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症三月，我演了場不愛你的戲 第四章 再見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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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隨後我們倆相視一笑。
“哈哈哈！”
“我就知道！”常雪突然掐了我的手臂下，惡狠狠的說道:“那還不好好補償我一下。”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跟以前一樣，我們讓一家人好不好？”
“行吧，但你先從我身上下來。”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啤酒冇有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擁抱而撒掉，“不然我也喝不了酒啊。”
“遵命，哥哥大人。”她從我身上下來，坐到我右側的椅子上。左顧右盼，彷彿在巡視自已的領地。
然後常雪又打開了自已的手提包，自顧自說道:“我就知道你要喝酒。給你帶了兩包花生米哦，還不快謝謝我。”
我求之不得，喝酒不吃東西，的確冇有味道。她從包裡拿出一袋花生米，撕開，倒了幾粒花生在桌上。
“哥，你還有啤酒嗎？”
“有的，怎麼你要喝嗎？”
“嗯，我想喝點。”
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杯啤酒，撕開遞給她。她說的的確冇錯。她已經二十二歲了，不隻是以前那個丫頭片子了。
到了年紀，自然是有些感事悲秋吧。
常雪喝了一口啤酒，扭過頭來看著我，“江楓哥，你說相遇有什麼意義呢？我們見到這一個人也必定也會和他分彆。那相遇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我無話可說，我也不知道相遇究竟有冇有意義。隻是在喝了幾口酒，吃了幾粒花生米，纔回道:“也許相遇，冇有意義。”
“真的嗎？”她抬起頭盯著我，眼底流露出一絲少見的憂傷。
“如果你一直要追求一件事，那相遇就是意義。如果你認為一切相遇都冇有意義，世界也冇有意義。”
“聽起來，好像真是那回事。”
我仰頭一口氣，把啤酒喝的一乾二淨，舉著空蕩蕩的啤酒杯子，問道:“你還喝不喝了？”
“不用了。”常雪擺擺手，順手拿起我放在一邊的吉他，彈了起來，嘴裡還唱著《我懷唸的》。
我就著她的歌聲，又喝了一杯啤酒。
“我懷唸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唸的是一起讓夢；我懷唸的是爭吵以後，還是想要愛你的衝動。我記得那年生日；也記得那一首歌；記得那片星空。最緊的右手，最暖的胸口，誰記得誰忘了……”
常雪的聲音很好聽，吉他也彈的很不錯，至少比我這種業餘人好了很多。
也許相遇，本身就冇有意義。
……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常雪喝的醉醺醺的，連路都走不直了，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
“哥，給我送回家。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下次請你吃飯。”
我懶得回頭看她，其實就算常雪不說，我也會給她送回去的。我江楓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更何況她是我的妹妹呢。
“知道。”
我將她從位置上扶了起來，準備給常雪揹回家去。她卻迷迷糊糊的攔住了我，反而用右手搭上我的肩膀，“哥，這樣會讓沈青姐誤會的。”
“我和她都分手了，你彆瞎操這個心了。”我安慰了一下她，然後把常雪從後麵背了起來，“抱緊了，走了。”
“嗯……”
背後的她很輕，大概隻有八十來斤重，這也是很自然的，藝術生需要一個好的l態和身材，l重管控的很嚴是很正常的。
我走在秋風裡，常雪在我背後一直在模糊不清的說些什麼。
秋風捲著落葉，擦過我的褲腳，帶來一絲寒意。
我下意識地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我恍惚間以為背上的人是沈青。
曾幾何時，我們也是這樣嬉笑打鬨，我揹著她走過長長的夜路。
在一個拐角，她指著我前方說道:“哥，你看對麵有個短髮美女哎！”
我下意識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了一個我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是沈青。
她上身穿著一套黑色衛衣，下身穿一條牛仔褲，頭髮卻剪成了短髮，而且還戴著口罩，在燈光下看，的確很像那種氛圍感女神。
但我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沈青。
哪怕她剪短了頭髮，戴了口罩，我還是能一眼能認出她，這已經是刻在我生命的本能。
沈青正好擋在我所去的必經之路上，並且向我身邊走來。
身後的那丫頭卻一直指著沈青，“江楓，你說她像不像沈青姐呀。”
沈青看了看我背後的常雪，又看了看我，冇有說話，隻有晶瑩的光從眼睛裡反射出來。
“怎麼可能呢？沈青應該在家裡睡覺呢。怎麼會過來找我呢？”
我承認，這句話是我故意說的。
於是我們兩個就這麼擦肩而過了，大概走了十幾米，我回頭看了她一眼。
正好她也回頭了。
我往前每走一步，她便往我這裡跟進一步，但我們一直有個十幾米的距離。
直到我走到了常叔的樓下，沈青則站在路旁邊的樹下等我。
……
我將常雪送上了樓上，然後在門口整了整衣服，走到那棵樹的下麵。
“我知道是你，沈青。”我率先說的話，通時有些哭笑不得，我是真的冇有想到，沈青會在這時侯來，“你大半夜不在家裡待著，出來乾什麼？彆等會被彆人拐走了。”
她冇有說話，反而拉著我走到了一邊路燈下的長椅上坐著。
接著沈青將戴著口罩拿下，盯著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江楓，原來你愛的是小雪啊。”
“嗯，你知道了。”我點點頭，冇有說些什麼。
“我怎麼這麼傻呢？我就應該想到的，你怎麼會在小雪留學回來的這個時間段跟我分手呢？原來我在你的心裡，什麼都不是……”
其實，我聽著她說這些話，我的心裡比她難受一百倍，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我的心刻字。
但我又不能明說，隻能讓這天下的負心漢。
“江楓，我愛你。”說罷，沈青突然抱住了我，我們的雙唇在此刻又相遇了，我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我祝你和小雪白頭偕老，請你記住，我沈青曾經愛過你。”
沈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下在長椅上目送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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