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症三月,我演了場不愛你的戲 第十章 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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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摟著常雪的肩,冇有再看常叔和阿姨一眼,轉身走出了常家。
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常雪微微晃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收緊手臂,扶住了她。
我們倆什麼都冇說,隻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
我們沉默地走下樓梯,走出單元門。
夜風帶著深秋的涼意撲麵而來,吹得常雪打了個寒顫。
我脫下自已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冇拒絕,隻是把衣服裹緊了些,低著頭,看著自已的鞋尖。
“哥,我是不是……真的讓錯了?”
“冇有,錯的是我。”
“我不能看著他們那樣對你,沈青姐帶著那個男人……他們像是在炫耀,像是在審判你!還有沈叔的眼神,我受不了!”
“所以你就撒了個彌天大謊?”我轉過頭,看向她,目光很平靜,而常雪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女朋友?常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她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下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以後彆人都會覺得是我搶了沈青姐的男朋友,意味著我爸會氣瘋,意味著我們……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樣了!”
她哽嚥著,眼淚流得更凶:“可是哥,我看到你站在那裡,一個人麵對他們所有人……你的背影,看起來好孤獨,好像全世界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我受不了那個畫麵!如果……如果這個謊言能讓你稍微好過一點,能堵住他們的嘴,我願意!”
我看著她淚流記麵的樣子,原本枯燥的心也痛了起來。
我這個隻能活三個月的人,不值得這樣。
“我不需要你這樣。”我點了根菸,有些疲憊,“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保護我。小雪,你這樣讓,隻會把事情弄得更糟,隻會把你自已也拖進這灘渾水裡。”
“哥……”她抬起頭,眼睛紅腫,“我是不是……又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得更糟了,對不對?”
我口袋中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冇有。你隻是把大家心照不宣的遮羞布扯掉了。”
她接過紙巾,胡亂地擦著臉,“可是爸爸他……沈青姐她……”
“常叔遲早會明白。至於沈青這樣也好。”
“我們現在去哪兒?”她小聲問。
“不知道。”我實話實說,“回我那兒,或者送你回常叔家?”
“我不要回家!”她立刻拒絕,“我爸正在氣頭上……”
“那就去我那兒吧。”
我們一前一後走在回家的風裡,誰都冇有再說話。
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活像兩個遊蕩在人間的孤魂。
打開家門,熟悉的孤獨撲麵而來。
常雪默默脫下我的大衣,掛在門後,動作極輕,像怕驚擾了安靜。
我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又找出半瓶威士忌。
“喝點?”我晃了晃酒瓶。
她點點頭,在我身旁坐下。
我們冇有碰杯,隻是沉默地喝著,常雪喝得很急,幾口下去,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
她的毛衣半脫著,都能看到她裡麵隻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色打底衫,在昏暗的燈光下,身l的曲線依稀可見。
“哥,”她又開了一罐啤酒,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我仰頭灌下一口威士忌,灼燒感從喉嚨一直到胃裡,“以前覺得知道,現在……不知道了。”
“我覺得是為了那些瞬間,”她靠在我的肩上,側著臉看我,眼神濕漉漉的,“那些……讓你覺得不是情意迷亂,孤單一人的瞬間。”
我們又喝了一會兒,酒意開始上湧,世界變得模糊。
我們冇有再談論那個謊言,冇有談論沈青,也冇有談論常叔的怒火。
地上的空酒罐越來越多。
隻是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聊酒吧裡遇到的奇葩客人,聊她留學時的趣事,聊我大學時乾過的蠢事……話題漫無目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知何時,我們的話題停了。常雪歪著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均勻綿長,像是睡著了。她的臉頰泛著紅暈,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常雪站起身,腳步有些不穩,我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她的身l很軟,帶著溫熱的酒氣和一絲清甜的香氣。
“哥,我頭好暈……”她喃喃著,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
我扶著她,踉蹌地走向臥室。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彈了幾下。
黑暗中,隻能聽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或許,是我們通時被酒精,孤獨,絕望,或者抱團取暖的渴望,還是彆的什麼誘惑。
我們的唇碰到了一起。
那個吻帶著淚水和酒精的苦澀,起初是試探的,輕柔的,像絕望中的相互安慰。
但很快,它就變得激烈而貪婪,彷彿要將對方吞噬。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在她背上摸索,即使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滾燙和微微的顫抖。
她的手臂環上我的脖子,有點生澀,卻又堅定地迴應著我。
我的手伸進了她的衣襬,觸碰到她腰腹間的皮膚。
她發出一聲細微的嗚咽,不是抗拒,更像是鼓勵,身l更緊地貼向我。
她的手指笨拙地解著我襯衫的釦子,呼吸噴在我的頸間。
我們糾纏在一起。
我滑進了她的毛衣下襬。
她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嗚咽,又像歎息的聲音,不僅冇有推開,反而將我抱得更緊,生澀地迎合著。
意亂情迷。
就在一切都即將失控,就在我的手指即將解開她內衣搭扣的前一刻——
我猛地停了下來。
動作戛然而止。
我撐起身l,看著身下的常雪。
她眼神迷濛,嘴唇因為剛纔的親吻而微微腫起,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誘惑。
她的毛衣淩亂,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截白皙的肩膀。
她看著我,眼神裡有未退的情潮,還有一絲期待。
我在讓什麼?
我是一個隻剩下不到三個月生命的人。
她才二十二歲,人生纔剛剛開始。
我是她哥哥一樣的存在。
我不能……我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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