度100%】
我笑起來。
怪不得謝玄氣到這份上了,都冇有直接殺了柳書玉。
原來是原書被攻們強製愛而不得擺脫的受的宿命發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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