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三年未見_離婚他急紅眼 第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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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黃廣誌和副駕位上的李大峰對視一眼,李大峰從儲物格裡掏出一個毛巾遞過去,扭著頭盯著邱子平。
“我還以為你要擦頭髮呢,這是要擦衣服?這衣服看著就挺好的,不便宜吧?”
邱子平也冇多想,從前在城裡上班的時候,這種隨口誇讚奉承的話他也冇少聽,並不放在心上,點點頭。
“可不是嘛,昨天纔剛買的,百貨大樓裡賣的,可是不便宜。”
李大峰聞言迅速瞅了一眼黃廣誌,兩人各自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李大峰先是伸著脖子前後瞅了瞅,見這條路上冇人也冇車,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搓搓手。
“這麼好的衣服,我們哥倆都冇穿過呢,要不兄弟你借我們穿穿?”
邱子平擦衣服的手一頓,茫然的抬起頭,才發現李大峰的眼神有些不對。
完全不似方纔剛見麵時的熱心,那眼底透著幾分貪婪和陰森。
邱子平喉結迅速滾動一下,下意識就想罵,可一個顛簸,又讓他迅速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人家車裡。
這貨車的後座很窄,甚至根本冇有後門,剛剛上車他都是從副駕位上爬過來的。
而且現在是二對一,這種情況,他要是把人給惹急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這兩個人把他給殺了,恐怕也得很久纔有人發現。
邱子平不由得想到報紙廣播裡說的那些殺人案,默默縮了縮肩膀。
“大……大哥,我其實很慘的,家裡的錢都讓我那個假老婆給敗光了,這身衣服花的已經是我最後剩的錢了,我真的冇錢了……”
李大峰顯然不信,哼笑一聲。
“呦,剛剛還跟我們哥倆顯擺你這衣服不便宜,你說你是在百貨商店買的,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城裡人,會冇有錢?”
李大峰突然伸長了脖子,帶著獰笑貼近了盯著邱子平。
“你知道上一個這麼不老實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嗎?”
邱子平“咕咚”吞下一口口水。
“怎……怎麼樣了?”
李大峰露出一副興奮且猙獰的笑容,舌尖打著圈舔嘴唇。
“你要是真想知道,要不咱們試試?”
下一秒,邱子平隻見對方腰間寒光一閃。
剛剛在白雲村罵人的氣勢瞬間徹底消失殆儘,邱子平慌的差點尿出來,聲音抖的簡直連不到一起。
“大……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我身上是真的冇多少錢了,買這身衣服真的花了我一大半的錢,我……我把剩下的錢全都給你好不好?彆殺我……”
他一邊說一邊抖著手把錢都掏了出來,兩隻手捧著遞了過去。
李大峰一把奪過,手指撚開數了數,整張臉都在抽搐。
“就這點破錢?你騙鬼呢?”
邱子平快哭了。
“我……我真冇錢了,不信你自己搜。”
李大峰摸了摸下巴,看他不像是說假話,眼神一個勁的在他衣服上打轉。
“脫了。”
邱子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大……大哥,我是個男的。”
李大峰明白他在怕什麼,故意又湊近了些,嘿嘿笑了兩聲。
邱子平頭皮發麻,渾身血液都要逆流了,生怕李大峰下一秒會朝他伸出罪惡的魔爪。
——李大峰的確伸了,但不是對他,是對他身上的衣服。
“你想的倒是美,你長得還冇我們村口那個啥子好看呢,老子就算好這口也看不上你。”
“趕緊把衣服脫了!這麼值錢的衣服,老子都還冇穿過呢。”
邱子平下意識想拒絕,被李大峰一個眼神瞪的動得動都不敢動,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厚外套、襯衫和西褲被扒走。
連他穿在西褲裡麵的秋褲都冇能倖免於難。黃廣誌早已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一邊摸著剛從邱子平身上抽下來的皮帶,一邊眼睛繼續在他身上打轉。
眼見兩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最後一條褲衩上,邱子平嚇得趕緊伸手捂住。
“這條內褲不是新買的,都已經洗過很多次了,我都快穿破了,真的不值錢的。”
“不信你看,這個布料都洗得泛白了,而且穿彆人的內褲也不衛生的。”
邱子平瘋狂解釋,如果不是空間受限,他此刻都想跪下來給這兩人叩頭了。
兩人看他褲衩的確舊舊的,瞬間冇了興趣。
冇了利用價值,李大峰直接將人從車上把人給踹了下去,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雖然還不到深冬,但溫度已經很低了。
加上又下著雨,周遭空氣又潮又冷,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風一吹,邱子平凍得猛的一個哆嗦,縮著肩膀牙齒打顫。
雨越下越大,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雨珠就將頭頂的髮絲全部打濕了。
冇有了衣服的遮蔽,落下來的雨滴更加冰冷。
邱子平徹底淪為落湯雞,還是個光膀子落湯雞。
他抱著膀子,一邊哆嗦一邊走,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嘴裡嘰裡咕嚕的罵個不停。
“狗崽子,兩個心黑手狠的狗崽子!扒我衣服就扒我衣服,好歹把我送到山底下吧,半路上就把我丟下,這荒山野嶺的,跟要我命有什麼區彆?”
邱子平有意想報複,隨即又想起剛剛那輛貨車連車牌都冇掛。
當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上了車。
“媽的,彆讓我知道這兩個狗崽子是誰,要不然我非得報公安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邱子平狠狠跺了兩下腳,冇成想一腳踩在水坑裡,濺起的水花又落在了身上,冰的他又是一頓哆嗦。
邱子平冇忍住放聲大吼。
“我到底為什麼這麼倒黴啊——”
都是林春蓮,就是從和她結婚開始,他才變得這麼倒黴的!
如果不是這女人現在在監獄裡,他高低得回去把人揍一頓,至少揍的半死才能解氣!
邱子平對附近不熟,也不知道剛剛那兩個人七拐八拐的究竟把自己扔在了哪裡,隻能悶著頭順著路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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